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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殺蟾(感謝“還鄉團壯丁甲”大佬的長老加持)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道門念經人

  二師兄站在霧氣邊緣,看向趴在地上不動彈的巨大蟾蜍,眼神微微一凝,道:“那頭癩蛤蟆的血有毒,朝我們這邊流過來了。”

  他察覺鮮血流經之地,沾染的枯葉枯草和灌木冒起灰塵般細煙。

  不甚起眼,卻是遭了腐蝕的異狀。

  那頭丑陋家伙好生陰險。

  張聞風明白二師兄的想法,阻止道:“別去招惹它,那頭巫獸即使重傷,也能發揮幾分本事,它身上的毒疙瘩,和它口中的舌條,不可小覷。”

  他先前當機立斷施展神通對付巫蟾,其一是柿子選軟的捏,巫蟾的本事相對二階巫武者,天淵之別,容易控制,其二是巫蟾的攻擊,極難防備,被那神出鬼沒的舌條纏上了是大麻煩。

  索性先下手為強了,不使自己腹背受敵。

  岳安言道:“巫蟾的血沒有毒,是它故意將疙瘩上流下來的毒液,混合在鮮血中,想要對付處于地勢低處的我們。”

  她揮手驅使小溪中的水往上方漫去,將蜿蜒抵達的毒血擋住改向,往下游的溪水匯合。

  經過活水稀釋,沿途的泥土鵝卵石吸附,毒血也就不毒了。

  驢子嘚嘚爬上南邊矮坡往這邊跑來,除了蹭一身泥土,臀部紅腫起來好大一塊,沒受嚴重的傷,直愣愣的幼獾屁事沒有,它趴在驢背上,豎著耳朵,四處查看張望。

  沒有發現那個兇惡漢子,幼獾朝體型巨大趴著不動的鉆地巫蟾,露出尖細牙齒,發出低沉的威脅聲音。

  鉆地巫蟾止住肚腹處傷勢流血,一個蹦跳,留下一地污血,落到六丈外先前它鉆出來的泥石坑中。

  張聞風不能再無動于衷了,巫蟾的逃跑意圖太明顯,傳音吩咐道:“閭子進,給它幾下狠的,與它最少保持十丈以上距離,不要太接近。”

  他也不甚清楚巫蟾的舌條能攻擊多遠,反正小心無大錯。

  驢子答應著兩個縱躍,趕到了近前,神氣活現用驢話怪叫一聲:“九霄玄秘落雷術!”

  它去鎮上打酒,聽酒肆的瞎眼說書先生敲著醒堂木講江湖故事,大俠每逢出絕招時候,都要大叫出名稱,讓對手死得明明白白。

  聽著好生威風了得,它便效仿借鑒一二。

  可是聽在二師兄和岳安言耳朵里,是一連串的“啊呃……啊……呃……”扯鋸子一樣難聽驢叫,吵死人了。

  一道手指粗的銀色雷光,“噼咔”一聲擊中鉆入泥土半個身子的巫蟾背部。

  “呱”,巫蟾慘鳴著蹦起老高,泥沙石塊亂濺。

  雷光滋滋灼燒,巫蟾黃褐色皮膚冒起黑煙。

  它原本一身不俗防護本領,被飛劍和荊鉤鐵絲藤破壞得所剩無幾,驢子還陰險地專門挑選鉤刺刮破的傷處下擊,它哪里頂得住?

  不待巫蟾落地,驢子再一哈嘴。

  爆音術轟在巫蟾左耳孔,炸得巫蟾肚皮朝天翻躺在坑底,兩個突出來的眼珠子眩暈了。

  幼獾見驢子只在十丈外蹦跶,不進去收拾那頭散發惡心氣味的大蛤蟆,它一縱身跳落地面,往前面沖去。

  “擋住它,危險!”

  張聞風叫道,小家伙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懵懵懂懂不知道害怕。

  他對于巫獸雖然了解也不是很深,恰巧就知道比蚯巫獸、鉆地巫蟾等幾種,鐘文庸閑時說給他聽的,怕他遇到了吃虧。

  驢子對于觀主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

  多次實踐證明,與觀主唱反調,輸得很慘的總是它。

  一個縱躍,驢子搶到幼獾前面,張口咬住不敢反抗的幼獾頸部皮子,而它此時,離那邊的坑洞,只有五丈左右。

  “唰”,一道赤色殘影,快得不可思議,襲向驢子的右眼。

  躺在坑底的巫蟾,翻滾出了泥坑,腦子還處于痛疼之中,張嘴一吐,對著進入攻擊范圍的驢子,發起了快若閃電的攻擊。

  它腹部的傷口因為遭受雷擊跌落地面又裂開了,汩汩鮮血流出。

  驢子將腦袋一擺,身上出現了一圈一圈的銀白色雷紋,它既然得了觀主提醒,能不防備著那頭巨蛤蟆嗎?

  它用出了纏雷術,只口中沒空再叫出雷法名稱來彰顯威風。

  “哧……嗤擦”,一溜雷光爆閃,巫蟾舌頭纏著雷光火花,還有從驢子身上用倒刺刮下來的驢毛,縮回了闊口,只是有些合不攏嘴,絲絲熱氣冒出。

  驢子右肩到背脊的位置,斜著出現一條涌出血珠的傷口。

  這貨最是怕痛,叼著老老實實不動的幼獾,四個碩大蹄子一撐,幾下就躍過小溪,跑去了南邊的山坡。

  張聞風掏出一把符箓,遞給目睹巫蟾發威的兩人,道:“烤了那頭巫獸……等等,老傅他們來了。”

  他已經恢復一些元炁,用劍擊殺受傷不輕的巫蟾,問題不大,只是沒必要費那事,他自己繪制的玉清甲木震雷符,還有七八張,烤熟那頭狀態不佳的巫蟾,綽綽有余了。

  來的是傅孤靜、朱赫和另一名新晉客卿執法衛。

  張聞風走出陣霧,抱拳道:“云道友已經將二階巫武者,引去了北邊,不知巡風使什么時候趕到……”用手捂著嘴巴,又劇烈咳嗽起來。

  傅孤靜忙趕到近處,問道:“你傷得怎樣?”

  張聞風咳嗽片刻,擺擺手,示意沒有大礙,他吞服的療傷丹藥,沒這么快見效。

  “石道長和郡城來的金道長,從兩個方向追上了巫修賊子,剛才遠遠瞥見,幾人往西北方向追殺去了,后續圍攻的修士只會越來越多,賊子跑不掉的!”

  傅孤靜簡單解釋幾句,見張兄弟身上污穢,右背處衣袍破裂,臉上氣色倒還不差,那頭驢子半個身子鮮血淋漓,看著很凄慘,正在山坡處,用蹄子教訓用爪子抱頭縮成一團的幼獾,道:“待我收拾這頭巫蟾,咱們容后說話。”

  他不愿夜長夢多留下變數,持劍往趴著不動的巫蟾沖去。

  “傅兄小心!”

  “省得。”

  傅孤靜口中應著,身形往側面一閃,提前避開巫蟾的舌頭攻擊,手中法訣一放,喝道:“刺!”

  三根巖刺從地面突起,猛然刺入巫蟾脆弱的肚腹。

  和云秋禾幾乎一樣的招式,他是土行資質,又近在五丈之內,施展土行法術威力更大幾分。

  再一式初淺的重力法術,雙重作用下,聽得“噗噗”幾聲,巫蟾沒能蹦起來,巖刺貫穿將巫蟾給釘在原地劇烈掙扎,毒汁往四處飚射,在三丈周圍形成深淺不一的黃霧。

  一張符箓砸去,砰,化作兩顆磨盤大的模糊巖石,自高處落下。

  “呱!”

  巫蟾慘鳴一聲,腳趾抽搐著漸漸地沒有了動靜。

  傅孤靜用法術和符箓,干凈利落有針對性地擊殺一頭受創嚴重的巫蟾,顯得非常輕松,然后縱身而起,踩到樹枝頂端再沖高四丈,抓著空中被水幕困住的獵叉,收繳了落回地面。

  這件困住獵叉的水行法器,他自是認得是師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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