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承認,在他的魔咒沖擊波掀開了阻攔者的帽子,見到了阻攔者真容的時候,他是吃了一驚的,不管他嘴巴上說的多么好,再度見到自己的老師,他還是需要鄭重以對的——童年的陰影,將伴隨人的一生。
除非你親破它。
將其打碎,然后重塑自己的世界觀,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個人不是他的老師。
伏地魔久違的沒有使用一招斃命,因為他剛才用過了,對面那個男人躲開了他的兩招,他像是指揮家一樣,將魔杖往上抬了一下,冰雪化作了冰冷的囚牢,妄圖禁錮住對方,卻不想阿不福思像是一頭蠻橫的山羊,撞碎了囚牢,隨后一顆火球朝著伏地魔蓋了過來,火焰還沒有到伏地魔面前,伏地魔就感受到了可怕的灼熱。
看到這里,伏地魔終于放心了。
他的魔咒也很驚人——這個評價,值得伏地魔的對手大肆的吹噓了,畢竟在他統治英吉利魔法世界的時候,那些傲羅能夠從他手下逃脫,就是一個不低的評價了,更不要說被他評論為不錯了。
在他出手的時候,他的對手望風而逃,他令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眼前這個男人,就算是放在他巔峰時刻,也能被他多看一眼,就算是在現在的英吉利魔法界,他也屬于上層,但,不管怎么說,那都不是他老師應該有的強度,和對面這個人決斗,他感覺不到和他老師一樣,那種深不可測的壓力。
“你永遠不知道鄧布利多下一秒鐘會施展出什么魔法來。”
伏地魔在還沒有變成這一副煉金侵蝕的模樣的時候,他就對自己的“朋友”,實際上已經是食死徒雛形說過這樣一句話,那就是他畏懼鄧布利多的原因之一。
你永遠不會知道鄧布利多有多強大。
未知的,才是恐怖的。
“一個長得很像是鄧布利多的人,也許你也叫鄧布利多?真是叫人難忘,我竟然還能在這里見到另外一個鄧布利多。
要是我殺了你的話,阿不思·鄧布利多會很傷心吧!”
伏地魔稍微收手說道。
妄圖給阿不福思一些壓力。
阿不福思沒有表情,他只是再度朝著城堡里面喊了一句,伏地魔知道里面有人,‘不過不會是鄧布利多,要是鄧布利多在里面的話,是不會需要有人在外面提醒的。’
伏地魔這么告訴自己。
想到這里,他不由自主的愉悅了起來,膽氣大震——現在的他和以前的他不一樣了,現在的他,魂器就剩余下來了那么一個(他認為是一個,納吉尼),所以他不再感覺到安全,他現在“不完美了”,在遇見對手之后,他不再像是以前那樣無所畏懼。
他也開始斟酌了,畢竟,他現在也無法繼續制造魂器,材料找到了,至于獻祭的人選,按照他現在的實力,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找到更多的魔法寶物,甚至于圓桌騎士的寶藏,要是他嫌棄獻祭之人一般,他也可以用純血家族的人,為他獻祭,但他不能。
他在確定死神的存在之后,他對于“不會死亡”,又有了新的認識。
他覺得自己以前還是有些太過于天真。
同時他也轉過了腦子,認證了“巫師就是比麻瓜要強”的證據,他可以目視死神。
“死亡圣器”。
伏地魔在決斗的時候,甚至可以一心二用,他一邊壓制阿不福思,一邊在思考別的事情。
他的目的是“不會死亡”,“逃避死亡”,也就是說,不管是魂器還是死亡圣器,它們都是伏地魔逃避死亡的工具,它們只是一條路線,沒了這一個,就去尋找另外一個,這個走不通,就去走另外一個。
他要先確定,死神是什么,所以在來的路上,他都看過童話故事集錦,但他不知道這里面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就叫伏地魔很暴躁。
好在和別人的魔法決斗叫伏地魔心里舒適了一些。
他在巫師之中,依然還是無敵的。
“不要掙扎了,巫師,你的這些魔法在我看來,只是小把戲而已。”
他再度一動,阿不福思有些狼狽的被一道魔咒掀飛了起來,落在地上,滾了一身雪。
“真不錯,真是不錯。”
伏地魔更加暢快了,毆打一位長相酷似自己老師的人,叫他很解壓。
他還有時間轉頭去看眼前的囚牢。
他不怕里面的人逃走。
魂器的創造者,了無音信,就算是他也一時半會找不到,所以他來找上一代的黑魔王,和現在的黑魔王看不起他一樣,他也看不起格林德沃。
一個可悲的失敗者而已。
甚至于使用魔法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人,值得大動干戈嗎?將知識從格林德沃這樣的廢物腦子里面掏出來,才是格林德沃對于世界最好的貢獻。
他更想要帶給世界以殘忍,給廢物以心理煎熬。
至于他認為誰是廢物。
嗯……
他又是兩道魔咒,打的阿不福思節節敗退,他往前走了幾步,三道無聲咒出現。
解壓完畢,應該干正事了。
萬花斑斕暈頭轉向速速昏厥 三樣的削弱魔法,第一項針對視覺,第二項針對感知,第三項麻痹敵人,三樣魔法之下,阿不福思的身體,也微微一頓。
劇烈的風吹的伏地魔的斗篷不斷的蠕動,伏地魔猩紅的眼睛露出了殘忍的笑意,但是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他們旁邊“堅不可摧”的囚牢,“轟”的一聲,從里面鉆出來了一個“龐然大物”。
石頭亂飛。
就連伏地魔都停下了手頭的魔杖,躲開了這些石頭,再看那個阻攔他的鄧布利多,早就不見了身影。
他這才轉頭去看沖出來的這玩意兒。
“這是什么?”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扭曲無序之物,此物長得實在是太叫人惡心和難以接受,以至于伏地魔都驚呆了。
他并不覺得此物是魔法造物,因為此物出來之前,伏地魔使用了咒立停,要是此物是魔法,那它應該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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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物沒有,它像是一條蛇一樣蜿蜒,身上卻又有許多無序的囊腫和不該有的器官,相比較于伏地魔前面見到過的活過來的襪子,鞋子,房子,現在出現的這玩意兒,實在是太抽象了,抽象到了就算會伏地魔都要皺眉的程度。
見到咒立停沒用,伏地魔抬手就是,大爆炸出現在了此物的身上,也將它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不是活的,但是可以動。”
伏地魔很快就敲定了魔法,等到他和這只怪物纏斗,進入了古堡里面的時候,他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
一個屬于英吉利魔法不和第一代大魔王的秘密。
就算是伏地魔,聽到了這個秘密,也都露出來了意外神色。
他在找人的時候,來到了古堡內部的一處臥室之中,誰知道從這個臥室之中,他發現了這個古堡的“偷聽”系統。
有人在古堡的另外一邊說話,但是有一個小孔,可以聽到那邊的人說話,伏地魔饒有興趣的聽著那邊的人說話。
甚至于想要用魔法過去,但是誰知道,斯克林杰的一句話叫伏地魔忽然停下了腳步。
“我聽說你有預言的血統?”
另外一邊,那個沉穩的聲音說道:“是。”
“不可以,我反對,這是對于魔法部內部人員的無恥構陷!”
英吉利魔法部,正在進行審判的威森加摩室內,弗林特家族老爺子憤而起立,他穿著紅色的袍子,大聲的說道:“多么荒謬的一場審判,這是迫害!”
他氣呼呼的從鼻子里面出氣,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看起來像是要吃人,霍格沃茨教授團都被嚇了一大跳,斯內普有些嫌棄的看了弗林特一眼。
面對有人的強勢質疑,魔法部部長伯恩施女士針鋒相對,一步不讓。
“住嘴,弗林特,現在不是你們發言的時候,要是你再這樣做,我就會剝奪你威森加摩巫師的權力和職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有這個權力,現在,我才是魔法部的部長,魔法部部長可不是只有提名權,所以,現在注意你的言辭,弗林特,要是你對我有意見的分化,可以,你可以根據魔法部的規定,對我進行罷免議桉,現在就算是你離開,這里的人數也是夠數的!
要是你現在不想要離開,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等待舉手表決,明白嗎,要是有下一次,我們就會將你拖出去,拖出去,明白我的意思嗎?”
伯恩施女士像是一頭母獅子,盯著弗林特,弗林特“哼”了一聲,拂袖而去,不過他的離開并不影響在場的審判,在場被審判的魔法部干員都絕望的看著離開的弗林特,他們想要說話,但是很可惜,沒有用,他們的罪證都很扎實。
鄧布利多從眼鏡上方看著在場之人,那些人里面,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還有一些人是他的學生,遇見這樣的情況,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到,更加叫他沒有想到的還是伯恩施女士的認真和篤定。
“你們應該被送往阿茲卡班。”
她說道。
全場嘩然。
粉紅色蛤蟆說道:“不,你這是叫我們去送死,你明明知道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已經開始失控了。”
伯恩施女士不為所動。
“阿茲卡班,”
她依然如此說道,她的堅決叫人心驚,更加叫這些魔法部干員絕望的是,那些看押他們的打擊手和傲羅,也都對此沒有異議。
“阿茲卡班。”
他們也說。
最后還是鄧布利多猶豫了一下,他輕聲說道:“部長,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伯恩施女士看了一眼鄧布利多:“當然,校長,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