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在現代社會科學體系中,信任被認為是一種依賴關系。
如果雙方相互信任,那往往就意味著他們彼此之間存在著利益交換。
唯有相互需要對方,這種信任關系才能夠長久的維持下去。
所以本質上信任是一種無形的奢侈品。
因為建立信任的成本往往是非常高昂的,而且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維系。
最重要的是,這玩意跟信譽一樣,只要受損幾乎就是不可逆的。
很顯然,作為可以接受任何人雇傭的殺手出身,蛇發女妖瓦斯卡與尼可·波拉斯之間充其量只能算是相互利用,根本不存在所謂的信任。
確切地說,只要瞅一眼這兩個家伙的履歷就知道,他們都是翻臉比翻書頁還快的狠人。
像背叛這種事情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所以投靠尼可·波拉斯的異形旅法師壓根就沒有把瓦斯卡當成是自己人,只是將其視作一個可以被利用的對象,僅此而已。
不過現在,隨著種子進入身體里,他終于徹底放下心來。
當然,這跟信任沒有半點關系,純粹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被種下種子的人能夠逃脫他的掌控。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瓦斯卡故意裝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質問。
異形旅法師笑著回答道:“是的,你現在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
不過記得把十會盟內部發生的一切及時通知我。
接下來我要在偉大龍尊降臨之前,徹底瓦解整個拉尼卡所有的抵抗力量。
為他掃清通往勝利的道路。”
“哼!看不出你還挺忠誠的。”
瓦斯卡不屑的諷刺了一句。
當然,所有這一切情緒、語氣和態度都是完化奪心魔蝌蚪通過模擬、計算、判斷得出的最優解,就好像人工智能模擬某個人在對話一樣。
“那是當然!畢竟偉大的龍尊可是拯救了我的世界,我自然要竭盡所能的報答他。”
異形旅法師用充滿感激的語氣給出了答案。
“拯救了你的世界?”
瓦斯卡明顯愣了一下。
因為根據她所掌握的信息,尼可·波拉斯可是不折不扣的移動天災,基本走到哪里就會將殺戮、破壞和毀滅帶到哪里。
就算有其他的目的沒有采取以上動作,往往也會化身成為暴君進行殘酷統治。
所以正常來說,除非是像阿芒凱那種整個時空包括神明的記憶都遭到了篡改,否則基本是不可能有人對這條長老龍旅法師抱有什么好感的。
確切地說,大部分幸存者對尼可·波拉斯態度往往都是恐懼中摻雜著憤怒與仇恨。
異形旅法師微微點了點頭:“沒錯!
偉大的龍尊毀滅了我們那個時空所有骯臟、畸形、丑陋的城市。
讓一切重新回歸于最原始、最美麗的自然狀態。
并且還拯救了我和我的同胞們。
對于我來說,他就是相當于救世主和恩人一樣的存在。
所以跟你們這些唯利是圖的家伙不同,我才是他真正信任的人。”
聽到這番解釋,瓦斯卡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么,隨后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很顯然,這位旅法師的種族是一種接近于植物類的智慧生物,所以對于他們來說森林、荒野和自然就是賴以維持生存的重要環境。
可其他種族與文明卻恰好相反,需要不斷蠶食、侵吞、改造森林、荒野跟自然來建立城市和村莊。
換而言之,雙方的矛盾是最根本的生存矛盾,完全不存在半點調和的可能性。
所以可以預見,在該時空肯定會因此而爆發慘烈的大戰,兩邊更是不死不休的關系。
但問題在于依賴原始自然生態環境生存的種族,肯定比不上通過不斷學習、研究改造自然來獲取資源的種族進步空間大。
當后者的科技水平發展到一定程度,前者立馬就會全面崩潰淪為待宰的羔羊。
畢竟破壞自然可比恢復它容易多了。
很多時候只需要制造幾場大火就能讓大片的原始森林跟荒野化作一片焦土。
就在這群植物智慧生命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尼可·波拉斯降臨了,并且以摧枯拉朽的方式毀滅了整個時空所有的城市、村莊,并且展開一場恐怖的大屠殺。
對于那些在這場毀滅中幸存下來的人而言,尼可·波拉斯固然是個恐怖的天災兼屠夫,可對植物智慧生物而言卻相當于拯救了自己的英雄、神明。
他們當中的某些人會因此而崇拜追隨這條長老龍旅法師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捋清楚這個神秘的異形旅法師的大概來歷,瓦斯卡很快借助新非瑞克西亞的洞境樹把自己掌握的信息一股腦傳遞出去。
等做完這一切,進入她體內的那顆種子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立刻開始生根發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內部生長。
才短短幾分鐘的功夫就取代了整個神經系統、脊椎和大量的器官。
確切地說,是通過這些植物性的結構徹底取代了原本的血肉。
此時此刻的瓦斯卡就相當于披著蛇發女妖外表的植物人。
毫無疑問,她這種故意泄露情報的行為激活了種子里提前設置好的條件。
如果換成是普通人,眼下的情況基本就可以宣告徹底的死亡了。
但瓦斯卡顯然并不是普通人,甚至都不能算是個人。
當收集完整個身體變化的數據后,完化奪心魔蝌蚪便開始迅速收縮,沒過一會兒功夫便成一個擴展開的電子神經大腦變回原本的蝌蚪形態,直接從眼睛里鉆出縱身一躍跳進旁邊的洞境樹中。
還沒等徹底控制身體的傀儡植物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蝌蚪便再一次從洞境樹中跳出。
與它一起的還有鋪天蓋地的爍油。
轟!!!!!
巨大的爍油浪潮瞬間吞沒了蛇發女妖。
沒過多久,這個身體乃至靈魂早就已經被掏空的可憐家伙便倒在地上開始劇烈的抽搐。
大概三五分鐘之后,她終于再一次被奪心魔蝌蚪和爍油再次反向侵蝕進行了徹底的完化控制。
等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蛇發女妖已經徹底變成了半人、半機械的模樣,并且從體內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明顯是被秘羅地的全能賦予了強大的力量。
伴隨著其中一只電子眼中閃過駭人的紅光,瓦斯卡這才舉起已經變成利爪的右手低語道:“通過自然魔法來讓植物結構從內部取代一個人嗎?
的確是相當可怕的能力。
但在偉大新非瑞克西亞爍油的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現在,讓我們接著玩這場有趣的游戲吧。”
話音未落!
蛇發女妖便啟動身上自帶的隱身系統消失在原地。
從這一刻起,左思與尼可·波拉斯之間的交鋒便宣告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遠在冥想境。
看看完成靈魂蛻變的左思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現如今的他不光獲得了長老龍所有的靈魂特質,而且還讓自己的巨龍形態獲得了一次意外的升級。
金吉塔廈與瓦什托爾正在通過各種復雜的儀器進行全面的檢查。
從兩人無比亢奮的反應不難看出,這次靈魂蛻變的成果究竟有多么驚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其中一人拿著一份報告來到近前時,立馬用欣喜若狂的語氣匯報道:“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請允許我向您道賀。因為根據檢測的數據,您與冥想境的聯系現在已經超越了靈龍烏金。”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體和靈魂狀態比他更接近太初之龍?”
左思瞇起眼睛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
金吉塔廈趕忙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這樣。
根據最新研究得出的理論,所謂的長老龍應該就是太初之龍將自身的一部分分離出來創造的生命體。
所以當您吸收了大量戰敗長老龍的破碎靈魂后,自然要比他們更接近太初之龍。
這是一種逆向的返祖過程。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作為太初之龍的遺骸,冥想境內是否還保留著他的意識。
如果有的話,那您與之融為一體后就可能會面臨最終爭奪主導權的戰爭。”
“所以這可能是一個挑戰?”
左思顯然并未因此而產生什么危機感,反倒是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不知道。因為我們對于太初之龍的了解還是太少了,甚至無法確認它是否能算得上是個生物,又是不是具有自我意識。”
正在擺弄儀器的瓦什托爾突然停下手頭的工作插了一嘴。
“這里是我們通過逆轉規則的方法把一部分冥想境的能量轉化成實體的結果。或許您可以從中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說著,金吉塔廈把手里拿著的超維空間容器遞了過來。
左思僅僅看了一眼,瞳孔便瞬間出現了非常明顯的劇烈收縮。
要知道在經歷了那么多之后,已經基本沒有什么東西能讓他產生吃驚乃至震驚的反應。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像第一次點燃旅法師火花被拉進黑暗虛空時差不多,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只見在超維空間內,有一塊散發著五彩斑斕黑色的鱗片。
是的,你沒聽錯,就是五彩斑斕的黑色。
這不是什么甲方爸爸提出的離譜要求,就是不斷從內部釋放驚人原始物質與能量所造成的結果。
而且在鱗片下面還有一塊不斷蠕動像是肌肉組織的玩意。
不過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根本不是什么細胞跟肌肉,而是由無數正在不斷碰撞、爆炸制造出來的微型時空。
只不過這些時空都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牢牢束縛著,根本無法掙脫進而從黑暗虛空中汲取能量迅速發展壯大。
“這……這就是太初之龍?”
左思解除了超維度空間直接用自己的手去觸碰這塊應該算是太初之龍遺骸的東西。
“小心!”
金吉塔廈臉色勃然大變,下意識就想要阻止。
但一切都太遲了。
還不到一毫秒,整塊鱗片連帶下方不斷產生又不斷毀滅的微型時空瞬間涌了上來,把左思伸出的那只手包裹起來,并且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蠶食、吞噬。
漸漸的,整個手包括皮膚、肌肉、骨骼在內就全部消失了。
正當金吉塔廈和瓦什托爾認為它會繼續蠶食手臂乃至身體的時候,一切突然像按下暫停鍵一樣平靜下來。
隨后,這塊太初之龍的殘骸開始自我分解,最終變成鋒利的龍爪取代了原本被吞噬掉的手掌。
如此詭異的變化頓時讓兩個熱衷于研究的顛佬兩眼放光露出無比狂熱的神情。
尤其是距離最近的金吉塔廈,身后用來做實驗的各種輔助機械臂已經瞬間張開,開始對這只龍爪進行檢測,同時還不忘語氣急促的詢問:“這只手受您的控制嗎?它是否存在自我意識之類的情況?您的各種魔法和能力又能否通過它正常施展?”
“嗯——怎么說呢?
感覺上稍微有點像是義肢。
雖然可以完美的控制,但是在主觀認知上卻并不會將其視作身體的一部分。
但它的力量的確相當驚人,甚至可以徹底撕碎長老龍的靈魂。”
說著,左思轉過身不懷好意的將目光投向靈龍烏金。
后者顯然察覺到了什么,立馬警惕的退往冥想湖深處。
不過很可惜,眼下的冥想境早已全部在左思的控制下。
他僅僅只是勾了勾手指,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強行把烏金的靈魂從湖底拽了上來,隨后揮舞龍爪從上邊撕下一塊閃爍著蔚藍色光芒的長老龍靈魂碎片。
“啊啊啊啊啊!!!!!不!!!!!”
靈魂被撕裂產生的劇烈痛苦,還有對于徹底死亡的恐懼,終于讓烏金再也顧不上什么面子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啊!原來如此!現在您終于有了一件可以真正殺死長老龍的武器。”
瓦什托爾眼睛里噴射出暗紅色的火光,以彰顯主人內心之中的狂喜。
畢竟如何處理戰敗后的長老龍旅法師一直都件相當棘手的事情。
把烏金、尼可·波拉斯這樣的家伙長期囚禁起來的風險太大。
鬼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抓住某個空檔逃走然后復活。
這對兄弟可都是有過死亡后再次復活的經歷。
不過現在,這個最后的隱患也迎刃而解了。
在太初之龍的力量面前,即便是之前沒有任何破綻永生的長老龍也只能甘拜下風。
“嗯,這的確是個意外驚喜。
雖然可能會伴隨著某些未知的隱患。
但想要完成自我超越又怎么可能會不冒任何風險呢?
我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這最終的時刻。
所以就讓這部分太初之龍的血肉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和見證者吧。
因為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殺光他所有的子嗣然后取而代之。”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把烏金的靈魂活生生撕成碎片。
那震耳欲聾的慘叫跟哀嚎不斷在冥想境的上空回蕩。
當一切塵埃落定,他這才用手套遮擋住無法進行形態變化的龍爪,直截了當的問道:“在我忙碌的這段時間里有什么值得關注的消息嗎?”
“的確有幾條。
其中之一就是尼可·波拉斯的某個旅法師手下通過自身的能力在拉尼卡時空掀起了一場大亂。
尼米捷和許多十會盟的高層要么遭到暗算重傷或死亡,要么被直接控制開始了內戰。
黑暗王子格雷亞殿下正在追查,但由于對方很小心的緣故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
礫巖術士娜希麗迫切的想要與您見面,大概率是被這件事情搞得有點焦頭爛額。
哦,對了,瓦斯卡在不久之前剛剛進行了徹底的完化,并且提交了一份關于那名旅法師的一些信息。”
金吉塔廈不敢有任何隱瞞,趕忙將所有匯總過來的信息一股腦進行了簡明扼要的報告。
“尼可·波拉斯還沒有發起進攻?”
左思詫異的挑起了眉毛。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老龍應該在拿到所有的東西后就迫不及待的發動火花之戰才對。
但現在看來,對方似乎變得有些過于謹慎了。
金吉塔廈低聲解釋道:“我想這可能跟您之前假扮烏金與之爆發正面沖突有關。而且按照夏恩七世的描述,尼可·波拉斯在拿到永生圣陽后的反應十分平淡,顯然是察覺到了什么。”
“夏恩七世在回去之后沒有再送來任何情報么?”
左思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金吉塔廈搖了搖頭:“沒有。他說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不會輕易再與我們進行聯系了。”
“好吧,我想我知道應該怎么做了。首先是去見娜希麗,她的能力在火花之戰中可是非常重要的。”
說罷,左思啟動旅法師火花消失在原地。
轉瞬之間!
他就出現在位于贊迪卡時空的據點內,并且看到了正處于極度緊張焦慮狀態的礫巖術士。
“該死!你在干什么?居然晾了我這么久!你知道拉尼卡現在都亂成什么樣子了嗎?”
娜希麗在見到左思現身后立馬就沖上來興師問罪。
可左思卻不以為意的笑著回應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正在為擊敗尼可·波拉斯做最后的準備,并且絕對不可能有一丁點分心。”
“那現在你準備好了?”
娜希麗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試圖通過觀察來判斷現如今的左思究竟有多強。
“當然!
我已經準備好親手粉碎尼可·波拉斯的野心,然后取代他成為擁有完美上古旅法師火花的人。
就像我當初給你的承諾那樣。
等一切結束之后,我會把那個咒語交給你,讓你也重新恢復上古旅法師的火花。”
說著,左思抬起胳膊輕輕拂過對方那銀色的短發,語氣中充滿了溫柔與真誠。
“哼!最好如此。如果你敢欺騙我或是背叛我,我發誓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娜希麗臉上浮現出十分復雜的神色。
一方面她感性的部分愿意相信這是真的,另外一方面理性的部分又在不斷提醒她當初索霖·馬可夫的背叛與囚禁。
這種既渴望信任又擔心遭到背叛的心理沖突一直折磨著她的精神。
如果左思真的背叛了娜希麗,那么這個女人大概率會崩潰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但好在大敵當前,娜希麗并沒有時間糾結,而是突然把話鋒一轉說道:“現如今的拉尼卡已經徹底亂起來了,十會盟更是分崩離析,你究竟打算等到什么時候出手?”
“別急,在尼可·波拉斯大軍壓境之前,我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
因為對于任何一場戰爭來說,先采取行動的一方往往會陷入被動。
而以逸待勞靈活應對的一方則有極大概率會贏得最終的勝利。
更何況我還打算親自去跟這條長老龍旅法師見上一面。”
說到這,左思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惡趣味的笑容。
盡管他還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否已經真的被對方拆穿,但光是想想那種在大戰前與敵人面對面交流,甚至是進行愚弄欺騙的過程,內心之中就不由得有些興奮。
這就好像人永遠對打破束縛和禁忌的事情充滿莫名的興奮。
比如說那些只對別人老婆或女友感興趣的牛頭人戰士,再比如說那些喜歡在高速公路上飆車到時速一百五六十公里以上隨時有可能發生車禍死掉的瘋子。
“去見尼可·波拉斯?這種時候!”
娜希麗顯然被這膽大包天想法給驚呆了。
可左思卻不以為意的反問道:“為什么不呢?
你要知道我始終都沒能從他手里拿到長者咒語,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畢竟像他這種狂妄自大慣了的長老龍,在距離成功越近的時候就越容易得意忘形。
更何況我還能給這條老龍帶去他最關心的兄弟——靈龍烏金的消息。”
“什么!你知道烏金的下落?”
娜希麗瞪大眼睛顯然還不知道烏金這會兒已經徹底涼透了。
畢竟冥想境是如此的特殊。
除了最嫡系的親信之外,左思壓根就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這也就意味著,在外界的眼中,烏金不僅沒有死,只是行蹤變得更加隱秘而已。
“是啊。這個世界上可能除了我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知道烏金的近況了。”
左思說了一句真到不能再真的話。
只不過在娜希麗的理解中,這只是左思表達了自己跟烏金關系更為親密而已。
殊不知,這句話其實是殺人兇手的自白。
此時此刻,靈龍烏金已經從肉體到靈魂被完全徹底的消滅了,永遠也不可能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