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試映會終于還是結束了。
回到攝影棚的永山直樹,正好看到了木島虛,正在前臺等待著誰的樣子 “木島君,你是在等我嗎?”
永山直樹好奇地問道,上下打量著木島虛的衣服花花綠綠的,還帶著大金勞力士,怎么感覺在搞行為藝術一樣 “不”木島虛搖了搖頭,還擺了個pose,“我是在等菊池桃子,還有西城秀樹”
“這么快就聯系上了?”明明前兩天才通知的啊 “是的,西城秀樹正處于尋找機會的階段,因為本土的事業已經進入下滑期,有消息說正在朝著海外市場發展”木島虛解釋道,“所以事務所聽到樹友想要邀請西城秀樹桑的消息之后,就很積極地應約前來了。”
所謂家貧才走四方,如果在霓虹混得好,有多少偶像會想著朝海外發展雖說現在依舊是一線的藝人,但是西城秀樹畢竟是年紀大了,在60后的年輕偶像接管歌壇的年代,這些大前輩的日子表面看著輝煌,但是內里 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想浪也浪不起來了啊!
“哈哈”永山直樹想笑,不過看著前臺這么多人,還是忍住了,“那木島君就再等一會兒吧如果會談的時候有什么困難,就來辦公會找我,我會在這里待一會兒”
“嗨!阿里嘎多!”
木島虛十分感激,雖然他經驗豐富,但是由于特別的原因,現在在圈內基本沒有什么名氣,即使《戀愛世紀》的編劇也是永山直樹,想要請西城秀樹還是有些困難的額。
不過以直樹桑的名氣,如果他親自來為電視劇站臺的話,想必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永山直樹來到辦公室后,看到了好像釘在辦工桌的芳村大友,沉寂很久的吐槽魂又蠢蠢欲動:
“大友桑,每次看到你都在椅子上,我都以為你和辦公椅長在一起了!”
受到挑釁的地中海中年人眼神銳利,
“直樹桑你知道我站起來的后果吧?!”
“額.額?”永山直樹感覺到了一些壓力,卻還是有些不解。
“樹友這么多工作我站起來了,就有一個人要坐下去!”芳村大友看著永山直樹說道,“修一桑在拍攝電影那么直樹桑認為我們三個人中,誰會那么有空,坐在這個位置上呢?!”
“啊這”事情怎么就到我這里來了呢!
永山直樹連忙換了一個嚴肅的表情:“咳咳,大友桑,我突然覺得你和辦工桌很搭配,不過就是辦公椅有點陳舊了,可能坐得不是很舒服.
決定了!新年要送你一套人體工程學的座椅,保護腰椎,久坐不累”
“又開始說起胡話來了”眼見好友又開始滿嘴跑火車,芳村大友無奈地放過了永山直樹,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上的文件,順便問道,“試映會已經結束了?”
“啊!是的!”永山直樹放松地坐在椅子上,“很順利地結束了!”
“怎么樣?有沒有出什么問題?”芳村大友低著頭默默說道,“我是指直樹桑和媒體之間有沒有什么狀況?”
“我能有什么狀況?!大友桑你可不要隨便潑臟水!”永山直樹頗為氣憤。
“呵”
算了,累了永山直樹不打算爭辯了:“楓大哥在記者會上宣布了隱退的決定。”
“隱退?”芳村大友這才又抬起了頭,“這么年輕?”
“要回去繼承家業”注意到芳村大友目光有些不對,解釋道,“不是極道,而是KTV的夜店。”
“啊,那個啊!”
芳村大友自然是了解KTV的,這可是永山直樹最先的發明。
“說起來,直樹桑KTV的增長趨勢可是非常令人眼紅呢經濟報上說大家都在期待第一個上市的KTV企業,說是近幾年來最有活力的新業態”
“這么大的蛋糕,就這樣拱手讓出去了,直樹桑不會心痛嗎?”
芳村大友實在有些感慨,永山直樹可謂是迪廳和KTV的創始人,其他人一輩子如果有一個類似的點子,那么肯定沉下心來經營,此生就不用愁了。
“心痛什么賺錢的路子那么多,為什么要選這么累的”
永山直樹確實不在意,夜店這種偏重人工服務的行業,開一兩家玩玩就好,要經營起來可是要花很大心血的,又苦又累還要面對很多的問題.
單純是面對地頭蛇的挑釁就要有一個足夠堅實的后盾。
“這話說的”
即使在正在上升期的霓虹,賺大錢也不是普通民眾能想的。
“咚咚”
就在兩個人聊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鈴木幸夏的腦袋探了進來:“直樹桑木島君求救!”
“嗨,我馬上過去”永山直樹答應之后就站了起來,對著芳村大友說道,“大友桑你看,我可是很忙的.”
“”用得著這么戲劇么 會議室的門打開后,就看到了一位俊朗的帥哥坐在對面,旁邊還有兩位經紀人陪伴這是一線偶像的待遇。
而另一邊,則是略有些緊張的菊池桃子,還有一臉無奈的木島虛 “木島先生,恕我直言”永山直樹一進來就聽見年齡較大的經紀人在說話,“我家藝人是聽到了樹友以及永山直樹先生的名聲,這才想要來溝通劇本可是木島先生的名氣,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是有特殊原因的!”永山直樹一進門就接過了話頭,對著面前的三人點點頭,“有點失禮了,我是永山直樹....”
“啊,永山導演....”經紀人連忙道歉,“初次見面,我是西城秀樹的經紀人松尾直介,還請多多指教”
然后就是西城秀樹也站了起來:“私密馬賽,剛剛松尾桑的語氣有些過頭”
“我是西城秀樹,久聞大名還請多多指教”
一眾見禮之后,永山直樹當仁不讓地在主位坐了下來,繼續著剛剛的話題:
“木島君,你把手表摘下來”
“誒?”木島虛驚訝地看了過來,在得到確認之后,就摘掉了勞力士放在桌子中間。
西城秀樹和松尾直介對視一眼,感到有些奇怪:
“直樹桑這是在做什么?這和我們之前的話題有什么關系....”
“你們不是說不知道木島君的名氣嗎?”永山直樹笑道,“其實木島君在樹友的各個項目里面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就是存在感低而已,每次的功勞都被人忘記了.這就導致了在業內沒什么人聽說的奇怪現象。”
“哈哈,直樹桑你在開玩笑嗎?”西城秀樹感覺到有些怪誕了,樹友這樣的事務所居然會開這種玩笑?
“什么程度的低存在感,才會讓人記不住工作上的功勞!”
“你們不相信嗎?”
永山直樹笑了笑,然后指著桌子上的勞力士說道:
“秀樹桑,這是你的勞力士嗎?”
“?怎么可能,這分明是剛剛那個..誒?那個誰放桌子上來著!”
西城秀樹下意識朝旁邊看去,明明那里坐著個衣著鮮艷的男人,雙方之間還剛剛相互介紹過的.居然一下子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他的名字是木島虛現在相信了吧”
永山直樹示意木島虛戴好手表,這個存在感極強的勞力士,一下子讓腦中的認知聯系起來了帶勞力士的那個家伙就是木島虛!
這下子,對面的幾個人都驚奇地看著木島虛這已經不是存在感低了吧!這分明就是超能力啊!!!
去女澡堂偷看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吧!(豈可修,有點羨慕是怎么回事!)
“居然是真的啊!!!真的有這種事!!”西城秀樹驚嘆。
永山直樹拿一個故事稍微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一般來說,鯨類叫聲是20赫茲,不過非常非常稀少的情況,海洋里面偶爾會有一頭鯨魚的叫聲達到了50赫茲左右。
這樣的鯨魚就不會被同伴聽到,唱歌的時候沒有人聽見,難過的時候也沒有人理睬,一直孤獨地游曳在海洋里.”
“很可能是木島君的磁場和別人有點不一樣,才導致了大家記不住他,不過相處久了就熟悉了,就不會忘記了”
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木島虛,感同身受,甚至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而其他幾個人,則是好奇中帶著疑惑,他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故事。
其中作為女孩子的菊池桃子,甚至還感性地認為,是永山直樹特地給木島虛編了這個故事果然是有才華的作家啊!
待到大家感懷的情緒過去了,這才開始繼續討論起了《戀愛世紀》制作詳情。
“木島君的導演實力,我可以為此作保實際上最近的《菊次郎的夏天》就是木島君作為副導演的。”永山直樹十分誠懇地對對面的三人說道,“而且作為這個劇本的作者,我自然在拍攝的過程中會一直關注”
“這樣的劇本,有著秀樹桑的加持,再加上樹友的資源支持,一定可以獲得不錯的收視率”
“還有一方面,這部電視劇是和富士電視臺約好的,完全由樹友作為主導制作邊拍邊播,如果有問題也可以隨時調整”
永山直樹的擔保和劇本本身的質量,都讓西城秀樹十分心動!
偶像是吃青春飯的,尤其是男偶像隨著年紀,曾經的俊美容顏也慢慢消失,作為曾經男偶像的頂點,現在到了人氣下滑期。
不過這個年紀,在演藝界還是屬于年輕輩的,如果能就此轉型的話,或許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里,西城秀樹終于下定了決心:
“木島君,直樹桑,在與兩位溝通之后,我的擔憂已經消散了.我決定加入《戀愛世紀》的拍攝,以后還請多多指教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木島虛興奮地站了起來,他可是西城秀樹的粉絲呢!
“還請多多指教!”永山直樹也站起來和他們握手。
接下來自然是按部就班的簽約過程.
在一切都完成之后,永山直樹和木島虛才客客氣氣地送西城秀樹從大門離開 “阿里嘎多,直樹桑!”在人走后,木島虛十分認真地鞠躬感謝。
如果不是為了給他站臺,永山直樹才不會把姿態放這么低之前都是各路藝人擠破頭要參加他的電影項目的!
“沒事沒事木島君,我很看好你啊!不要辜負我的期望!”永山直樹怕了拍木島虛的肩膀。
他都能感受到木島虛頭上在不停冒出——忠誠111..不管怎么樣,以后應該不用擔心忍者的刺殺了!
回到攝影棚里面,女主角菊池桃子也準備離開了,不過是自家人就沒有那么隆重她和公司里面認識的員工們說說話,才準備告辭。
“桃子醬。”永山直樹看到了順便有些話要叮囑一下。
“直樹桑?”
菊池桃子走到了永山直樹面前,還沒有褪去嬰兒肥的臉頰水水嫩嫩,真的像是飽滿的桃子 “這次《戀愛世紀》的女主角是都市上班女性”永山直樹說道,“你這段時間去學習一下都市女性的形象穿搭造型什么的,也偏向成熟一些方便之后的拍攝。”
“嗨!”菊池桃子點點頭,“我明白了!”
“嗯,這段時間我會通知雅明君少安排你的工作好好準備!”
“嗨!”
在攝影棚的一通工作,永山直樹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不,只在忙的時候快”
已經到了冬季,夜幕總是降臨得越來越快,開著車往家里趕去的時間里,天空中的光線變得暗淡了許多。
原本淺藍色的天空變成了深邃的蔚藍,像是給城市也打上了一層冷色調的濾鏡,充滿了憂郁神秘的感覺。
路過千代田和文京區的交界,永山直樹依稀還記得自己在這里有棟房子,正在被當做粉絲信件的倉庫來使用抬頭看了看天,似乎還不算太晚,永山直樹決定去看一看 位于二樓的小公寓,那一個半圓的小陽臺有種異域的風格,顯得十分可愛。
從公寓樓的大門走了進去,永山直樹從管理員那邊拿到了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股淡淡的灰塵和紙張的味道傳了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信紙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還有更多的放在箱子里裝在臥室里面,他大概上半年的時候來過幾次,看了粉絲的來信.
不過《明日的我與昨日的你約會》邏輯似乎太過復雜,即使專業的評論家給予了好評,但是在讀這種卻沒有之前的《戀空》《情書》受歡迎。
隨意寫了兩封回信,解釋了一下時間的邏輯,永山直樹就厭煩了,沒有繼續待下去。
走出了門之后還看了看旁邊的鄰家,那里以前是河合奈保子的公寓呢,不過現在肯定是沒有人在了。
走出公寓之后,天空愈發黑了下來 寒冷的風吹在臉上,卻然讓精神更加清醒.抬頭朝著遠方看去,一抹亮眼的金黃色,在暗淡的光線中顯得更加耀眼。
反正沒事來都來了永山直樹也就悠閑地走了過去 在轉角處不大的綠化帶里,一株金黃的銀杏樹在一眾綠葉枯枝中顯得是那么突兀,在往前看,還有陸陸續續十幾株類似的銀杏樹。
銀杏樹不似春夏那般綠油油的,樹上的葉片或疏或者密,有些青黃,有些橘黃,但大多都是金黃色的了 微風吹過,樹上金黃色的,像是小扇子一樣的葉片不停扇動,仿佛在和別人招手一樣;而那些灑落在人行道上的葉片,鋪成了一層漂亮的地毯,像是在邀請別人前去欣賞一下。
這寒冷的冬天,才是它們最華麗的時候。
“沒有人說過這里也挺好看的啊沒有帶相機來,可惜了”
永山直樹邁著輕松的步伐走在人行道上,這里的人并不多,似乎沒有太多人知曉這樣的美景。
突然傳來了一陣新干線的呼嘯聲,銀杏樹綠化帶的另一邊居然就是JR線,再往前走了一段,就到了御茶之水.
“這里是....圣橋?”永山直樹在一座橋上走過,感覺這里十分眼熟,“鈴芽之旅的取景地啊!”
永山直樹從橋上看下去,一輛列車從橋下呼嘯而過,圓錐形的火車和旁邊的神田川并駕齊驅,此時正好丸之內線也通過了一輛列車,三線并行的感覺讓永山直樹感覺到有些奇妙 “如果這個時候,神田川上再有一艘船”
就在永山直樹這么想著的時候,居然真的有一輛小艇從拐角處開了過來,尖頭劃過的水面,形成了兩條V字形的水線 “哈哈哈,真的來了”
永山直樹開心的笑出了聲,讓路過的行人不自覺離得遠了點。
此時此刻,仿佛加了藍色濾鏡的河面泛起粼光與白色的堤壩交相輝映,呼嘯而過的兩輛列車就像是天然的分割線,構建出了完美的黃金角度,像是天然鑄就的名畫一樣 “和記憶里的一模一樣”
腦袋里好像還有著《鈴芽之旅》的畫面,更有著許許多多在網上一掃而過的藝術照片,向他展示著這里幾十年后的景色只可惜,別人一點也不知道沒人知道永山直樹此時的心情,是孤獨還會愉快,總之他在這座圣橋上看了很久,直到朦朧的月亮出現在了天空 “天還沒有黑呢,月亮就出來了”
永山直樹看了一眼深邃暗藍色的天空中,出現的新月,又看了看泛著幽藍粼光的河面,搖了搖頭準備回家。
他本來想要趁著這種莫名情緒的沖動,試著回想起更多的記憶呢,可是升級過的大腦仿佛真的失去了一蹴而就的能力,他居然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
回到山櫻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起來,就連門口的一圈竹子,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了。
開進車庫之后,嚶太郎熱情地來歡迎著永山直樹,不過永山直樹卻有種開心不起來的感覺:
“嚶太郎先自己去玩吧你家主人我心里有事”
說完就慢悠悠地走上了二樓,走進了書房.
情緒到了,破碎的畫面有了,卻什么也想不起來,就好像腦海里堵了什么一樣做其他事都沒有興趣。
永山直樹必須要嘗試把這份莫名的東西挖掘出來 在素描紙上嘗試把御茶之水看到的圣橋景色和腦中閃過的畫面結合起來,永山直樹本以為會順理成章的想起《鈴芽之旅》的動漫電影但是畫了很久,卻只有十分的煩躁。
“到底哪里出現了問題”
躺在椅背上閉目思索,書房中完全安靜,就連嚶太郎也沒有放進來.
從窗外傳來了不知名昆蟲的幾聲輕鳴,是蟈蟈嗎?卻輕了很多,也模糊了很多在模糊的夜色中,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竟像是平靜的湖水在輕撫著岸邊漸漸的,永山直樹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了一汪寧靜的湖面,月上中天,幽藍的粼光在湖面上破碎蕩漾 慵懶的吟唱聲仿佛從遠處傳來,帶著哀而不傷的釋然和延綿不絕的思念:
想(おも)いは水色(みずいろ)の雫(しずく)の中(なか)で揺(ゆ)れてる(這個夜晚,對你的思念如同從新月)
三日月(みかづき)が手(て)のひらに浮(う)かぶこの夜(よる)に(照在手心那藍色水珠中反射出的光芒輕輕搖曳)
永山直樹睜開了眼,心里有些意外又有些釋然,這首歌的名字叫做《水色》
非常契合自己下午就開始的,不知道從哪里生出的優思和傷感.或許以前哪個睡不著的夜晚,曾經聽過這首歌吧 慵懶中帶著一絲絲沙啞的女聲還在腦中回蕩,這是一首只需要清唱就可以讓人沉浸的歌曲,歌詞寫得像是詩一樣。
永山直樹將曲譜錄了下來,然后一邊哼著旋律,一邊在書房里面找著樂器,想要還原出聽到的歌聲這可不是一首鋼琴曲,要配合其他的樂器才好聽。
中森明菜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這幾天除了要準備日本唱片大賞的預選,還要和其他偶像一起排練紅白大會的節目,可以說忙得不得了。
回到山櫻院之后,她驚奇地發現之后只有嚶太郎來迎接自己,而且一樓的燈都沒有開。
“嚶太郎,直樹桑居然還沒有回來嗎?”明菜掛好衣服,摸了摸狗子的腦袋詢問道。
只見嚶太郎小尾巴轉得飛快,就要帶著中森明菜朝著二樓走去 “去臥室休息了嗎?這么早?”中森明菜有些奇怪,永山直樹一般都是12點才睡,很規律的,“難道是生病了?”
二樓的臥室沒有人,不過書房的門縫中卻透出光亮。
打開門進去之后,中森明菜就看見永山直樹拿著兩個沙錘,一邊哼著歌一邊像是在鍛煉一樣上下搖晃.
“直樹桑?”中森明菜有些放心又有些好笑,“你在做什么?”
“啊,明菜回來啦”永山直樹這才停了下來,“我在搭配樂器的聲音感覺山櫻院好像少了一些不同的樂器唔,貌似還少了一個音樂室”
中森明菜走到了書桌旁邊,第一眼看到了桌面上的素描畫:
“這是?”
“這是今天看到的一個地方,御茶之水的圣橋感覺構圖很好,所以想要畫下來”永山直樹走到了旁邊解釋道。
然后明菜就又看到了那一首歌 “《水色》?”
“嗯,新寫的一首歌....”
中森明菜頓時好奇了起來,自家男友時不時地會有新的靈感,寫出種種不同的歌曲 跟著圖譜上的旋律,明菜也哼唱了出來:
季節(きせつ)は限(かぎ)りなく回(まわ)り続(つづ)けてるけど
(四季輪回無限反復)
わたしのこの心(こころ)に光(ひか)る水色(みずいろ)は
(我的這顆驛動不安的心啊)
いついつまでも変(か)わらない空(そら)と海(うみ)の色(いろ)
(就像無論何時都不會變化的天空和大海的顏色)
永山直樹在旁邊輕輕哼著旋律,用沙錘打著節拍給明菜伴奏,明菜沒有用演唱時低沉有力的嗓音,只用了平時說話的聲音來哼唱,如今還沒有變成煙嗓的明菜,居然意外的符合原唱的感覺 “很憂傷、很孤獨的感覺”中森明菜突然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男友,緊緊抱住了,“直樹桑是碰到什么傷心的事了嗎?”
即使平時表現得輕松和開朗,但是獨自一個人存在于這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無人理解,無法訴說,就像那頭叫聲為52赫茲的鯨魚一樣一直孤獨地游曳在海洋之中這一種巨大的孤獨感,還是會時不時地涌現在永山直樹的心里,不過以前要么喝一點酒,要么去跑步總是能夠度過去的 “直樹桑如果遇到了傷心的事,可以告訴我哦”中森明菜抬起了腦袋,看著永山直樹,“傷心分成兩份,兩個人就都會少一點”
永山直樹心中一暖,心臟像是被輕輕撞了一下.這次不用自己孤獨的度過去了.
雙手輕撫明菜的背,拍了拍讓她放心:
“只是看到一些景色,有感而發罷了”
“明菜知道嗎?
在御茶之水的街區里,有一條人不多的街道,兩邊都是銀杏樹葉片像是金黃色的扇子一樣..”
“嗯..”
“神田川的河水,會在快艇前面分成兩條水線”
“嗯.”
“三條新干線同時呼嘯而過.”
書房里的兩人輕輕摟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就連嚶太郎也識趣地沒有去打擾夜漸漸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