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偏偏是你活到了最后?!”
“為什么,為什么一點夢想都沒有的你能活著,而想要帶領大家逃離這顆星球的我卻要死!為什么!”
“看看外面吧,那漆黑的黑暗里沒有一點光了!我們都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我也不敢去!”
“都是一樣生存在這個星球上的人,為什么偏偏是你,為什么…”
“推進器為什么無法發動?難道說這顆星球,在阻止著我們離開嗎!”
“到底是為什么啊!”
光凸顯出了黑暗,黑暗展現出了光明,二者本就相輔相成。
在宇宙倆大秘技的碰撞之下,先不說二者激蕩的強大能量對撞,就單單是在能量交融中,感受到的彼此的共同,就足以讓雙方陷入沉默。
透過雷佐利姆射線,從這充滿著黑暗與怨恨的光線里,奈克瑟斯體會到了那些絕望,感受到了那些深沉的黑暗。
因為同樣具有類似經歷的自己,能夠理解這些。
那些透過雷佐利姆射線傳達給奈克瑟斯的,是屬于安培拉的過去,是他還沒有成為黑暗皇帝,宇宙帝王的時候。
還是一個,弱小的星球生命的時候。
“奈克瑟斯!”
但比起那邊的感同身受,甚至在腦海里浮現出安培拉過去的場景的奈克瑟斯,安培拉這邊則是根本沒有感受到奈克瑟斯的光中蘊含的訊息。
因為他身上的那一層厚厚的鎧甲,黑暗鎧甲隔斷了他的可能性。
穿戴著這一身鎧甲的安培拉,是無法透過黑暗鎧甲,體會到奈克瑟斯的心的。
所以,本該是雙方共同了解彼此,卻變成了奈克瑟斯單方面的體會。
而安培拉,則是在黑暗鎧甲賦予的怨念中,逐漸暴躁。
在漆黑無光的世界里掙扎求生的感受,很不好受吧。
在絕望到甚至看不清前路的世界里,拼命索取生的希望,很不好受吧。
在殘存的物資與能源耗盡之后,被更快適應了黑暗的生物們獵殺的感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們死亡的感覺,很不好受吧。
傳說之石內,高斯之光開始發出共鳴,以這份光為聯系,跨越宇宙,穿越多元,在瞬間透過無數的阻礙,找到了這道高斯之光的主人。
高斯奧特曼。
黑暗鎧甲加持安培拉,這是存在于設定中的存在,號稱這二者合并就足以毀滅宇宙。
與之相對比的,則是奈克瑟斯的形態。
雖然強大,但比起安培拉是絕對不如的,也因此,雙方的能量沖擊逐漸被安培拉占據上風。
雷佐利姆射線逐漸壓制住終極光矢風暴,開始朝著奈克瑟斯那邊壓過去。
浮現在奈克瑟斯腦海里最后的記憶,是安培拉的整個星球上最后一絲光明散去。
整個星球,只剩下他一個生命還茍活著。
但這一份生命之火在最后關頭卻迸射出截然不同的力量。
太陽已經毀滅,星球失去光輝,黑暗沉淪,亙古不變,但這份黑暗,卻被突然出現的一絲光亮所驅散。
這道光,并非來自太陽,也并非來自其他的什么,而是來源于這顆星球,這顆失去了太陽,在沉淪的星球的光芒。
那一瞬間的極盡輝煌,給予了這顆星球曾經不曾有過的光亮。
那是無窮無盡的光,是一整個星球的賦予,全部灌入到了安培拉的體內。
但與之相對的,則是一道與光輝同步出現的漆黑之光,在星球之光注入到安培拉體內之后,這漆黑沉淪的光化作一層層的鎖鏈,在安培拉的身上縱橫交錯,將他的光芒全部遮蓋住。
這些縱橫交錯的鎖鏈層層疊疊,最終變成了一層層細微但卻堅固的皮。
黝黑的表皮上,怨念之力升騰,黑暗涌動,之前那極盡輝煌的光的生命體,仿佛只是曇花一現,仿佛…只是一個錯覺。
但奈克瑟斯知道,那不是錯覺,那…才是真正的安培拉星人!
雷佐利姆射線撕開終極光矢風暴,勢如破竹般一路飛馳,直接命中了奈克瑟斯的胸口。
站在左邊的奈克瑟斯不出意料的對波失敗,極為強大的怨念之力開始封鎖他體內的光芒,厚重的黑暗開始吞噬他的身軀,企圖將他分解吞噬。
火花武裝抵御住了所有的沖擊力和分解,但卻無法阻擋這股推進力,導致奈克瑟斯被雷佐利姆射線一路推著,直接被打飛出去,朝著地球墜落。
安培拉放下手,對波勝利的他卻絕不會滿足于此,追尋著奈克瑟斯倒飛出去的身形,安培拉卷動披風,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地球上也在進行著一場與安培拉全然無關的戰斗。
希卡利與扎姆夏背靠著背,警戒著面前這四個宇宙人。
“馬格馬,布萊克,你們想要干什么!”希卡利持劍而立,這幫家伙趁著這個時候出現在地球上,由不得他多想什么。
“希卡利,這次的目標可不是你,給我讓開!”馬格馬星人拂過身上的利刺,在來到地球之前,它們已經接下了這個任務。
作為宇宙獵人,只要雇主有需求,他們就會為雇主帶去想要的東西。
顯然,那個貨物,此刻就在鳳凰巢里。
“你們這些鬃狗,向來都是無利不起早,地球上有什么值得你們獵取的東西嗎?”扎姆夏是宇宙劍豪,在闖蕩宇宙的過程中,這些宇宙獵人他也打過不少交道了,自然知道這些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那件事與你無關,扎姆夏,現在離開的話,我們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另外的宇宙人,希波利特星人(同族)大手一揮,對扎姆夏說道:“你并非是奧特曼,也不是地球人,應該不會想要涉及到這件事里吧。”
“那可真是抱歉,我剛剛才想試試守護的感覺,現在也是一樣。”星斬丸在面前劃出一道劍痕,扎姆夏以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是沙織,它們要來獵取的,是沙織姐!”這個時候,鳳凰巢內的切諾星人,也就是日比野過去開口了。
她本就是流浪者,對宇宙里的某些訊息格外敏感。
再說了,切諾星人在整個宇宙四散分布,獲得的消息自然都是第一手。
“沙織姐…難道是你們也想要!”未來一驚,立刻反應過來。
“哼哼哼,被你們察覺了啊。”馬格馬冷笑著開口:“你們不會知道,那個怪獸少女在宇宙里到底有多值錢!”
“在流動的宇宙市場里,她可是最頂級的商品。”
“你們為誰而服務!”希卡利厲喝出聲:“你們,是接了哪個宇宙文明的任務!”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希卡利!”這是包圍著希卡利和扎姆夏的四個宇宙人中的最后一位。
電波怪人瑞秋姆人。
“希卡利,別說了,宇宙獵人的準則就是這樣,它們是不會說出雇主的名字的。”星斬丸上,反射出扎姆夏的側臉,冰冷異常:“想要讓它們開口,只有一個辦法。”
“殺雞儆猴。”
希卡利了然,反正是四個,全打趴下以后挨個問,不說就殺一個,還不說就再殺一個。
總有一個怕死的,會到最后把一切都給說出來。
“嘁,你們還不動手?!”瑞秋姆人轉過頭,對著鳳凰巢大喊出聲。
伴隨著它的話語落下,接二連三傳送之光浮現在鳳凰巢內,瞬間引起了大家的警覺。
這么多宇宙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