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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攻開陽(一)(4K)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騎砍三國之御寇

  只是占領一座城池、劫掠其財物資源,其實并不算難,可以直接用武力鎮壓。

  青州時王政便是這般迅速地累積了起家的資本。

  但管理一座城池卻全然不同。

  而想讓城市繁榮昌盛,其中百姓、商戶安居樂業,且源源不斷地提供給統治者野心滋長的養分,那就絕非易事了。

  更有很多工作要做了。

  對于臨沂,王政有這樣的期待,所以便不能讓那些知根知底的官吏和豪紳逃離自家的掌控。

  對于為自家干活的驢子,不能沒有鞭打,更不能只有鞭打。

  所以這一次,攻陷臨沂后王政不但選擇第一時間安民,更沒有對這些碩鼠進行殺戮與抄家,更更是巧妙地掩蓋了心中的鄙夷,耐著性子陪他們寒暄起來。

  直到臉上笑容都有些僵硬時,看到一身戎裝的徐方施施然走來,王政才大喜之下,連忙將這些人和其他雜務都交給這位心腹應付。

  當然,雖然已把腳下這片土地看成了自家所有,王政卻沒有打算在臨沂停留多久。

  位置不合適,規模更不合適。

  來之前他與于禁等將官們已討論過。

  所謂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之所以戰略上分兵四處,是因為其他三處縣城乃是必須要打通的來路,而臨沂,卻是因為其緊鄰瑯琊郡治開陽的位置。

  這般中心腹地,無論是被圍困還是被貢獻,開陽都決然不會坐視不理。

  此乃攻敵必救!

  而開陽一旦派兵遣將,以兩城之間的相隔,恐怕五六日便可抵達。

  想到這里,王政眸光灼灼地盯著墻上的地圖。

  留給自家的時間,其實也不算太充裕啊。

  不過通過臨沂這一戰,王政也大致摸清了敵人的情況。

  徐州兵,或者說負責州內郡縣城防的官軍戰力...

  實在是一般啊。

  一路以來面對的敵人,最強者莫過于禁牛蓋帶領的兗州精銳,其次便是臨淄在李家源麾下的城防兵了。

  而臨沂...不知是不是瑯琊郡內民生安逸,缺乏戰火鍛煉,在王政看來,這一戰敵人的戰力水平,恐怕比起去年的趙縣與廣饒,都略微遜色啊。

  可如今自己的軍隊,比其往昔卻已是遠遠勝之了。

  所以,即便從縣丞等人口中了解到了開陽城防軍約有萬人的人數,更有弓弩良馬,王政卻全然不懼。

  勝券在握已是無疑,只是不清楚開陽的太守到底會派出多少人馬來救援臨沂...

  因為太守也是新任,縣丞們也不清楚對方的性格行事,自然不可能讓王政從中揣測,便只能大致推斷了。

  一萬人...傾巢而出自是絕無可能,若是性格狠厲決斷的,想要畢其功于一役,四五千人...甚至六七千人都有可能吧。

  再多...可能性不大了。

  不過王政習慣了凡事不慮勝先慮敗,便以最壞的打算去考量。

  若是七千人...他沉吟起來。

  這次徐方急于與自己匯合,也是先帶了一千先頭趕來,兩方匯合如今總數也才三千。

  臨沂剛剛攻陷,尚需留部分兵力駐守,以防有人圖謀不軌。

  若是如此,自家這次可以動用的兵力最多也不過兩千五了。

  有系統加持之威,勝算自然依舊很大,不過應該會是一場硬仗。

  正好這時處理完的徐方也和吳勝一同走近書房,三人討論片刻之后,王政輕輕頷首,隨即走上前去,對著墻上的地圖某處戟指輕點:

  “那便選擇此處吧!”

  天軍稍作休整,日日雞鳴未響之時,除了留下徐方和五百天罡軍駐守外,王政便帶著兩千五百余名天軍趁著尚未消散的夜色離開了臨沂。

  留徐方在臨沂,除了保住后方安穩,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王政要心思縝密的徐方來主持接下來的“求才令”。

  求才,便是求文人了。

  天軍大多不識字,讀過書的更是鳳毛麟角。

  但無論是軍隊的后勤管理,出謀劃策,還是未來自家治下郡縣的政務處理,卻都是需要識字的。

  讓徐方起草之后,王政過目一遍頷首認可,只是加了一句“唯才是舉,吾得而用之。”

  那是未來曹操求賢令的語句。

  幾座城打下來,王政也清楚自家這個黃巾賊寇身份的殺傷力了。

  “求賢”暫時是不指望了,儒生大半自命清高,總不能一個個用刀架著逼他們給自己效命吧?

  既然如此,我只求才,不求德,總行吧?

  他就差直接嚷著本將不介意某些人有才無德!

  王政不指望一頒發完便能有效果,不過在臨沂這個徐州他心中的根據地里第一座攻陷的城市,擺出這樣的姿態也算是正當其時。

  更是對那些潛在的某些人發出信號。

  那是不介意名聲,甚至名聲敗壞,只貪戀功名利祿的小人...

  沒事啊,我不嫌棄你們啊。

  暫時來說。

  第三日,王政和吳勝已帶著大軍來到了一處村莊。

  牟臺。

  除了彭城國以外,徐州全境都算地勢順坦,屬于平原地帶。

  而本就相隔甚近的開陽和臨沂之間,更是算一馬平川,沒有什么適合埋伏的地形。

  所以,王政與徐方討論后,選擇人為地制造一個突襲的地方。

  便是牟臺了。

  牟臺與鄆亭有些類似。

  雖名為村,卻因為其東面有一處鹽礦,故而商貿發達,在人口和占地面積上其實已接近一個小縣城的水平。

  當然,相比較這些而言,它防御能力卻是和村這個級別完全相符的。

  不過兩三百的鄉勇民兵,王政大手一揮,天軍只是一波沖鋒便將此地立刻攻陷。

  為了防止走漏風聲,那兩千多的村民便是王政先安排人向著臨沂驅趕而去。

  選擇牟臺,在王政眼中,是因為它正好位于兩城之間最近一條官道的旁邊。

  更重要的是,它離臨沂,比離開陽更近不少。

  以常理而論,前日臨沂縣君派遣哨騎去開陽求援時,城還不曾被攻破。

  所以開陽人得知的消息應是被圍,如此情勢下,急于救火的開陽人也不敢耽擱,一旦大軍開拔,路上自然馬不停蹄緊趕而來。

  到此地時,離臨沂已不遠了,除非其統帥太過大意更不知兵,否則很大可能會選擇暫時休整,恢復全軍氣力,再以一鼓作氣攻破圍困臨沂的賊人。

  而對方一旦來此休整時,便是天軍突襲之時!

  那時,則由自己帶領天罡部的一千人馬正面與對方相抗,天誅營和吳勝埋伏在旁,先按兵不動。

  對方見自家人數處于劣勢,又是出名地戰力不堪的黃巾賊寇,便會正面迎敵。

  待雙方形成了膠著狀態時,再讓吳勝帶領天誅營從后面夾擊,徹底堵死其退路。

  一旦形成前后夾擊之勢,開陽的守軍就成了甕中之鱉。

  而自己全殲敵人的戰略目的,也就基本在望了。

  “此計確實不錯”

  聽完王政的分析,吳勝撓了撓頭,環視周圍,見兵卒們都在忙著在村莊內布置,便嘟囔了聲:

  “只是...”

  “阿政,你為我天軍統帥,為何總要親身涉險?“

  隨著王政一路征戰,吳勝此時也已對軍略初窺門徑,連勸誡的話都出了新詞,不同去年時般純咋呼了。

  “沒辦法啊。”看到這個變化的王政,欣慰地笑笑,難得解釋起來:

  “咱們這三千多人形不成徹底地包圍圈,想要全殲,便只能兵行險著了。”

  雖然關心則亂,聽到這話的吳勝,忍了忍也就不再勸了。

  畢竟,兩人都心知肚明。

  莫說天軍的戰力驚人,便是王政本人如今的武勇,披甲也越發精良,更是有心算無心...

  如今對他而言的險境...恐怕真不多了。

  最起碼,瑯琊郡應該沒有。

  還真是也沒多大危險。

  王政低估了新任太守蕭建對他的重視。

  或者說,是憤恨。

  當聽到幕僚朗讀完臨沂求援的文書后,蕭建立刻拍案而起,勃然震怒:

  “青州賊子安敢欺我!”

  蕭建確實有生氣的理由。

  這才剛剛過完年,自家也剛剛走馬上任,如今屁股還沒坐熱,瑯琊郡就鬧出了匪患?

  而且,都已經打到臨沂了!

  這么近的地方,豈不是說已經是在自家的眼皮子底下撒野了?

  不能不管!

  更不能忍!

  不過宣泄了一陣怒火后的蕭建,望向幕僚,沉聲問道:“確定是青州來的黃巾賊寇?”

  “信上所言確實如此。”幕僚又看了一遍,連忙回道。

  青州黃巾...

  沉吟了片刻,蕭建喃喃自語:“難道是攻陷臨淄的那群賊寇嗎?”

  去年青州賊亂,連五都之一的臨淄都被攻陷了,可謂震驚天下,九州側目。

  甚至讓不少人一改常態,對黃巾賊寇生出了些許的重視。

  也不是全都是廢柴啊。

  而在蕭建看來,若是臨淄那幫人的話,倒確實不可輕忽了。

  “多少人來著?”他又問道。

  “圍攻城池者大約千人。”

  聽到這個數字,蕭建松了口氣。

  便是同一批人,相比也不是悉數來我瑯琊了啊。

  也對啊,臨淄那樣的五都,賊子們怎舍得離開?

  恐怕這群人,是賊子為利內訌,爭斗不成被趕出來了吧?

  不過治下首次鬧出賊患,又是剛剛鬧出風波的青州黃巾,蕭建倒是十分重視,沒有輕敵冒進,便讓幕僚前去通知開陽眾官吏。

  一番討論商議最終有了決議。

  新任太守第一次辦事,沒人敢怠慢行事,便在當天下午,開陽各方積極配合,全城力量發動之下,無論軍械還是糧草,調撥的速度和數量都極為出色。

  便在第二日,便有五千余官兵浩浩蕩蕩地從開陽駛出,一路迅速地向著臨沂進發。

  一路進速如神,到第四日時的下午,距離臨沂不遠的地官道上,已出現了開陽軍井然有序的人影。

  “稟郡尉,前方二十里左右,便是牟臺村了。”前方的哨騎折返匯報:“過了牟臺,約莫再一日,便抵達臨沂了。”

  “嗯。”一個年輕的將官環顧四周,頷首認同哨騎的判斷。

  他名王令,來是瑯琊望族王氏的旁系子弟,但能當上一郡的最高武官,卻更多是憑借自身的武勇。

  按照其本心,對付一群黃巾賊寇何須他親自出馬。

  只是看到新任的太守如此鄭重其事,王令想了想,也決定拿出態度以順上官心意。

  “不過不需一日。”想著自家隊伍這幾日來的行進速度,王令臉現傲然:“讓兵卒們加把勁,今晚咱們就能抵達臨沂城下了!”

  雖然不太瞧得起黃巾賊寇,不過臨沂兵那般不中用,五百多人竟被一千人全殲,王令也不敢耽擱太久,

  要知,從那求援的信使出城到現在也過了六日了啊,哪怕知道賊寇從青州頂著凜冬來此,不可能帶著攻城器械,王令卻還是擔心臨沂撐不了太久。

  “都尉,這幾日日夜兼程實在有些受不住了,要不在牟臺這歇上一晚吧?”

  親衛擦眼觀色,見王令說今夜到臨沂時,周圍近處的兵卒們雖沒敢吱聲,卻都面露悻悻之色,不由勸道。

  “我之袍澤,爾等鄉親,如今被賊人困堵,隨時有性命之虞..”王令冷哼一聲,望了眼親衛,叱責道:

  “怎可拖延?“

  你是本將親衛,怎可說出這般不曉事的話?

  王令心中大為不滿。

  親衛見自家少主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大感無語,眼神示意他看看附近的士卒。

  被提醒后的王令,環顧四周,見此時士氣確實有些低沉,連日兼程的士卒們俱已風塵仆仆,疲態盡顯。

  親衛又在旁連連咳嗽,王令心中斟酌了半晌。

  罷了,也不差這一天了!

  要是真激起眾怒,可就不太好了。

  “那便在牟臺休息一晚吧。”

  王令輕哼了聲,郁郁沉語:“明日破曉之前,全軍起拔,不可延誤!”

  “諾!”

  命令傳開,早已暗自把王令罵地狗血淋頭的開陽兵們頓時神色一松,隨即不少人歡呼起來。

  “五千余人?”

  正和吳勝在一間村屋里商議地王政聽到布在最外圍的二階兵帶來的消息時,登時面露喜色。

  “好!”

  他大笑起來,隨即猛地又一次拍了吳勝的肩膀。

  阿勝真是福將,他確認了。

  這個數字,簡直是最理想不過啊。

  再多一點,自家天軍固然還是穩贏,卻不免要有折損。

  再少一些,接下來攻開陽時,恐怕又多費些手腳了。

  這五千人數,卻是不多不少,正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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