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想著心事,又回到了最后那任務目標的洞府處。
洞府雖經過了一場戰斗,倒是由于沒有真正在洞府內交鋒,所以洞府內部并沒有受到什么破壞。
他也找到了此處原有的主人,那名森羅宗的任務目標。
那任務目標的筑基修士已經是一具尸體,被隨意拋在一雜物間內。
不管如何,找到了尸體就算是完成了任務,他將尸體收起后就向著森羅宗山門返回。
李元霸可不會在外多耽擱,他要在月長老發現鈕自如失手之前,返回到宗門內。
正好此刻到了晚間,讓他在趕路之時,沒有了顧忌的使用‘步步生蓮’,只用了數個時辰就返回了森羅宗山門。
交付任務時,他沒有遇到麻煩,不過靈敏的感知讓他感應到有修士在關注自己。
他心中冷笑,如今的他修煉資源充足,實力正在飛速增長,前途一片光明,這次與月長老結下的大仇,等他成為金丹修士后再報回來。
交了任務后,他一身輕松,這次完成的三個任務,雖說貢獻點并不多,但是足夠他維持一年的閉關不受打擾。
等返回了萬劍峰后,他又開始了每日服用頂級靈丹修煉,其余時間將煉器材料煉化后,按照當初的設計圖置放于萬劍峰各處。
接下來的日子無聊而充實,無聊是因為他每日獨處,萬劍峰連個外人都沒有,只有他一人在。
而充實則是他每天除了安排少量的修煉時間,其余時間都在忙碌著,沒有一刻的清閑時光。
李元霸修煉‘劍意沖霄訣’,修為提升的極快,他幾乎每天都能夠感覺到自己靈湖中靈力的增多。
在蜀山宗內,本體李士明同樣極為忙碌。
他用了近三個月,才算是將師傅馬長老安排給他的煉丹訂單完成了,更是讓他手中的護脈丹、定靈丹、返生丹、破岳丹,達到了二十九枚之多,就連頂級品質的護脈丹、定靈丹、返生丹、破岳丹也有了各一枚。
當然,這是正道三大宗以及與馬長老關系密切的勢力最近這些年積累的成丹資源,一般情況下以成丹資源的重要性,都是盡可能請動成功率高的煉丹大師出手。
而這種煉丹大師難得出手,要知道哪怕是煉丹大師煉制三品靈丹,也是需要看狀態的。
不少的煉丹大師平日里都是悠閑自在,就是為了尋找到煉丹的狀態,只有當煉丹狀態極好時,才會出手煉制比較珍貴的三品靈丹。
象馬長老這樣得到了蜀山宗煉丹傳承的煉丹大師,對于三品靈丹也只能保證成功率,而無法保證品質,從中就可看出三品靈丹煉制的困難程度。
好不容易遇到了李士明這種天才煉丹大師,成功率與品質都能夠兼顧,他們自然是想盡辦法先將成丹資源這類最為重要的三品靈丹送過來。
誰也不知道李士明目前的這種狀態會不會一直持續下去,所以他們都想借著李士明的煉丹狀態還處于高峰的階段,將成丹資源全部煉制出來。
這三個月持續煉制三品靈丹,李士明的煉丹水平大漲。
他目前哪怕是不在機房空間中煉制三品靈丹,也能夠保證滿丹與一定的品質了。
當然,在外界煉丹比起在機房空間中煉丹來,還是相差很多的,不過隨著經驗不斷的積累,這種差距也在不斷的縮減著。
這三個月,李士明在其它方面的收獲也是巨大的。
如今他在北蜀大陸修仙蜀的正道之中,可謂是朋友遍天下。
馬長老將朋友介紹過來,都會與李士明當面交流一番,馬長老的這些朋友哪怕是大宗門中極有權力的金丹長老,也對李士明極為客氣。
另外李士明更是得到了很多的資源,特別是他提出的三品煉尸資源,成為了不少金丹修士求丹的報酬。
至于說正道修士煉制煉尸之事,或許對于沒有什么地位的正道修士而言,可能成為他人攻訐的理由,但是對于一位煉丹大師來說,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情。
而正道金丹修士也愿意拿三品煉尸材料來當做報酬,誰叫三品煉尸材料在正道的價值遠不及在魔宗那邊的價值,用三品煉尸材料當成報酬對于正道金丹修士是極為合算之事。
過了這三個月,之后就是蘇長老那邊的交情送來的訂單,雖都是金丹初期修士的三品靈丹,但靈丹卻是五花八門。
好在蜀山宗收集了不少的三品丹方,就是一些冷僻的三品靈藥,找來求丹的金丹修士也會主動提供相應的丹方。
期間他還是為北蜀商行煉制了不少的二品靈丹,至于說北蜀商行的三品靈丹訂單,那就需要等到蘇長老這邊朋友的訂單完結后,才會考慮為北蜀商行煉制三品靈丹。
再說了,北蜀商行的三品靈丹訂單,可是需要蜀山宗核查的。
三品靈丹不同于二品靈丹,三品靈丹對于大宗門實力的影響是極為明顯的,所以蜀山宗需要掌控住三品靈丹的去向。
李士明的煉丹水平,對于蜀山宗來說,在一定程度上有了戰略意義,這也讓他在宗門中的地位隨著不斷的煉制出三品靈丹而提升著。
這期間,蘇長老與馬長老多次找他談話,都言明了宗門對他安全的重視。
話里話外都是讓他不要輕易外出,他的煉丹能力對于宗門實在是太重要了。
要知道表面上李士明接的都是私人訂單,報酬也都是給了他自己,但實際上這么多求丹的金丹修士,都在這種交易之中與蜀山宗加強了聯系。
甚至于在金丹層面上,蜀山宗的地位有了明顯的提升。
李士明的持劍峰,每天固定的接待時間,都會有訪客到來商談煉丹之事,有的是送上報酬取回靈丹的,有的是送來煉丹材料的。
由于明確了接待時間,倒也沒有怎么打擾到他的生活。
除了這段時間外,他幾乎與閉關并沒有什么區別。
正魔之間的矛盾,一直在持續著,但卻與李士明無關,只要蜀山宗不是被滅宗,都不會讓只有筑基期的煉制大師出戰的。
而分身李元霸那邊,因為劍長老不在,更是沒有人會命令李元霸。
卻說尹長老與任長老帶著任菲兒在內陽山定居下來,有著李士明的招呼,內陽山的坊市建設極快。
連同坊市的陣法建造,以及各種售賣靈物的準備工作,只是數月時間就全部置辦到了。
由于內陽山有兩位金丹修士坐鎮,再加上北蜀坊市這個名號,哪怕他們的定居侵占了一部分其他散修的利益,也沒有散修在這種時候找麻煩。
任菲兒這些日子極為無聊,雖說內陽山的建設不需要她做什么,但在這建造自己家園的時候,她總不能丟下父母獨自出去玩。
再加上她對于北蜀大陸很是不熟悉,沒有什么朋友,就是姐姐尹詩瀾也沒有時間陪她。
尹詩瀾是千幻宗真傳弟子,短時間借故前來內陽山一段時間沒有問題,但長時間留在內陽山就無法與宗門交待了。
一直等到內陽山的建設工作結束,任菲兒才算是得了機會。
她這段時間也對內陽山所屬區域的情況有了了解,此處位于正道勢力范圍,安全性上極高,甚至比之她在天海島時更加的安全。
也正是這里的安全,在她向父母提出離家出去時,尹長老與任長老都沒有阻止,只是告戒她不能離開太遠。
任菲兒一離開內陽山,就取出了飛舟,在地圖上找到了蜀山宗山門所在,定了方向駕駛著飛舟向著蜀山宗山門飛去。
她也有自知之名,所以她選擇的航線是一條修士們通常使用的航線。
這航線沿途有著不少散修的勢力,加上蜀山宗的威名,自是在安全上能夠得到保障。
飛舟飛行了數天時間,任菲兒終是來到了地圖上標注的蜀山宗山門所在。
“停止向前,你是何人?”任菲兒還未真正到達山門前,就被兩名身穿蜀山宗執法法袍的修士攔了下來。
象任菲兒這種非蜀山宗的修士,憑借她自己根本無法進入蜀山宗山門的,她自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被攔下后反而很是高興。
“兩位道友,我是來找李士明的!”任菲兒曲身行了一禮回答道。
“可有邀請?”一執法修士沉聲問道。
任菲兒一怔,她沒有想到見李士明還需要邀請。
“如果沒有邀請的話,你需要自行聯絡李大師,得到李大師的同意才行!”另一執法修士看到任菲兒的神色,知道她沒有受到邀請,不由搖頭說道。
聯絡李士明,任菲兒還真沒有辦法做到。
她的聯絡牌是天海島時用的,在那里能夠使用的聯絡牌,到了北蜀大陸當然沒有任何用了。
“兩位道友,麻煩你們幫一聲,就說我是天海島的故友前來拜訪!”任菲兒再次行了一禮,聲音中微帶祈求之意說道。
“不是我不幫你,李大師每日時間都極為珍貴,別說是我等了,就是宗門內的金丹長老們,沒有要事也不會去打擾李大師,我等連見李大師的面都無緣一見!”執法修士見任菲兒是女修,才會如此客氣的說話,并向她解釋的極為清楚。
任菲兒自內陽山前來蜀山宗山門時,心情還是極為激動的。
并且離蜀山宗山門越近,她的情緒就越加激動。
幾年時間,她幾乎都要忘掉了那個每日給她講故事的李士明,在到了北蜀大陸后,聽到李士明的名聲,她原本已經差不多遺忘的記憶再次清晰起來。
她內心中準備了一大堆的話,想要對李士明述說。
她想與李士明重新建立聯系,她可不再是那個沒有任何心思的少女了,她經歷過天海島七大宗的衰落,經歷過每日里躲藏的日子,經歷過修煉資源貴乏的窘迫。
她不想再繼續如此,雖說父母在內陽山有了根基,但與李士明這位煉丹大師相比,那點根基又算得了什么。
甚至那內陽山的根基,就是李士明隨口交待下來的而已。
任菲兒這幾個月在北蜀大陸聽到最多的,就是李士明的事跡,無論是宗門修士,還是商行的人,又或者是散修,無不知道李士明。
只要提起李士明,每一位修士都會眼生仰慕之色。
可如今她都到了蜀山宗山門外,卻是無法與李士明見上一面,更不用說她內心的那點其它想法了。
任菲兒有些不甘心,她就在蜀山宗山門外的鎮子上住了下來,想著守在這里總會與李士明能夠相見。
帶著心事的她在關山鎮住了一晚,她倒也不算是真正的散修,手中的靈石并不少,選擇的是鎮中還算不錯的客棧上房。
早上客棧伙計送靈食過來,任菲兒卻是順著窗戶看到天空中一艘飛舟自關山鎮上方飛過,飛舟內向外散發出極其強悍的氣息。
任菲兒的父母都是金丹修士,她自然從這氣息中感知到了金丹氣息。
“貴客,這是前往拜訪李大師的金丹大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有金丹大人從此處經過!”伙計見任菲兒對天空中的飛舟很是關注,笑著解釋道。
“你怎么知道是金丹修士的?”任菲兒掃了一眼伙計,這伙計也就是煉氣二層的樣子,她可不相信伙計能夠感知到飛舟內修士的氣息。
“李大師那可是煉丹大師,那是能夠煉制出三品靈丹的大師,除了金丹大人外,其余的修士哪里有資格見李大師他老人家!”伙計有些驕傲又有些自得的說道。
看伙計的樣子,不清楚的話怕還以為他與李士明交情不淺。
“你下去吧!”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任菲兒感覺到這話似乎是在說自己,不由擺擺手對伙計吩咐道。
伙計躬身退下,倒是沒有發覺自己一句話就得罪人了。
任菲兒呆呆看著那艘漸遠的飛舟,心中最后一絲的希望也在此時斷開了。
“小哥哥!”她輕聲喚了一句,眼中流露出追憶之色,最后以一聲無奈的嘆息結束。
當天她就坐著飛舟返回了向陽山,自此再不提找李士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