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肖華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他想來，比賽還沒有開始。
等到比賽開始之后人數一定會持續上升。
到時候即便是達不到上一場那樣的高度，但至少達到個2，000萬左右沒問題吧？
果然在開賽之后，數據開始噌噌上漲。
1000萬……
1100萬……
1200萬……
1300萬……
一度漲到了1900萬。
這讓肖華心中安心不少。
看來少了王毅影響還沒那么大嘛。
然而第1節打完之后，他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那張如驢一樣的長臉越發地長了。
平板電腦的數據，在第開賽第5分鐘達到了1，900萬的峰值之后，開始迅速回落。
1700萬……
1500萬……
1000萬！
在第1節結束時已經迅速跌到了700萬。
這是個什么概念？
要知道統計觀看人數，只要你打開NBA直播，觀看時間超過一分鐘就算數。
而實際上真正堅持下來看球的人1/10都不到。
所以喬丹曾經創下了3589萬的數據，真正從開始看到結尾的人數不到300多萬。
而近些年來因為各種短視頻平臺的興起，再加上NBA本身由于很多規則的改革，吸引力大不如前，所以總決賽真正的觀看人數恐怕還不到100萬。
現在這700萬的觀看人數，真正觀看的人數恐怕都不到70萬。
肖華心中有些慌了。
NBA關注度的降低意味著NBA的球衣銷量將會下降，周邊也會跟著下降，而各種商的費也將會隨之大幅度縮水。
很顯然，剛開賽時的上漲趨勢，是因為雖然很多人知道今天王毅不打，但是他們還是懷著一絲僥幸，想要看一看今天王毅到底有沒有打。
看了一眼，發現王毅真的沒打，之后很多人便關掉了直播。
這才造成觀看人數急劇下降。
要知道華夏95的球迷都是只是王毅的球迷。
特別是那些妹子們。
她們從來不喜歡籃球。
只是華夏出了個很厲害的球星叫王毅，人長得很帥，她們才去看的。
看了以后，慢慢了解了NBA，了解了籃球，知道王毅球打得不是一般的好，簡直就是好到炸死。
再加上王毅和種場合怒懟記者、懟肖華、對裁判。
而且三觀超正。
這讓她們瘋狂地迷上了王毅。
這叫始于顏值，中于球技，終于人品。
而今天王毅不打了，她們自然不會再去看什么NBA。
可想而知今天王毅禁賽造成收視率下跌有多嚴重。
然而這個趨勢還沒停止。
在第二節打完之后，實時觀看人數持續下跌，已經跌破了500萬。
如果說之前肖華是像上課玩手機被抓的學生一樣，只是稍微有些慌，那么現在的他就像在階梯教室玩實戰被抓。
這要說出去，他這輩子就完了。
這才是真的為了一逼，慌得一批！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平板屏幕上的數據界面，期待著有一絲回暖的可能。
然而，從開場五分鐘達到高潮之后，就一直走低。
根本沒有一絲上揚的意思，哪怕是藍色小藥丸都救不回來。
中場休息之時，肖華接到了NBA另一個商的電話。
雄鹿隊商摩托羅拉的副總裁魯迪·卡利爾打來的。
“亞當，這場比賽的收視率為什么這么疲軟？你心里沒有一點數嗎？你得立馬采取措施！”
他的語氣相當強硬。
肖華連忙解釋：“非常抱歉，我當然知道原因，是因為王毅被禁賽了。不過王毅違反了聯盟的規定，所以……”
“我才不管你規定不規定，總之收視大幅度下滑，你必須得采取措施。否則你知道后果。”
說完，卡利爾便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阿迪那邊的北美區總裁阿姆斯特朗也打來電話質問肖華：
“你該知道，收視大幅度下滑，對我們公司的利益造成了巨大損失。”
肖華連忙解釋：“王毅遮擋了耐克的LOGO，所以……”
“那是你的問題！”
肖華還沒說完，那邊便打斷了他的話：“亞當，NBA是美國職業籃球聯盟，不是耐克聯盟!如果你只想著對耐克負責，而不管我們其他商的利益，那么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你一定會付出代價。”
說完，電話再次掛斷。
阿迪本來就是耐克的競爭者。
現在因為耐克的事，損害了阿迪的利益，阿迪自然十分不爽。
接下來，還有李寧、匹克、聯想、哈啤、佳得樂、可口可樂、豐田等等多達26個品牌紛紛打來電話質問。
尤其是安踏。
王毅是安踏旗下簽約球員，NBA禁賽王毅，大大損害了安踏的利益。
就算拋開這個不談，因為王毅是華夏球員，安踏也一定要為王毅討個公道。
安踏CEO丁世忠措辭極其嚴厲：“如果NBA繼續禁賽王毅，損害王毅和安踏的利益，那么今年夏天安踏和NBA的續約合同就不用再談了！”
肖華聞言，腦門子上頓時冷汗涔涔。
其他商還好說，雖然都說要采取措施，但是并沒有明說到底是什么措施。
安踏這相當于是和王毅捆綁在一起的，王毅禁賽，安踏直接拒絕和NBA續約。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NBA在華夏怕是要寸步難行了。
肖華一向對于任何事情都應對自如。
但是今天接電話卻接得他腦門上都是汗。
在燈光之下閃爍著光澤。
他也逐漸意識到了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嚴重。
雖然其他的商們合同，沒有耐克的8年10億美元大。
但這些商基本上也都是每年接近1億美元。
如果得罪了這么多商，他們全都撤掉的話，只剩下耐克，那么聯盟將會損失巨大的利益。
此時下半場已經開始，而肖華并沒有再出現在觀眾席上，他已經沒有辦法再靜下心來看比賽了。
他在思考著解決問題的辦法。
事實上聯盟其他商早就對耐克看不慣了。
其他商們一般的是哪一支球隊哪一支球隊才會在球衣上印上他們的logo，在他們所的球隊場面的牌上看到他們的logo。
而耐克的logo則會出現在聯盟絕大部分球隊的球衣上。
少數的那幾只沒有耐克logo的，上面卻也是耐克旗下子品牌喬丹的logo。
雖說球衣都是耐克的，而且那可是所有商中每年最多的但是這巨大的差距還是讓其他商們不爽。
敢情你耐克吃肉，我們其他商只能喝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