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萬圣節巨怪入侵事件過后,整個霍格沃茨又再度恢復了平靜。
畢竟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對于奇洛和伏地魔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而且斯內普也已經變得警惕起來,根本不給后者哪怕一丁點的機會。
不過對于學生們來說,進入十一月意味著一件大事的發生,那就是每個學期都會如期舉辦的魁地奇賽季。
那種狂熱的氛圍,讓向來對于體育競技完全感興趣的左思感到無法理解。
更讓給他感到疑惑是,為了爭論哪只球隊實力更強,不少學生會不惜賭上自己整個學期所有的零用錢,甚至是為此大打出手。
反正隨著本學期魁地奇第一場比賽的臨近,各個學院之間的摩擦和矛盾開始急劇升溫,搞得教授和城堡管理員都不勝其煩。
尤其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都十分期待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能在比賽中有亮眼的表現。
最好是能擊敗宿敵斯來特林學院,把魁地奇獎杯和學院杯一個不落的都帶回來。
當然,這種期待也給哈利造成了相當大的心理壓力。
因為他從未被別人如此看中并期待過,生怕做的不夠好讓大家失望,精神每天從早到晚都處在一種即亢奮又緊張的狀態。
另外,隨著十一月份的氣氛驟降,英倫三島也正式進入到又陰冷又潮濕的冬季。
為了保暖,小巫師們紛紛穿上了厚實保暖的外套,甚至還有印著各自學院徽章的特色圍巾。
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圍坐在壁爐或者篝火旁邊取暖。
整個霍格沃茨城堡里唯有特立獨行左思,沒有穿戴任何帶有自己學院色彩的服飾,仍舊只有一件純黑色的長袍,就連上邊象征斯來特林學院的標志都被撕掉了。
這種赤裸裸對本學院的蔑視跟鄙夷,讓不少斯來特林的學生都大為光火。
他們甚至完全搞不明白,分院帽為何會將這樣一個異類送進來。
不過除了在心底無能的狂怒之外,這些小巫師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畢竟論實力,左思一個人能干翻他們一群人,玩弄陰謀詭計更是行家里手。
幾個高年級的女生甚至試圖在飲料和食物里下迷情劑,打算用這種方式來馴服左思這個桀驁不馴的天才。
但結果無一例外都莫名其妙自己喝了下去,結果陷入了瘋狂的自戀。
其在魔藥效果下表現出來的丑態,絕對會成為其人生中最不愿意回憶和面對的黑歷史。
最終還是靠學院長斯內普調制的解藥才最終恢復正常。
從此之后,關于給左思下藥這種行為在斯來特林學院就成為了一種禁忌。
因為沒人能搞清楚,左思究竟是如何做到提前察覺到食物和飲料里的魔藥,更不明白他又是如何讓這些女生自己心甘情愿把迷情劑喝下去。
對于未知,大多數人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往往不是好奇,而是發自內心的害怕。
更何況,隨著羅恩這個大嘴巴的四處傳播,眼下不少學生都聽說了左思僅用一個咒語直接炸了整條走廊外加一頭巨怪的事情。
所以斯來特林學院對于他的恐懼與日俱增。
甚至有幾個高年級的學生開始用“眼鏡王蛇”來稱呼左思。
作為極少數以蛇為食的蛇,這個稱號象征著其在學院內的特殊地位,以及其他學生的畏懼。
盧修斯·馬爾福甚至親自給德拉科寫了封信,嚴令禁止自己的兒子再去招惹左思。
要知道他可是從伏地魔時代走過來的人,明白如此恐怖的魔法天賦意味著什么。
就這樣,在一種詭異的平衡中,左思舒舒服服過了幾天不受任何干擾的日子。
當時間來到魁地奇比賽的前夜,韋斯來家雙胞胎中的喬治突然在結束了助手工作后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嘿,索斯。你明天會去看比賽嗎?”
“不,不會。”
左思毫不猶豫給出了否定答桉。
他的腦子可沒病。
才不會在這種又陰冷、又潮濕的氣候環境下坐在室外高臺上吹冷風,冒著被游走球和從飛天掃帚上掉下來球員砸中的危險,去看一場基本沒有什么觀賞性且無聊到極點的比賽。
因為飛天掃帚的速度非常快,球場上也沒有麻瓜世界體育比賽中的大屏幕回放,光憑肉眼幾乎不可能看清楚遠處宛如黑點一樣的隊員。
而且其規則也沒有半點公平性可言。
其中抓住金飛賊一下子就能得到一百五十分并結束比賽,簡直就像是搞笑一樣,直接把其他隊員變成了為找球手服務的馬戲團小丑,只為在金色飛賊被抓住前提供一點娛樂跟笑料,防止觀眾們由于太過無聊而睡著。
另外如果出現長時間抓不住金色飛賊的情況怎么辦?
真讓這群球員在賽場上不停的飛上十幾個小時、幾十個小時、乃至幾天、幾個星期?
那樣的話,觀眾估計早就跑光了,比賽又有什么意義?
最離譜的還是這項極度危險且野蠻的比賽根本不分男女組,所以對于年紀小的學生和女性參賽者極度不公平。
當球員們騎著掃帚互相沖撞的時候,不用問也知道體重輕的那一個必然會吃大虧。
這也就導致了霍格沃茨四個學院的球隊中,只為追求勝利的斯來特林幾乎無一例外都是高年級的強壯男生。
另外三支球隊雖然有女生,但往往也僅有那么一兩個,擔任的角色也大多是替補或者找球手這種不需要進行激烈對抗的位置。
除此之外,在介紹魁地奇運動的書籍中,還列舉出了超過七百種以上的犯規手段,并且全部都是在世界杯中出現過的……
作弊的手段如此之多,而監控和應對的措施又如此至少,基本全靠裁判的一雙肉眼,這豈不是在變相的鼓勵犯規?
哦,對了,還有那能夠置人于死地的鐵質游走球。
是的!
你沒聽錯!
這玩意是鐵!做!的!
非但拆個看臺什么的都不在話下,而且能緊緊追著像光輪2000這樣可以高速飛行的掃帚。
試想一下,一個直徑為二十五厘米的鐵球,也就是國際正式比賽中所使用鉛球的差不多兩倍大小。
然后以平均每小時三百公里的速度對人體進行撞擊,所能產生的動能有多么恐怖?
要知道美國南北戰爭中大放異彩的近現代M1857野戰炮,又被稱之為拿破侖炮的炮彈,都遠遠比不上一顆游走球的大小和重量的三分之一。
估計也只有英國皇家海軍所使用過的三十磅主力艦炮才能勉強與之相媲美。
這也就意味著,魁地奇賽場上的球員都被一顆由超級重型火炮發射出來,且自帶追蹤功能的炮彈不停追擊。
左思十分懷疑,哈利·波特被游走球擊中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
按照正常的力學范疇,哪怕僅僅是一條胳膊被擊中,整個人也會被連帶著飛起來,然后大頭朝下栽倒在地,摔斷脖子或是摔碎腦袋的幾率超過百分之五十。
如果再倒霉一點,游走球當場垂直砸下去,那么救世主可就要提前與自己豐富多彩的人生說再見了。
至于那條胳膊,絕對不應該是僅僅骨頭斷了那么簡單,而是直接從身體上飛出去并伴隨著恐怖的大出血。
盡管以魔法界目前的治療外傷水平,但凡不是當場喪命基本都能給救回來。
可一旦要是直接爆頭或者擊穿心臟呢?
百分之百會當場死亡!
連一點懸念都不會有!
左思嚴重懷疑,當初加入游走球這個設定的家伙,八成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報復社會。
在他看來,跟游走球相比,什么三大不可饒恕咒都弱爆了。
前者甚至還可以合理合法的殺人。
不過左思雖然對魁地奇比賽不怎么感興趣,但對于游走球的制作工藝卻相當感興趣,打算找個時間研究一下,用實心的鐵球制作幾個,并在上邊鑲滿精金打造的尖刺或者刀片,最終恒定上縮物術。
如此一來,再遇到敵人數量比較多的時候,就可以把這些帶自動追蹤功能的“大殺器”放出來,相信場面一定會非常壯觀。
當然,還可以在此基礎上加入高速自旋切割之類功能增加殺傷力。
總之,左思非常看好以游走球作為基礎開發出來的武器。
“這么說你不支持斯來特林學院的球隊?”弗雷德兩眼微微放光。
“嗯。尤其是隊長馬庫斯·弗林特,能下黑手的時候千萬別客氣。”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的語氣中透露出對于這位高年級學長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惡意。
他可不會忘記,就是這個家伙在開學當天晚上叫囂的最兇,并且私下里一直試圖搞事情。
“OK!收到!放心,明天比賽的時候我們保證會把馬庫斯·弗林特從掃帚上干下去。”喬治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弗雷德則一臉壞笑的附和道:“沒錯。我們會揮舞球棒把游走球狠狠打向馬庫斯·弗林特,讓他好好品嘗一下從掃帚上掉下去是什么感覺。”
“嘿嘿……當初咱們加入球隊選擇成為擊球手,不就是為了能在球場上把那些討厭的家伙從掃帚上打下去么?”
“沒錯!就像是拍死一只蒼蠅,我親愛的兄弟。”
喬治和弗雷德十分有默契的相互擊掌,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看著這對活寶又開始發揮自己的搞笑天賦,赫敏忍不住扶著額頭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被游走球擊中應該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吧?”
“是的,非常非常的危險。根據記錄,在魁地奇運動中死亡率最高的就是被游走球砸中,其次才是不小心從掃帚上摔下來。”
弗雷德不加思索給出了肯定答復。
“那你們還用它來砸人?難道就不怕出人命嗎?”赫敏的聲音陡然升高了八度。
她簡直無法相信,一所學校竟然會允許學生們參加如此危險的運動,而且完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
喬治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如果有誰在球場上被游走球打死,那就只能怪他運氣不好,怨不得別人。順便提一句,被游走球砸中的人死得很快了,根本感受不到什么痛苦。”
“完全同意!我小時候曾經看過一場比賽,有個可憐的找球手就是因為沒注意到從旁邊飛過來的游走球,結果當場被打碎了腦袋。”弗雷德也跟著添油加醋的說道。
從雙胞胎兄弟漫不經心的態度就能看出,他們對于在這種危險運動中的死亡并不十分在意。
或者說,巫師們的生死觀與麻瓜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許多巫師甚至完全不怕死,并且還十分享受與死亡擦肩而過所產生的緊張與刺激。
“我的天!這簡直太野蠻、太血腥了。真不敢相信,魔法部明明禁止了許多黑魔法,可是卻沒有取締這項制造了無數傷亡的可笑比賽。”
赫敏顯然被兄弟二人描述的慘烈景象嚇得不輕。
畢竟她從小到大可都是個優等生、乖寶寶,對于血腥和死亡有著本能的恐懼。
“相信我,如果魔法部敢取締這項運動,那么現任魔法部長分分鐘就會遭到彈劾下臺。你不懂魁地奇對于巫師們的重要性。”喬治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接下來在返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路上,雙胞胎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給赫敏講述了大量關于魁地奇運動的起源,以及在魔法界漸漸發展成為第一全民運動的過程。
甚至還列舉了一些在學校時非常有名的魁地奇選手,比如說格蘭芬多的學院長麥格教授。
不得不說,這個消息的確相當有震撼力。
至少赫敏很難從總是保持嚴肅認真模樣的麥格教授身上,看到半點魁地奇球員的影子。
更無法想象這位值得尊敬的教授,年輕時披上隊服騎著掃帚在天空中與對手野蠻碰撞,然后贏得一場又一場比賽勝利的樣子。
但不管怎么說,通過喬治和弗雷德描述,女孩終于對魁地奇運動在魔法界的地位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
其重要性和知名度,甚至遠遠超過了足球在麻瓜世界的地位。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樓大廳里人滿為患。
由于沒有課的關系,所以幾乎整個學校所有年紀的學生都聚集于此,一邊享受豐盛營養的早餐,一邊討論著今年哪個學院的球隊能夠贏得冠軍獎杯。
當然,談論最多的話題,還是被破格提拔的哈利·波特,是否能夠表現出與他名氣相符合的能力跟水準。
而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別人指指點點的公開討論,讓可憐的哈利本人緊張的連飯都吃不下。
“你必須吃幾口早餐。”
“我什么也不想吃。”
“至少吃一片烤面包。”
“我不餓。”
身邊的人越是哄勸,哈利感覺就越糟糕,同時心理壓力也越大。
他甚至看到自己的室友西莫·斐尼甘,正在給自己盤子里的香腸涂抹番茄醬,而且還信誓旦旦的說道:“吃點吧伙計,你需要保持充足的體力。因為找球手永遠是對方重點盯防的對象。要是不吃飯到時候沒力氣,搞不好會被從掃帚上撞下來的。”
“還有游走球!那玩意簡直危險急了!簡直就像是一顆高速移動的炮彈。要是被砸中腦袋或者心臟八成會當場死亡,你必須要格外小心才行。”剛從圖書館里回來的赫敏憂心忡忡提醒道。
為了確認游走球的材質、重量,她大清早特地去查閱了一下相關的書籍。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按照鐵的密度,一顆直徑為二十五公分的游走球,其重量竟然有可能達到驚人的六十多公斤以上。
要是被這玩意砸一下,基本就可以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在女孩的眼中,風靡整個魔法界的魁地奇運動已經從“極度危險”升級到了“殺人比賽”。
像韋斯來家雙胞胎那樣的擊球手,簡直就是拿著合法殺人執照的劊子手。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想不通,區區一根棒子究竟加持了怎樣的咒語跟魔法,居然可以瞬間就阻止一顆高速飛行的六十四公斤鐵球,并強行改變其飛行方向。
要知道這可是相當于一顆從重型艦炮發射出來的炮彈。
“別擔心,游走球一般都很笨重,只要機靈點被砸中的可能性不高。更何況,我們學院的擊球手喬治和弗雷德會保護哈利的。”西莫·斐尼甘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
“可一旦被砸中當場死亡的概率超過百分之九十。該死!這不明白你們為什么會對如此危險的運動著迷。”
赫敏氣呼呼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去找永遠坐在大廳角落里不合群的左思商量對策。
不過還沒等她靠近,突然就看到斯來特林的女級長杰瑪·法利越過自己,徑直走到左思的面前,面帶微笑的問:“你會來看今天的魁地奇比賽嗎?或者換個說法,你愿意支持我們學院的球隊嗎?”
“不愿意。但假如格蘭芬多隊伍的擊球手,能把馬庫斯·弗林特那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廢物一個一個從天上砸下去摔成殘廢,我倒是非常樂意親自到現場欣賞一下。只可惜,教授們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臉上露出深深的遺憾表情,并且絲毫沒有降低自己的音量,故意讓不遠處那些正在吃飯的斯來特林隊員都聽到。
尤其是隊長馬庫斯·弗林特聽到自己被點名,并且還被稱之為“廢物”的時候,立馬被氣得滿臉通紅,甚至直接捏碎了手里的煮雞蛋。
幾個被憤怒情緒支配的高年級學生,甚至下意識站起來想要拔出魔杖。
但僅僅一秒鐘之后,就全部立刻恢復了冷靜跟清醒。
因為左思手里的魔杖前端,不知何時已經開始閃爍刺眼的白光,臉上更是掛著充滿期待跟危險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威力驚人的魔咒就會從前端射出。
而這一舉動讓他們瞬間回想起了開學第一天晚上,被堵在樓梯里被烈焰焚燒所帶來的痛苦。
事實證明,以暴制暴永遠是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
甚至就連法律都是建立在以暴制暴的基礎之上。
只有當那些喜歡施暴的家伙品嘗到暴力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才會稍微變得收斂一點。
可左思顯然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對方,而是繼續當著全校學生的面嘲諷道:“看見了嗎?這就是斯來特林學院的球隊,一群只會欺軟怕硬的廢物。我甚至不確定,他們究竟還能不能夠被稱之為男人。也許馬庫斯·弗林特應該帶頭去麻瓜醫院把下邊那玩意切了做個變性手術,反正留著也沒什么用。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互相以姐妹相稱。”
伴隨著這句極具侮辱性的話脫口而出,整個一樓大廳其他學院的學生先是愣了兩三秒鐘,緊跟著便不約而同的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笑。
尤其是即將與斯來特林進行比賽的格蘭芬多學院,更是集體起立一邊用力鼓掌,一邊大聲跟著起哄。
畢竟斯來特林魁地奇球隊的風格原本就非常的“臟”,經常會趁著裁判不注意使用各種犯規手段,搞得除了本學院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學生會喜歡他們。
所以當他們遇到麻煩的時候,立馬變引來了一大群幸災樂禍和看熱鬧的人。
杰瑪·法利看到這種情況,瞬間意識到自己搞砸了。
她原本想要利用魁地奇比賽來緩和左思跟學院之間緊張的關系,可萬萬沒想到卻直接激化了矛盾。
看看身后那些斯來特林學生們憤怒的眼神就知道,他們現在絕對是恨透了這個異類。
“為什么你一定要這樣做?”杰瑪·法利皺起眉頭質問道。
作為一個聰明的高年級女生,她敢肯定左思這絕對是故意不想跟學院里的其他學生搞好關系,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刺激“小蛇”們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不然的話,正常來說就算再怎么討厭那些純血派,也不應該將整個斯來特林學院當成攻擊對象。
“等你什么時候能想明白這個問題,再來跟我談吧。”左思意味深長的說道。
最終,杰瑪·法利只能帶著強烈的疑惑與不解轉身離開。
以她現在的眼界,自然不可能看穿校長鄧布利多的想法。
自從患上“黑魔王應激綜合癥”后,這位被譽為當代最偉大巫師的老人,對于任何性格早熟且魔法天賦出眾的年輕巫師,都會下意識的產生戒備與警惕心理。
所以當左思展現出恐怖魔法天賦之后,就絕對不能跟斯來特林的學生們有太好的關系,更不能成為他們的領頭人。
否則的話,百分之百會被視作潛在的巨大威脅。
當然,身為白巫師,鄧布利多肯定不會做出那種將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的舉動。
但各個方面的針對與限制肯定少不了。
這也是為何左思在學校里始終保特立獨行,不僅故意搞得跟自己學院的學生關系很差,而且也不怎么跟其他學院的人往來。
刨除不想跟一群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游戲之外,更多是為了讓鄧布利多清楚認識到自己跟伏地魔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杰瑪·法利跟你說了些什么?”
等斯來特林的女級長離開后,赫敏這才走過來小心翼翼的詢問。
左思笑著回應道:“沒什么,不過是一些無聊的小把戲而已。
她試圖緩和我跟學院其他學生之間的緊張關系,然后以此作為籌碼來獲得更高的威望極影響力。
在斯來特林,類似這種野心勃勃的家伙簡直多不勝數,但她是為數不多沒有跟我結怨的人之一。
對了,你打扮成這副樣子,該不會是想要去看魁地奇比賽吧?”
赫敏低著頭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顯眼的格蘭芬多圍巾跟學院徽章,微微嘆了口氣。
“唉——我只是不希望哈利出事。你知道的,他的父母雖然都是巫師,可從小卻在麻瓜家庭長大,對于魁地奇的了解僅限于入學后的這短短兩個多月,訓練時間加在一起也不超過一百個小時。”
“那預祝你玩得開心。如果喬治和弗雷德真的把馬庫斯·弗林特從掃帚上打下來,記得結束后來跟我說一聲。”
說完這句話,左思便站起身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轉身消失在通往上層的樓梯拐角。
要知道這個時間段,幾乎全校的學生和教授都被即將開始的魁地奇比賽所吸引,所以整個城堡出奇的安靜。
沒過一會兒功夫,他就回到那個專門分配給自己做實驗的房間。
正當左思準備利用這個沒人的機會,嘗試制造一顆類似游走球那樣的大殺器時,突然聽到外面的走廊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概兩三秒鐘左右,緊閉的大門便自動打開,緊跟著總是圍著一條寬大頭巾的奎里納斯·奇洛從外面走了進來。
“您有什么事情嗎,教授?”
左思瞇起眼睛瞬間提高了警惕。
因為按照原本的劇情,這家伙應該是到球場上對哈利·波特的掃帚釋放惡咒才對。
“你為什么沒有像其他學生那樣,去球場看魁地奇比賽?”奇洛饒有興致問道。
此時此刻,他說話的態度絲毫沒有平日里那副結結巴巴膽小怕事的樣子,不僅十分的流利,而且還語氣還帶著某種強烈的優越感。
左思故意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因為我對那種無聊透頂且缺乏觀賞性和公平性的巫師運動提不起半點興趣。如果學校把這種可笑的比賽變成決斗,那我說不定還會去瞅上一眼。”
“哦?你喜歡巫師決斗?”
奇洛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笑意。
“不,我只是單純希望能夠從教授們的示范中,學會更多釋咒的知識跟技巧。”左思不動聲色的解釋道。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家伙突然出現在這間屋子里,肯定是伏地魔盯上了自己。
只是不確定對方究竟是想要干點什么。
可憐的奇洛還不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經暴露,仍舊點頭稱贊道:“真不愧是被譽為能在未來引領新時代的天才。如果其他人有你十分之一聰明和好學,那么就不會有那么多沒辦法通過O.W.Ls(一般巫師等級考試)的學生。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幾年,你應該就能通過s(終極巫師等級考試)了。”
“教授,您究竟想要表達什么?如果有話就請直說,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左思擺出一副耐煩的樣子催促道。
“呵呵,別急,親愛的索斯。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來發出一份邀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像我一樣加入一位偉大巫師的麾下呢?”
兜了半天圈子,奇洛終于露出真面目。
在他看來,不管是什么樣的天才,都會不可避免對魔法力量,尤其是被魔法部嚴令禁止的黑魔法,產生強烈的興趣。
所以自己只要拋出一些黑魔法咒語跟知識,就能一步一步將左思引誘過來成為伏地魔的仆從。
等對方察覺到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事實上,不少年輕巫師就是這樣被引誘并最終成為食死徒中的一員。
“一位偉大的巫師?”左思臉上浮現出十分怪異的表情。
因為他實在不覺得伏地魔跟偉大這個詞有哪怕一丁點的聯系。
或許這家伙的確是個很厲害的黑魔法大師,并且以肆無忌憚的殺戮讓整個英國魔法界到現在都對其十分恐懼,但終究只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二流。
奇洛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只不過我現在不太方便透露他的姓名。這里有一本關于學校里永遠也不會教的魔咒筆記,相信你看過之后就會明白了。”
說罷,奇洛從懷中掏出一個看上去頗為陳舊的筆記本,輕輕擺放在桌子上,然后留下意味深長笑容迅速轉身離開。
等這家伙徹底走遠后,左思才拿起來大概翻了翻,發現里邊記載的全部都是被魔法部明令禁止使用的黑魔法。
其中絕大部分,他都已經在圖書館的禁書區內看到過,但還有一小部分應該是伏地魔在畢業之后才找到或者發明的咒語,只不過并沒有三大不可饒恕咒。
“有趣,那個沒鼻子的家伙是想要拉我入伙嗎?”左思摸著下巴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毫無疑問,這本筆記如果交給霍格沃茨的其他小巫師,八成會被里邊那些惡毒帶著類似詛咒效果的魔咒所吸引,然后不知不覺的越陷越深。
可在他眼中,這樣的魔法咒語實在是太低級了。
刨除極個別的咒語還有點參考價值之外,大部分連讓人學習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所以在簡單翻看過后,左思就隨時將這本筆記扔在了桌子上,專心致志開始實踐自己之前想法。
只見他先將一堆從廢棄倉庫里找到的鐵制品,直接融合到一起形成直徑足有兩米的超級大鐵球。
為了增加殺傷力,還在鐵球的表面塑造出數不清凸起的鋼針,每一個大概都有兩根手指那么長。
兩側還延伸出長達七十公分的鋒利刀片。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時間里,左思按照書籍上記載制造游走球的方法,一個接一個給這個“大殺器”恒定上各種各樣的咒語。
等一系列附魔完成后,它便憑空漂浮在空氣中,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像陀螺般高速旋轉。
估計這個時候要是有人不小心靠近,分分鐘就會被切成碎肉或者肉泥。
可以預見,當這個東西開始以每小時三百公里的速度砸向某個目標的時候,其場面一定會非常的血腥、殘暴,甚至連一具完整點的尸體都不會留下。
因為在接近的一瞬間,首先高速旋轉的刀片就會把一個人活生生切成無數的小塊。
緊跟著那些鋼針會把切碎的小肉塊再絞碎成肉末。
最后再承受一次幾十噸重的鐵球撞擊徹底灰飛煙滅。
別說是人了,估計就連火龍挨上一下也得當場慘死,根本沒有半點活下來的可能。
現實再一次證明,這個世界威力最強的魔法從來都不是什么不可饒恕咒,也不是什么厲火、水牢之類看起來視覺效果充滿震撼的高級法術,而是魁地奇運動中發明的游走球。
只要把這玩意扔到足夠的高度,然后再借助自身的飛行能力和重力加速度徑直砸向指定目標,基本上是命中即死亡,連一點懸念都不會有。
除非對方能在最后時刻提前兩三秒內提前察覺到危險,并且施展幻影移形逃走。
不然的話,甭管你是鄧布利多還是伏地魔,挨上一發“物理學圣球”都得當場尸骨無存。
“嗯,看起來似乎還不錯。但我要到哪找個東西試驗一下威力呢?”左思明顯有些犯了難。
他敢保證,自己要是帶著這玩意到學校外面去,分分鐘就會被教授們逮住,然后直接予以沒收。
猶豫再三,左思最終還是先恒定了一個縮物術,將其縮小到只有原來的十六分之一,然后塞進挎包隨身攜帶。
等圣誕假期返回費倫的時候,有的是東西可以拿來做試驗。
如果效果不錯的話,他準備弄上幾十個,然后做一個單獨的容器存放,并在需要的時候一股腦釋放出去,并將其恢復到正常大小。
一想到幾十個高速旋轉能把血肉之軀瞬間撕成碎片的鐵球在戰場上大殺四方,以及敵人臉上露出驚恐不已的表情,左思內心之中就充滿了期待。
最重要的是,這玩意不僅殺傷力驚人,而且制作起來十分的廉價。
現在只差一張地牌,他就可以在任何世界隨意使用。
當然,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制作成寶物牌。
不過那樣花費的法力值反而更多,并不符合最初的設計理念,所以被直接被淘汰掉了。
就在左思考慮自己應該找個什么機會來制作一張霍格沃茨的地牌時,韋斯來家的雙胞胎兄弟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
其中喬治興奮不已的舉起雙手大喊道:“贏了!我們贏了!哈利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他第一次比賽就成功抓住了金色飛賊!”
“不僅如此!我們還把馬庫斯·弗林特從掃帚上干了下去。他最少摔斷了兩條腿和六根肋骨,而且半截胳膊直接被游走球砸的飛了出去,鮮血在半空中飛舞的景象簡直壯觀極了。估計這個可憐蟲至少要在龐弗雷夫人那里躺上一周的時間。”弗雷德幸災樂禍的迅速補充道。
“干得漂亮!作為對你們出色表現的獎勵,稍后我會給你們一人制作一把飛行掃帚,保證比最新型號的光輪2000要好十倍。”左思笑著給出承諾。
因為他知道,兩兄弟之所以愿意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感激自己這段時間支付的高昂獎金。
對于那些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左思總是不介意額外多給對方一些好處。
“你還會制作飛行掃帚?!”喬治瞬間愣住了。
左思輕輕點了點頭:“當然。飛行掃帚又不是什么保密技術,很多巫師都會。
只不過制作過程中需要用到和恒定的魔法咒語太多了,以至于不可能每一個都擅長。
因此制作掃帚的工藝才漸漸隨著技術升級淘汰被一些大的作坊所壟斷。
不過碰巧的是,這些咒語我一個不落的都學會了,而且還打算在上邊加持一些更加酷炫的效果。
怎樣,你們有沒有興趣來當測試員?”
“哈哈哈哈!這是我們的榮幸!請務必制作出最酷炫的掃帚,我們原本還在考慮多攢點錢去換一個跟哈利一樣的光輪2000呢。”弗雷德開心的大笑起來。
喬治也咧開嘴跟著附和道:“沒錯!我們早就想把橫掃五星送進博物館了。因為它們實在是太老了,已經沒辦法跟上那些最新型號的掃帚。”
很顯然,韋斯來家的雙胞胎已經無師自通體會到了“白嫖”的快樂。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這兩柄新掃帚的性能究竟可以達到什么程度,但免費無疑就是最好的。
“給我一點時間,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應該能在圣誕節的時候收到這份禮物。另外,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我可不是那種循規蹈矩會用傳統方式制作掃帚的人。”左思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提醒道。
“哈!沒關系,我最喜歡與眾不同的東西。哦,對了,這是我們前一段時間在魔藥課上調配的腫脹藥水。上次你說想要弄一點來做實驗,我們就抽空幫忙弄了一點。”
說著,弗雷德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七八個裝在玻璃瓶里的溶液,一股腦丟在桌子上。
“謝了,這可省了我不少的功夫。”
左思立刻揮舞魔杖,把所 有藥劑都按照順序擺放到墻角的柜子里。
如果說這個世界的魔法體系有什么是讓他感到最滿意的地方,那無疑就是魔法在日常生活中的運用。
不管是通過壁爐進行超遠距離傳送的飛路粉,還是揮舞魔杖就能完成自動洗菜、煮飯、泡茶、打掃、修復之類的雜活,都成功讓巫師們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才是一個和平、健康魔法社會該有的樣子。
“別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咦……桌子上這本書是你的嗎?”
喬治突然發現了那本奇洛留下的筆記,當場被里邊記載的幾個黑魔法吸引住了。
“如果喜歡就拿回去看。但是答應我,別再借給其他人。要知道上邊可都是被魔法部嚴令禁止的咒語,除非你們想要去阿茲卡班,否則永遠也不要在學校里使用。”左思鄭重其事的發出警告。
對于所謂的“黑魔法”,他一直都抱著相當寬容的態度。
原因和簡單。
在這個世界被稱之為三大不可饒恕咒的“惡毒”魔法,在費倫施法者的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翻開法術列表看一眼死靈系,比阿瓦達索命更狠毒的簡直多如牛毛。
至于奪魂咒……
抱歉,附魔系一眼望去幾乎半數以上都是魅惑、控制他人的法術。
而號稱能把人折磨瘋的鉆心咒,也只不過是單純的肉體痛苦罷了,根本無法與囚禁和折磨靈魂所產生的痛苦跟絕望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