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羅幾個人就站在橋下,他們努力的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不易察覺的地方。
隨后就聽到那個聲音從橋的上面傳來了,踏踏的,很是焦急的模樣。
阿奇羅皺起眉頭,他拿出自己的裝備,從里面選擇了一件得手的武器,既然不知道是誰,那就一定要有所防備才是。
阿奇羅緊緊的攥著手里的裝備,就等著那個人的到來。
不大一會的功夫,就聽到了陣陣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隨后就看到了秦錚那張臉。
阿奇羅驚嚇的很,連忙把手里的裝備重新收了回去,然后就注意到了秦錚身后還掛著的洛非。
“這是怎么了受傷了嗎”
阿奇羅很少看到洛非受傷,這會看到洛非的模樣,也足以可以看的出來那些執法者是多么厲害。
秦錚緩慢的將洛非放在地上,整個天橋下面又濕又潮,四周還有很多蚊蟲出沒。
秦錚讓洛非的后背靠在了石頭上,然后將右腿放在了石頭上,剛放上去,其他人就都注意到了,原來此時洛非的右腿已經受了刀傷。
右腿處還有不少的血滲透出來,一點點順著腿部的線條低落在地上。
“我流的這些血,不會被那些人發現,到時候追到這里來吧。”
洛非疑惑的問道,另一邊的秦錚搖了搖頭。
“你放心吧,不會的,剛剛外面滴落了一些雨滴,地上的血跡早被那些魚打濕了,而且我剛剛背你回來的,你的血也只會落在我后面的衣服上,不會掉在地上。”
秦錚一邊解釋著,一邊將手中的衣服撕碎,然后拿出一些布條,就打算纏在洛非的腿上。
“等一下。”
可撒開口說道,眾人紛紛將視線移到可撒的身上,隨后就是看到可撒將手伸到自己的背包之中,然后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
他將那個東西打開之后,眾人才發現里面竟然是一些草藥,只不過這些草藥早已經干枯了,但是作用上卻依然不減。
可撒拿出來一些稀稀碎碎的草藥,然后放在秦錚的手中。
“把這些敷在他的腿上,會有很大的幫助,主要有消炎跟止痛的作用。”
可撒說完,就看到另一邊的秦錚點個點頭,他快速的將那些草藥放在洛非的傷口里。
有一些微微的疼痛,洛非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見,足可看到這傷口是有多么的嚴重。
等秦錚將洛非的傷口全部處理完之后,秦錚才松了一口氣。
“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好轉一些”
秦錚問道,另一邊的洛非跟著點了點頭。
“好了很多,現在已經不疼了。”
洛非說完之后,明顯能感覺到可撒松了一口氣。
只見可撒頹廢的坐在一邊,四周又不少石頭,可撒就蹲在那里,整個人很是滄桑難過。
“怎么了?老頭。”
阿奇羅注意到了可撒消極的情緒,隨后走到了可撒的跟前,然后俯下身子。
可撒聽到阿奇羅的問話,然后抬起頭來,尷尬的笑了笑,隨后站起身來,然后慢慢的走到了秦錚的跟前。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可撒直接鞠一躬,然后對著受傷的洛非和秦錚說到。
“真是對不起,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大家也不會被這么多人追殺,也不會淪為階下囚。”
每每想起,可撒都十分的難過,總得來說,這件事確實是他的錯,秦錚他們都是為了救自己,救下那些原住民,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秦錚看著面前愧疚的可撒,剛想看開口,突然就聽到管理員開口說道。
“你還知道是你的問題,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管理員說完之后冷哼了兩聲,順便還對著可撒翻了個白眼。
秦錚看著刁蠻無禮的管理員,一時之間很是氣憤,可是眼下并不想再多與他說,隨后轉過頭去看,向面前更加愧疚的可撒。
“你不必多想,就算那個人不是你,我們也會做這些的,所以你也不必要感覺到愧疚。”
秦錚說完,看到可撒的表情舒緩了一些,于是便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
剛走了兩步,忽然聽到了一頓整齊的腳步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由遠及近整齊的很,直接傳到了秦錚的耳朵里。
秦錚快速的朝著那些人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于是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大家屏住呼吸,站在橋洞下面,就在這時陣陣聲音在橋的上面響起。
“你說這人能逃到哪里去”
“誰知道呢,走了一圈又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聽著橋洞上面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話,阿奇羅在橋洞下面緊張的不行。
還好,那兩個執法者只是在上面走了一圈之后,便沿著橋走掉了,聲音漸行漸遠,不一會的功夫就消失了。
整個橋洞下面異常的潮濕,就連下面的泥土也粘了厚厚的一層,直接沾到了秦錚的腳下。
秦錚警惕的聽著上面的動靜,發覺沒有任何聲響之后。
秦錚看著橋洞外面,此時天色已漸漸的暗了下來,秦錚看著外面所有的情況,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影。
瞬間放下心來,還是此地不宜久留,必然會有另外的執法者來到這里。
想到這里,秦錚知道務必還要選擇下一個地方。
他轉過頭去一時間犯了難,突然就注意到了另一邊的可撒。
然后走到可撒的跟前,對著可撒開口詢問道。
“你知不知道還有哪里適合藏身的地方,這里太過危險,也不是久待的地方,遲早還會有更多的人追到這里。”
秦錚說完之后,就看到面前的可撒思索了一陣,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秦錚點了點頭。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了一個地方,你們跟著我走就好,那里是安全的,很快就可以到達。”
可撒說完之后便站起身來,于是召喚其身后的幾個人,大家一同跟著可撒走。
此時外面也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幾個人只能加快腳步,前往可撒說的那個安全的地方。
可撒親眼目睹著方宇與那執法者的陰謀。
他怎么也想不到方宇竟然能和那執法者勾結在一起,一時之間恍忽不已,他久久的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側耳傾聽,想聽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
可是距離又太過遠,就連眼睛也是看到模湖不已。
“距離太遠根本聽不到在說些什么。”
可撒說完之后又朝著那里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繞了過去。
他輕手輕腳的走在樹林的邊緣,沿著那一棵棵樹慢慢的朝著那里走了過去,另一邊的秦錚也緊緊的跟在可撒的身后。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走著,很快就挨近了那兩個人這一次的距離很近,可為了防止暴露。
可撒緊緊的貼在樹根站好,然后將頭露了出去,他想聽清楚那兩個人究竟在說些什么。
他側耳傾聽著,隨后就聽到那兩個人開口說道。
“把這個放到他們的房間,將他們迷暈以后,我自然會處理掉。”
是那個執法者的聲音如此的硬朗清晰,直接穿透了空氣傳到了可撒的耳朵里。
如果還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或許可撒還會心有余季,可是如今親耳聽到那些話,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方宇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看到方宇直接伸手將那些藥粉拿了過來。
兩個人的動作十分的痛快,完全沒有一點扭捏造作,就像是事先已經商量好的一樣,很快的達成了一致。
秦錚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讓可撒親眼看到方宇的所作所為。
只看著面前的可撒,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他就站在一處,有些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時間整個人的神情也是無比的嚴肅。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些響動,兩個人立馬露出頭去就看到方宇和那個執法者已經走開了,方宇沿著那個小路直接回到了木屋。
“我們要趕在他之前回到那里,不然等他回去以后就會發現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會暴露了。”
秦錚對著面前的可撒說道,可撒在一旁點了點頭,隨后兩個人快速的穿過了叢林之中。
四周的叢林很是茂密,又帶有興隆隆的水跡,那水滴滴落在四周,一瞬間,就將兩個人的衣服全部染濕。
可眼下也顧不得這些,兩個人只能加快腳步繼續前往。
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木屋之中,只見其他人還在昏睡不已完全不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秦錚他想躺在木板之上,等待著風雨的到來,卻見另一邊的可撒,仍然愣在原地呆呆的模樣。
秦錚皺起眉頭,一時間有些不解,他連忙牽過可撒的胳膊,然后低聲的問道。
“你怎么還不休息一會兒,他回來了恐怕會發現我們。”
在面前的可撒點頭,然后一副了然的模樣,對著面前的秦錚開口說道。
“我想還是把這事情弄清楚再說,我始終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是親眼目睹了他的家人全部被那些執法者傷害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為什么會做出這些事情。”
可撒臉色很是紅潤,他有些焦急的說著,整個人的氣憤也達到了一定的數值,就連額頭上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秦錚自然也知道了他心中有氣,并且十分的不理解,秦錚想了想,隨后對著面前的可撒點了點頭,他決定還是支持他的想法,當面問清楚比什么都重要,于是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木屋之中,靜靜的等待著方宇的到來。
兩個人愣神的片刻,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卻很清晰。
兩個人就這樣呆愣愣的坐在原地,方宇本以為其他人都已經熟睡,于是慢吞吞的推開門,沒想到推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二人。
“你們怎么還沒休息?這么晚了。”
方宇瞬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就連那衣服也緊緊的貼在了皮膚之上,透過那水漬。
方宇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剛想解釋自己的行為。
可是突然看著呆坐在地上的兩個人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過來,看來自己的行跡已經被二人發現了。
方宇的嘴角輕輕的笑了兩聲。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愚笨的很多,于是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伴隨著輕輕的笑聲,一時間性顯得十分的無助。
看著這幅模樣的方宇可撒的心里十分的難過。
只見可撒慢吞吞的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后朝著方宇走了過來,他的動作很輕。
但是卻很堅定,一步一步的就走到了方宇的跟前,他看著面前的方宇,然后伸出手拍了拍方宇的肩膀。
隨后皺起眉頭詢問道。
“你究竟為什么要做出這些事情,難道你自己忘了那些執法者對你的所作所為的嗎?你曾經信誓旦旦的說過不會原諒的,為什么還要次次與他們會面。”
可撒的語氣十分的難看,整個臉也緊巴巴的皺在一起,氣憤的不已。
另一邊的秦錚聽到二人的對話,他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人。
于是趕忙走到了跟前,伸出手將二人拉了出去,幾個人就站在月光之下,那樹木高大,直接將幾個人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就像此時的心情一樣復雜難看。
方宇看著二人,最后嘴角輕輕的笑了兩聲,然后一副痛苦的模樣。
“真沒有想到我以為還隱秘了,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張宇一邊笑著,一邊臉色很是難看,整個人就像是缺失營養一樣,臉色煞白,皮膚也跟著緊巴巴的,完全沒有了白天的模樣。
可撒看著面前的人,然后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嘆了兩聲,慢慢的走到了方宇的跟前,輕聲細語般的對著方宇說道。
“即使我親眼看到了你做出的那些事,可是我還是難以接受,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會做出那些事情,所以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可撒直接開口詢問道,另一邊的方宇微微有些愣神在原地,然后苦澀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