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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兒女雙全犬山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屠龍之前就讀過龍族的路明非

  “這怎么可能?”櫻井七海驚呼,這位婦人滿臉的匪夷所思,甚至顧不上形象了,“大家長是上杉家主的哥哥,這件事蛇歧八家上下都知道,但他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

  “如果他們有血緣關系但是誰也不知道呢?”愷撒對櫻井七海發出質問,“別說你們,這件事連當事人都不知道,沒有人提起過,當然也不會有人把源稚生和上杉繪梨衣往親生兄妹的方面聯想,他們兩個也不會閑的沒事去做血緣鑒定什么的對吧?”

  愷撒的一番話讓櫻井七海無言以對,的確,就像愷撒說的,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源稚生和繪梨衣并不是親生兄妹,但從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說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也當然不會有誰會往這方面聯想。

  “如果加圖索君你說的這番話是真的,那大家長也是上杉越的孩子?”風魔小太郎問,“大家長也是通過基因克隆和試管嬰兒的技術誕生的么?”

  “是的,剛剛愷撒告訴你們,研究超級戰士的血樣是在二戰時期由你們蛇歧八家向德國方面提供的。”楚子航這時候忽然開口了,“風魔家主和櫻井家主還記得在高天原里,路明非對你們說的那些話么?你們想起來那名負責混血種超級戰士計劃,最后將源稚生和上杉繪梨衣帶到日本的德國科學家是誰了么?”

  風魔小太郎和櫻井七海對視一眼,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名字。

  “赫爾……佐格。”風魔小太郎艱難地說出這個名字,就像是吐出了魔鬼的名諱。

  自此一來,所有的事都串聯上了,赫爾佐格作為前第三帝國的首席科學家,負責混血種超級戰士的研發計劃,當他得到上杉越的血樣后,他成功運用基因克隆和試管嬰兒的技術培育出了源稚生源稚女兩兄弟和上杉繪梨衣,之后他又知道了“高天原”和“神”的事,于是帶著用上杉越的血樣制造出的三只超級混血種來到日本,分別潛入到蛇歧八家和猛鬼眾,并逐漸掌控這兩大混血種組織,從而達到赫爾佐格復活“神”的目的。

  是啊,這么說就完全對的上了,源稚生事橘政宗帶入蛇歧八家的,上杉繪梨衣也是橘政宗找到的上杉家繼承人,而風間琉璃同樣是王將帶進猛鬼眾的,橘政宗和王將本就是同一人,他們都是那位基因領域的邪惡科學家,赫爾佐格……同一個時代出現這么多超級混血種的確很不合常理,特別是在如今“皇”的血脈已經斷絕的年代,一下子出現三位,又是同一個人帶來的。

  細想之下,唯一的解釋的確就只剩他們都是被人為制造的,并且全部都源自于同一人的基因……上杉越是六十二年前蛇歧八家僅存的最后一位“皇”,現在日本所有的超級混血種,都是上杉越的孩子。

  “大家長和上杉家主都是上杉越的孩子……大家長和上杉家主是親生兄妹……”櫻井七海仍然在喃喃自語,似乎還沒從震撼的消息中緩過神來。

  “加圖索君,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么?”風魔小太郎看了看愷撒,又看了看上杉越的背影,“你們又是從哪找到上杉先生的呢?”

  “在一個拉面攤。”愷撒說。

  “拉面攤?”風魔小太郎明顯愣了愣。

  “是的,我和楚子航見到越師傅的第一面是在他的拉面攤,那時候我們都還不知道越師傅的身份,以為他只是一位神經質的拉面老師傅。”愷撒如實說,“第二次見面我們才知道越師傅的真實身份,那一次見面你們大家長和風間琉璃也在,他們兄弟也在越師傅的見證下解除了誤會。”

  風魔小太郎看著上杉越拉面師傅的打扮,他一開始還對這身扮相有些疑惑,直到現在愷撒親口說出了上杉越拉面師傅的身份,風魔小太郎依舊無法理解……曾經的黑道至尊,身負這樣高貴血統的男人,為什么會甘心去當一位拉面師傅?

  “因為他對家族徹底失望了。”犬山賀深深嘆了口氣,“不僅僅是對家族,他對自己也同樣失望,過往人生的悲劇對他來說就像是沉重的枷鎖,他沒辦法甩開這些枷鎖,也就沒辦法毫無負擔的離開這里去享受他的人生,于是只能把自己困在東京這座牢籠里,過著完全不同于‘皇’的,孤獨又平凡的人生。”

  “對家族失望?”櫻井七海微微皺眉,“他為什么會對家族失望,當年不是他對家族造成了過失,長老們和神官們打算予以懲戒,他不服從家族的判決,然后在殺死了家族無辜的族人還有幾名神官后,燒毀了家族的神社,最后叛逃出家族了么?”

  愷撒和楚子航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雖然對六十二年前蛇歧八家發生的真相知道的都不太詳細,但此時櫻井七海說出的情況,和他們叢路明非那里聽說的情況差太多了,幾乎是兩個版本的故事。

  “是啊,當年我繼任宮本家之前,上一任宮本家主也是對我這么說的。”宮本志雄點點頭,“在家族里要勒令族人不許提及‘上杉越’這個名諱,那個男人是家族的罪人,也是家族的禁忌,他對家族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已經從家族中除名。”

  和兩位相對年輕的家主不一樣,風魔小太郎和犬山賀對視一眼,兩位老家主臉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他們都是從那個年代活到這個時代的老人,自然知道當年的內幕……犬山賀失望地搖了搖頭,風魔小太郎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的確,這是家族口中代代相傳的歷史。”風魔小太郎搖搖頭,“但這并不是真實的歷史,這是被篡改過的。”

  “被篡改的……歷史?”櫻井七海和宮本志雄同時一愣。

  “真實的情況和流傳下來情況完全不同,應該說完全相反,事實是家族對不起上杉越,家族將上杉越和他的母親逼去了法國,又在覺察到上杉越繼承了‘皇’的血統后將他接回日本。”風魔小太郎說,“家族利用‘皇’的號召力從戰爭中牟取利益,又用上杉越珍貴的血樣和德國方面進行交易,為上杉越安排高級的配種女,企圖把‘皇’的血統在家族里延續,最后在二戰失利后,面對來勢洶洶的美軍和代表歐洲混血種的昂熱,家族讓上杉越一人頂住昂熱的壓力。”

  櫻井七海和宮本志雄的臉色都變了,顯然這兩位年輕的家主從沒有聽過這些事。

  “上杉越和昂熱校長之間展開了一場秘密的決戰,當時誰也不知道結局。”犬山賀接著風魔小太郎的話說,“但結果其實是上杉越失敗了,這位被家族奉為無敵的‘皇’,日本至高的黑道至尊敗給了秘黨的領袖,上杉越代表家族和卡塞爾學院方面簽署了成立日本分部和受秘黨約束的協議。”

  “所以上杉越才被稱為家族的罪人么?”櫻井七海問。

  “不,當時上杉越只能這么選擇,這是形勢所迫,敗者食塵,戰敗的一方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不平等的協議總要有人做代表簽訂,當時作為家族領袖的上杉越沒有選擇的權力。”犬山賀緩緩搖頭,“敗給昂熱的上杉越徹底墮了心氣,他再不理會家族的事宜,從此活在酒肉和那些配種女……也就是上杉越當時的妻子之間,戰后的家族本就是一片狼藉,當任的大家長又無心理會任何家族事宜,當時的蛇歧八家四分五裂,家族之間勾心斗角,誰都恨不得吞并另一方家族的生意。”

  “這就是為什么當時犬山家主你投靠了昂熱校長?”櫻井七海對犬山賀問。

  “是的,我成為了日本分部第一任部長,也是從那以后,家族里一直有很多聲音,說我是老師的走狗,是家族的叛徒,這些我都知道,可我又能怎么選擇呢?”犬山賀緊握拳頭,又緩緩松開,“我只能默默忍受,在卸下了日本分部部長的位置后,我就從不對家族的事過問了。”

  “我是犬山家最后的男人,但年僅十六歲的我撐不起犬山家的重擔,當時家族里的各方勢力對犬山家虎視眈眈,我只能找到一個可靠的勢力庇護家族,因此我把目光放在了老師的身上。”犬山賀像是如釋重負般長長的嘆了口氣,“家族對我失望,我又何嘗不對家族失望呢?在犬山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所有家族都只想著怎么讓我們去死,其實當時的我和上杉越沒有任何區別,我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力……只是上杉越當年的做法比我更激進,他的逃避也比我更徹底。”

  “激進?”櫻井七海忍不住問,“上杉越當年還做了什么事?”

  “六十二年前,上杉越殺死了他所有的妻子,殺死了六名家族的神官,重傷了四名家族的長老,他沖家族的供奉殿砍斷了靈位,一把火把舊神社給燒毀了一半,然后從蛇歧八家消失了。”風魔小太郎說。

  “家族的傳聞是真的?”櫻井七海微微皺眉,“他為什么這么做?”

  “因為在二戰中,家族的人殺死了上杉越的母親。”風魔小太郎低聲說,“并且那個名為藤原勝的軍官,在死后被家族授以‘英雄’的稱號。”

  櫻井七海徹底驚呆了,宮本志雄也陷入長久的沉默,作為蛇歧八家當代的家主,他們無疑是熱愛自己的家族,并且以身為蛇歧八家的一員為榮……但在聽說了家族這段隱秘的過往后,櫻井七海和宮本志雄誰都說不出一句話。

  一個東西越是龐大,它覆蓋的陰影也就越多,櫻井七海和宮本志雄當然知道家族存在黑暗的一面,作為家主的他們甚至很多時候還要參與甚至處理家族的陰暗,但從未有這樣的一刻,他們覺得自己歸屬的家族變得這么陌生……甚至是讓人反胃。

  風魔小太郎和櫻井七海他們聽不到昂熱和上杉越的交談,但是昂熱和上杉越卻把另一邊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昂熱“三度暴血”為他帶來的靈敏的聽覺還沒接觸,而上杉越身為超級混血種聽力本就異于常人。

  “采訪一下,聽到這些往事被家里的人這樣討論是什么感受?”海風中,昂熱看著上杉越的側臉,低聲問。

  “事到如今,我還能有什么感受,起初我離開家族時的確抱著很深的怨恨,但已經過去了六十多年,整整六十年的時間,再深的仇恨也該被沖淡了。”上杉越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愿意回家族,也不愿意回到法國,只是因為我過不去自己心里那一關,我不知道自己屬于哪里,所以我只能開一家拉面攤,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這些年里,你和蛇歧八家的人接觸時,不會產生什么情緒波動么?”昂熱對上杉越問。

  “我也已經很老了,我認識的老人基本上已經死去了,新的族人我也不認識……不過這些年里,其實犬山賀有偷偷找過我幾次,但我一直都避開他沒見。”上杉越看著家主們所在的方向,“大概是知道了我的意思,從那以后犬山賀再沒有接近過我的拉面攤,也沒有把我的消息透露給家族的任何人。”

  “阿賀的人品其實還是不錯的,只是性子比較固執。”昂熱用父親般的語氣說,“阿賀是覺得你們年輕時的經歷很像,大概是覺得和你同病相憐吧,所以阿賀這些年來并不是刻意探索你的行蹤,他只是覺得在那個談不上任何人情味的家族,只有你的經歷和他是最像的,你們被命運裹挾著,都別無選擇。”

  “誰和他同病相憐啊?”上杉越忽然用幸災樂禍般的語氣說,“忽然用犬山賀到現在都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可是兒女雙全,并且我的兒子和女兒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得意洋洋地的上杉越,昂熱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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