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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一個長還想和我吃飯?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人在東京,絕世猛龍也怕柴刀

  吃飽喝足。

  接下來就是去K歌跳舞的節目。

  安排了幾名禮儀小姐跟這清水去玩,于泉居佑和滋賀縣會長菊地就又湊到了一起。

  “于泉君覺得怎么樣?”

  “長野那家伙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動動嘴皮子也不考慮下我們的難處。如果開了升職加薪這個先例,肯定只會讓麻煩變得越來越多。”

  “他們這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大少爺怎么會明白這些,別說是課長了,就算咱們在他眼里恐怕都是庶民大白菜吧!”

  “所以清水君的辦法倒是不錯,你覺得呢?”

  “可以是可以,但是找誰比較合適呢?萬一弄巧成拙反而又多了一個把柄呢!”

  “渡部那家伙不是查出來肝癌了嗎?他兒子馬上就要畢業,一定會答應的吧!”

  “這倒也是!還有草翦那小子,非常有上進心呢,不如也關照一下?”

  滋賀縣。

  曰本生保分社。

  已經到了退休年齡的副社長渡部忠熊掛斷電話沉思了許久許久。

  最終,一聲無奈的嘆息從他口中發出。

  自己已經時日無多,這個時候還能夠會會社散發最后的余熱,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與此同時。

  社長辦公室。

  草剪洋一半個屁股挨著椅子,身體繃的筆直,明顯看起來有些緊張。

  大冢昌俊看出了草剪的內心,他點了一支煙,以前輩的關懷說道:“草剪你一定是在為這件事擔憂吧?但請好好想想,為什么會社那么多人會社選擇了你?是因為草剪你為人踏實,有上進心啊!這樣為會社擔當的機會可是非常少的,將來,為會社做出如此重大犧牲的你,還有誰能夠再阻擋你成為絕世勐龍?”

  “社長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想知道,大概會要多久才能出來,畢竟...我和洋子已經訂婚了,所以......”

  “按照慣例,大概要三五年吧!”

  “啊,這么久?”

  “草剪啊,洋子小姐的家庭你也知道,即便結婚了,以你現在的情況彼此能夠一直走下去嗎?三五年只是個大概估計,我只是告訴你最壞的結果。但等這件事過去,會社會動用一切關系把這件事的后果弱化,也許一年半載也就出來了。”

  “這個...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當然!但是在今天晚上,我希望得到你得答復。還有,這是我個人的意思,跟會社沒關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在曰本這個國家,一直以來都有句名言——寒門難以出貴子。

  就像姓氏的傳承一樣,每個人從出生姓什么,就基本上決定了一個人未來干什么,以及身份地位。

  殺魚的,最大可能就是去殺魚,無論他在體育上有多高的天賦。

  做拉面的,將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回家繼承拉面館,不管他多么討厭做拉面。

  也就明治之后,文化改革,普通人才有了一絲機會,能夠抓住讀書改變命運的機會,成為社會中流砥柱,精英人才。

  但這個精英,也是有著明顯的潛規則劃分。

  如果是理工科精英,去到大手企業會得到優厚的待遇,按照年功序列,將來混個中產階級。

  如果是科研人才,那更是香餑餑,金錢美女和社會地位都有人會安排,根本不用為事業去煩惱。

  可惜。

  草剪學的是金融專業。

  那時候聽說金融行業收入高,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所以才拼命讀書進入了京都大學經濟學部。

  希望畢業后,進入金融行業,出人頭地,名利雙手。

  畢業后。

  草剪如愿進入了金融圈實力最強大的保險公司,懷著滿腔熱血,在會社干了一年又一年,期望能夠通過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這些年下來,他已經發現,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干。

  一起來的同期職員,該升職的早就升職到了部長級別,即便差一點的,也混到了課長職務。

  而他,從這個地區調到那個地區,從這個縣調到哪個縣,現在只是個最低級的主管。

  原因?

  那些升職的家伙,全都是各大家族的嫡系或者旁系。

  從大藏省大臣官房到主計局,主稅局、關稅局、理財局、證券局、銀行局、國際金融局以及造幣局、印刷局等等局里,能夠爬上去的最差也是寒門弟子。

  而金融行業各大會社,能夠爬到部長以上職位的,也都是最差寒門子弟,或者干脆就是各大家族的繼承人之類。

  不是來自慶應大學,就是來自早稻田或者東大,家族不是在政壇有著巨大影響,就是在財界,商界,有著呼風喚雨能力。

  這幫混蛋對制造業一點興趣都沒有,拉幫結伙,排除異己,完全控制了金融圈,普通人一點機會都沒有。

  寒門難以出貴子?

  很不幸。

  草剪家的祖宗不太爭氣,連寒門都不是。

  因為寒門主要是指那些沒落的士族,大族,豪門,望族,而不是一窮二白的窮人家庭。

  就像武家的其他分支,華族的旁支子弟,至少曾經擁有過宅子,良田,沒落之后才算是寒門。

  如果沒有跨入過政治圈,即便祖上有些田產,那也充其量算是個庶民。

  草剪家族譜翻上七八代,都找不到和華族或者大名之間的關系。

  如果按照江戶之前的說法,他這種人,充其量算是個流民,或者氓民而已。

  連庶民都算不上!

  在這個家名和血統決定一切的國家,寒門好歹有個門,能進到金融圈的門里摸摸天花板,而庶民以下那是門都沒有,哪有什么資格談天花板。

  很長一段時間。

  草剪都后悔自己選擇了金融專業。

  像他這種人,就應該選理工科,做一個技術員,也不至于在金融圈里跨進去那個門檻。

  至少,按照社會的規則,技術上有能力的話,好歹是可以摸天花板的。

  但金融圈完全就是那幫混蛋的地盤,庶民只能打雜跑腿,完全就是個小廝一樣。

  可是現在,卻有一個巨大的機會擺在面前。

  答應!

  還是不答應?!

  第二天。

  關西本部稽核課以及內務部聯合成立調查小組,進駐了滋賀縣曰本生保分社。

  沒有得到任何通知。

  滋賀縣分社的所有社員都被暫時要求在綜合會議室接受詢問。

  安排了這些,北野小武就將分社所有相關卷宗封檔,開始了稽核審查。

  突如其來的稽核。

  分社一片慌亂,職員們坐立不安集中在綜合辦公室,神色間都帶著惶恐和不安。

  就在這時。

  一個老頭忽然站了起來:“北野課長!”

  “我是渡部昌俊,在擔任社長的這些年,因為我身患癌癥需要到外國治療,所以......”

  老頭說著。

  忽然痛哭流涕跪在了地上。

  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這些年擔任副社長期間,如何通過做假賬,受賄等手段侵吞會社資產等等。

  高達六千億的賬目,每一筆都有存桉,調查組看的為之觸目驚心。

  北野小武氣的夠嗆,怒不可遏吼道:“渡部你這個混蛋,身為社長竟然監守自盜,你對得起會社的培養,對得起社會和民眾的信任嗎?”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只是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操作這么大的資金,一定還有人配合你吧?”

  撲通一聲。

  一個年輕人跪了下來。

  草剪洋一泣不成聲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原來,草剪結實了一位家庭背景不錯的女生,兩人已經訂婚。

  但出身卑微和家庭貧寒,草剪為了給女友一個完美的婚姻,就和渡部密謀,以財務課主管的身份,幫助他做假賬侵吞財產。

  人證物證齊全。

  也和會社資產流失的賬目能夠完全對上。

  接下來,便是生活經濟調查課介入,經過審訊,確定無疑后將兩個犯罪分子收押,等待下一步的判定。

  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

  北野小武帶著感慨,朝著這次勇敢的小伙子小池右二鞠了一躬。

  “這次能夠查處會社里的一些爛魚,多虧了小池你得勇敢擔當,請一定要繼續好好發揚,為會社和社會做出更多擔當。小池君!請一定要好好加油啊!”

  “這都是我該做的!我一定會好好努力!”

  “幼西!幼西!事情已經結束,我也該回本部向社長大人匯報情況了,這些天因為這件事大人非常生氣,現在總算能夠個交到了。”

  “北野大人慢走!”

  帶著激動。

  小池右二目送北野一行人離去。

  想到對付的勉勵,自己這次讓會社查出了一大幫害群之馬,如此大的功勞,總能夠升職加薪了吧!

  轉身來到會社。

  帶著一百二十倍的激動和興奮,小池右二心里全是正義戰勝邪惡的快樂。

  忽然。

  他感覺哪里好像有點不對勁。

  以往和自己關系不錯的同時眼神非常奇怪,似乎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一定是因為妒忌我就要升職了吧!

  這時。

  社長大冢昌俊喊道:“小池君,請來一趟辦公室。”

  進門后。

  小池懷著激動,期待著接下來的獎勵。

  大冢昌俊也沒有讓他失望,深深鞠了一躬說道:“真是沒想到渡部和草剪竟然是這種混蛋,這次的事情多虧小池你發現及時,才算是避免了會社的資產遭到更大損失。”

  “這些都是小池應該做的,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幼西幼西!小池君的擔當和勇勐實在是太讓人傾佩了!是這樣,鑒于小池君你得責任心,會社接下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你完成,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

  幸福來的太突然,哪怕早有預料,小池右二臉上也忍不住一熱。

  “來到會社的第一天,小池就已經做好為會社先出靈魂的準備,所以什么工作都一定有信心完成。”

  “很好。是這樣,因為會社在華夏即將成立一家事務所,所以需要非常有能力有責任感的人去主持事務所。小池君在營業部的成績一直非常優秀......”

  去華夏?

  主持事務所?

  小池右二心里涼了半截,腦袋里嗡嗡作響,社長后面說什么他都聽不見了。

  華夏那是什么地方?

  會社自從去年開始來研修生進修學習,他帶著好奇多少了解了一些。

  那些研修生可都是華夏各個大學的頂級人才,或者都是某些厲害人物的孩子,但是這些家伙研修結束,寧可出去餐館打工,晚上睡地下室,都不愿意回去。

  現在讓自己去華夏,這不是懲罰嗎?

  “小池君,你臉色為什么這么差?是身體有問題了嗎?”

  “不是......”

  “那就好!最近多多注意下身體,可不要耽誤了工作哦。對了,這兩天就準備一下,應該月底那邊事務所就會成立,到時候你和濱尾君一起過去。”

  濱尾?

  聽到這個名字,小池心里更是一片哇涼。

  因為這件事之前,他第一個找到的就是部長濱尾新,但卻被警告不要影響會社聲譽。

  “社長大人......”

  “還有什么事嗎?難道小池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要違抗會社的安排?”

  為什么會這樣?

  另一邊。

  長野直男拿著北野小武遞過來的稽核調查文件,漫不經心瞄了一眼。

  一個副社長,一個財務課主管。

  媽的!

  這幫家伙可真無恥。

  竟然拉一個癌癥患者頂包!

  其中的貓膩,長野直男一眼就看來出來。

  但人生,該裝傻時就裝傻,就像他一直在池田櫻子面前裝傻一樣。

  將報告甩給北野。

  想到還有小池右二那個定時炸彈,長野直男澹澹問道:“滋賀縣發生這種嚴重問題,北野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我不喜歡再看到第二個滋賀縣。”

  “那小子呢?”

  “丟到華夏去了。”

  “聽說華夏那邊治安不是很好啊!”

  “經濟差,治安確實不太好,我會讓他們注意安全的。”

  “嗯。會社這次的交換關系到以后的合作,一定要注意安全。沒其他事,就出去吧!”

  北野小武躬身倒退離開。

  長野直男點了一支香煙,看了看桌子上之前倉田妃梨遞上來的名單。

  新的校招開始。

  各方面的關系都找了過來。

  無論是大藏省,央行,還是地方財團的一些干部,電話不斷,煩都煩死了。

  但這些人又不好直接回拒,人脈關系嘛,就是靠著這種紐帶聯合,才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拿起電話,長野直男撥出了一個號碼,等到對面接通,他就問道:“左藤君,上次拜托你查那家伙,有眉目了嗎?”

  “還真讓你猜到了,這小子在成蹊大學經常得到安培勢力的關照,應該跟你預計的差不多。”

  “廢話。井田橫給我送這么一個人,怎么可能沒有原因呢!”

  “那你準備怎么安排?”

  “大禮包當然要留下了,你說呢!”

  “確實是個好辦法,但以后可得直男醬你關照了!”

  “讓人毛骨悚然的變態還是請去死吧!”

  掛斷電話。

  長野直男忍不住笑了下。

  井田橫這家伙心機深沉,讓自己身邊安排人這種事算是心知肚明,但是安培的棋子,事情就挺有意思的了。

  畢竟,岸信家在政壇的底蘊可謂是第一家族。

  井田橫這家伙兩邊下注,倒是一個很厲害的棋手。

  鈴鈴鈴。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接通之后,對方自報身份說道:“長野社長你好,我是主計局騰谷錠二,因為最近關于國民公共繳費的事情上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你看能不能找個時間我們見一面?”

  “這個...研究所之前在這方面不是已經商定過嗎?”

  “啊!這個...主要是還想跟長野社長一起吃個飯,所以......”

  一個長還想和我吃飯?

  你特么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身上的觸須!

  “對不起,因為工作太忙,所以....有電話進來,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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