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把它們趕走？’艾涼沉下心問道。
‘別把鍋甩給我，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控制它們離開這片區域了。’
‘那這是怎么回事？’
‘那只母狼和死掉的公狼是一對，雖然是畜生，但誰又沒規定畜生就不能有感情，聞著味重新折返回來很稀奇嗎？’
黯涼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比起這個搭建記憶庫這事兒你能不能讓我幫忙搭把手？早一天建好我早一天清凈。’
得到合理的解釋后艾涼無視了黯涼后面的廢話。
記憶庫這東西建起來并不算麻煩，再有個幾天就能完工，建立過程中還能熟悉自己的能力，完全沒必要讓這家伙插手。
隔絕掉黯涼后，艾涼朝著牛仔問道：“伱們準備怎么處理？”
牛仔一愣，摸不準艾涼這話是什么意思：“狼已經死了，不能動的那種，而且野生動物容易傷人不適合飼養。”
艾涼的年齡十分具有迷惑性，就算都說東家的孩子很聰明，但具體有多聰明他們完全沒有具體的概念。
在牛仔看來三歲的孩子恐怕還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正思索著怎么跟艾涼解釋。
“我知道狼已經死了，我是問你們打算怎么處理狼的尸體。”艾涼頗為無奈的補充道。
三歲孩童的身份在與人溝通方面頗為吃力，哪怕他已經讓自己表現的很早熟。
艾涼問牛仔這個倒不是想把母狼的死歸咎于自己。
他更擔心牛仔們埋尸體時圖方便順著母狼刨的坑繼續挖，把石頭下面的另一具狼尸給挖出來。
荒山野嶺挖出來一具剛死沒多久的狼尸，難免會讓這群人認為附近有闖入私人領地的偷獵者。
到時候他們肯定會徹查監控。
哪怕艾涼確定自己當晚躲過了馬場的監控攝像頭，但誰知道某個犄角旮旯里會不會有他也沒注意到的監控或是攝像機。
抱著把一切不利因素都扼殺在萌芽之中的謹慎心態，艾涼繼續說道：“剛剛撒博達跟我說他們經常去打獵，我有點好奇打獵的人都是怎么處理動物皮毛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趁這個機會看看。”
聽到艾涼的解釋，牛仔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他毫不猶豫打開對講機：“原來是這樣啊，沒問題，我這就跟他們說把狼帶回來。”
“謝謝。”艾涼很有禮貌的說道。
一旁滿臉興奮卻沒有插入話題的撒博達，直到艾涼和牛仔的對話結束才興沖沖的把艾涼拉到一邊：“你們家的牛仔都是賞金獵人嗎？”
聽到這個問題艾涼很想給他一個白眼，我才三歲，家門都沒出過幾次你問我？
對此艾涼只能委婉的表示：“我從出生到現在很少接觸外面的事物……可以告訴我內華市的賞金獵人有什么不同嗎？”
撒博達尷尬的縮回抓著艾涼胳膊的手掌，艾涼成熟的說話方式以及略微超前發育的個頭，總會令他下意識的忽視掉艾涼的年齡。
“啊？這……對不起我忘了你今年才三歲。”
“這個怎么跟你解釋呢，所謂賞金獵人……”
撒博達滿臉糾結的組織著語言，想用淺顯易懂的話語向這個三歲孩童闡明賞金獵人這個詞匯的含義。
再三斟酌后撒博達說道：“簡單來說就是有人犯錯了卻沒有受到懲罰，于是有另外的人花錢雇傭別人去抓犯錯的人，而那些被雇傭的人就叫賞金獵人。”
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就你這審題閱讀理解鐵定零分。
艾涼壓制住吐槽的欲望耐心解釋道：“我知道賞金獵人的含義，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這么激動，你們那里沒有這種職業嗎？”
撒博達想都不想的說道：“當然有啊，你一個本地人居然不知道內華市的賞金獵人和其他地方的區別？”
話出口后他才想起來，自己貌似又忘了眼前之人的年齡：“呃，對不起，我又忘了你還小……”
“沒事兒，可以跟我詳細說說這一職業嗎？我很好奇。”
艾涼沒有責備撒博達，比起吐槽調侃他更想知道撒博達這個外地人是怎么看待內華市，又為什么會對牛仔們賞金獵人身份興奮的原因。
同時他也想試探下撒博達對于自己家族的看法。
大人不一定會跟小孩說實話，尤其是那些游走于黑白兩道的人。
萬一馮家是什么黑道家族，那些牛仔其實都是家族的打手或者殺手，自己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畢竟在艾涼的觀念里，有槍還不止一把的家族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賞金獵人很多地方都有，這制度已經推行有一段時間了，但在我看來亞聯只有內華市的賞金獵人才叫賞金獵人，其他地方頂多算個打雜的萬事屋。”
從撒博達的言語中不難看出他對內華市賞金獵人的推崇和對其他地區賞金獵人的鄙夷。
“你知道么，在我家那邊想要申請持槍證需要辦理一大堆麻煩的手續并且僅限獵槍，而在內華市只要有賞金獵人的身份，辦理持槍證簡單的不得了，最關鍵的是還可以隨身攜帶手槍。”
說到這里撒博達遠遠瞥了眼牛仔腰間的槍套：“持槍證只是一方面，我之所以說內華市的賞金獵人才是賞金獵人，是因為工作上和我們那的賞金獵人有本質的區別。”
在亞聯持槍原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艾涼記下這一信息，同時化身捧哏：“有什么區別？”
見艾涼這個人人夸贊的天才向自己請教，撒博達得意一笑：“當然是內華市賞金獵人的工作更帥氣啊！”
“……啊？”
神情嚴肅的艾涼聽到這個理由后，腦門上蹦出一堆問號。
可撒博達并沒有注意到艾涼的表情，繼續眉飛色舞的說道：“我們那的賞金獵人大多數干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雜活，每天不是跟蹤偷拍抓小三就是找走丟的寵物貓狗。”
“你們內華市的賞金獵人就不同了，可以配合警方辦案，按照掛出的懸賞捉拿犯罪分子換賞金，而且聽說部分狠角色接過私人委托，殺入黑幫團伙救人，有些時候警方擺平不了的事都是靠著賞金獵人解決的，簡直酷斃了好嗎！”
激動的撒博達做出韋佛式雙手持槍動作，毫不掩飾自己對賞金獵人這一職業的向往。
不過面對艾涼那仿佛傻子的表情，他還是尷尬的輕咳一聲平復了激動的心情。
此時此刻艾涼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和撒博達同樣的錯誤。
面前這人僅是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孩子而已。
他根本意識不到那些像電影一樣的所謂帥氣的傳聞背后有著怎樣的危險。
同時艾涼也從撒博達天真的話語中，了解到了自己所居住城市的環境。
馮承福沒有騙他，內華市的治安狀況確實很差。
如果撒博達沒有進行夸大事實的藝術加工，那么自己所面臨的將會是一個比哥譚還要混亂的城市。
艾涼十分懷疑自己和家人看完電影經過某個巷子時會遇到槍擊。
如果沒有覺醒了超能力，他恐怕不會和那位韋恩少爺一樣“幸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