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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天命在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騎砍三國之御寇

  “劉勛擁兵過萬,又占據地利,皖城更乃廬江郡的首府,城高墻堅,劉勛再是昏聵無能,按常理孫策也絕無可能旦日而下,所以此戰其所率領的六千人馬必是精銳無疑,甚至有可能是其父孫堅留下的淮泗虎賁!”

  賀宏道:“至于其他地方卻是未必,以吾觀之,恐怕還是烏合之眾更多些。”

  合肥城外的孫策軍也算是烏合之眾?

  王政聞言淡淡地瞥了賀宏一眼,若是這么算來,那你治下的守軍簡直就是一堆爛泥了。

  不過此話自然不可能直接說出來,思忖了會,王政道:“本將自問已足夠重視孫伯符了,卻也未料到他陸軍兵鋒如此之銳,轉眼間...嘿,卻是連賀公你們口中一方豪雄的劉勛都擊敗了。”

  賀宏聞言干笑一聲,道:“吾也沒想到孫策武略竟然這般出色,眼下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臨湖還未徹底淪陷,只是靠著內城,哎,不知還能守多久。”

  “黃忠并非不識進退的武夫,他既帶領人馬退回內城堅守,又派人來通知本將,那便是有信心能堅持到本將率軍援救的時刻。”王政擺手道:“相比之下,本將反而更擔心舒縣,孫策既令麾下大將黃蓋攻下了居巢,恐怕下一個目標便是此地!”

  “舒縣?”賀宏一怔:“州牧何出此言,舒縣并非小城,此城原本才是廬江郡的州治,自高帝時便為江東重鎮,只是去年劉勛被主公委以廬江太守后,方才將郡治改為了皖城。”

  “即便如此,舒縣城內如今亦有四千人馬駐扎,孫策軍攻下了居巢,他們離的近自然也收到了風聲,必生警覺,敵人想再靠夜襲突擊,恐怕不太可能吧。”

  聽到這話,王政臉上的凝重之色卻未曾稍有緩解。

  之前和周尚攀談時,他可是聽到對方提及過,廬江周氏的大本營便是在舒縣,當年江東猛虎孫堅去討伐董卓前,亦將家人遷居到了這里,讓周瑜和孫策因緣際會,一見如故。

  這里恐怕算是孫家除了吳郡老家外的第二個大本營了,那么會有多少親“孫”的勢力存在呢?

  且拋開敵對的立場不談,王政也是見過孫策的,這廝魅力也是極高,即便相比劉備和周瑜也不過略遜一籌,關鍵是長的又帥,完全繼承了其父的猛男光環,個人武勇也算一流,尤其是最后一點,在這尚武風氣甚重的大漢,可是一大亮點啊。

  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少年英雄,既然在舒縣生活了數年,會收服多少人心,結好多少士族豪紳,草莽英雄,可真不好說。

  而這些因素如今都成了潛在的炸藥包,一旦孫策親自率軍兵臨舒縣城下的時,極有可能悉數引爆,引起蕭墻內亂,城門大開!

  聽完王政的分析,賀宏眉頭愈發皺起,喃喃道:“若如州牧所言,這可如何是好?”

  “還能如何是好?”王政從地圖上收回視線,轉過頭凝視著賀宏道:“賀公既好談兵,當知兩軍交戰,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將這些其實也不過是猜測罷了,未必便是真。”

  他一字一頓地道:“你且想想,本將告訴你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難道是為了徒增你我困擾不成?”

  “便是不幸言中,你且說說,如今咱們又能做些什么?”

  “吾...”

  賀宏沒想到入城以來一貫謙遜有禮,對他十分尊重的王政突然態度大變,尤其是這番話的口氣,似乎王政這少年成了長輩,反而將他這個中年人視為不懂事的孩童一般訓斥,登時一張老臉火辣辣的。

  不過即便心中不忿,看到王政面沉如水,賀宏卻是心中一顫,竟是不敢表現絲毫不悅,反而自慚形穢起來。

  這般思緒紛呈之下,倒是知恥而后勇,之前被一道又一道壞消息擊亂的心神再次恢復了冷靜,沉默片刻,卻是終于明白了王政的意思。

  “州牧的另一路兵馬未至,合肥城中兵力孱弱,自保尚且不夠,自也無力援救,何況便是援救,也要選擇舒城前面的臨湖!”

  “不過咱們也不能坐視孫策輕易取了舒縣,州牧既然提及此等隱患,吾自當修書一封,立刻告知舒城的縣君和縣尉等人,讓他們小心提防,提高警惕!”

  “大善。”

  王政點了點頭,神色稍緩,心中卻是暗自搖頭,賀宏此人好大言清談,本身能力卻極為平庸,難怪在袁術這樣人才缺乏的勢力里也只能做個區區縣君了。

  想到周尚和周瑜不久便會離開合肥,王政看了眼賀宏,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點一番,畢竟接下來的合肥可就要靠他了。

  “兵法云,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反過來看,作為守城方時最要注意的同樣便是內部的人心士氣。”

  “天下堅城雄關,被敵人攻破大半皆是禍起蕭墻,賀公日后應注意此節。”

  見王政恢復了之前的言笑晏晏,賀宏也暗自松了口氣,亦不由笑道:“合肥這塊州牧卻可放寬心,便是吾不通軍事,難當守城大任,不是還有公瑾嗎?”

  王政沉默了會,不再多言,直接道:“如此就好,賀公,本將等會便率軍出城,增援臨湖!’

  這話像是一個悶雷,直讓賀宏又驚又喜,忍不住驚呼出聲:“州牧這便要出發了?是否太急切了些,不如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出發,吾這邊也去調派些人馬配合州牧行動,再做場誓師大會,揚我師出有名...”

  “軍情緊急,怎可還等到明日。”王政搖了搖頭道:“何況合肥兵力本已捉襟見肘,本將此次出軍就不用貴部人馬相隨了,不過...”

  說到這里,王政看了看四周,對賀宏沉聲道道:“賀公,本將離開之后,無論臨湖、襄安、乃至舒縣、皖城,能否奪回,自然是看本將和麾下人馬的本事,你的職責,除了守住合肥之外,便是后面對我部糧草輜重的補給!”

  “你要記住,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接下來袁公安排的糧草必會先至合肥,再轉送前線,賀公這樁事做的妥帖了,便是此番平亂的最大功臣!”

  “若是稍有差池...”

  說到這里,王政卻是不再多說了,只是劍眉一挑,看了賀宏一眼。

  被這如刀般的銳利目光盯著,賀宏只覺身上一寒,立刻高聲做出承諾:“州牧放心,吾萬死亦不敢負州牧重托!”

  聽到這話,王政卻沒什么反應,只是繼續看著賀宏,賀宏一動也不敢動,臉上的神色愈發肅然。

  頓了一會兒,王政臉上終于再次浮出了笑意:“萬死倒不必,小心謹慎,只用可信之人,及時送到,注意路線保密,如此應無慮了。”

  “是。”賀宏道:“兵兇戰危,州牧身先士卒,卻也須注意安全,刀劍無眼。”

  “哈哈。”王政不在意的擺手道:“便是孫策真有三四萬的虎賁精銳,想要危及本將,卻也沒那么容易!”

  說罷不再多言,對著賀宏微一抱拳,便闊步出門。

  跳上馬時,王政不禁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白云如歌,浮過天際,今日是盛夏里難得的好天氣,清風徐來,頗為清爽,陽光也似乎沒有前幾日那般毒辣,變的平和起來。

  只是就如同平靜的水面下會暗伏著洶涌的暗流,用不了太久,這種看似歲月安好的平靜一定會被他和孫策之間的大戰打破!

  賀宏堂內那張圖上,如今前線的三方對比,無論實際上控制的地區,以及浮出水面的兵馬戰力,其實孫策軍已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若是去的晚了,或是黃忠那邊出了什么意外,讓臨湖在天軍抵達前落入孫策之手...

  那么自己恐怕就要率軍返回合肥城,在這里和孫策軍再起戰火了吧?

  只不過那就有些狼狽了啊!

  想到這里,王政入神般了看天好一會兒,突然輕輕踢了下戰馬,戰馬一下子加快了步伐,蹄聲如雷中,一人一馬向著軍營揚長而去。

  飛馳之中,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和孫策當日一戰時的畫面,旋即笑了起來,登時豪情奮勇,信心十足。

  哥是穿越者,又是開掛方!

  此天命在我也!

  臨湖必然能撐住!

  山道崎嶇。

  王朝末世,戰亂不休,此時便是游商也時常不敢出沒野外,更別提尋常百姓了,由于走得人越來越少,路也快被湮沒了。

  相比水路上的發達,江東的官道卻實在有些簡陋了,直讓不少天軍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地罵道:

  “他媽的,這種路是人走的嗎。”

  “不是說揚州是富庶之地么,怎么路這么破俺們徐州差遠了!”

  盛夏之時,荒野雜草野蠻生長起來的實在過分,直讓人難以行進,加之夜間蚊蟲甚多,即便王政治軍有方,又有系統必有,可畢竟天軍前幾日在剛在城外經過了一番慘烈的廝殺,沒想到又要馬不停蹄地向著另一處戰場奔赴,雖然沒有明說,但王政顧盼之間,也發現了士卒們暗地的抱怨。

  差不多了...

  眼見天邊都隱約出現了曙光,王政拉住戰馬,回頭看了看身后的隊伍,三千人的隊伍排成了一列幾乎望不到盡頭的長隊,在山道上蜿蜒而行,便對親兵吩咐道:“傳令下去,兄弟們就地歇息,準備打尖。”

  以天軍的急行速度,從合肥到臨湖城大約要兩天左右,但這一段多半是山路,高高低低,蜿蜒崎嶇,而官道也年久失修,遠不如豫、徐官道暢通,因此路上要花的時間也將近多了一倍,便是三天了。

  在王政的命令下,隊伍集結到一處,每十人圍成一堆點起篝火,一時間這條路上星星點點的都是火光,親兵把馬鞍從戰馬背上拿下來,坐在地上將干糧熱了一熱,透出一股焦香,再切幾片烤熟的肉片夾在里面,旋即恭敬地遞給了端坐一旁的王政。

  王政剛咬沒幾口,這時王熊小心的湊了過來,諂笑著道:“州牧,喝不喝酒?”

  王政似笑非笑地看了王熊一眼,當日初見時他只覺得這個老卒頗為勇悍,為步卒時便敢直面騎兵,實在是個不怕死的漢子,想不到相識久了,卻露出世故油滑的一面,實在是出人意料。

  不過這樣的王熊反而讓王政愈發覺得親近一些,因為被文丑所殺的高熊...其實也是這樣的人啊。

  想到高熊,王政眼神微微一暗,接過酒來喝了一口,這酒并不算好,淡而無味,只是略微有些酒味而已,對著王熊卻是瞪了一眼道:“下次這等好東西直接雙手奉上就是,還問什么?”

  王政這么一說,王熊自然以為他頗為喜歡,連忙笑嘻嘻點了點頭。

  王政將酒袋扔會給他,又道:“讓兄弟們小心,孫策的兵馬不少,路上未必太平,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喏。”王熊也喝了口酒,抹了抹嘴道:“俺已命人不得放松戒備,他媽的,將軍,那孫策當真有三四萬人馬?”

  “戰術上重視敵人總不是壞事。”王政道:“對了,那個周泰還是什么都不說嗎?”

  聽到這個名字,王熊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俺出發前令人抽了他整整兩天的鞭子,人都快打死了,除了問出這廝的名字外,問其他什么要么就是一言不發,要么就是要殺就殺,其他一個字都未曾吐出來過!”

  “將軍,這廝嘴硬的很,不若直接殺了了事罷!”

  王政搖了搖頭,若是要殺當日在船上他便直接動手了,而且周幼平是誰他可能不知道,周泰卻是絕無可能不知曉。

  一個未來名列江東十二虎臣的人物,既然生擒了,一刀砍了豈不是太浪費了?

  “不肯賣主求生也算是條好漢,暫且留其性命吧。”想了想,王政道:“此人既然骨頭甚硬,接下來就不要嚴刑拷打了,安排個醫官給他治傷,不過...”

  頓了頓,王政補充道:“待其傷愈之后,咱們入臨湖之后,給這周泰的飯食就不要太足,免得讓此人恢復氣力。”

  大戰在即,王政人手本就緊張,自然不想在看管周泰上花費太多的人力。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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