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安若還有些拘束,坐在車上,看了看周成,問道:“周成,你說我這次表現得,會不會叔叔阿姨覺得不滿意我啊,我感覺自己好能吃。”
老周和老向,基本上把能夠找到的好吃的,都輪換上了一遍,安若的飯量,在短短的一天內,還竟然就有所進展。
“沒事,我爸媽他們很開心,你沒看出來嘛?”
“反正我爸私下里找過我說,我要是欺負了你,被他知道了,就把我當親生兒子一樣打。”周成翻了翻白眼,無奈說。
“親生兒子?”安若愣了愣。
周成也旁敲側擊的解釋說:“大概意思就是,親生兒子才好下手啊,別人的孩子,還不好動,你那幾個哥哥,沒被打過啊?”
“哦!”安若立刻恍然大悟。
那還能沒被打過,安若記得她還小的時候,二哥被人喊作老二,喊的人和被喊的人,一起被打了,那時候安若還不明白到底為什么被打。
“你這擔心啥啊,你這么好看,也懂禮貌。”
“這一次回來,不要覺得沒做家務,就覺得你懶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還有女孩子剛回家里見家長就被安排什么任務的?”
“那是我爺爺奶奶一輩的農村人,才這樣,那時候,他們天天早出晚歸,面朝黃土背朝天,實在沒工夫去招待。這才有那種習俗,你不要被電視劇帶偏了。”周成對安若解釋。
各家有各家的不同,他家里不算富裕,但也不是特別貧困的那一類,幾天不開門做生意,還不至于餓死,爸媽都有空的情況啊,怎么可能會讓安若去洗碗收拾家務?
“其實,其實,我也會一點,但是沒阿姨做得那么好。”安若稍稍低下頭!
周成就牽了下安若的手:“你怎么總愛和別人比呢,我媽媽她也是農村出來的,她那個年代,她五六歲就開始做家務了,也沒錢讀。她都做了幾十年,你能比她做得好,那才怪了事呢。”
“你從小就只需要讀這些,會做飯,就已經不錯了。”安若就抬頭看周成:“那你為什么會做飯吶?”
現在的女孩子,會做飯的極少,周成這樣會做飯的男孩子多不多,安若就不清楚了,但是周成的廚藝還可以。
“我不一樣啊,我之前不給你說過嗎,我十歲的時候,我爸媽才帶我面,以前都是在老家。那時候啊。”
“我爸媽他們也是早出晚歸,我六七歲的時候,也要開始忙了。早上的時候,我爸媽會把飯做好,我就吃了去上學。放學之后,我就把飯做好,等他們回來吃。”
“如果那時候他們六點鐘還不回來的話,我還會提前把豬食給砍了,然后去燒好,放假的時候,做的事情會更多些。那時候,我們村里面的孩子,都是這么過來的。”
“不過我還好點,幾乎沒讓我下過地呢。”
“不過后來啊,有一次我爸媽和別人爭水就去了外面打工,然后我爺爺奶奶也過世了,他們就回來了,把我帶來了鎮里面。”這些話,之前周成與安若就講過了。
“那你可真不容易。”安若突然一想,與周成比起來,自己從小到大,都是沒受過苦的,與周成這樣的孩子比起來,自己的資質不好,又算是什么呢?
“還好吧。我爸媽他們那一輩,和我爺爺奶奶那一輩,才真不容易。”
“所以這也是我之前,不愿意回來的原因,因為待在老家,那么我覺得我的孩子,就會經歷和我大部分類似的經歷,如果有機會,有一個好的環境的話,還是不錯的。“周成說著心里話。
但安若就臉紅了,啐道:“什么孩子,周成,你不要胡思亂想得寸進尺。”
安若這其實是誤會了,她以為,上次在魔都,這次在縣里面的酒店,一起睡了沙發,所以周成就想更進一步。
周成眨了眨眼 握緊了安若的手:“我就要說孩子,咋啦?”
車上的人不少,周成這有點流氓的話,在龍縣的大部份人聽來,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周成年紀不小,結婚太正常不過,也沒人會查你身份證,小兩口談論孩子不孩子的,很正常的呀,結婚了不生孩子還能干嘛。
安若狠狠地捏了周成一下,不過,周成是個骨科醫生啊,隨便安若捏,把她自己的手都給捏疼了。周成都沒叫喚一聲,安若索性就放棄了,偏過頭去,然后繼續看窗外風景 仍然是奔波趕路,一路回到了常市,周成就直接送安若先去了機場。
離別的時候,安若小妮子頗為敏感地抱了一下周成,很依依不舍地說:“我會想你的!”
然后,安若大起膽子,在周成的臉上,輕描淡寫地啄了一口后,就要逃了。
不過,安若還沒跑開,就被周成給捉住了,雙手箍住了她的頭,輕輕地吻了她 一下,才把安若放開,然后說:“你這個女流氓,你先動的口,這是你還我的。”
安若大囧,氣得夠嗆。
不過周成緊接著一笑:“快回去吧,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晚上還聊天。”
“誰和你聊天。”安若有點生氣,但其實耳根子都紅了,回頭走的時候,蝌蚪眼四處張望,生怕別人注意到了她剛親親過。
但是天可憐見啊,誰會管你親不親的事情,除了有少數人看到了美女,會往她這里瞥一眼。
把安若送走后,周成才舒了一口氣,然后先回頭,直接打車到了家里。這般后,周成才撥通了楊弋風的電話:“弋風,你回常市了么?”
“回了啊,中午落地的,剛睡了一會兒,就被你電話吵醒了!”楊弋風語氣,睡意朦朧。
“嗯,誰啊?”然后傳來了一個嘟囔的女孩聲音。
周成頭皮都有點麻了,自己為什么好端端地要給楊弋風打電話啊,這狗糧吃的。
“對不起,抱歉,你繼續。”周成掛斷電話,略有些哭笑不得。
他之所以打楊弋風電話,是為了問他,盧彬后面,還有沒有給他打電話過去,不過楊弋風現在不方便,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每個人,不管是任何職業,都先是一個人,然后才是一個職業。
職業是成長性的,每個階段,任務和要抵掌的工作量,都不一樣。周成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給常市中醫醫院打工。
說句不好聽的,這里又不給他發工資,他憑什么二十四小時待命?就為了情懷么?
哦不,周成本來就只是把醫生當作一個職業,而不是情懷。安若發信息說她的飛機即將起飛,要關機了。
周成就發了一個信息回去,然后就瞇著休息了一會兒,他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現在的狀態。
昨天,盧彬打來的那個電話,他拒絕得雖然正氣凌然,但是,事后會遇到些什么,還是要好好地打磨清楚的,盡量地少麻煩其他人,才是最正確的處理方式。
不過,還沒過多久,盧彬主任,就主動地打了周成的電話,里面的語氣,很是熱情:“周醫生,你已經回到常市了吧?不知道今天晚上,有空沒有啊?”
“盧主任,我剛好下車打車到家,晚上的話,盧主任有什么事情嗎?”周成的聲音,還是帶著戒備的。
“周醫生,也沒其他特殊的事情,就是想著一起聚聚,人沒別人,就組里面的人。這也有半個月過去了,大家都很累,就是個組內的小聚餐。”盧彬認真回著,給周成解釋著電話的來意。
這就與周成理解中的情況不一樣了,按照他想,他昨天拒絕了那個電話,估計盧彬應該很生氣才對,怎么還會這么客氣呢?
“好的,那就謝謝盧主任了啊。”周成點頭應了下來。
是組內的聚餐,不去不合適,大家在臨床上,畢竟還是要配合的,這樣的人情走動,是非常必要的。周成以后要做事,肯定也要有做事的人。
“那就這么說好了啊,周醫生,我們定的晚餐時間是六點一十,我把定位發你微信上啊。”盧彬的語氣,相當客氣。
盧彬掛斷了電話后,周成又接到了一個不速之客的電話,是來自徐凱然的。周成本不想接,但是想了想,還是接了。
“周醫生,你好啊,我是徐凱然。”徐凱然的聲音中,比之前的無法無天中,多了一種諂媚。
“徐凱然,你有什么事?”周成的語氣,說不得多么熱情,這個徐凱然,思想絕對是有些兇險的,不能和他過多接觸。
“周醫生,你這說的什么話,難道沒事,就不能和周醫生您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么?”徐凱然一副你很見外的語氣。
周成很實誠地回道:“徐凱然,咱們就只是普通的醫患關系,你如果有疾病方面的問題,建議你去醫院就診,你現在的病情,我是無能為力的。”
“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啊。”
與病人,有太多的交涉,會害人害己,必須得留好相對的距離。
“別別別,周醫生,我是想請周醫生您吃個便飯,不知道,周醫生是否方便?”徐凱然趕緊說到了正題上。
“我晚上科室里聚餐,不方便,謝謝你的好意。我們醫生,不能收受賄賂,你這是讓我犯法啊!”周成說得很直接。
醫務工作人員,私下里收患者的好處,就是違反了醫師職業道德法的。這種事情,可不能干的。
甚至于,周成如果接受了來自津市那個老奶奶的兩盒牛肉干,如果她要去舉報,周成也得去說明一下。
“奧,是這樣啊,那就真的很遺憾了。周醫生,那下次,我下次再約你,提前約您,好吧。”徐凱然最后,還把尊稱,提升到了您這個字。
但是,從徐凱然這里來的電話。卻讓周成完全摸不著頭腦,看來可能還是要等晚上見到了盧彬之后,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挑準了這個時間,周成就在了常市一樣,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桂元平!
陸成趕緊接通,然后尊敬說:“老師,中午吃過了沒?”
“吃過了。你小子很能給我惹事啊。”桂元平首當其沖地就開始問罪。
周成連忙抱歉,立刻懂了桂元平的意思:“老師,我當時真的不在常市,我剛好帶我女朋友回家見家長,剛好到家里。提前也給科室里,說明了情況的。”真的不是周成故意耍什么高調,提前有報備,也不是正式的職工啊,還要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你發錢嗎就?
“情況,我都曉得了,有人電話打來了我這里,讓我給你打個電話,我就把電話打到了顧部長那里說明了情況,事情就都解決了。你不必在意。”
“人在社會上的定位,就是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程序正確的情況,沒被抓到什么紕漏,就不必害怕。只是,如果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該幫忙還是要幫忙的。”
“你去津市的事情,就做得極好。”桂元平對周成的經歷,如數家珍。
周成聞言,愣了愣,哦,原來是桂元平給顧部長打了電話,而且還知道了自己去津市的事情,所以說,這件事,就讓人把我定位成了個很熱心的人?
可能是吧,陰差陽錯。
周成然后問:“老師,那后來那個病人的轉歸情況?您清楚嗎?”
桂元平笑著罵道:“我在京都,你在常市,你不去在常市尋找答案,你來找我,真以為老師我是無所不能的啊?”
“好好體會吧,修為,修行,才能夠看得更高,看 得更遠。這人間煙火氣,還是很有意思的嘞。”
“好的,老師。”周成趕緊稱是。
桂元平所看到的人間煙火氣,周成暫時還沒體會到,但是通過坐門診,通過一些病人去而復還,通過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神經病的徐凱然,的確是讓周成看到了一些之前沒能接觸過的風景。
這很現實,但也或許沒那么真實。
功名利祿,在這世界上,本來就是一種客觀的存在,只是有些時候,沒辦法以實物來印證。
“老師,對了,您還是上次那個地址嗎?家里最近剛收了點山貨,我打算寄點給您,不是名貴的東西,勝在嘗個新鮮。”周成最后,趕緊確定一遍。
然后也給桂元平說了,他給寄過去了樅樹菌的事情。這東西,不算名貴,但是心意,嘗鮮不錯,很難找。
“行吧,你有心了。下次請你吃飯。”桂元平也沒有拒絕,如果周成送的是煙酒或者其他,他肯定不會收,但是,山貨這東西,也是能夠解膩的。
“謝謝老師!”.
很快,周成就和安若解釋說自己要去參加組內的聚餐,可能會稍微回來晚一些。安若則是在補覺,估計沒空回。
到了吃飯的地方,這回就比較接地氣了,不是那種高大上的酒店,而是正常的農家樂,里面還有雞鴨鵝叫,咯咯咯的,讓周成有一種撲面而來,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的那種感覺。
讓老板捉了兩只鴨子,一只雞,然后老板隨意配菜,一眾人,便齊齊坐在了一個包廂里。
盧彬就說:“大家都看到了,自從周醫生來了之后,我們組的手術日,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但是我們的業務量,我們的門診量,比之前,都有很大的提升。”
“秦明,你看過了門診的統計報表了吧,你來說說。”
秦明點頭,說:“我記不起具體的數字了啊,就我們組,這個月的門診量,除去周醫生的門診外,還是提升了百分之十二,而且,從我們科室出院的病人的回訪中,好評率也是明顯地提升了。”
“我們的手術臺次,因為有周醫生的參與,提升率是百分之二百一,這有點夸張了啊,但是,這也說明,我們實實在在,是做了事情的。”
“而且,我們的工作時間,其實沒有太過增長。”
“當然,我們組這半個月的病種情況,相對比較單一,這也是一個客觀存在的缺漏點,盧主任,我覺得周醫生講的有道理,我們不管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不應該去挑選病人,而是扎實地一步步都拓寬自己的業務能力,提高水平,才是正途。”
盧彬也就說:“的確是這樣。”
“嗯,那個,周醫生,是這樣啊,我們醫院呢,現在,又多了一批來進修的醫生,所以,到時候我們科室的人手會更足。”
“到時候,周醫生您就不用特別辛苦了,只要在手術日的時候,多加以指點,就可以少去很多辛苦的時間了。”
“對于教學這一塊,還希望周醫生你和秦明兩個人,相互配合,主要是秦明配 合你,把這教學的任務,給抓好,爭取讓一些優秀的進修醫生,留下來。”盧彬非常客氣地問詢著,生怕周成不同意。
這個時候,是很好地把優秀資源留下來的時機,雖然留不下來周成,但可以退而求次地把進修醫生給留下。
“盧主任,秦主任,這教學的事情,大家都是相互學習嘛。”
“第一周,我不熟悉科室里的情況,第二周,周末的時候我又有點私事,的確是耽擱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如果我們組的業務進展順利,工作進度比較好的話,我們可以適當地增加一些業務學習的時間。”
“我就是怕給這里的其他老師們,帶來負擔,本來工作就比較累了。”周成講的是實話。
他自己就做了住院醫師 三年,當下級醫生的時候,累不累,肯定也累,一堆的雜事,然后還是要上手術,還要學習,需要一定的充沛休息時間,才能夠緩過神。
不過,周成話畢,一群下級醫生就趕緊說:“周老師,您千萬別這么說,我說句心里話啊,您別覺得不中意聽,您剛來時,我是覺得你是來擺譜的,這么年輕,您會指導什么嘛?”
“但是,看過了你第一天的手術后,我就發現,是我狹隘了。然后,我才曉得,您的指導,才是真正的求之不得。”
“說起累,比起學東西,累點沒啥,而且近半個月,我們手術日做半天,非手術日,就是在科室里坐兩個小時,也說不得很累。現在人手也多了。”
還有人也說:“對對對,周老師,您千萬別客氣,咱們都是大老爺們,你就可勁地使喚,只需要啊,您稍微指點一下,能夠讓我們學到點東西。”
“特別是您那一手手法復位,那真的是絕。這種技術我們能夠學到手,以后工作起來,那就會更加省時省力了。”
還有人說:“周老師,今天我們再一起小酌點?就當是正式的拜師儀式了,絕對不勸酒,就喝點小酒,聊天,怡情這樣子。”
一副賓客盡歡的場面,讓周成略有些無法適從。
不過,周成知道,這些人的態度變化,估計和他拒了那個付過級親戚的會診電話有關。
這很無奈,但也是好事。
他能夠拒絕,就是自己的資源和資質的積累,他有這個資格,這也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隨意地在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那里掛上號的,楊弋風,現在都沒這個資格,羅云依舊沒有,倒是楚含泊,才有了這個資格而已。
大家既然都不想說破,那周成也就看破不說破,笑了笑說:“那就稍微喝點。”
酒過半巡時,周成才借著上廁所的工夫,與盧彬問起了那個急診病人的事情。盧彬嘆了一口氣,然后道:“手術,進展得倒是還好,就是目前還沒有蘇醒,后續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次,湘南大學附屬二醫院的舒教授出國了,一醫院的教授也耽擱了,能來的就是耿教授。”
“當然,耿教授的實力,也是非常不錯的。就是,耿教授自己講,如果能夠找到舒教授,或者是楊弋風,就更好了。”
“嗯,周醫生,這是耿教授原話,他不認識你,所以可能,并不知道,周醫生你其實在血管外科上,也是很有造詣的。”
周成聞言,內心大定,既然病人下了手術臺,那么至少闖過去了最為兇險的一關了,然后說:“盧主任,您說笑了,我現在是骨科的醫生,血管外科,還是要看專業的教授的。”
周成心想,這樣的事情,可不好外傳,因為畢竟,以后周成的主要執業方向,都是骨科,如果產生了什么誤會的話,把他當成血管外科使喚。
這桂元平和曾地緯等人,不又成了第二個丁長樂教授了么?那不罵娘?
“嗯,我曉得輕重的,周醫生。你來我們常市中醫醫院,半個月,應該沒什么不習慣的地方吧?對了,我們醫院,已經是找好了更好的住房!”
“周醫生,我這就把地址發給你,是可以直接密碼開鎖的,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安排搬家公司。”盧彬緊接著,又給周成講了這么一回事。
周成忙搖頭:“不必麻煩了,盧主任,就這里,挺好的。”
“住著舒服,距離醫院也近,里面家電齊全,啥都有,夠好了,我一個人,沒必要浪費,你把其他房子,留給更加需要的人吧。”
“應該,這個月后,還會有一些人會下到地級市醫院來。”周成拒絕了。
他來常市,是第一批,后面肯定還有很多批,讓上級醫院的醫師,更加了解地級市醫院里的情況,建設好地級市醫院的醫療水平,然后專 門去攻克高尖,這是后面必然要走的路子。
大家一起都搞骨折,這肯定不像話。
比如說丁長樂教授,明明可以搞很多更復雜的病例的,天天有人來找他做骨折手術,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周醫生,那您如果有其他方面的需要,你記得和我聯系!”盧彬見周成態度堅決,也不多勸。
他算是搞明白了,周成啊,是一個不太貪財,也不貪名的人,就是想做事情,講究程序。
而且還喜歡去探究一些程序,就算是那個人,最后也沒有再打電話來,目前,甚至就連方楚軍,都不敢再多說必須要周成醫師接診他女兒的事情了,只是拜托,如果周成方便,讓周成多照顧一下。
這代表了什么?
這代表了,周成雖然現在只是個普通的住院醫師,即將在月末考主治醫師,但是其實,在某種層面,他已經是享受到了那種超脫級別的待遇了。
超脫級別,那是準院士的待遇!
院士的自由和職責,遠遠比一般人想得要高得多。那是國之重器!“謝謝盧主任!”
“我后面,的確是有事情找盧主任您商量,不過,具體的細節的話,我到時候發你微信吧,欸,盧主任,你有郵箱嗎?”周成想正規點,也好作為留存記錄。
他要帶著盧彬做事,雖然盧彬肯定不會外泄課題什么的,但就怕麻煩啊。郵箱作為比較正統的交流和溝通工具,里面是可以留存記錄的。
刪除了,也能夠找得回來,而且也是世界的學術領域都認可的交流和溝通方式。
“有,但是很久沒用了。周醫生,我等會兒微信發給你啊。”盧彬立刻大喜過望。
周成這肯定是要帶著他做課題了,這是好事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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