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球啊……”
塵埃落地以后,事情再度回歸到正規,沒有能夠成功召喚出海帕杰頓,里沙殘留的最后的力量也已經耗盡,現在的她甚至就連和紅球的聯系都被剝奪,變得極其微弱。
耗盡了力量的她,只能失去心氣的趴在地面上,徹底躺平。
而武藏則是高舉著紅球,那三個字說完之后,最終的一句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卡住了他的喉嚨似的,讓他根本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
“武藏,你能做到的。”里莎滿是鼓勵的看著武藏,紅球的旅程到此為止,她已經不想要再作為許愿的機器一直這么下去了。
她已經很累,這樣的生活,已經膩歪。
高斯宇宙時空,如果能留在這里的話,還挺不錯的樣子。
但這些話她不能說,一旦說出來,愿望就沒有實現的可能了。
少女小小的心思在作怪,她非常的想要看到武藏未來再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時武藏的臉上的驚喜的表情。
“……紅球啊……紅球……啊……”一句話重復幾遍,一句話被拉扯出無數的斷局,武藏數次提起勇氣,數次又泄氣,直至最終,閉上眼睛都他就像是自暴自棄一樣一口氣把話給念完。
“紅球啊,請你消失吧!”
武藏的話語落下,紅球從武藏的手上直接飛起,緩緩漂浮到空中。
在除卻武藏以外所有人都抬起頭,視線隨著紅球的移動而移動,直至紅球來到天穹之上,由內到外釋放出強烈的光芒,在頃刻間的就包裹住整個紅球。
絲絲裂痕開始出現,逸散的光粒子從紅球內部流下,隨即轟隆震爆,整個紅球完全炸毀,造成的沖擊波將云層全部摧毀。
自此以后,多元宇宙再也不會有紅球的出現,而紅球的旅行,也就在這里畫上了句號,徹底的結束了她那重復的一生。
紅球被自己毀滅的剎那,里莎和里沙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強大能力融合在一起。
不過這一次,不再是里沙作為主導,而是里莎。
紅球不僅僅是被自己摧毀,蘊藏在紅球內部的積壓已久的欲望也早已被釋放出來,善面重新歸于主導,里沙也從那種癲狂里恢復了清明,重新找回了自我。
“謝謝你,武藏。”
“也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源。”
雙腳已經開始透明化,代表著里莎即將也要消失,但臨走之前的告別與致歉,她還是有這個機會的。
“真的對不起,一直以來都是被欲望充斥著的內心,讓我陷入到癲狂中,毀滅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里沙恢復了清明,自然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她做了什么,但木已成舟,所做下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無論如何改變也無法改變。
直視那個站在這里的男人,就在眼前,里沙只能以一句抱歉來對待。
“為什么你當初不向我許愿,許愿你的世界能夠重新煥發生機。”里沙道歉之后,里莎接過話題,轉而詢問著源泉。
這個問題也是當初里莎雖然明白,但卻無法弄清楚的一點。
即使那時候的紅球的許愿只會帶來毀滅,可剛剛的紅球可是欲望已經被釋放,回歸到了最初的時候。
那時讓武藏許下愿望,就一定能讓源泉的世界回歸正常。
“因為有一個人告訴我說,許下那樣的愿望,是對于自己身上承擔的責任的推脫,是不負責的體現。”
失笑著搖了搖頭,源泉繼續說道:“如果真的要建立那個世界,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會舍棄我作為奧特曼的身份,回到我的世界,用自己的力量去重新開辟一個新的開始。”
那是里莎曾經永遠無法讀懂的眼神,就像是之前的她疑問著源泉有捷徑不走為什么偏偏要繞遠路一樣。
那時候的源,也是這樣的眼神。
不借助他人的力量,亦或者說自我的覺悟真的有這么高嗎?
難怪奈克瑟斯之光能夠在你的身上,重獲新生。
你還說你自己是個廢物?
奈克瑟斯之光最終能傳承到你的身上,真的是萬幸。
這也算是那么多人向我祈求奧特曼的力量,唯一一個留存下來,并且傳承至今的個例吧。
“源,希望你能夠……”里莎最后的話語還沒說完,那逸散的光點已經覆蓋了里莎的腦袋,讓她在這片光芒中徹底消失不見。
點點逸散的光流形成銀河般的絲帶,飄向茫茫天空的最深處,就此灑落。
武藏放下了雙手,內心悵然若失,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人從他的心中挖走了一樣。
里莎不在了,在他的一個愿望之下,讓里莎就此……
下一瞬,武藏的身體軟軟的倒下,被源泉眼疾手快一把抱住。
他當然知道武藏為什么會昏迷。
“既然如此,我們也該告辭了。”既然已經塵埃落定,那杰斯提斯也不想要在這里逗留下去。
雷杰多的力量正在發揮作用,等到人們的認知徹底逆轉,那時候高斯和杰斯提斯兩個奧特曼站在這里,就顯得格外凸出了。
得趕在人們從“夢中”醒來之前就離開。
“沒錯,時間線回歸正常,我們是不該出現在這一刻的。”高斯也出聲了,雷杰多的力量會讓人們以為高斯和巴爾坦爆發了一場大戰,也就是日月第一擊的劇情。
這才是真正的正史劇情,也是時間線回歸正常的代價。
“嗯,我們以后還會再見。”源泉點了點頭,武藏畢竟和高斯合體,還對紅球許下了愿望。
以少年人的精神,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武藏異于常人的體現了。
“從此以后,武藏你就會成為這個宇宙里唯一記得這些的地球人,希望你能夠帶著這一切,好好的生活下去。”小孩子是守不住什么秘密的,可當武藏無論遇到誰,他說的話都被當做夢境里的胡話一樣,那么武藏自己也會對這一段經歷產生質疑。
畢竟人都有從眾心理,質疑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而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是很正常的。
或許要等到日后武藏成年了,再次成為高斯奧特曼的人間體的時候,才會突然驚覺,原來他才是對的。
不過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高斯和杰斯提斯同時振臂高飛,以極快都速度飛躍蒼穹,遁入到茫茫宇宙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目送著高斯和杰斯提斯的離開,源泉懷里抱著武藏,背上還趴著一個怪獸少女,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滿滿當當。
腿上還缺倆掛件,這樣就滿倉了。
武藏倒是有地方可以去,把他交給春野勇次郎和春野滿子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這兩位善良的父母在記憶被修改后還記不記得他。
可杰頓呢?
這怪獸少女,咋辦?
死死的扒拉著都擰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