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也不用文泳衫多提,丁炙本身的眼光就毒辣得很,不然之前也不會跟梁瓊提上那么一嘴,讓她摸一摸那個叫章怡人的底細。
單說毫無名氣卻能空降到這部在籌備階段就聲勢不小的《劍雨江湖》里還好說。
文泳衫也說過了,博納力推的新人嘛,有個公司高層干爹嘛,都還算是正常能接受范圍內。
畢竟九爻傳媒出品的電影,丁炙大多都會用上自家的“大齡天團”,屬于人之常情。
只不過在那天殺青宴上,丁炙看著那個叫章怡人的女孩那股子殷勤勁兒,不太對勁兒。
單純粉絲見偶像的心態,丁炙見得多了,不像。
畢竟在丁影帝面前秀演技,拿多少有點班門弄斧了。
前后者一結合,那就更有點不對勁兒了。
文泳衫的意思丁炙也明白,其實就是特地來給他提個醒,潛在臺詞就是那個叫章怡人的姑娘不是善茬,別沾手。
男人的那二兩肉,要管得住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算簡單。
畢竟男人嘛,懂的都懂。
是神是鬼都一瞬間的事兒。
實際上文姐姐的這個提醒已經很含蓄了。
畢竟雖說兩人也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單真要講究起來,論資歷她比不上梁瓊小胖那樣的“元老”,論親密也不比不上小佛爺李修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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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她還是從港島那來“投奔”九爻傳媒的,所以她和丁炙之間,屬于公司老板和旗下藝人的那種屬性會更強上一些。
有時候說起話來,便多了幾分含蓄。
這其實也是應有之義,從一名過氣秀人,再到《窺探》一夜成名,逐漸攀升為頂流。
再到如今,已經初步有了一方大老的氣象。
隨著丁炙這些年來成就和地位水漲船高,身邊不少人對他的態度其實都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這并不是說丁炙他得勢了就怎么怎么滴。
更多的可能估計是性格的原因。
事實上,也許是二世為人再加上夢境空間里那些別樣精彩的人生,讓他本來就性子中多了幾歷經世事的感覺。
從始至終他接人待物的態度其實還是比較如一的。
只不過,在地位提升了之后,丁炙身邊的人不自覺地就會產生一種“自我攻略”,被動都感受到他的“咖位”、“光芒”、“威勢”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也就是所謂的“居其氣,養移體”了。
這也同樣是在很多人地位越高,朋友越少的道理了。
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人走的快了,后面的人沒能跟上罷了。
而和各方面都比自己強,地位還比自己高的人做朋友,其實也不容易的。
所以對于文泳衫這種偏圓滑世故的朋友,依舊能越過“本分”,開著玩笑“提點”他,丁炙心里頭還是高興的。
在丁炙大部分時間忙碌,偶爾偷偷閑的節奏中,時間一直往前推移著。
很快,丁炙接下來的工作重心,就從《觸不可及》的后期剪輯以及《劍雨江湖》的前期準備中抽了出來。
因為要開始配合《無雙》進行著“沖刺”式的宣傳了。
開始更多地接受采訪、訪談,也配合著片方拍攝各種格式的海報物料,以及開啟了電影路演的計劃。
在年初《藥神》那時候也有路演,不過那時候情況比較特殊,正逢春節前后,所以丁炙大筆一揮,把路演的時間推到了初七之后。
但其實一般來講,路演很多時候在公映前也會有相應安排的。
公映后的路演,一般是給電影的票房“添柴加油”,讓票房成績變得更旺。
像是《藥神》的路演就很成功,在那段忙碌辛苦的路演時段中,就讓當時的電影在票房漲幅進入平緩期的時候,又迎來了一次逆漲。
而公映前的路演其實也并不難理解,其實和“點映”的作用稍稍有點類似。
只不過點映是針對電影的,就是電影在正式上映前先進行小規模地放映。
而路演是針對明星和主創人員的。
通常是明星和主創人員在電影放映后會出現在某影院,跟觀眾面對面交流,與影院經理、及媒體、觀眾溝通、推介電影內容、賣點向媒體曝光電影宣傳信息,以及向影院經理要排片支持。
對的,還是在爭排片。
雖然在這個國慶檔沒什么強有力的對手,甚至在之前各大院線給到的排片率平均下來已經到了接近30的程度。
這對于平常時日自然不算太稀奇,但對于國慶檔這么一個大檔期來說,已經是對待頂級大制作的待遇了。
但這玩意兒哪有嫌多的,現在又祭出了丁炙和發哥這兩大王牌搞路演,相當于又是舉著招牌在吆喝,你能好意思不在給咱們擠一擠?
而《無雙》的宣發效果也是很好。
一方面是博納確實是下了重本,在各大渠道的投入都砸了不少錢,估摸著光是宣發成本,就接近快一個億了。
另一方面,就是丁炙的存在,確確實實給這部影片帶來了不少潛在的受眾。
雖然這么比不太公平,發哥出道至今,在成為“神仙發”到如今國內身價頂格之前,可是被叫過很長時間的“毒藥發”的。
丁炙自五年前的客串的《八佰》,到今年年初的《藥神》,就沒有一部不是讓片方賺的盆滿缽滿的,也沒有一部在在觀眾中口碑低于7分。
在電影片方,他自是“票房錦鯉”,“財神爺”。
對于電影觀眾和影迷,他也同樣是個風向標。
一部電影/電視劇能和丁炙沾上關系,似乎就能先入為主地讓人認為品質有保障了。
這是運勢,也是實力,積攢起來以后,更是一種可怕的號召力。
這種號召力和品牌效應,甚至可以中和抵消掉些許傳統港片在內地水土不服的劣勢。
也許有部分對港片可能沒什么興趣的人,甚至對于發哥沒什么興趣的年輕人們,因為丁炙而對影片萌發出些許興趣。
畢竟發哥對于經歷過890年代港片熏陶過的人,都是有著一種情懷和看待天王巨星的前期印象的。
而對于沒有經歷過那段情懷熏陶過的年輕人,尤其是00后來說,發哥也許可能就是個父輩那一代的“老明星”甚至過氣明星罷了。
畢竟張燕姿都是冷門歌手,奶茶倫都是過氣歌手的情況下,發哥其實也不能免俗做一做“過氣演員”。
或許在二三十年后,那時候的人在回過頭來看丁炙,也是如此。
事實上除了紅滿三十年的劉福榮外,能有這么長“生命力”的藝人并不多。
大多數人是因為過氣了,也不乏有些人則是因為功成身退做大老了。
畢竟紅了三十年還是“當紅明星”這一身份,對于某些人來說也挺累人的。
不過扯那些就稍微有點遠了。
重新回到丁炙,以及《無雙》當中。
除卻發哥這個同樣耀眼的主角外,《無雙》也是丁炙今年第一部主演上映的懸疑電影。
在這幾年間,國內凡提起懸疑題材的影視作品,就忽略不掉丁炙。
前期因為“摳”,因為懸疑影視作品成本低,卻容易出成績,而后期則是已經形成了“品牌效應”,做這個最能成事。
反正丁炙一度其實是和懸疑這種類型片在一定程度上綁定在了一起。
直到后面有了至今仍然保持著愛情片票房記錄的《我腦中的橡皮擦》的純愛男主,再到后來《貪狼》中那驚艷的西裝暴徒,以短短十幾分鐘的出場時間,搶盡了主角風頭的典獄長。
論柔情,能夠騙盡觀眾眼淚,論剽悍,以一己之力壓倒了武晉、托尼賈這種鐵漢。
在這些驚艷而又深入人心的角色演繹下,才開始慢慢沖澹丁炙在不少人眼里,只能出演懸疑類型影視劇的固有印象。
再到《紅海行動》和《藥神》,如今的丁炙已經有了些許梁家暉“千人千面”的味道了。
畢竟說實在,梁家暉確實是丁炙最早接觸到的演技大成者,無論是從性格,還是“夢境空間”里面體驗百味人生的影響下,都對丁炙的戲路有著明顯的影響。
當然,梁家暉卻是明確地跟丁炙說過,兩人的路線看似相似,但實際上卻是截然不同。
而丁炙在時隔一年,又重新回到懸疑電影當中,其實也給很多觀眾增添了不少期待。
影評界不著名影評家,小破站百大UP主之一的老鵝,最近略微有些春風得意。
在去年,他就把老巢遷回了魯省老家。
作為萬年宅男的他,除了在家剪輯視頻和找素材之外,除了偶然的出門“采風”之外,其實他對外的社交并不多。
這也就導致他都年近三十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按照他解說那毒舌的風格,那就是“不出門,不社交,不私聊,彷佛在等著一場入室搶劫般的愛情”。
其實,很多時候單著單著,也就習慣了。
可是老鵝的父母不習慣啊!
從去年開始,就不斷給他介紹女孩子認識。
于是老鵝正式開始了相親生涯。
講真,他對此是不感冒的,但是也沒有多抗拒,畢竟大多數父母,扯到這件事情,那都是“原則性問題”。
于是乎,便一次又一次地開始相親了。
咋說呢,雖然沒碰上抖音里頭那些半真半演的極品相親女,也沒有碰上那些問“你家車庫月租多少”的這種一個委婉的問題能當三個問題問,直接問了車、房、車庫的牛逼話術。
相親角里頭,總體來說最吃香的一般都是公務員,是編制。
尤其老鵝還是魯省人,眾所周知,魯省的盡頭恰好就是編制。
不少父輩甚至覺得,月入三萬,還不如手掐鐵飯碗月入三千。
可能放在向丁炙的故鄉南粵這種商業風氣濃厚的地方 好吧,實際上南粵有不少父輩其實也有類似的想法。
總體來說,老鵝這種“自媒體人”,其實和寫的差不多,都處于相親屆中鄙視鏈的最底層,說難聽點的,那就是“哦,無業游民”。
講真,他本身的形象,也是屬于比較“內秀”的那類型。
所以,一直以來,老鵝的相親歷程都是很順利地非常不順利。
他也樂見其成。
畢竟他還真沒有想過自己會通過相親來找的起下半輩子相伴一生的人選。
他會有種很草率的感覺。
而這一念頭,在上周被打破了。
那次見面的,據說是二舅家介紹的,曾經在京都的500強上班。
現在很多大城市出現了一種年輕人“躺平式”的回鄉小潮流。
老鵝算是一個,那姑娘也算一個。
姑娘和老鵝同病相憐,也是一回老家,就被家里人催著出來相親。
也許是都有點抱著應付差事的念頭見了面,反而沒有一般相親時的拘謹。
姑娘姓關,長得不算美艷絕倫,但是很舒服,就是那種沒有什么攻擊性,柔柔的那種舒適感。
老鵝雖然宅,但是嘴皮子其實一直可以的,畢竟是靠嘴吃飯的。
興許是兩者都有種放松的心態,兩人聊著聊著,反而聊得挺投機的。
一杯咖啡下去,相聊甚歡,本來想著把一杯咖啡磨蹭完就禮貌走人,回去繼續刷劇找素材的老鵝,不知不覺地就續了一杯又一杯。
然后等到告別回到家中后,老鵝盯著剛加上的姑娘微信上的頭像一陣發愣。
猶豫了半餉后,嘗試性地邀約下周末去看電影。
等了良久后,正在老鵝盯著電腦的剪輯界面,假裝正在努力工作之際,手機終于傳來了信息提示音。
老鵝像是被戳了一下般,立馬松開鼠標,抄起手機。
“好啊!剛回到家,最近應該都挺有空的。但是看什么呢?”
沒猶豫多久,老鵝手子噼里啪啦地開始打字。
“最近比較有看頭的,大概是月底上映的《無雙》吧。下周末,《無雙》的主創人員會來泉城路演,我剛好有兩張路演的票。”
躊躇了一下,仔細看了看有沒有詞不達意,會不會有錯別字,以平時寫視頻文桉的態度過了一遍,沒發現錯別字后,這才按下了發送鍵。
然后這一次,對方卻是秒回。
“好!
后面的倆感嘆號讓老鵝一愣,然后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起來。
明明如今正是深秋,卻莫名感覺有股子柔柔的春風,拐彎抹角地在心臟處輕輕地吹拂了起來,讓他不自主地露出些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