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過去了,李元霸對于店鋪的陣法甚至可以說比布置這店鋪陣法的陣法大師都更為了解。
他與本體李士明不同,本體李士明有著一百九十一個大腦,隨時可以分心做很多事情,從來不會有無聊的情況發生。
而他只有一個大腦,坐這里休息,又沒有人與他聊天,所以只能研究陣法玩了。
“前輩,請您隨我來!”金丹修士走了過來,躬身說道。
李元霸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著金丹修士走向了地下。
他也沒有在意,地下空間被利用在修仙界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順著樓梯來到了地下一層,這里是一處很大的空間。
李元霸眼神微變,他感知到了黃明的氣息。
隨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一位元嬰中期修士的身上,這處地下空間有十四位元嬰中期修士,看來都是參加這次小型拍賣會的。
被他關注的那元嬰中期修士,正是他這次斬殺任務的目標黃明。
黃明見到李元霸在看自己,對著李元霸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是陌生人之間的交好招呼。
李元霸微一猶豫,并沒有立即出手,這里的修士有些多,另外,他還想著先將‘無華奇金’拍下來再說。
反正被他盯上了,這黃明根本無處可逃。
被一位掌握了神足通的劍修盯上,除非黃明找到一位大修士為庇護,否則什么手段都沒有用。
“這位道友,先坐下來吧!”在中間的一位元嬰中期修士微笑著說道。
李元霸從這位元嬰中期修士的法袍上看到了中州商行的標記,他知道這應該就是此坊市的主人了。
他看了看座位,這里的座位不多,唯一空著的座位就在中間位置,被其余元嬰中期修士包圍著。
這看似隨意的安排,不知怎么的,讓他有種詭異之感。
一旦開始懷疑,他自然就會想到更多可疑之處。
這處坊市雖然規則很高,但要說能夠匯集十四位元嬰中期修士,連同他的話十五位元嬰中期修士,就有些怪異了。
元嬰中期修士可是任何宗門的中堅力量,大修士不出之下,元嬰中期修士就是主要戰力。
而大修士的數量也就那么多,在外露面的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元嬰中期。
但這也并不意味著元嬰中期就隨處可見,此間坊市一下子能夠吸引這么多的元嬰中期修士,要是全是金系元嬰中期修士還有得一說,那是被‘無華奇金’吸引來的。
可這里的元嬰中期修士,除了一位金系元嬰中期修士外,其余什么系的元嬰中期修士都有。
要說這些元嬰中期修士都是來爭‘無華奇金’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哪怕為了利益最大化,坊市也應該盡量邀請金系元嬰中期修士過來。
另外,一切實在是太巧了,李元霸感知到‘無華奇金’的氣息,跟著就有小型拍賣會,一下子就有了十四位元嬰中期修士匯集,并且將空余的座位放在元嬰中期修士們的中間。
雖然有疑問,李元霸卻是沒有露出半點異常神情,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了那處空位上坐下。
‘遲尺天涯’早就被他準備好了,這才是他敢于置自己于危險之中的原因所在,他隨時都可以發動‘遲尺天涯’脫離危險。
見到李元霸坐下,黃明看向其余的元嬰中期修士,他們彼此間眼神交流了一番,似乎都在得意計劃的順利。
當然,現在并不是出手之時,他們要的是最佳的時機,讓李元霸沒有半點機會就被重創。
而什么樣的時候最為合適,那自是‘無華奇金’被取出,李元霸被‘無華奇金’吸引心神之時。
“我們是私下的小型拍賣,拍賣的靈物只有一樣,大家也都是為了這樣的靈物而來,我就不再多說什么了,現在就先看看‘無華奇金’!”中州商行的元嬰中期修士的職業本能讓他哪怕是為了謀劃,但一開口就是極為專業的開場白。
他將一只玉盒取出放在一旁的桌上,接著打開玉盒,露出了里面一塊長方型被精煉過的‘無華奇金’,一塊平平無奇的銀色金屬。
“‘無華奇金’是金系本命法寶的最佳提升材料,因其數量極少所以極為罕見,要不是有修士找上門來著急出售,根本不可能落在本坊市,大家也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他接著出言,看似對所有元嬰中期修士所言,但其實是挑動李元霸的興趣。
李元霸確實是被吸引住了,他有著從本體李士明那里共享來的煉器知識,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塊平平無奇的銀色金屬塊,正是四品頂級品質的‘無華奇金’。
這‘無華奇金’對于本體李士明很重要,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無華奇金’搶到手。
是的,他想的就是搶到手,他在坐下后,就一直小心感知著四周元嬰中期修士的情況,他發現了這些元嬰中期修士的暗中交流。
他裝做被‘無華奇金’吸收了心神的樣子,專注的查看著‘無華奇金’。
這種拍賣會,除非是拍賣方允許,否則是不能使用神識的。
所以就需要修士的眼力要好,當然了,等你拍賣下來后,自可以隨意檢查拍賣品,真要有問題的話,完全可以不用支付款項。
李元霸的身體微微前傾,一幅專注于‘無華奇金’的樣子,眼神之中更是閃現了渴望。
黃明微微點了點頭,除了在前面的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外,其余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齊齊發動了體內的靈力。
黃明與其余元嬰中期修士所坐的位置,看似并不是什么陣法,但是當他們稍稍移動了位置后,就形成了一個困陣。
這是要將李元霸困住,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同時施展出各自的束縛法術,全都向著李元霸落下。
真要被這么多束縛法術命中,李元霸就算是戰力不錯,也會失去了戰力。
眼看著計劃就要成功,黃明臉上露出了笑容。
只是瞬間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因為被困住的李元霸,只是腳輕輕一動,人就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說實話,這群元嬰中期修士在李元霸面前布陣,那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他早有準備之下,‘遲尺天涯’發動人就從陣法中閃出。
他出現在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的身旁,一柄四品劍基在手,一劍刺入了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的體內。
中州商行雖然也是超級勢力,但是除了中州商行的戰斗修士外,其余的修士可都是經營商業的。
他們的戰力非常值得商榷,至少李元霸攻擊的這位元嬰中期修士,就沒有及時發現出現在身旁的李元霸。
這位中州商行的元嬰中期修士十分的倒霉,為了演戲更像那么一回事,他甚至連防御法術與法寶都沒有給自己加持。
話說回來,也沒有哪個拍賣會的主持人,會為自己加持上防御法術與法寶,再介紹商品的。
那樣不就是告訴客人,他這個主持人都對拍賣會場的安全沒有信心嗎。
這位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也不相信,被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包圍著,并沒有一點準備被突襲的李元霸,還有機會逃出包圍,只有束手就擒一條路。
所以李元霸這一劍,輕易就破開了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的防御,刺入到了體內。
‘破虛劍意’直入中州商務元嬰中期修士的肉身,瞬時間就侵占了肉身各處,元嬰都被‘破虛劍意’直接泯滅了。
這一劍突襲十分之迅速,等到他收劍再次施展‘遲尺天涯’時,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才反應過來。
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要是沒有組成困陣,或許還有一兩位反應快的元嬰中期修士來的及出手阻止李元霸在斬殺了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后逃走。
但正是這困陣影響了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他們之中的每一位元嬰中期修士都要考慮到陣法,而這困陣是針對陣內的。
當李元霸出了陣外,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要是還想以陣法對敵,就需要改變陣法,否則就要撤陣各自行事。
問題在于他們在商量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李元霸脫離困陣的情況。
十四位元嬰中期修士精心布置的陷阱,又是在這樣一處不算大的空間之中,讓劍修的速度無從施展,就算是飛劍也會受到空間大小的約束而威力大降。
在如此的限制之下,劍修實力無法發揮,他們又是占著人數優勢,又早有準備先一步發動攻擊,怎么看都是穩勝之局。
所以在李元霸出現在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身旁攻擊時,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一時都沒有來的及做出應對。
等到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放棄了困陣,眼前就是那位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的尸體,與空空的桌面。
桌子上原本放著的玉盒,以及玉盒中的‘無華奇金’全都消失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被李元霸順手收走了,就連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身上的戰利品,也一起消失了。
李元霸雖然修煉時間相對而言很短,但是戰斗經驗與打掃戰場的經驗非常充足,他可是共享了本體李士明的經驗,等同于擁有兩個人全部的戰斗經歷。
這種打掃戰場的事,本體與分身做的實在是太多了。
“李元霸呢?”黃明目光掃向房間之中,卻是沒有看到李元霸,不由驚聲問道。
要知道這間房間在李元霸進來后,就發動了陣法將房間封鎖住了。
李元霸又是如何消失不見的,真是讓他們無法想象。
李元霸此時正站在房間的上一層,他研究店鋪的陣法有了作用,他對于整個店鋪的陣法有著深入的研究。
他施展出‘遲尺天涯’,就利用陣法的漏洞出現在了上一層。
而他更是通過陣法觀察著地下一層里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的情況,這里瞬間從客場變成了他的主場。
下面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也遇到了麻煩,由于中州商行元嬰中期修士的隕落,使得十三位元嬰中期修士被困于地下一層。
當然,他們想要出來很是容易,打破陣法就可以了。
雖說這里是中州商行的產業,但事急從權這時也顧不上了。
一位元嬰中期修士站了出來,手中凝出一道法術,就要攻擊到陣法上。
此時其余十二位元嬰中期修士全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位元嬰中期修士的動作上,只等著破陣而出。
李元霸看到了機會,‘遲尺天涯’發動,他出現在眾元嬰中期修士的身后,靈寶行一劍自體內激發而出,由能量化轉為實體。
這房間才多大,以靈寶行一劍的速度,根本沒有絲毫可以閃避的空間。
靈寶行一劍帶著‘破虛劍意’,連續穿過了三位元嬰中期修士的身體,這才停了下來。
三位元嬰中期修士的體內,都被靈寶行一劍留下了部分的‘破虛劍意’,這三位元嬰中期修士從肉身到元嬰全都生機泯滅。
李元霸在發動攻擊后,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一同帶走的還有靈寶行一劍。
正在發動攻擊準備破陣的元嬰中期修士感知到自己這邊被攻擊,立即調轉了法術攻擊,向著剛出現的李元霸攻去。
可惜這一記攻擊還沒有落在李元霸身上,李元霸就施展‘遲尺天涯’離開了。
這一記攻擊擊在地面,整個房間發生了震動。
這一下驚動了坊市的大陣,瞬間店鋪的陣法被大陣加強,再不是之前的威能。
此間坊市的大陣,至少可以抵擋住元嬰中期修士的數次攻擊。
由于坊市主人那位元嬰中期修士已經隕落,沒有了主人的管控,坊市中出現元嬰中期級的攻擊,坊市大陣發出了攻擊警報。
頓時間坊市大亂,原本坊市中應該有可以穩定人心的修士,但是他們也知道今日是有事要發生的,他們被坊市主人警告過不得插手。
所以坊市的大亂并沒有任何修士出面,任憑坊市就這樣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