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把雅努斯夾在腰間,遠遠望向托舉這c3禁魔體的艾涼。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間封鎖的薄弱點,眼瞅著馬上就能脫離戰場,誰知道艾涼這種時候突然認真起來,擺出一副要跟自己等人決一死戰的模樣。魔術師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先冷靜下來,隨后在刻印頻道里對暴君展開質問。“你跟他到底都說了些什么?”“我可什么都沒說。”暴君隨口敷衍道:“我獻祭自己的雙手發動了c3,但是那東西沒有對隱者造成半點影響,并且他還叫出了c3的全稱……格哈魯,即便在我們內部也只有你我還有蓋亞知道這件詭異物的全稱,在質問我之前,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隱者也會知道。”我tm怎么知道隱者為什么會知道這些?魔術師很是蛋疼。他自己也是最近才從千面人那里得知隱者是使徒,在此之前幾乎沒有收到過任何關于隱者的情報。就因為蓋亞把使徒會的事務全部丟給自己,現在一個二個都把問題拋過來?“等等,他叫出了c3的全稱?”魔術師突然反應過來暴君說了些什么,變得比暴君還要驚訝:“c3對他完全無效?這不可能……”魔術師下意識否定暴君的說法,但一轉眼就看到艾涼把c3禁魔體擺出十八般姿勢。這下魔術師的心情就不是驚訝了,而是驚駭欲絕。隨著關鍵信息的補全,魔術師在這一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包括dx實驗體的由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蓋亞一直讓我拉攏他……”魔術師像個謎語人一樣喃喃自語,暴君是無所謂,但對面的艾涼可就沒那個耐心了。為了弄明白千面人的目的,艾涼對于自己的力量再也不加以掩飾,無數的念力之槍在他身后凝聚。然而還沒等艾涼發出警告,變故陡然出現。刺啦。魔術師的手臂被一股蠻力扯下,連帶著昏昏沉沉的雅努斯一起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手中。“哎呀,可算是讓我找到機會了,來都來的別急著走啊,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岳陽炎笑瞇瞇地捏住雅努斯的腦袋。“岳陽炎?!你……”砰。不等在場眾人有任何動作,岳陽炎單手輕握將雅努斯捏成碎片,然后一張嘴吞了下去。“雅努斯!”刻印中代表雅努斯的精神力轟然破碎。不同于上次,被岳陽炎吞噬掉的雅努斯從精神到軀體全都被吃的一干二凈,即便是千面人來了也不可能救得回來。這場使徒之間的斗爭,最弱小的門徒成了第一個犧牲品。雅努斯的死亡徹底激怒了魔術師,他的體表騰升出陣陣白焰,仿佛要將這片天地的萬物都焚燒殆盡。反觀岳陽炎,他不僅沒有絲毫的急迫感,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啪啪啪地鼓著掌。“沒想到你居然還能用熱寂的能力,厲害厲害。”回應他掌聲的,只有一片焚盡一切的純白火海。魔術師不再藏拙,一出手就是全力。靠著暴君的能力和空間能力的搭配,他竟然在短時間內突破了念動力的掣肘瞬間出現在岳陽炎面前抬起化作烈焰的手臂重重噼下。火焰將二人完全隔絕,外人根本無法觀察火海內部的狀況。面對氣勢洶洶的魔術師,岳陽炎依舊澹定。“原來如此,你的這股力量……”他靜靜看著直逼面門的攻擊,嘴唇微動說了一句話。幾乎要被憤怒沖昏頭腦魔術師,像是正常人在大冬天淋了一盆冰水一樣瞬間冷靜下來。不過這份冷靜換來的不是攻擊的停止,而是殺人滅口的決意。白焰外圍,艾涼也沒閑著。他用念動力掐住暴君的身體,開始入侵暴君的大腦尋找有關千面人的情報。最早跟在千面人身邊的暴君所知曉的情報,絕對要比起雅努斯和詭詐師這種新生使徒要多的多。然而還沒等他激活暴君體內千面人給的保命符,魔術師那邊的戰斗就結束了。空氣中的白焰緩緩消散褪去,魔術師像是一只孱弱的羔羊被岳陽炎掐住脖子舉了起來。“不要掙扎哦,現在的你可是很脆弱的,我真怕手指稍微動一下就付款弄斷你的頸椎,活著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嗎。”岳陽炎虛幻的身影像是信號不穩的3d投影一樣抖動著。唯獨那條捏住魔術師的手臂格外凝實。“原來你也是……呃啊!”魔術師想說些什么,但沒等他把話說完岳陽炎就強行截斷了后續的聲波震動。“這種場合就別說那種煞風景的話了,老老實實的聽我的不好嗎?”“呵呵,你以為自己……”“唉,都叫你別說話了怎么就聽不懂呢。”岳陽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封住了魔術師身軀,使其看上去就像是時間被停滯了一樣。岳陽炎把動彈不得的魔術師放置身后,向艾涼伸出手掌:“好了,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可以把暴君交給我嗎?”“你明明可以自己解決使徒會。”艾涼沉聲道。“我沒你想的那么厲害,只是我在某種情況下非常克制魔術師而已,如果不是你預先消耗了他兩個固定的能力欄,我不可能這么快拿下他。”岳陽炎瞇著眼睛笑了笑,四根手指微微彎曲:“好了,把暴君交給我吧,我的時間不多了。”艾涼看了眼身邊不斷和念動力做抗爭的暴君,又看了看面前笑瞇瞇的岳陽炎。“一個使徒換一個消息,這比買賣應該很劃算。”艾涼單手按在暴君的肩膀上說道。“你是想知道自己身世的來歷嗎?”岳陽炎收起笑容抬頭看了眼天空:“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做好萬全的防護才行。”“因為千面人能感知到?”艾涼猜出了岳陽炎后續的話語,主動用念動力將方圓幾十米的空間包裹住。空氣,電磁波,動能,精神力……任何外來力量都被念動力隔絕在外。做完這一切艾涼重新看向岳陽炎:“現在可以說了吧。”“當然可以,既然你都做好隔絕措施那我也就不廢話了,其實你……”話說到一半,一直以來都用笑臉示人的岳陽炎突然臉色大變。“抱歉,看樣子我沒機會跟你解釋了。”岳陽炎的語氣很急促,像是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盯上了。他伸手插進了魔術師的身體瘋狂汲取著魔術師體內的力量,殷紅的鮮血從創口處涌出很快便將魔術師的下半身染紅。同時岳陽炎的身影也再度虛幻了幾分。“我很討厭你這種關鍵時刻說話說一半的人。”艾涼徹底失去耐心,打算直接動手進行逼問。噗嗤。艾涼低下頭,看到了一只破膛而出的白皙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