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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又雙叒叕瘋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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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柱覺得好委屈,丁教授你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做錯了事情似的。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你不是還在向蔡主任打聽這個事情的么?

  怎么你說可以,我說?你就噴我。

  還真是對著我噴的那種?

  丁長樂是真的覺得蛋被自己帶的秦天柱給搗了一下,有點兒疼。

  不是,你秦天柱到底這么多年怎么學的,到底懂不懂得察顏觀色啊?

  是不是這四個字你就學了怎么喝茶顏?怎么悅色去了?

  伱剛剛在講什么?我如果要收周成當學生,我不會自己去找他說?剛剛我講話的時候我不知道暗示么?

  你是不是沒看明白啊?

  這樣的學生,他能收?

  你可別害我。

  丁長樂內心波動,但還是趕緊對蔡東凡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蔡主任,剛剛我這嗓子不太舒服,可能抽煙抽多了。”

  “天柱,對不起,把你身上也搞臟了,我們一起去廁所沖洗一下吧?”

  “那個,蔡主任,曾主任,你們兩個先喝著吃著啊。我和秦教授一起去下洗手間。”

  蔡東凡則是立馬把酒杯放在了桌上,說:“丁教授秦教授,您沒事吧?”

  接著轉頭大聲喊:“服務員,拿兩條毛巾來……”

  飯局中途叫停。

  到了廁所。

  丁長樂和秦天柱兩個人各自把身上稍微打理了一下下,然后丁長樂才壓低聲音開口對秦天柱說道:“天柱,你剛剛發什么瘋?”

  “你是想害死我嗎?”

  秦天柱仍然一臉懵:“啊?”

  “丁教授?您剛剛在車上不還說?”

  秦天柱一邊則是給丁長樂擦拭著身上打濕的位置,剛剛噴了一下,丁長樂身上也有酒漬。

  丁長樂抿了抿嘴,翻了翻白眼道:“在車上是在車上,如果我有此意,我能不知道自己說出來,非要你來說嗎?”

  “等會兒可千萬不要再提這事了。”

  秦天柱覺得自己被丁長樂搞得有點暈乎了,好似被丁長樂丟進了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有點莫名方向。

  “丁教授?可是?”

  秦天柱猶豫了大概有三秒鐘,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丁長樂:“這個叫周成的規培,還是頗有天賦的。如果放任將其放在八醫院的話?”

  “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了啊?像他這樣的人才,應該讀碩士,考博士才是正途啊。”

  “丁教授,之前在手術室里,周成的外科操作,還是蠻不錯的。”

  “夸大點說,甚至都可以與小楊媲美了。”

  秦天柱身為丁長樂身邊大將,自然是希望丁長樂的團隊越發強大起來,然后把自己所在的平臺越發穩固。

  丁長樂之前畢竟是缺席了周成的手術,光是靠道聽途說,可能真沒辦法信服。

  但秦天柱還是愿意問丁長樂為周成要一個機會的。

  “而且我剛剛在來的路上私底下打聽過了,周成以前考過三次研究生,都要么是初始失利了,要么是復試沒過得去。我想小周還是非常有想進一步提升自己的想法的。”

  “丁教授,難道您不想?”

  “啊哈?”丁長樂的臉皮和嘴角抖了抖,發出兩個怪音。

  心里突然茫茫然一慌亂——

  手腳當時一抽。

  然后趕忙說:“你是講之前小周報考過三次研究生?報的哪里?有進過復試嗎?”

  秦天柱點頭:“有!有進復試。”

  “一次是二醫院,另外一次是我們醫院,第三次好像不在我們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系統。”

  秦天柱只是稍微打聽了一下,他找的是骨科二病區的董千盛副主任,董千盛與秦天柱同齡,算是他師弟,平日里多有來往,所以隨便打聽就知道這些信息,具體的細節,他也沒問。

  “啊?”丁長樂頓時發出了一聲超長的郭氏驚訝。

  “這?”

  丁長樂此刻的表情忽然如風云變幻,好一陣地糾扯,一會兒眉頭緊縮,一會兒臉皮抽搐,一會兒又是眉宇舒展開,好像是中了失心瘋一般樣。

  秦天柱馬上有點擔心起丁長樂,說:“丁老師,雖然我知道,小周之前三次考研究生的復試都沒過,可能是頗有不公,不太符合常理,但是?”

  “我們既然已經發現了,完全可以。”

  “可以個屁!”

  “你知道個屁!”丁長樂低沉地暗罵了一聲后,道。

  “好在是有二醫院陪著,那以后說出去要好聽些了。”

  “那個,小周是先報考的我們醫院,還是二醫院呀?”丁長樂繼續問。

  丁長樂心里暗自一苦,完犢子了。

  完犢子了。

  這下鬧大發了,這下鬧大發了。

  “這個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去查一下。”秦天柱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丁長樂就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雙手就這么豎著,任憑水順著地心引力滴落。

  五分鐘后。

  “丁老師?”秦天柱伸手在丁長樂的面前上下揚了揚。

  “您沒事吧?您是不是有點不舒服?”

  “要不我去給蔡主任他們說一聲,我們提前回去?”

  “或者,我現在就打電話查問一下?”秦天柱覺得今天丁長樂的狀態不蠻好,所以主動想早點溜溜球。

  丁長樂被秦天柱的揚斷了思忖之后。

  長長地深呼吸了一口,廁所里格外刺鼻的味道都差點沒味了。

  接著趕緊聳了聳鼻子,往外走,然后忽然轉過頭,盯著秦天柱看了好一會兒。

  拉著秦天柱往外走。

  問說:“天柱,你現在也帶研究生好幾年了,你覺得讓你來帶周成,你愿意嗎?”

  丁長樂目光清澈,眼神真摯。

  “啊?”秦天柱有點意外,嘴角微微了掛上了微妙的弧度,頗有點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說:

  “丁教授?這有點不合適吧?就算您同意,肯定也輪不到我的呀!”

  “其實我也蠻想有一個資質頗好的學生的。”秦天柱有點期待地看向丁長樂。

  就在秦天柱這么回話的時候,丁長樂長長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發出苦笑和無奈的話語,然后拍了拍大腿:

  “誒喲喂!”

  “秦天柱,你還真敢有這樣的想法啊?”

  “我?”

  “你?”

  “算了!”

  “算了。”丁長樂低聲喃喃,肩膀就在那里聳動著苦笑。

  他剛剛之所以這么一問,就是為了探下秦天柱現在的底,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見的那樣。

  已經得到了明確的回答了。

  秦天柱是真的不知深淺,他以為,楊弋風這樣的學生是真的這么好帶嗎?自己帶楊弋風的時候,就真的開心嗎?

  是,外人是覺得開心。

  但自己在和楊弋風相處的時候,就覺得極為困難了,你還要去帶周成這顆炸雷當學生?

  你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就知道您和我開玩笑的。”秦天柱還有點失落地笑了笑,但也沒真當回事,周成當他學生這樣的事,也就可以想一想過過癮算了。

  丁長樂再次摸了摸頭,長嘆了一口氣,搖頭晃腦地便再次往桌子方向走去。

  秦天柱緊隨其后,面色已經恢復如常,雖然剛剛丁長樂和他開了個玩笑,但是秦天柱其實心里也早就把那件事當作玩笑來看待的。

  只是二者看問題的方向不一樣。

  丁長樂現在的心態是非常忐忑和糾結的。

  原因是這樣子的。

  雖然今天來沒看到周成的手術,但是通過剛剛與周成的聊天,讓丁長樂確定了一件事情。

  哦不,是兩件事情。

  即便是周成可能腦子有點不太好使,有點急功近利或者說年輕人的毛躁毛病,但是他的實力和理論,是非常扎實的。

  這樣的周成,現在即便還年輕,有頗多的束縛,但總有一天,他會成長起來,躍現在其他同行們的面前,甚至在省內打下屬于自己的一片屬于他的領地。

  這是別人阻擋不了的,有這個實力,有能力,稍有機遇和平臺便能做到如此。

  當以后,周成在骨科的同行面前站起來后。

  肯定第一個會被注意到的那就是周成的學歷問題。

  甚至在此之前,就會被很多人關注到此事——

  周醫生,你為什么還是個本科生呀?你就沒想過去考研讀博嗎?

  那時候!

  湘南大學附屬第一第二醫院也好,還是衡南大學的附屬醫院也好,都肯定會在業內小火一把!

  原來不是你不想,是你不被讓讀研究生,也不被讓讀博士。

  周成竟然都沒資格進入到研究生的行列了。

  那肯定是競爭激烈,處于末流啊。

  可以得出來結論——

  湘南大學附屬一醫院,附屬二醫院里,衡大的附屬醫院里——

  那個個都是人才,說話敲好聽,精英匯聚,人人才高八斗。

  周成怎么擠得進去?

  哦?那湘南大學附屬醫院在華國的醫院排行榜上現在排第幾啊?

  等一下啊,我在排行榜上找一下!

  懶得找了,反正前十沒看到,無所謂——

  這絕對會成為最膾炙人口的談資之一!

  不是周成不想啊,是不讓啊。

  連著考了三年都?

  丁長樂這時候是真的心亂如麻了!

  你怎么會連續考了三年都沒考上呢?

  你怎么能連續考了三年都沒考上呢?

  不行,這種事情,最好不要他發生為好,這樣對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打擊會很大的。因為一旦這件事傳了開,會有其他比湘南大學知名度更高的大學,非常‘人性化’地拋來橄欖枝,敞開大門和懷抱。

  歡迎著周成地走進。

  你們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看不上的學生,我們要了。

  我撿個漏總是可以的吧?

  打臉不?

  打臉是其次,關鍵還是傳出去肯定不好聽啊。

  以為這里招收研究生肯定有鬼,會被擼出來好一串。

  但其實,還真的有點見不得人的東西的,這可不能被曝了,畢竟全國都是如此……

  而且周成很容易就成為了這個被爆的點,所以必須要給周成想一個比較好的安置手段才行。

  并且還不能夠隨意安置,你也得師出有名,也要讓別人愿意才行。

  否則的話,周成萬一覺得學不到東西,就像楊弋風一樣,覺得學醫沒意思了,轉頭悶聲想要退學改行去了,那怎么辦?

  那到底要給周成找個什么樣的老師?才能夠徹底地安撫住他呢?

  反正在楊弋風身上,丁長樂已經上過一次當了。

  當初,他是花了一定的心思才把楊弋風拉進了課題組,最初一段時間,楊弋風的成績頻出,丁長樂自然春風得意了一陣子的。

  在科室里和同行面前,可沒少露臉和遭人眼紅。

  可到后來,好像大家對丁長樂成為楊弋風老師這件事的風口,都變了。

  那么優秀的一個年輕人啊,那么上進且有天資的一個醫學生,你看看,聽說要退學改行去寫小說了。

  丁長樂他到底是怎么對楊弋風的啊?

  丁長樂內心里苦,很想爆炸一句,我到底是怎么對楊弋風了啊?我差不多給了他所有能給的足夠的自由?我從沒逼迫過他什么事情?

  我沒對他怎么樣!

  別人不信……

  反正就是認定了,楊弋風要改行,現在躺平了,不上進了,就是你丁長樂的鍋。

  你背也得背,不背還是得背。

  由此先例,那到底該給一個比楊弋風還更加具有不穩定因素的周成,找個合適的老師。

  是格外頭疼的問題。而且還必須要安置好周成。

  這個逼!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連續考了三次研究生落榜的,他是不是和我們湘南大學有什么私人仇怨,所以故意搞得這么好幾出哦?

  丁長樂與秦天柱重新回到了酒桌上后,蔡東凡馬上主動站起來問話:“丁教授,秦教授,你們沒事吧?”

  “是不是小周哪里說錯了話啊?或者做錯了事?有招待不周之處啊?”

  “我在這里,先代小周給兩位教授賠個不是。”

  曾毅等人也都抬頭看向了丁長樂,周成則是站在了椅子的后面,主動為丁長樂和秦天柱二人抬著椅子。

  大家都看到了,而且清楚地看到了和聽到了,正是因為秦天柱提了周成的名字,才讓丁長樂有失顏面的。

  這肯定是丁長樂內心有想法,不想收周成為學生啊。

  丁長樂馬上說:“沒事沒事,就是我剛剛咳嗽了一下,可能著涼了。和小周沒有一點關系。”

  “我們繼續吃飯,繼續吃飯吧。失禮了,我失禮了。”

  丁長樂一邊走近,一邊做壓手的動作,點頭致歉。

  眾人都還不敢落座的,只以為丁長樂這是話里有話。

  可丁長樂卻又是主動地先倒了一杯酒,然后主動道:“蔡主任,曾主任,還有安醫生,劉女士,周醫生,我失禮了,先自罰一杯,就希望沒有打擾到各位的興致啊。”

  “蔡主任,你好歹要把曾主任和兩位女士招待好啊。盡讓她們站著了,這干的都是人事嗎?”

  “來來來,大家喝酒!”

  丁長樂主動地拉起場上因為他突然斷掉的氣氛。

  酒局因為丁長樂這么一說,倒是有點重新恢復了觥籌交錯場面,但畢竟是沒之前那種原滋原味的意思,丁長樂即便是主動地敬一圈,還是讓蔡東凡和曾毅等人有點心思重重。

  不敢再多邀酒。

  只是周成和蔡東凡兩個人,主動地把自己的杯子里的酒很快清空后,又滿滿地倒了一杯,繼續來回給丁長樂與秦天柱三人敬酒。

  安若和劉燕兩個只負責吃東西的吃貨,只是順帶著被意思性的偶爾被碰下杯。

  結果丁長樂一壺酒才喝完,周成和蔡東凡已經干掉了兩壺,酒局就沒再繼續下去了。

  蔡東凡接著再招呼道:“丁教授,秦教授,今天謝謝您二位的大駕光臨。”

  “薄酒小菜,也實在寒磣,虧得您二位不嫌棄。”

  接著蔡東凡就支支吾吾地在丁長樂和秦天柱的耳旁低語了一陣,嚇得兩人趕緊搖頭晃腦,紅著臉說:“不不不,蔡主任,我們要回去了。必須要回去了。”

  斬釘截鐵。

  蔡東凡便道:“丁教授和秦教授既然不想再喝了,那我就送你們回家吧?我已經提前叫了一個代駕,就在車里等著,務必要把你們送回到家門口才敢回來。”

  “您二位來的時候,我都沒來得及安排接,這送客的既然是我來安排,禮數肯定得全。”

  “不然就是顯得我蔡東凡不會做人了!”

  “蔡主任!我真回去!”秦天柱認真說。

  蔡東凡這個卵,你故意說給其他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蔡東凡也就真誠地說:“我也是真的送秦教授您回去,不敢造次。”

  秦天柱頓時臉色憋得通紅,看了看曾毅幾人投來特殊的目光。

  而且還有兩位女性同志。

  當場社死的尷尬——

  當蔡東凡送丁長樂和秦天柱離開之后,周成就主動說道:“曾主任,我已經打了車,等會兒我們兩個一起回吧?這是蔡主任安排的。”

  “安醫生,你和燕姐兩個人打一輛車可好?到時候我把車費轉給你們。”

  蔡東凡是很心細的一個人,離開前把這些細節都交待好了。

  安若和劉燕不喜酒味,等下就打兩臺車好了。

  劉燕看向了安若大小姐,似乎一切都聽安若的意思。

  安若就說:“周醫生,不用了,我送我老師回去吧。打兩輛車頗為有點浪費。”

  劉燕才道:“我也覺得這樣,一臺車,四個人,剛剛好。”

  曾毅則是沒和周成講這個事情,而是看了看周成,想起蔡東凡的交待,便對周成說:

  “周成,你們蔡主任今天已經是盡力幫著你盤局面了,但是似乎丁教授并沒有想收你當學生的意思啊?”

  “所以后來,蔡主任都沒再提這件事了。”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嗎?”

  周成雙手舉著拳頭做著投降式地擴胸運動,拉伸了一下胸腔之后,才把雙手一放下來,苦笑著說:“曾老師,讓您見笑了。”

  “其實也能理解,我之前連續考了三次研究生,復試都沒過。早就看得開了!”

  “有些東西是要講緣分的,緣分沒到,強求無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機緣。”

  “或許是我自己就是農村出來的,資質不好,所以沒能入得了丁教授這樣的大教授之眼簾吧。”

  “所以秦教授才提一嘴的時候,就把丁教授給嚇到了。”

  周成說這話時,其實是有點失落和委屈的,說到最后嘴角還無奈地蠕動了一陣。

  之前在沒有得到模擬器前,周成覺得自己可能是先天不足,或者努力不夠,所以研究生的復試多次失利,那是爭不過其他人。

  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實力,還是走不上這條路。

  這或許就是和讀研考博這條路就沒什么緣分。

  罷則罷了。

  有點落寞的周成接著勉強地笑了笑,看向了旁邊的顏家河,夕陽無限,風景正好,飛鳥如幕,倒影在水面上……

  但這副美畫根本沒讓周成欣賞多久。

  聽周成這話,乖乖地站在了曾毅身邊的安若就講話了:“你覺得你自己是農村出來的,那是你自己本來帶著的想法,外人難以左右。”

  “但你要說你自己的資質不行,我就不同意。”

  “你才多大?你現在就能主刀III級手術,而且還能夠圓滿完成。做得好不好我雖然并不專業。但你能夠完成全部!”

  “你講你資質不好?我不同意!”

  曾毅和劉燕二人愕然地看著突然開口的安若。

  曾毅低聲喊了一句:“若若?”

  安若偏了偏頭說:“你其實就是躬著身子,本意卻在翹起可賣弄的尾巴,以過分的謙虛來宣泄你內心里的高傲。”

  “你完全不懂資質不好的人,要做好一件事情,到底要努力些什么?要經歷些什么。”

  “你就不是資質不好,你就是資質太好了!”

  “所以你才覺得你可以目空一切,甚至大言不慚地說你資質不好,卻毫無傷心之意,故可故作深沉。”

  “因為你根本不在乎,你只是說你資質不好,并不代表你就是真的資質不好。”

  “這話過后,你還是可以很快地學習一樣東西。你依然是別人眼中的天才。”

  “這于你并無損失,甚至你還可以獲得一個謙虛的名聲。”

  “但你根本不懂什么才是資質不好!”

  曾毅完全有點懵逼,搞不懂自己的學生為什么這時候突然“發瘋”,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樣,變得這么兇神惡煞起來。

  曾毅拉了一下安若的手,示意她別說了,畢竟今天是周成的主場,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周成早就回過了頭,看向了安若,心里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欸,不是,我說一句自己資質不好,你這么大反應干嘛?

  “老師,你別拉我。”安若稍稍掙扎了一下。

  “如果就僅僅是因為別人的白眼、別人的不同意、別人的輕視、別人的辱罵,你便覺得自己可以隨意在這里惺惺作態地感慨自己經歷了人世沉淪。”

  “我要認真地對你說,請你以后不要再說資質不好四個字。”

  “因為你不配,你不懂資質不好四個字的真正意思,別玷污了它,也別踐踏它的主人。謝謝。”

  “因為真正佩戴著它的人,也有自己的人格尊嚴,而且她可以活得很自然,很樂觀,很積極,很向上。”

  這話音調雖然不高,但擲地有聲,讓眾人都有點莫名其妙地沉默了。

  如果于長樂還在的話,肯定會覺得。

  又雙叒叕瘋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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