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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嚴修先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闖關東,我成了朱傳文

  天津,從自1858年英法聯軍炮擊大沽口開始,這里就成了近代思想、文化交匯最為豐富的地區之一。

  1860年之后,天津、北京條約的簽訂,讓八國都在天津設有租界,喪權辱國擱置不說。按朱傳文現在所見來說,天津的繁華程度可以媲美北京,甚至還更強一些。

  他是和一個宮家的徒弟來到天津的,在京城是真沒什么事兒干,提出要來天津看看。

國術館  這是天津法租界內,宮寶森的師兄李存義開的一家武館,名字很大氣,直接稱為“國術”。可以看出館主的自負和發展武術的決心。

  “這么說,你爹的事兒辦妥了?”李存義吩咐著徒弟們上茶,對坐在一旁的朱傳文問道。

  有著宮寶森徒弟的介紹,李存義很快就接受了朱傳文的身份。他和朱開山提不上熟絡,但也是知道此人和宮寶森關系莫逆。尤其現在宮寶森收了朱傳武為親傳三弟子,這兩家的關系變得是更加緊密了。

  “辦妥了,李伯伯。”

  朱開山的歲數小于李存義,朱傳文稱呼李伯伯倒也沒錯。

  “那就好啊。”李存義撫摸了下蓄起來的胡須說道,朱開山成了白身,那宮家也就不需要避諱了。“不知你來天津是?”

  “來天津,不來拜訪就是傳文的過錯了!”朱傳文先是說道,然后拿出一張報紙,上面赫然寫著:天津造胰股份有限公司誠募股東,聯系人敬業中學堂,嚴修。

  “你找他啊!”李存義倒是知道這位。

  去年嚴、王兩家的私人學館在張伯苓的提議下合并成立敬業中學堂,在天津的報紙上可算是風光了一陣,報紙上怎么說來著,李存義想了想,對了,天津第一家私立中學堂。任何事兒,冠上第一的名頭,可就非同一般。

  其實,嚴修此人在天津還是備受尊敬的,尤其在武人這里。戊戌之后,天津的武林人士可是有一批進了京,營救那些甘愿受死,警醒世人的君子,雖未成功,乃至庚子年“大刀王五”等人被殺,都是戊戌之后的余韻等等。

  同屬戊戌之后想改革教育的嚴修,辭官之后在天津算是很有名氣的那種人。更不提他的書法,學識。

  最近,嚴修的次子歸國,和宋則久就攪和到了一起,嚴家和宋家打算合伙開一家造胰公司,這在天津還屬于新鮮玩意,但資本不足,就在報紙上刊登了這樣募集股東的新聞,被朱傳文看到,這才有了抵達天津的想法。

  朱傳文的身上還有著兩張1千兩的銀票,索性,朱傳文就打算投入進去。肥皂可算是日用百貨的必需品。自覺這是一項穩賺不虧的投資。

  在打問清楚嚴修的地址后,朱傳文則是又往天津敬業中學堂趕去。

  “師兄,打從車站開始,就有倆人跟著。”寧少安提醒著朱傳文,他是宮家武館的普通學徒,宮家的牌子很亮,武人收徒看的也是根骨,宮家三年學藝,十年效力。

  學藝三年供吃穿,武人的吃可是要吃肉食補氣血的,算是很大一筆支出。所以每年宮家到了收徒的時節,門口很是熱鬧,但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十年效力報師恩,是功夫一途有所成之后,功夫好的會成為宮家外派到朝廷官員家做武師,算是看家護院的一類,功夫一般的則是進入宮家的鏢局,但鏢師。這每年收入的一半需要交到宮家,算是之前的學費,得十年。

  不管怎么論,朱開山算是被宮寶森承認了,算是八卦形意門的親傳,朱傳武又是朱傳文的弟弟。寧少安也不敢亂叫,就折中有了師兄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雖然他比朱傳文大個兩歲。

  “少安,你覺得是什么人?”倆人正在人力車上小聲商量著,哪知人力車夫一個加速將兩人拉進了一個死胡同。

  “這位爺,最近兄弟手頭緊,借倆錢花花!”人力車夫到了地點一跑就沒了影,身后響起了個流里流氣的聲音。

  朱傳文手中可是有槍的,倒也不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緩緩從人力車上走了下來。

  “師兄,等等我攔著他們,你先走。”寧少安也隨即從車上跳了下來,擋在了朱傳文的身前,從京城離開前,他師傅可是交代了,朱傳文是宮家的貴客,可得保護好。

  “少安,沒事兒。”朱傳文直接掏出了手槍,對著拿著刀的兩個劫匪說道。“爺們,認識這個嗎?”

  “拿著個破匣子嚇唬誰呢?”另一個劫匪頓時沒了好氣兒,兇神惡煞的說道。

  打從天津站下車,他倆可就盯上這只肥羊了,本以為他們進了國術館不會出來,沒想到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搭的還是剛剛的人力車。

  人力車夫在他倆的嚇唬之下乖乖從了,看朱傳文的打扮可不是沒錢的人,干了這一票倆人可是打算好好瀟灑一下,說不準還能從坊子里翻翻本兒。

  朱傳文消瘦,一看就是好對付的主,倆人拿下寧少安,這事兒就成了。

  “哦,不認識啊!”朱傳文倒是笑了,從冰城到京城一路平安,沒用上兩支手槍,沒想到到了天津卻用上了。

  “叭!”朱傳文一槍射在倆人腳下,子彈濺起了泥土崩在倆人身上。

  “槍?”倆人驚呼一聲,撒丫子就往巷子外跑去,一點兒也沒了剛才的神氣。

  “師兄這是?”寧少安也被剛剛的槍聲嚇了一跳,看著朱傳文手上還冒著煙的手槍問道。

  朱傳文打開保險,退了子彈,遞給寧少安。“德國產的毛瑟手槍。你知道的關外不太平。”朱傳文笑了笑說道。

  剛剛寧少安的表現讓朱傳文也對他放了心,他相信就是不用他開槍,寧少安的本事也能打跑倆小毛賊,但用槍不是更方便嗎?

  這次的事,讓朱傳文也下了決心,在天津也得找個洋行,再買幾把手槍防身,雙拳難敵四手,來的人多了,一把手槍可是不管用。

  在冰城,由于俄日的戰爭,洋行都關了門,在天津可沒這個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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