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卓顏這一番話，陸言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小丑竟是我自己？
絞盡腦汁腦補出那么多的東西，結果搞了半天是想多了？
只是，從謝卓顏先前的話語當中不難聽出，她是另有目的，才接近他的，只是現在還不到解釋的時候。
這就讓他有些想不明白了，他除了這一身還算不錯的武力之外，還有什么值得神劍山莊去惦記？
謝卓顏看著陸言那滿臉疑惑之色，笑吟吟的問道：“你不會還在腦補吧？”
陸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我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們去惦記的。”
謝卓顏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陸言深深地看了謝卓顏一眼，認真的說道：“還請指點迷津。”
謝卓顏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說道：“你覺得，我的曾祖父三少爺謝曉峰，真的死了嗎？”
陸言有些驚訝，說道：“難道謝曉峰還活著？”
謝卓顏搖頭，回答道：“他離開了這個世界。”
陸言聞言有些疑惑，說道：“既然已經死了，那還有什么真的假的？”
謝卓顏意味深長的看了陸言一眼，說道：“離開這個世界，未必就是死了。”
陸言望著謝卓顏，臉上的神色可以說是相當的精彩。
他想到過很多種可能，完全沒有想到謝卓顏接近他，居然是為了破碎虛空，白日飛升！
“三少爺謝曉峰破碎虛空，飛升上界了？”
陸言忍不住詢問，這不太現實啊！
謝卓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據記載，八十六年前，神劍山莊藏劍廬當中突然有劍意沖霄而起，撕裂蒼穹，當時方圓數十里之內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等到大家趕到藏劍廬的時候，隱居在藏劍廬的曾祖父已經不見了身影。只有一柄寶劍和一枚神劍令遺存。”
“大家在四周尋找許久，都未曾找到曾祖父的尸骨，所以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他老人家，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了！”
陸言聽到謝卓顏的解釋，臉上不禁露出一抹錯愕之色。
要說三少爺謝曉峰是劍神，是大明王朝最璀璨耀眼的存在，這一點他是承認的。
但是你要說三少爺謝曉峰一劍破碎虛空，飛升上界了，這就有點太扯了吧！
只是看著謝卓顏那信誓旦旦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編故事！
陸言望著謝卓顏，問道：“所以，你會接近我，就是因為我在說書的時候提到過飛升之事？”
謝卓顏點了點頭，回答道：“不只是我，天尊多年不曾現世，突然有人出現邀請伱加入天尊，也是為飛升之事。”
說到這里，謝卓顏略作停頓，又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存在牽扯到飛升之事的話，就沖你殺了天尊的一位執事，天尊早就派出無雙大宗師將你抹殺了！”
陸言皺了皺眉，說道：“所以神劍山莊忽然退隱江湖，天尊也銷聲匿跡，就是因為你們在研究飛升之事？”
謝卓顏嘆了口氣，回答道：“只是可惜，這么多年過去，我們完全沒有研究出任何的頭緒，即便是祖父借助曾祖父留下的寶劍，也不曾一劍破碎虛空。”
陸言臉上神色古怪，說道：“你的祖父就是謝小荻吧，他身為劍神傳人，又有天尊的資源相助，都無法破碎虛空，難道我就可以嗎？”
謝卓顏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你，自然是沒有那個能力的，但是未來呢？”
陸言明白了，這就是謝卓顏之前說“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的原因。
按照謝卓顏的打算，應該是要等他至少擁有破碎虛空的希望之后，再來提起這件事情。
但是因為他的過度腦補，謝卓顏擔心他會想的太多太復雜，所以才將這件事情提前透露給他。
在想明白這些之后，陸言苦笑一聲，說道：“我就是說書，編故事而已。”
謝卓顏深深地看了陸言一眼，說道：“可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這個說書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提到過飛升之事了。哪怕這只是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不能放過！”
陸言望著謝卓顏，問道：“你這么年輕，就開始向往飛升了？”
謝卓顏搖頭，回答道：“我才二十歲，可是我祖父已經一百多歲了。”
陸言聞言有些好奇，問道：“你祖父還在，神劍山莊和天尊為什么會分割開呢？”
謝卓顏冷哼一聲，說道：“自從曾祖父白日飛升之后，我們神劍山莊便將全部的精力用在研究破碎虛空上面，這就讓那些心思歹毒的人抓住了機會，趁機篡奪了天尊之位！”
陸言想了一下，問道：“這心思歹毒之人指的是？”
謝卓顏回答道：“江南七星塘，慕容世家！”
陸言了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要說慕容世家心思歹毒，倒也未必。
畢竟當初天尊的創始人就是慕容世家的人，謝小荻如果不是慕容秋荻的兒子，恐怕也無法繼承天尊之位。
以慕容世家的視角來看，他們奪取天尊之位，只是取回本就該屬于慕容世家的東西而已。
這些事情，陸言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說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他望著謝卓顏，問道：“所以你們神劍山莊和天尊因此就分割開，各自研究破碎虛空的事情？”
謝卓顏又搖了搖頭，說道：“天尊的人，又或者說慕容世家的人，當時并沒有看到曾祖父破碎虛空，白日飛升的景象，因此對于我們所說的事情，一直都是保持一個懷疑的態度。”
“再加上這么多年過去，我們的研究沒有任何進展，他們就更不相信了。”
“直到你出現，并且在說書時提到飛升之事以后，天尊才又重新注意這件事情。”
“他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派出一名執事出面招攬你，但是飛升之事極為機密，那名執事并不知道內情，也是因此，他才會在你拒絕之后對你出手，被你反殺。”
“如果不是我祖父出面，天尊一定會再次對你出手，強行將你擄走的，說起來，你還欠我們神劍山莊一個人情。”
陸言：“……”
這好端端的，說欠人情就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