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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對念能力超有興趣

  在走廊拐角的那病房爆炸發生的一瞬間,一道死氣襲入景旸的心臟。

  死氣面板里端坐的小人胸口下行的數字從0跳到了1。

  上面那行,顯示著景旸此時的總念量,30906,這數字原本只是輕微地浮動,因為景旸這會兒沒招誰沒惹誰突然間在一家也不怎么起眼的醫院走廊里莫名其妙撞見了西索而起伏的心情,也變得浮動得更加劇烈,原本只是個位數上下晃蕩,這會兒是十位數也在跳動。

  這死變態怎么在這,他看過來了,他怎么笑了,wcnm果然笑得很變態,他扔帽子過來干什么,wc怎么是個護士帽這死變態之前到底是在干嘛,寧還真把自個兒當小丑了……

  景旸略一側身,避開了西索扔來的護士帽。

  西索是變化系念能力者,他能將氣變化成口香糖一樣的性質。

  其念能力伸縮自如的愛,能將氣像蜘蛛俠甩蛛絲一樣將他的口香糖氣到處亂黏,需要注意的是,西索的口香糖氣不論是粘性還是韌性都極強——

  景旸甚至想不起來,在漫畫里跟西索打過交道的人里,有誰是能在被西索的氣黏住之后,能夠擺脫這狗皮膏藥一樣的玩意兒或者強行掙斷的,可見這玩意兒的難纏之處。

  清楚西索念能力的景旸,當然不會愿意被他的狗皮膏藥黏上。

  但還是被黏上了。

  在他閃避扔來的護士帽的剎那,也不知道西索將他的念氣隱藏在了景旸的哪個視線的死角,真跟蜘蛛俠的蛛絲一樣,啪地糊在了景旸的胸口。

  小滴好奇地看向這根連接著景旸胸口與數米外西索舉著的手指尖的這略顯粉色的奇特念氣。

  能將氣變成這種形狀,是變化系的招數無疑。

  而且吸附在了景旸的身上,這粉色念氣的性質肯定也有蹊蹺。

  總與景旸一起修行,小滴也跟著他一起培養起了看到什么都進行思考并分析的習慣。

  西索這一招只要用出來,就被她用凝看出了個七七八八的底細——當然,西索這鳥人一貫是對于暴露自身能力這種事無所吊謂的,甚至在一指黏住景旸胸口后,還挺好心地為這三人——哦,是兩人。旁邊的翅呂小伙子這會兒已經被西索出手時散發的惡意給嚇壞了,臉色發白,兩腿直哆嗦。——解說起了自己這口香糖一樣的變化系念能力,末了還邪魅一笑,“呵呵,口香糖可是很難清理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戴面具的男人手上伸出一柄氣刃,一劍將黏在自己胸口蜘蛛絲一樣的口香糖念線給斬斷了……連接西索指尖的一長段口香糖念氣因為彈力收縮了回去,掛在景旸胸口的那一小截,在與西索本體的氣斷開后,迅速消解無蹤。

  作為遠離放出系的變化系,西索的念氣并不能很好地離體使用。

  “你這小丑是誰啊,我認識你嗎你就直接動手?”景旸按住臉上的面具,身上的念氣蓬勃釋放,直接進入了攻防兼備的堅,“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話音未落,他屈指一彈,一顆腦袋般大的念球飛了出去,照著西索那張畫著馬戲團小丑妝的臉呼了過去。

  西索屈膝一蹲,輕巧地閃過。

  就算這家伙在臉頰上畫了個大大的五角星圖案,自己只需要將自己的氣觸碰到,就能瞬間印下星標,直接操控這個死變態……但臉這種部位,即使西索對景旸的星標之事一無所知,也不會隨便被對到。

  初見殺失敗!景旸內心里有點小遺憾。

  西索回眸看了一眼,這人彈出的念球撞在人群混亂的醫院走廊墻壁上,卻并未造成爆炸,甚至沒有留下凹痕,似乎竟沒有蘊含多少破壞力……只是佯攻的唬人招數嗎?

  西索在回頭觀察,看似給對手露出破綻的同時,翹起的鞋尖上再次嗖地彈出一道蛛絲……彈出一道口香糖念線,成功黏住了小滴抬起的手背。

  小滴好奇地看了兩眼手背上的粉色口香糖性質的氣,也不猶豫,抬手甩出一道念氣鋸鏈,將口香糖念線給絞成幾段,粉色的口香糖念氣在空氣中收縮,瓦解,飄動,消散……

  “看來我其實并不走運?”西索這貨一臉高潮的愉悅表情,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張撲克牌,樂呵呵地叉腰擺pose,玩味地看了兩眼小滴手上冒出的將自己的伸縮自如的愛絞斷的念鋸鏈,“難得碰見兩個高手,竟然都剛好擁有克制我的念能力,呵呵呵,怎么樣,要……玩一玩嗎?”

  “你確定嗎?”

  景旸十指點住,合掌按出噼里啪啦的指節響聲,“一打三,這么自信?”

  他與小滴默契十足地釋放最大的堅,氣勢節節攀升。

  西索的一身本事,能夠造成殺傷的除了撲克牌就是拳腳功夫,并沒有什么奇詭的規則型念能力,而景旸和小滴身上都有星標,相當于自帶半個泉水般的回復能力,怎么也不可能怕了這死變態。

  遭遇戰一觸即發,景旸手持飲念劍,與小滴的氣勢越放越強。

  西索眼看有點被壓了一頭似的,結果這貨竟然臉色越發愉悅,仿佛陶醉于不利的局面,仿佛下一秒就要開始發癲了,然而他卻自己控制住了自己——瞇著眼輕柔地一笑,“算了,對于有實力的對手,我更喜歡一對一的單挑。”

  他手腕一抖,撲克牌仿佛飛鏢似的甩向對面。

  “就當是名片~”

  撲,印著小丑圖案的撲克牌釘在了墻壁上。西索早已轉身離去。

  景旸沒搭理墻上釘著的撲克牌,只覺得莫名其妙。西索這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刷出來的,剛巧路過嗎?

  “這個人很強。”小滴評價。

  “嗯。”景旸點頭,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能夠感覺到西索這變態的氣有多龐大——固然不可能與當初在仙水山頂大展神威的尼特羅那老怪物相提并論,但也絕對要比自己眼下的3萬氣出頭的念量要強得多。

  固然在念能力者的戰斗中,念量不是唯一,甚至不是最重要的強弱標準,念量水準一般的人未必就弱,但擁有雄厚念量的人,一定很強。

  5萬?

  6萬?

  西索的氣究竟有多少,景旸心中揣測,“不過,我現在強化系點到了100,論拳腳近戰,我反而比他這個變化系要占優。”

  聚集同樣程度的氣,運用同樣的技巧,揮出同樣的一拳,變化系的西索頂多打出80分的威力,從前操作系的景旸和具現化系的小滴都只能打出60分,強化系的則能打出100分!

  這也就是云谷所謂的強化系并不需要特別的必殺技的原因,因為強化系普普通通的一拳一腳,都是其他系需要專門開發念能力,才有可能彌補“先天缺陷”,比擬追趕的“念能力”。

  將外放的氣平息,維持在普通的纏,景旸握了握拳,瞥了眼附近混亂的人群,伸手提溜起被西索的變態之力嚇得魂不守舍的翅呂,與小滴一起推開醫院窗戶翻身躍出,借助小滴的念鋸鏈很輕易地離開。

  可能是因為是念能力者的關系,全身精孔已開,眼竅耳竅通透無比,所以翅呂對危險的感知和體會,要遠超六識堵塞的普通人,同樣是面對展現惡意的西索,醫院里那些慌亂的普通人頂多覺得這從馬戲團跑出來的小丑有點瘆人,而可謂是野路子的翅呂小伙子就直接被嚇慘了,那直擊靈魂深處的惡意,盡管西索只在出手時驚鴻一現,也已經叫翅呂駭然無比,直到領著景旸和小滴乘夜回到家門口,才算是回過神來。

  “念的世界里,都是那樣的怪物嗎?”翅呂問。

  他其實把景旸和小滴也囊括了進去。這兩個人居然能在那個小丑面前針鋒相對,顯然也不是啥正常人……之前也就是這兩人站在他這一邊,沒有針對他,否則三個高手的氣勢一同碾過來,他恐怕自己要直接嚇到折壽。

  景旸拍拍他肩膀,在對方衣領下留了一個小小的玫金色星標,說道:“想那么多干嘛,是不是都是那樣的怪物,對你來說還不是都一樣。”

  “哪一樣了?”

  “死起來都一樣唄。”

  翅呂默然無語,推門帶兩人去見自己臥床多年的爸爸,懇請他們相救。

  屋子里一股藥味,霉味,以及淡淡的屎尿味。

  景旸有些皺眉,翅呂面露尷尬,倒是小滴神色如常,好奇地打量了兩眼屋子里的陳設,最后與景旸一同走向病床躺著的中年男人,雖然蓋了被子,但幾乎看不出多少厚度,臥床多年,翅呂的父親早已骨瘦如柴了。

  男人的臉瘦削,顯得眼珠很大,轉了一下,有點呆滯地看向景旸二人,最后視線落到兒子翅呂身上。

  翅呂欲言又止。

  來的路上,景旸已經聽他簡單描述了他父親的病癥,就是脊柱方面的問題,多年前在工地上受到撞擊,錯位后越長越歪,壓迫了神經還是怎么的,總之最終是癱了。

  “我從小還算能打,以前為了給我爸湊醫藥費,就跑去天空競技場碰運氣。”翅呂吸了下鼻子,“打到200層,聽說那里打贏擂臺并沒有獎金,我就走了,這個超能力……這個念能力,也是在去過200層以后,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就突然會了。”

  看來他是被200層的氣沖開了全身精孔,僥幸活了下來,順勢覺醒的念能力。景旸了然,又因為并沒有在200層實際戰斗過,所以自然對念能力的一切一無所知……

  “別擔心,能治。”景旸掀開味道很重的被子,將翅呂骨瘦如柴的父親扯得坐起來。

  景旸將自己的強化系念能力定名為一道精致的灰,如同奇犽的變化系神速有兩種應用技一樣,景旸的一道精致的灰在理論上也有兩個方向,一個是用于療愈的九陽,還有一個則是尚在理論中有待進一步開發的用于戰斗的九陰。

  純白中透著瑩瑩綠光的念氣,在景旸掌中凝聚,按住翅呂父親全是骨頭的肩膀后,一股股飽含生機的九陽真氣渡了過去,翅呂父親的枯黃的臉幾乎瞬間有了血色,眼看就健康了起來。

  然而癥結是脊柱。

  九陽真氣在仿佛一彈指就能打碎的翅呂父親體內轉了一圈,景旸很快排查出對方脊柱受損的部位。

  九陽的療愈能力脫胎于星標,自愈效果是很強的。

  但這個人數節脊柱已然畸形,想要在錯上加錯的情況下自愈,簡直難上加難。

  景旸問:“有安眠藥嗎?”

  “啊?”翅呂愣住,搖頭。

  “麻醉藥?”

  這就更沒有了。翅呂連連搖頭。

  “那只好抱歉了。”景旸說著,在翅呂驚駭的眼神中,輕輕一拍他把凸起的那幾節脊柱,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骨頭被景旸拍得碎開的聲音……翅呂的父親發出沙啞的慘叫,很快痛昏了過去。

  痛昏了反而好辦了。

  景旸一邊注入九陽真氣,一邊反復敲碎他畸形的脊柱。以九陽的療愈機制,并不需要擔心破壞了脊椎內的神經,就是斷了才好,才能破而后續,自行恢復回健康狀態。

  最終,這一番治療,耗費了景旸足足3000氣,才總算將翅呂的父親“治好”,又有了一條健壯完好的脊椎,上下通透順暢,從此再無苦痛的折磨,等他醒來適應適應,明早估計就能下地走路了。

  翅呂望著昏睡的父親,激動得不知說什么好,噗通對景旸跪了下來。

  景旸并不攔著他咚咚磕頭。

  “磕完了?”景旸說,“那就這么著吧,我們走了。”

  他招呼小滴一聲,就要閃人。

  修行就是個反復消耗念氣,水磨的過程,因此景旸對耗費3000氣在治療翅呂父親的身上,并不覺得有什么,這一身的氣放著也是放著,所謂戶樞不蠹流水不腐,多折騰折騰,多用一用,才更順暢,才能如臂指使,而新開發的強化系念能力也要多在各種傷患身上試驗試驗,總結總結。

  翅呂追了出來,難以啟齒地問:“你們能教我更多念能力嗎?我想變得更厲害……”

  景旸并不意外,點頭道:“隨你的便吧,反正最近我們正好是有空的。”

  他自己還惦記著蹭上比司吉的指導呢,對于這種事當然不至于雙標。教學相長嘛,指點別人的過程,也是一個總結和梳理自身修行的過程,景旸并不抵觸。

  第二天一大早,小滴買來報紙,端起景旸熱好的牛奶。

  景旸抖開報紙一看,頭版就是對“混亂善良”與“替天行醫”兩位怪醫的專訪,咬著小滴買的熱包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小時后,一股星標的感應傳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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