這一天,多家小報雜志,都對“阮利來”做了一番宣傳。
昨天還籍籍無名的阮利來,一下子成為香江頂流,“冥王”這個稱號,直接被冠到了他的頭上。
事實上,香江富豪無數,比阮利來搞出的排場大的,有的是。
區區一個阮利來,如今不過也剛開了兩家店,是根本不值得人留意的。
關鍵問題是,這個家伙的事業太獨特了,大搞殯葬業,簡直是香江人“聞所未聞”的事啊。
在此之前,甚至沒有香江人會想到,有錢人還會選擇去做這一行的。
“膽大包天”,都已經不足以形容那個滿臉笑容的中年眼鏡男人了。
因為那個男人,連陰間的東西都不怕了,還能怕你陽間那點事?
而到了這天晚上,東方電視臺繼雜志之后,開始出現影像采訪報導。
這下子,更多本來沒看過雜志的人,都知道這件“奇”事。
殯葬大亨,冥王,這些新詞,也第一次出現在香江人的嘴里。
當然,之所以會有雜志與電視報道,事實上與阮利來、雷萬霆都沒什么關系。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名美艷女記者樂慧貞。
樂慧貞為了自己的大新聞,著實是出了把大力氣。
小報雜志的消息,就是她爆料的,除了爆料外,她還提供了不少照片資料。
這么做的理由也很簡單。
樂慧貞聰明的意識到,直接拿著采訪錄像回去,電視臺不一定會播出,畢竟明大集團太有名了,連電視臺也未必敢去得罪。
先一步讓雜志與小報曝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電視臺完全可以推卸責任,將最先報道的黑手推到那些小報雜志頭上。
這樣一來,電視臺能夠對明大集團有個交代,又能有大新聞增加收視率,何樂不為呢?
事實上,一切也真就按照樂慧貞所想,當天晚上,電視臺就播放了她的采訪,還給了她一筆獎金。
香江旺角大世界夜總會。
此時正值下午兩點,無論是哪家公司,都應該是開工做事的時間。
可是在這里玩樂的一群人,顯然沒有那個覺悟。
這間夜總會最豪華的包廂內。
一名身材高大,戴著眼鏡的西裝男人,雙眼被紗巾蒙住,穿梭于包廂之中,正在“捉蝶”。
“嘻嘻嘻,晉少爺,我在這兒呢。”
“晉少爺,這邊呀。”
七八名年輕靚麗,膚白貌美的佳麗,笑鬧嬉戲,配合著西裝男人的游戲。
西裝男人搖搖晃晃,滿臉通紅,還有不少紅唇印記,顯然是已經喝不少了。
就他這幅模樣,恐怕大清早就進了夜總會,一直玩到了現在。
這樣的紈绔作風,除了明大集團大少葉榮晉外,又能是誰!
只見葉榮晉左撲右抓,步伐凌亂,時不時還被絆倒,也就那幾位佳麗配合,讓他不時得手!
“哈哈哈……抓到了,我來看看,是誰啊?”
“晉少爺,是我啊!”
“莉莉,哈哈哈,來,先親一下。”
“嗚哇,晉少爺,我昨天逛街看到一塊手表很漂亮,你是不是買給我啊?”
“想要表沒問題,這就要看你表現啦,哈哈哈………”
“晉少爺,莉莉都有手表了,你看,我的包都壞了,能不能………”
“晉少爺,我們也要。”
“想要什么都沒問題,只要今天能讓我開心,通通都有。”
葉榮晉口氣極大,當然,他確實有這個實力。
酒色財氣,葉榮晉沒有一樣不喜歡的,這樣的場面,完全就是他平時生活的常態。
“晉少,晉少………”
就在葉榮晉玩得開懷之際,兩名同樣是西裝革履的男人推門闖入。
兩人臉上表情近乎一致,都是緊張急切,順手推開兩個擋路的佳麗,大叫大嚷。
“嗯?”
葉榮晉醉眼稀松看了兩人一眼,一絲不滿,兩分不耐道:
“你們兩個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你們在公司的嘛?”
“怎么,你們把我說的話當放屁啊?大白天就不做事,來夜總會跟我玩?”
“我靠!”
兩名西裝男人心里大罵,你還知道這是大白天啊,明明你是公司總經理,卻把所有事交給我們去做,自己跑出來玩樂。
心里罵歸罵,表面上兩人可不敢對葉榮晉有什么意見,急切道:“晉少,不好了,出大事了。”
“是啊晉少,現在葉老先生都來了公司,正在等你開會啊。”
“什么………?”
葉榮晉聽得,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整個人清醒六分。
他倒是沒去想出了什么大事,只是對他父親突然去了公司開會,感到十分的恐懼。
他父親可不是一般人啊,不僅是集團的頂梁柱,更是家里的絕對權威。
要讓他知道,自己大白天丟下公司,跑到夜總會玩,那后果………
“怎么回事,我爸怎么會突然來公司,你們兩個王八蛋,為什么不早點通知我。”
葉榮晉發起脾氣,一臉陰狠盯著兩位西裝男人,與之前玩樂的“冤大頭”,截然不同。
“晉少,我們Call過你了,你沒回電話啊。”
“是啊晉少,我們四處打電話,都沒找到你,最后還是查到你的車在旺角,這才找過來的。”
呼呼呼…………
葉榮晉深深呼吸,聽著兩個西裝男人的解釋,臉色難看,接受下來。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一腳踢在包廂內的茶幾上,葉榮晉發泄似揮手,叫罵著適才還一塊游戲的佳麗。
佳麗們能夠做這項工作,倒也習慣如此待遇。
招呼富家子弟收入是很多,可也要忍受對方突如其來的脾氣,這就是社會等價交換。
有了這樣認識,佳麗們紛紛低頭走出包廂,一言也沒多發。
待到沒了外人,葉榮晉這才猛的坐回沙發上,捂著有些疼痛的額頭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爸怎么會突然來公司開會的?”
“晉少,你看這份雜志。”
一名西裝男人馬上從衣兜里拿出一份卷好的雜志,遞上道。
“這什么鬼東西?”
葉榮晉有些嫌棄喃喃,卻還是拿過雜志翻了幾下。
“冥王?殯葬大亨?加拿大富商………”
大概看了一下,葉榮晉評價道:“這個傻子傻到家了,做什么不好,做殯葬,什么加拿大富商,我看是加拿大土人,真是不怕死啊。”
“嗯?”
說著說著,葉榮晉反應過來,再次看向兩名西裝男人道: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們給我看這個干什么?咒我去死?”
“晉少,你看他那兩間紙扎鋪的位置,你仔細看。”
兩名西裝男人無奈,只能提點道。
“什么狗屁位置………”
葉榮晉一臉不爽,又一次翻看雜志看了看,當看到“莊士敦道”四個字時,豁然起身。
葉榮晉并不傻,莊士敦道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道路,自家明大前兩天剛剛在那邊有新樓開盤,對方馬上在那邊開紙扎鋪,這里面能沒有什么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