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那邊,辣妹倒也沒真的拉著他進入洗手間。
兩人在安全通道樓梯口站定,并排靠著墻壁。
辣妹把抽了一半的香煙扔到地上用腳尖碾滅:“如果你換個人問的話,別人還真不一定見過。
畢竟你也知道,夜店大部分女人的注意力,都會放在帥哥和有錢人身上,男人的注意力都在胸和屁股上。”
所以你是在夸自己與眾不同嗎?
信使沒吭聲,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愛閑聊的人,只有對黑色地帶的人進行物理說服時,才會多說兩句話。
辣妹不動聲色的靠近信使,和他肩膀貼著肩膀。
“我這話不是在自夸,大家來夜店都是找刺激的,肯定都會選擇帥哥美女和有錢人,之所以記得這人,也是因為他給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你倒是個實在人。”
信使雙手環抱:“但可不可以先說重點,我很忙。”
“瞧你猴急的。”
辣妹白了他一眼,把大腿貼在信使身上輕輕摩擦:“明明連我今晚的邀請都拒絕了,要情報還這么理直氣壯,真的好嗎?”
信使稍稍偏了偏身體:“我也可以找酒保,只是嫌麻煩而已。”
磨蹭了一會,她發現信使還是面無表情,完全不為所動。
挑逗歸挑逗,見他這種態度,辣妹也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了。
萬一人家跑了,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碰見這種氣質型男。
辣妹收拾好情緒,松開大腿回歸正題。
“大家來夜店雖然是找樂子的,但稀里糊涂的被人下藥可就不好玩了,所以我經常留意酒吧里的藥販子。”
辣妹提到藥販子時臉色不太好看:“那個胳膊上紋著蝴蝶的男人,在上周五來過這家酒吧,當時他在找藥販子買東西,所以我特別留意了一下。”
在酒吧夜店這些玩的比較開的場所,要時刻警惕穿著運動服和球鞋的人,無論男女。
因為他們有很大概率是,兜售三唑侖等強效安眠藥物的散戶小商販,有些人賣的甚至是γ羥基丁酸。
在酒吧這些東西的販賣價格,比外面賣的要貴一些,但是勝在接近客戶市場,即買即用,需求量也不小。
如果不想迷迷糊糊的被人,看到有顧客和穿著運動服的人,神神秘秘的去了趟洗手間,就要打起十二分警惕。
以上男女皆要注意,隨著時代的發展,酒吧的G佬也越來越多了。
辣妹用著不確定的語氣說:“這不是那人第一次來這里買藥,至少有三四回了,讓我想想……最早的一次大概在兩個多月前?”
辣妹也不是天天都來酒吧蹦迪,所以她不確定更早之前紋身男有沒有來過這家酒吧。
信使問道:“有藥販子的照片嗎?”
“誰沒事會去拍那種人。”
辣妹跟喝了瓶加醬油的娃哈哈一樣,表情很是嫌惡:“他的辨識度很高,長著一對招風耳,后腦勺禿了一塊皮,嘴里還少了顆門牙。”
說完藥販子的身體特征,辣妹為了把藥販子的臭臉甩出腦海,便一直盯著信使猛看,想讓他夸自己兩句。
可他正忙著回憶剛剛在酒吧里,有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人,辣妹的媚眼全部都拋給了空氣。
見信使一直垂著頭沉思,辣妹沒好氣朝他的小腿踢了一腳。
“喂,我可是犯著忌諱告訴你這么多事,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嗯謝謝,接下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蹦迪了,回聊。”
想要的情報一到手,信使立馬就轉身告辭,比早上提褲子的渣男還絕情。
辣妹在他身后喊道:“艸,你就這么走了?你還是男人嗎?該不會是個G佬吧!喂!”
辣妹眼睜睜的看著信使離開,走的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算了,好歹留下了聯系方式,這種型男不來一發就放棄太可惜了。”
辣妹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回到自己的小團體。
剛回一來就有小姐妹朝著她開口:“喲,怎么回來了?我看你們聊的不是挺嗨的嗎,煙也抽了還跑去衛生間了都。”
另一位小姐妹也開口調笑道:“是不是你太猴急,把人家嚇跑了?”
“別提了,那家伙不是性冷淡就是G佬,一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辣妹去吧臺重新點了杯啤酒,之前沒喝完的半杯直接推到一旁:“我估計他有可能是賞金獵人或者記者之類的。”
“不會吧?那他找你都問了些啥?”
小姐妹們聽到這里,瞬間被勾起了八卦的心思,一個個紛紛湊了過來。
“就隨便問問這里的客流量大不大,我隨便敷衍兩句他就離開了。”
辣妹也不是傻子,她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萬一藥販子出事后,聽到自己泄露了消息,帶人找上門來也是一件麻煩事。
“好家伙,知道他可能是賞金獵人還敢跟他有染?就不怕你哥收拾你?”
辣妹噸噸噸灌了一大口啤酒,擦了擦嘴道:“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再說這只是我的猜測,他又不一定真的是賞金獵人,還有我哥才更會為了這點小事找我麻煩。”
“說的倒也是,這種型男來點特殊身份才更刺激。”
小姐妹們對于這種說法紛紛點頭贊同。
“你要到電話號碼沒?給我們分享一下唄。”
一番簡單的調戲過后,最開始發話的那位圖窮匕見,不懷好意的提起了她們最在意的問題。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剩余兩人也緊跟著附和。
“既然你沒成,不如讓我們來試試,成了以后還能再反過來帶帶你呢。”
“就是就是,別一個人吃獨食啊,你一個人不行,咱們倆人一起或許人家就答應了呢?”
看著這群嘰嘰喳喳,想要白嫖自己勞動成果的塑料姐妹,辣妹氣不打一處來:“滾滾滾,一個個就知道坐享其成,有本事自己去要!”
辣妹的語氣十分堅決,不管幾人如何討好都沒用。
“切,不給就不給。”
“人都走了上哪要去。”
“我看他還帶著個雛鳥一起來的,說不準人家就是G呢。”
見白嫖無望,大家紛紛吃起檸檬,一個個都獻上真誠的“祝福”,氣的辣妹牙癢癢。
酒吧外面,信使提溜著臉色通紅的金平安回到車上。
金平安疑惑的問道:“我們不是要找張炎嗎?為什么回到車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