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流浪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食物的供給,是能量的補充。
整整一天一夜,在叢林里流浪的選拔人員被饑餓和勞累困擾著。
“咕咕咕~~~”
陳國濤的肚子開始發出異樣的聲音。
“餓了?”聽到陳國濤的肚子在響,江水伸展了一下身體問道。
“不讓攜帶儲備干糧,走了一天一夜了,能不餓嘛!”陳國濤捂著肚子說道。
“等會~”
江水說了一聲,然后低頭鉆進了旁邊的叢林里。
“別瞎跑了,保存體力~”陳國濤連忙喊道。
“馬上就回來~”
江水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陳國濤無奈的搖了搖頭,停下腳步,找個地方休息,等待著江水。
很快。
江水的身影從叢林里鉆了回來,手上抓著一只肥碩的山鼠,鮮血在一滴一滴的滑落到地上。
“你干什么?”陳國濤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瞬間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當然是為了補給!”江水一屁股坐到陳國濤的旁邊,拔出匕首,本來明亮的匕首刃上,此刻卻是帶著殘存的鮮血。
把老鼠放在一片大樹葉上,用匕首開膛破肚,然后挖出一塊帶著鮮血的鼠肉,江水毫不猶豫的直接塞進了嘴里。
“嘔~”看到這一幕,和自己想的一樣,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陳國濤還是忍不住的干嘔了一聲。
江水將鼠肉咽下,然后再次用匕首在山鼠身上挖出一塊,送到了陳國濤的面前,帶著鮮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吃不吃?”
陳國濤盯著面前的鼠肉,衡量了一下,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想到自己的夢想,一咬牙,陳國濤奪過江水的匕首,把鼠肉塞進嘴里,臉色難看的咀嚼了起來。
“嗯……”生生的咽下,從陳國濤看向了江水:“你怎么想到吃這玩意?”
“自然是吃過了~”江水不以為然的用手撕下一塊鼠肉,塞進了嘴里說道。
陳國濤眼中閃過一抹欽佩:“你以前到底經歷了什么?”
江水無奈的一笑:“如果有機會,你會知道的!”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江水心里是有分寸的,有很多東西他知道可以,但是不能說出來,保密條例這項紀律,在特種部隊中,會被無限的放大。
他腦子里的很多東西,是到死都不能說出口的,當然,也有時間限制的東西,超過一定的時間后,說與不說就看他自己了。
“是不是,跟那支部隊有關?”陳國濤想到了在江水入伍的時候,苗連說的一番話。
江水的目光陡然間鋒銳了起來:“你知道什么?”
“我聽苗連提過一嘴,不過什么部隊就不知道了!”陳國濤實話實話。
“那就別問了!”江水很是正經的向著陳國濤說道。
“好吧!”陳國濤抿抿嘴,不在追問,繼續和江水分食山鼠。
狼牙。
“什么部隊?”一直緊盯著監控的范天雷看向高大壯。
“……”高大壯沉默了一下,然后帶著些許的茫然說道:“我也不知道。”
“電腦!”范天雷干脆利落的說道。
“五號,這!”馬達搬過一個筆記本放到了范天雷的面前。
范天雷把屏幕轉向自己,避過高大壯等人的視線,然后就在鍵盤上操作了起來。
“……”
看著江水的資料,范天雷的神色越來越嚴肅。
他能看到江水在老A之前的資料信息,但是到了老A選拔的時候,只有一句話帶過,就是江水參加某部隊選拔之后退伍。
“難道是那支部隊?”范天雷回憶了以前何志軍念叨的一個單位,那是北方軍區的,叫什么何志軍沒有透露,只是告訴他,在北方軍區,有一支戰役級別特種部隊,全國唯一一支戰役級別特種部隊。
那種單位,已經算是半超脫了軍區的掌控,說他們是中央直屬都不為過了。
特種部隊,解放軍的特種部隊也是分級別的。
級別最低的是軍、師一級建立的特戰分隊。
往上是各集團軍的特種大隊,比如龍凱峰的特種大隊……
再往上就是軍區直屬,如東南的狼牙,西北的黑虎……(這一級別的特種大隊,才算是進入了國際特種部隊級別劃分的第一級別——戰術級別)
再往上,就是戰役級別特種部隊,如老A,雖然編制上是隸屬與北方軍區,但其實質領導卻是中央總參級別的領導。
和老A同級別的特種部隊,全國沒有第二家,國際上與之相比的,有美國的三角洲、英國的SAS、德國的第9反恐大隊、以色列的野小子和俄羅斯的阿爾法等等……
至于國際劃分最高級別的戰略級特種部隊,目前全球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組建成功。
(這是小說,這個就別杠了,我就是這么設置的!)
范天雷思索著,自己都沒有權限查到的,甚至連名字都不能看到的,估計也就是何志軍說的那支部隊了。
‘上級領導到底是什么用意?’
‘一個二次入伍的這么重視?’
‘沒有任何的背景……’
‘提干、連升兩級、進入軍區人才庫,這是要重用的前奏啊……’
范天雷細細的分析著,可是不知道上級領導意圖的他,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江水,不能砸手里啊~’
范天雷給自己定下了目標,雖然猜不到領導層的意圖,但是這么多的安排,明顯江水將來有大用,所以要全力培養,推動著江水往上走。
“五號,怎么樣?”高大壯站在電腦后面問道。
范天雷關閉江水的信息頁面,退出自己的賬號,把筆記本還給馬達后,指著監控說道:“繼續看!”
“是!”高大壯應了一聲,不再問了。
山林。
一只山鼠進了江水和陳國濤的肚子,兩人再次啟程,向著叢林外面行去,一路之上,各種野味生吞活剝,為了保持身體的能量,兩人也是下了狠心。
在行進中,因為陳國濤的腿的原因,二人能不走水路就不走水路,翻山越嶺,向著終點一步一步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