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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謝謝你,阿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千禧大玩家

  ps:你們要的,不是我,我是正經銀~

  “當你老了,頭發白了……”

  《父母愛情》兩集播完,電視里放著片尾曲,曾麗和秦海路的合唱悠揚深情。

  “曾大美,你聽你聽。”

  秦海路激動地用遙控器調低聲音,整個院子瞬間靜默,但四面八方飄蕩著她們的聲音。

  曾麗也坐不住,豎起耳朵,從隔壁,到遠處,整個胡同仿佛到處都是,心不住狂跳。

  “我說什么來著,你們倆就等著上春晚吧。”

  陸飛得意地吃個腰子,喝口小酒。

  兩女一齊把目光投向他,原以為是他發燒時說的糊話,現在沒準真有戲!

  “不會吧?不會吧?”

  秦海路眼睛瞪大,喃喃自語。

  “怎么不會,你們還信不過我。”

  陸飛嘴角一翹,《父母愛情》前世就是精品劇,如今鳥槍換炮,姜聞換郭滔,現在的曾麗也比梅莛人氣高,更像資本家的嬌小姐。

  稍一運作,妥妥的年度劇王!

  “真成的話,我又欠你一次。”

  曾麗瞥了眼閨蜜,心情復雜,才剛謝謝《天下無賊》呢,結果又來?

  “你呀你,嘚,姐姐以前沒白疼你。”

  秦海路拍了下陸飛的肩,感慨萬千。

  “來,我們三個干一個!”

  “干杯!”

  曾麗望著他牛飲一杯,也喝下一杯,看到秦海路不停往他盤子里塞烤串,也遞上幾串。

  然后單手支頤,靜靜地看他狼吞虎咽。

  不一會兒,半個泡沫盒的腰子統統消滅,這小味,撓一下就上來了。

  “阿飛,你吃這么多腰子?”

  秦海路眼神里透著戲謔,曾麗見狀,默默地遞上一根雞翅。

  “這能賴我嘛,誰讓你們買這么多,我又見不到浪費食物。”

  陸飛輕輕打個嗝,“海路姐,你說有事,不會就是請我吃夜宵吧?”

  秦海路搖頭擺手,糾結了片刻才道出她要搬家。

  “搬家?搬哪兒去?”陸飛驚訝道。

  “這不還在找嘛。”

  秦海路說話時沒了平日的大氣,在追問下慢慢說出理由:“你們一家都不在這兒,我一個人住院子里,那滋味怪怪的。”

  陸飛瞬間明白,寂寞孤獨了。

  可還真沒轍,人往高處走,都這身份這身家,總不能還住大雜院吧?

  冥冥之中,注定他們一家得跟秦海路分開,除非……

  頃刻間,院子里一片安靜,風聲越漸瀟瀟,頭頂烏壓壓的云擋住月光,漸漸漆黑。

  “干嘛干嘛,反正我還住在四九城呢!”

  秦海路克制著傷感,故作大方地舉起酒杯:“想聚,一個電話不就能聚嘛。”

  “沒錯。”

  曾麗看到姐弟倆猛地灌酒,硬著頭皮陪他們喝,臉上微微酡紅。

  “干一個,學姐,海路姐!”

  陸飛借酒消愁,秦海路也一樣,兩個人邊喝邊聊,追憶徹底發家之前瑣碎的日子,雞毛蒜皮,但處處溫情。

  “海路姐,你搬走的時候遇到房東,幫我問問愿不愿意賣那屋?我要把它買下來。”

  “你買它干啥,你又不回來住?”

  “留作個念想唄,畢竟你我,我們一家可都住過呢。”

  “不行,這間我買,哪天再回來重溫……”

  曾麗一言不發,看著他們聊得越動情,越喝酒,越喝酒,越動情,桌面上的空瓶,擺的滿滿當當。

  “天降下擎天柱,保定乾坤。”

  不知不覺,陸飛喝到上頭,不禁哼著曲。

  秦海路喝得迷迷糊糊,但聽到是她教的蕭何月下追韓信》,下意識附和,聲音模糊。

  “就喝到這里吧,你們都醉了!”

  曾麗趕緊把剩下的酒收起,然后攙著秦海路,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輕聲喃喃要回屋睡覺。

  “你怎么樣,還好吧?”

  “沒事,酒嘛,水嘛,啤酒我千杯不醉。”

  陸飛站得搖搖晃晃,半醉半醒:“學姐,時間不早了,干脆你也留在這兒睡吧,我大哥大嫂的屋沒人,定期打掃很干凈。”

  “我跟海路一個屋,方便照顧她。”

  曾麗扶住一灘爛泥的閨蜜,看著陸飛踉踉蹌蹌地伸手去抱電視,頓時急道:

  “放著我來收拾吧,你趕緊去休息!”

  陸飛還想逞強堅持,但最后被她趕去臥室,不一會兒,房間里亮起燈光。

  “轟轟~”

  曾麗正搖頭,冷不丁響起雷聲,嚇得一個激靈,瞅天色要下雨,急忙地打掃戰場,跑前跑后,跟時間賽跑。

  所幸雷聲大,沒有雨,但空氣悶熱。

  她累出一身的汗,簡單地清洗坐在桌前,背后的床上躺著睡去的秦海路,空調呼呼地吹。

  電腦泛著光,顯示網藝博客。

  頂端不斷滾動著字幕,寫著寒韓、安妮寶貝、今何在……秦海路、曾麗、高媛媛,巴拉巴拉,一連串的明星名人歡迎入駐。

  曾麗的博客熱度僅次于高媛媛,名列排行榜第二,伴隨《父母愛情》的播出,差距一點點縮小。

  公開文章的評論區里,突然冒出大量網民,全因為“安杰”,好評如潮。

  她越看越欣慰,抬眼看向燈光通明的對面,眼神撲閃,即興地寫下日志——

  等待雨,是傘的一生宿命。

  “轟隆轟隆~”

  “噠噠,噠噠~”

  電閃雷鳴,雨點飛落而下,敲打著玻璃。

  曾麗寫完設置成文章僅自己能閱讀,伸了伸懶腰,準備和秦海路湊合一晚,卻見對面的燈光,依舊亮著。

  隱隱約約,傳出動靜。

  “咦,平常跟著他的保鏢呢?”

  她強忍住好奇,一直望了三分鐘,動靜越來越大,終于沒忍住,小跑而去。

  豆大的雨珠落下,不過院子一段路,就把全身的衣服淋個半濕,白底的碎花裙黏在皮膚上,內衣一目了然。

  “咕嚕咕嚕。”

  陸飛赤條條就剩內內和襪子,大口地喝水,酒精麻痹的大腦遲鈍,沒注意到背后杵著人。

  曾麗一手捂嘴,一手捂眼,羞得正要逃走,耳邊聽到轟地一聲,他喝完水,竟然栽在沙發上。

  “阿飛,阿飛,阿飛……”

  喊了幾下,屋里靜悄悄,只有雨聲。

  曾麗進退兩難之間,咬咬牙,用手擋著眼,小心摸索到他的跟前,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扛回臥室。

  陸飛呼出酒氣,“海路姐,學姐……”

  曾麗被寶劍刺中誤傷,一個踉蹌,兩個人斜側著倒下,沙發悶哼地發出巨響。

  “呦,不用杯,改碗啦?”

  陸飛醉得迷迷糊糊,五指張開,“這碗可真大啊!正好,我們再干一個,干……”

  “阿飛!!”

  “阿飛!阿飛,阿飛……阿……”

  “啊啊……飛飛……”

  夏雷轟轟,雨水嘩啦。

  院子里的棗樹,棗葉在雨中噼里啪啦,青棗有些紅透,紅透的棗子一粒粒落下,落紅不是無情物,細雨潤無聲。

  驟雨初歇,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在陽光下,凝結著雨露的綠葉,顯得更加翠綠滋潤。

  “哈~”

  陸飛悠悠地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骨碌從床上下來,被子滑到地上,晃晃腦袋,重生以來第一次喝上頭,如果不是陪秦海路,肯定不會上頭。

  他站在柜子前,鏡子映照著自己,小內內留著疑似遺了的犯罪罪證。

  “焯!肯定是腰子吃多了,嘶~”

  話剛落,腰部隱隱發疼。

  就見鏡子中的自己,后背因為睡涼席,多出一道道或深或淺的紅印子。

  “焯!我吃了這么多腰子,腰怎么還這么疼,不是吃啥補啥嘛?”

  陸飛穿上衣服,扶著腰走了出來。

  餐廳的桌上擺著盤子,上面又扣著盤子保溫,其中一個下面壓著便簽,一看字跡就知道是曾麗寫的。

  大致說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鍋里有醒酒湯,云云,一整段都很正常,唯獨最后一句——

謝謝你,阿飛  “謝謝我?還說謝謝。”

  陸飛搖搖頭,揉成團扔垃圾桶。

  但見桶里堆滿玻璃杯的碎渣,這才猛然發現,沙發前的茶幾上,杯子一個不剩地全摔下。

  他撓撓頭,“這些都是我碎(ce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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