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后,搜虎宣布跟注,郵箱升級到跟企鵝一樣的容量和文件傳輸,用魔法打敗魔法。
但這么做的代價,就是虧損進一步放大。
納股隨之做出回應,股價應聲而跌,得虧第二天,
易趣跟搜虎幾乎同時宣布建立同盟關系,合作電商推廣,搜虎才在盤中慢慢回升。
“看似是易趣,其實是因為易貝,他們倆正在接觸,易貝似乎對易趣很感興趣。”
徐磊在電話里語氣沉重,略顯擔憂。
“易貝估計想在華夏市場找一個支點,
用這個支點撬開整個電子商務的大門,
資本貪婪著呢。”
陸飛踏著月色,
迎著涼風,在初秋夜晚,慢悠悠地來到操場。
徐磊道:“哼哼,易貝的ceo
梅格·惠特曼還想約咱們見一下,見不見?”
“見,當然見,白送上來的宣傳干嘛不要,但融資就甭想了,飛購絕不做易貝的附庸。”
陸飛這么拒絕,相當于把易貝直接推給易趣,
但易貝會只滿足入股易趣?
下一步,就是鳩占鵲巢。
干就完事了,
早早就做好決戰的準備,
融的1500萬美刀,
就是軍火。
他隨便挑了個位置,
半躺在草坪上。
四周人頭攢動,
人聲鼎沸,
時不時傳來一陣響徹行云的口號和歌聲,軍訓到了晚上也有集體活動——
拉歌。
“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像什么,大姑娘!”
“讓我唱,我就唱,我的面子,往哪放?讓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怎么樣?”
從《團結就是力量》,到《咱當兵的人》,軍歌之后就是流行歌。
陸飛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用短信遠程遙控著,飛購的分工架構,跟阿貍粑粑有異曲同工之處。
鹿云站在臺前,演講、做宣傳、造勢,而他的背后是18羅漢帶的隊,
埋頭苦干,8848網的王俊濤就沒鹿云的班底。
陸飛也一樣,
他說過的,有人在做,而王俊濤說過的,就只是說過了而已。
搞互聯網,必須是獅群狼群結合的團隊。
雌獅負責狩獵,雄獅則負責巡視,守住老地盤,殺死一切來犯之敵,然后率領各大狼王,浩浩蕩蕩地掃蕩占領新地盤。
徐磊道:“離岸公司那邊所需的美刀已經轉過去了,接下來就是走流程,辦手續。”
“最快要多久?”
“25天左右注冊成功,再花點時間把框架搭好,就可以運作了。”
徐磊也不再勸他放棄投資網藝,畢竟這錢是他自個的,不用飛購的錢。
“再在國內搞一家外商獨資企業。”
陸飛搖晃著伸直的雙腿,這事早晚都得干,因為不管要在港股上市,還是在美股上市,都是走新狼的VIE架構。
網藝、搜虎,還是阿貍、企鵝,都一樣。
“啪啪,啪啪啪~”
耳邊,傳來響亮的掌聲,如潮水涌向人群圍成圈的正中央,給才藝表演的人喝彩打氣。
霹靂舞、詩朗誦、熱舞、魔術……
牲口們爭先上場,包括柳大海三人,就像卯足勁在雌性顯擺的雄性,全是饞小姐姐,爭奪擇偶權。
“啪,啪。”
陸飛懶地搭理,揮舞著蚊子。
“陸飛,來一個!”
突然,正對面的章歆藝冷不丁喊了一聲,把其他學生的注意力都調動。
“咦,那不是哥們嘛?”黃博把腦袋轉了過去。
陸飛擺手拒絕,然而他越不肯,偏偏周圍人就越起哄,終于,架不住洶涌的熱情。
走向圓圈中央,邊走,邊想,唱個什么。
《孤勇者》、《平凡之路》、《青花瓷》、《你的背包》、《曹操》……
這么小的場子,干嘛出四個2帶王炸。
“隨便唱一個,來個京劇。”
同學們也不刻意刁難,人群里來探望的高璐喊了聲:“二試的那個《蕭何月下追韓信》,再來一次。”
陸飛抬眼看了下天,星星點點,說有就有,直接打出一張“K”,隨口唱首《夜空中最亮的星》,既不高調,也不冷門。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指引我靠近你……”
沒有吉他伴奏,他完全清唱,底下安安靜靜。
比起翻唱,“原創”顯然更吃香,才華橫溢,嗓音磁性,尤其聽著像情歌,把多情的女生唱得心神蕩漾。
高璐就站在那兒,深情款款地看著。
男生們一個個捶足頓胸,后悔讓這丫的上場,優先擇偶權就這么旁落此賊之手。
嚴寬咋舌道:“咱們全白忙活了。”
柳大海嘿然一笑,“哪白忙活了,人家吃肉,咱們喝湯,靠著陸飛,我們可以跟女生寢室搞聯誼啊。”
在熱烈的掌聲中,一曲唱罷。
女生們高喊“再來一首”,這種無理要求,陸飛毫不搭理,大步下場。
突然,在經過的一片草坪上,赫然躺著一片白花花的姨媽巾。
這個玩意兒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陸飛趕緊用腳丫摳摳鞋面,內心松了口氣,不是自己的,這又是誰的?
此時,不起眼的姨媽巾,因為他古怪的舉止,引來全場的注意,頃刻間,尷尬得鴉雀無聲。
這年頭觀念雖然解放,但仍偏保守,姨媽巾鞋墊這事,不像后世看得開,說不上石破驚天,但至少是驚世駭俗。
教官凝著眉毛,用平時喊口號的調門說出一句最經典的話:“誰的鞋墊掉出來了,趕快出來撿走!”
嚴寬抖了一下,心虛冒汗,努力控制著面部表情,打死也不承認,自己一個大男人,眾目睽睽說自己帶姨媽巾,就算說當鞋墊,誰特么信啊!
保不齊落下一個變態的名聲,別說優先擇偶了,擇偶權都沒了,只能撿肥皂了。
無人認領,最后教官裝糊涂出手處理。
嚴寬長長地舒了口氣,但事實上,周圍的幾個男生或多或少猜到是他。
陸飛干脆一眼就斷定,表情生硬,演技拙劣,做賊心虛都寫在臉上。
“你們看著我干嘛?”嚴寬一個激靈。
“你帥。”
陸飛豎起大拇指,緊接著柳大海等人有樣學樣,比個大拇指,異口同聲道:
“對,寬哥真帥!”
集體活動結束,章馨藝這個臨時班長走了過來,新生迎新晚會要報名節目。
陸飛很干脆,直接拒絕。
正當章馨藝軟話相勸,身旁忽然掠過一個人影,興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飛!”
“黃博。”陸飛挑挑眉,“考上了?”
“嘿嘿,借你吉言。”黃博撓撓頭,“不但考上了,還是專科班。”
陸飛輕聲道喜,故意冷落章馨藝,她也識趣,知難而退。
“托了你的福,現在有空嗎,我請你吃夜宵。”
黃博從發榜之后就琢磨幫他的貴人,思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眼前的年輕人。
陸飛客氣道:“請喝飲料就行。”
隨后兩個人一路聊到小賣部,黃博旁暗戳戳地問,陸飛總是笑而不語,越這樣,越坐實貴人就是他。
“哥們,你為什么要幫我呢?”黃博語氣里又感激又疑惑。
“我幫你什么了?”陸飛依舊裝糊涂。
黃博也不強求,清楚里頭的門道不能點破,于是洋溢熱情,非請他去吃燒烤。
“改天,我現在肚子不餓,就有點口渴。”
陸飛說著,邁入到小賣店。
規模不大,只有6排貨架,零食飲料,生活用品,墻壁上還有明星海報,整一個雜貨鋪。
在飲料區里看到七里香奶茶,試銷已經一周,明碼標價,3塊5,比可樂還貴5毛。
陸飛挑挑揀揀時,迎面撞上同樣穿軍訓服的妹紙,她們一個個瞅自己的眼神,相當地不對勁,要么是盤絲洞的蜘蛛精,要么是女兒國的女人們,瞧渴成什么樣。
膽子大點的,問歌名,膽子再大一點的,直接問寢室座機號碼。
他招架不住,挑了瓶肥宅快樂水,火速到柜臺結賬,就在此時,排在他前面的陳樹凝著眉毛,質問老板:
“怎么便宜的都沒了,就剩樂而雅這些貴的?”
“都賣光了,已經在補貨了。”老板無奈道。
“怎么會賣光呢,平時也沒見賣出幾包!”
陳樹滿臉的不相信,聽到一群軍訓服的男生買到脫銷,更加難以置信。
“這幫學弟怎么這么壞,買這個東西干什么?”
“就是!”
附近的小姐姐們隨聲附和,眼睛瞄向小賣部里的男人,眼神犀利。
一個男生忍不住,“拿來當鞋墊啊,多好的鞋墊,吸汗又柔軟,一天一換腳不臭,穿著不起泡。”
頃刻間,無數的槍口對準他集火。
“怎么這樣子,誰出的主意?”陳樹臉色漲紅,羞臊地剜了眼。
“對,誰出的主意!”小姐姐們霞飛雙頰,羞惱地聲討,威逼利誘小男生如實交代。
陸飛心里咯噔一下,大感不妙。
雖然他在中戲已經夠傳奇了,可不想添上這么香艷的一筆——姨媽巾脫銷幕后黑手。
表面裝的云淡風輕,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那個男生,就怕張嘴喊出自己的名字。
“是嚴寬!”
男生大聲嚷嚷著,出賣道:“是表演二班的嚴寬告訴我的!”
唉,拙劣的嚴寬啊。
陸飛掏錢結賬,跟黃博揚長而去。
不一會兒,陳樹控制住煩躁的情緒,才想起還沒付錢,心疼地拿出20塊。
“不用了,你的已經有人付過了。”老板道。
“誰付的?”
陳樹才從別人口中得知,排在她后面的是陸飛。
學弟很光棍地出賣,“學姐,那個陸飛,跟嚴寬是一個寢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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