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書房的門輕聲打開。
高媛媛穿著輕薄的吊帶睡裙,就看到陸飛心不在焉地轉筆,埋頭修改著《畫皮》。
她光著腳走了過來,把手里的三明治和牛奶擺在他的面前:
“吃飯了。”
陸飛揚起嘴唇,把高媛媛拉入懷中,一手舉杯,一手作怪,有姿,有色,有味。
“是不是很難改啊?干脆打回去重寫。”
她瞄了眼劇本,上面到處涂涂改改,密密麻麻都是新的場景臺詞,幾乎把框架推翻。
“港圈這幫香江導演編劇,一扯到歷史文化,就顯得沒底蘊,小家子氣。”
陸飛拍板道:“轉給薛曉路吧,讓她按我的批注修改。”
高媛媛說了聲“好”,抽出紙巾,擦拭他嘴角的奶漬,“還記得王晶年前說的《天下第一》嘛?劇組前期的籌備工作已經差不多了,就等我們的答復。”
陸飛笑道:“你想演嗎?”
“我隨你啊,你要是沒空的話就算了,我就把角色讓給師師,或者楊蜜。”
高媛媛抿抿嘴:“其實比起演戲,我倒想這個‘五一’,我們可以出去玩,好像我們好久都沒一起度假了。”
陸飛摸摸下巴,一堆思緒涌出,“臨安鋼聯”、“飛信通信商合作”、“黃金期貨”……
高媛媛附耳低聲道:“阿飛,我買了一件新的泳衣,還有一些性感……”
呵,女人休想阻止我掙錢的速度!
陸飛鼻子冒著粗氣,但仍然不動聲色。
“之前的賭注我輸了,你不收嗎?”
高媛媛玉手一撩秀發,青絲輕拂,媚眼橫生,說著讓他嘗嘗一絲甜頭。
陸飛倒吸一口氣,nnd,三體離開了老子就不會轉了嗎?企鵝上市還早得很呢!飛信也不是不可以跟聯通、移動在電話里對接……
聰明的大腦,很快被高媛媛占領。
不一會兒,精疲力盡的他吐了口氣,“好,行程你來安排。”
就在此時,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
“阿飛,新聞看了嗎?”打來的是徐欣,語氣里透著急切,似乎遇到了不得的大事。
陸飛一怔,“什么?”
“就在剛剛,證監會正式宣布股改了!”
徐欣一本正經地說出口,立馬讓他不由震驚。
“怎么了?”
陸飛伸手抵在嘴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從一臉享受的表情變得嚴肅認真:
“欣姐,臨安鋼聯跟建龍項目談得怎么樣?還需要多久才能談妥?”
“建龍還早,還沒有進入實質性的談判,估計得等到我們和杭鋼敲定臨安鋼聯的合資,才會開始。”
徐欣說:“現在已經到了入股比例這類細節,我看還要十天半個月吧。”
“那就先讓張磊到燕京,反正他是三體基金亞太區的總裁,暫當股改總執行也合適。”
“我已經通知他了,這會兒應該在航班。”….…………
4月29日,各大門戶網站頭條,紛紛換上了《關于上市公司股權分置改革試點的有關問題的通知》的消息,打響了股改的第一槍。
所謂的股改,就是搞全流通股市,
在05年以前,國內上市的股票只有部分是在二級市場流通,大部分的法人股沒法流通。
股改就是讓這些之前不能流通的股份,就能有限制地往市場涌入,可這么多非流通股全全部流通,不變相稀釋之前的流通股嗎!
股市隨之動蕩不安,在“五一”長假前的最后一個交易日,緊張氣氛彌漫市場上空,當天上證指數收盤于1159點,下跌0.85。
“陸總,現在民間、機構投資商、基金券商都很不看好,覺得上證指數跌破1000大關,是遲早的事……”
張磊站在幕布前,一五一十地匯報這次參與股改的公司將會超過300多家。
“有時候,危機就是機會,反正股市已經爛到谷底了,再怎么走都是向上。”
陸飛不以為然,看著投影儀投在幕布上的股票,跌是一道光,綠得人發慌。
“貴州茅臺。”
“瀘州老窖,
“贛南果業。”
“ST浪莎。”
陸飛此刻就像王多魚炒股,越是ST,越是冒綠光的,越像奇貨可居一樣,下令大買特買。
比如ST浪莎,正處于2.01塊,等股改10送2.5股,最高漲到85塊,復權后相當于最高漲到106.25元。
股改在人心惶惶的股民眼里,前途未知,可在他眼里,就是千載難逢抄底的絕佳時刻。
股改受益股的上漲,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概念股翻著倍的上漲,甚至是幾十倍上百倍的上漲,像茅臺、瀘州老窖,甚至股價飆升400。
“陸總,因為投資了比亞迪,所以我們準備的第一期資金要比原計劃要少,只有6.3個億rmb,徐總交代要保證在可控的安全線以內。”
張磊把投資組合表遞了上去。
“這么點怎么夠?讓那些老外、券商、投資機構看了,還以為三體基金沒實力。”
陸飛可不想錯過這場饕餮大餐,伸出手指:“我再注入2.58億rmb,湊個8.88億,討個吉利吧。”
張磊扶了扶眼鏡,就吃準了股改一定會利好A股?該不會有什么內幕消息吧?
他試探道:“陸總,首批股改企業的名單,小道消息都在傳會在五一結束之后公布,您覺得我們現在投資的二十多只股票,有機會嗎?”
陸飛咧嘴一笑,他可是要當推動華夏股改第一人,不墮華夏巴菲特之名!
視線,不由地落在名單里的“三一重工”。
5月2日,三一重工。
董事長辦公室里,只有梁根生一人。
他雙手交叉,緊張地看向緊閉的大門,又不安地看向遲遲未響的座機,股改已經過去了3天,始終沒有任何的消息。
“咚咚咚~”
突兀的敲門聲響起,梁根生剛說出“請進”,總經理向文波匆匆走入,臉上的笑容預示著消息的好壞。….“怎么樣,我們的股改方案提交了嗎?”
“提交了。”
向文波高興道:“我們很有可能是首批試點單位。”
“真的?”梁根生倍感意外。
向文波笑道:“沒錯,梁董。首先,股改到底是好是壞,是一個未知數,沒有多少公司愿意犯險一試,第二,我們公司業績好,市場形象不錯,股權結構也單一。”
“太好了,太好了。”
梁根生欣喜得滿臉皺紋像菊花一樣綻放,“來,來,喝水。”
“梁董,接下來當務之急,就是拿出一個能讓流通股股東們滿意的股改對價方案。”
向文波從公文包里拿出已經修改了二十三遍的方案。
“這個光我們看還不夠,關鍵在中小股東們,偉人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梁根生直接給公司高管分了工,明確每一個人對接的股東、證券公司。
“每個人?”向文波驚道。
“沒錯,只要是我們股東名冊上有一定持股數量的股東,我們都要一對一溝通,小股東就用電話,中大股東就當面交流。”
梁根生直言說:“股民最大的擔心就是大量股東和股票進入流通市場后,會造成股價下跌,我們必須一個個地解釋,讓他們知道這對資本市場是一件好事,把事情做成了,股價不會跌,反而會上升。”
“明白了,我先打個電話預約時間。”
向文波看了眼分工表,他們倆的攻堅最大目標,就是流通股大股東,三體基金。
梁根生看著他撥打號碼,注意到臉色忽然變化多端,不由詫異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個,梁董,三體基金這邊說負責人正在度假,要預約就等五一長假結束以后。”
“都什么節骨眼了,還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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