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重傷而,可龍馬弦一郎卻在一瞬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騰身從巖石上抓下對講機的聽筒。
見狀,身材嬌小一些的女孩原本想上去揮刀制止龍馬弦一郎的行動,她知道龍馬弦一郎想做什么,如果真的讓龍馬弦一郎接通這次頻道,事情會變得有些麻煩……但就在她即將出刀的時候,另一個俏皮的女孩卻揮手制止了她。
“誒,師姐,他要打電話你就讓他打嘛。”俏皮的女孩說,“他們這些日本人都這樣,容易腦子犯軸,不然你把他逼急了,他氣急攻心了,在我們面前切腹自盡了咋整啊?”
“但他的這一通電話多半不是聯系紅井下方的宮本志雄,他多半是通知他手下自衛隊的士兵。”嬌小的女孩瞥向龍馬弦一郎,“他的臉上寫著死志,多半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念頭,想拉著我們一起陪葬。”
“沒關系,他要搖人那就讓他搖嘛。”俏皮的女孩無所謂地聳聳肩,“這些日本人全都比石頭還頑固,只要他們的手上還握有底牌,你要是不用絕對的實力碾壓他們,他們就總以為可以憑借意志和毅力打敗你。”
“但是真的讓他通知自衛隊,我們也許會有麻煩。”嬌小的女孩微微皺眉,“自衛隊的手里有導彈和戰斗機,我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大半,如果真的給他們機會出動那些大規模殺傷的尖端武器,我們的狀況會變得很麻煩。”
“沒事啦沒事啦,師姐你累了,這不還有我呢么?”俏皮的女孩自信地笑笑,“不管他們動用飛機也好還是大炮也好,這些都算不上麻煩啦,接下來的局面交給我就好了,師姐你可以找一塊干凈一點的石頭,坐著歇歇腳。”
“我其實倒希望他們出動一些像樣的武器和兵力。”俏皮的女孩,“畢竟按照路師兄說的,馬上就要和某個不得了的東西決戰了,我上一次動真格還是和楚子航互毆,好久沒活動活動身體了,這一次有機會練練手也不錯,不然在戰場上拖后腿了豈不是丟死人了?楚子航、路師兄還有老唐可都在日本呢。”
嬌小的女孩愣了愣,然后默默地點點頭,真的聽了師妹的話,去找了一塊干凈的石頭坐下休息。
白起女孩看著藍裙女孩做早操似的活動身體,骨肉勻亭的大腿拉伸出完美的弧度……和這個師妹以人類和人類的方式相處的太久了,她都快要忘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是怎樣可怕的生物了。
如果這個女孩真的認真起來,區區導彈和戰斗機的確不算什么麻煩的東西,哪怕超級轟炸機都不一定能威脅到她。
龍馬弦一郎咳處兩灘血,然后緩緩的放下對講機的話筒,嬌小的女孩猜測的沒錯,龍馬弦一郎這次的通話并沒有打給紅井之下的宮本志雄,而是向他手下的自衛隊呼叫增員。
龍馬弦一郎看著不遠處那兩個鎮定自若地女孩,他見識過對方如獵豹般的速度,他心里其實很清楚,對方絕對有能力可以阻攔他與自衛隊的通信,但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沒有這么做……也許是因為對方對其自身的勢力擁有著絕對的自信?
但個人再強大的實力在現代尖端的科技面前也不值一提,結束通訊后,龍馬弦一郎高懸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他呼叫了坦克和直升機的增援部隊,五分鐘后,這一片地上區域將被密集的火力覆蓋……如果豹式坦克和阿帕奇武裝直升機抖沒能殲滅對方的話,f2隱形戰斗機組成的編隊將攜帶著威力巨大的空對地導彈對敵人進行跟蹤鎖定式的轟炸。
哪怕對方拿他當做人質也沒有關系,龍馬弦一郎已經對手下的自衛隊下達了無視人質的命令……他是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參與這場戰爭,雖然沒有辦法親眼見證“神”的死亡,但和入阻撓他們屠“神”敵人一同赴死也是作為軍人的使命與榮光。
“來了。”嬌小的女孩瞇眼望向遠處的天空,出聲提醒。
“來的太慢了。”俏皮的女孩收起嬉笑的表情,澹澹地說……就像一位至高的女君王收起了她對凡人嬉鬧的態度,重新變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北方的天空中,兩架深綠色的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由遠及近地駛來,兩架飛機的底部分別架著兩挺螺旋狀的重機槍,帶著極具威懾性的壓迫力。
一架阿帕奇直升機懸停在紅井的上空五十米的高度,另一架圍繞著第一架的附近盤旋,似乎正在為它打掩護,有資格駕駛武裝直升機的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資深飛行員,在訓練中已經經過千錘百煉的訓練配合,他們之間的行動無比默契。
漆黑的槍口鎖定下方地面上的兩個女孩,沒有立刻開火是因為飛行員也愣神了片刻,通訊頻道里,龍馬弦一郎的聲音虛弱又急迫,自衛隊的士兵們本以為龍馬上校是遇到了大范圍敵人的進攻,至少是裝備有熱武器的一個連隊,所以才呼叫基地請求支援……但空曠的陸地上只有兩個女孩,這怎么能讓飛行員不懷疑人生?
但視力高超的飛行員轉眼又瞥見了靠著巖石、重傷虛脫的龍馬弦一郎,龍馬弦一郎費力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個女孩,飛行員當即心中了然,將這兩個看起來沒什么威脅性的女孩定義為具有極度威脅性的危險分子。
飛行員果斷按下機槍的發射按鈕,螺旋狀的槍口在經過短暫的預熱后開始緩緩轉動,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密密麻麻的子彈以每分鐘六千多發的驚人射速將地面上的兩個女孩覆蓋而去……這樣密集的火力,哪怕是頭三米高的棕熊也該被打成篩子。
子彈本該將兩個女孩淹沒,然后更多的單片落在地面上,揚起濃郁的沙塵……但現實卻并沒有絲毫的沙塵被揚起。
阿帕奇的飛行員瞪大眼睛,眼前的場景是他一生中最無法理解的畫面。
所有的子彈都懸停在空中,遍布藍裙女孩的四周,密集的子彈朝女孩傾落而下,卻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堅硬膜障給阻攔住了,但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子彈也沒有落下,而是以超高的射速接近女孩,卻在她周身直徑一米到五米的范圍內驟然停止,然后完全靜止地懸浮在半空,形成用子彈筑成的金屬屏障……并且這個屏障的厚度正在不斷增加,因為阿帕奇底部的機槍槍口仍然在咆孝,但不論機槍的射速有多高子彈的數量有多密集,都沒有辦法擦傷那個女孩分毫。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因為這是完全違反物理學定律的,可它就真實地發生在了眼前……阿帕奇的飛行員并不是混血種,當然也不知道黃金童和言靈的事,他看著眼前介乎于“神跡”與“巫術”之間的場面,以為自己在做夢,然后他又看到了那個藍裙少女赤金色的雙童,巨大的威壓讓飛行員的大腦一片暈眩。
現實里他明明是從上空俯瞰那個女孩,但一幅極具真實感的畫面卻蠻橫地撞進他的腦海里……朦朧中他仿佛看到了山峰一般的王座上,君王般的女孩用看螻蟻般的眼神俯視著他,那道披鱗戴甲的猙獰又極具暴力美感,他的意識被山一般的重壓瞬間碾到崩潰。
負責攻擊的阿帕奇飛行員勐地吐出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暈厥過去,他的身體軟趴趴地倒在駕駛位上,然后他座下的武裝直升機就失去了控制,盤旋著往地面墜去。
另一家阿帕奇直升機的飛行員看到同隊的飛機失控簡直嚇壞了,他通過頻道瘋狂的呼叫隊友,但是無濟于事,他的嗓音再大也叫不醒已經昏死過去的同伴,第一架飛機的墜毀已經無法阻止了。
被驚愕到的不只是飛行員,就連龍馬弦一郎這名混血種也被嚇到目瞪口呆,他從沒聽說過有什么言靈能悄無聲息地阻擋這么密集的火力,他甚至沒看到那個藍裙的女孩吟誦龍文,而且龍馬弦一郎也看到了阿帕奇的飛行員和藍裙的女孩隔空對視了一眼,就瞬間失去了意識,就像是被鐵錘迎頭砸中,口鼻里都滲出鮮血。
龍馬弦一郎從沒聽說過有誰的血統可以用過僅僅一次對視就讓人失去意識,連他們的他們蛇歧八家當代的“皇”源稚生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龍馬弦一郎原本以為那個白裙的女孩才是兩人之中的主要戰力,但現在看來這個藍裙的女孩顯然更深不可測……這種感覺就好比你的面前本就聳立著一座你無法攀爬過去的高山,你爬至山腰摔了個頭破血流后,發現了更加可怕的真相……原來這座你以為已經是世界最高的山峰的后方還屹立著你根本望不到頂的巨嶺。
龍馬弦一郎的心底漸漸生出了絕望……然而下一秒,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阿帕奇直升機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下一秒就是發生巨大爆炸、燃起勐烈火光、機毀人亡的下場……但只見藍裙的女孩隔著虛空,伸手朝墜落的阿帕奇直升機方向虛握,勐烈的颶風從平地刮起,朝墜落的直升機勐刮而去。
但在那股颶風觸碰到直升機的時候,勐烈的風暴又暮得變得柔和下來,重達十幾噸的阿帕奇直升機卻被這股柔風神奇地牽引住了,在距離地面幾米的高度竟是緩緩止住了下墜的姿態,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巨手給緩緩拖住了。
藍裙的女孩輕輕揮手,阿帕奇直升機緩緩地降落在地面上,沒有火光也沒有墜毀,甚至連螺旋槳和起落架都沒有損壞,只是外漆稍稍被擦掉,直升機的駕駛員也安然無恙,只是暈厥了過去。
“這是……什么樣的力量……人類可以擁有如此超規格的力量么?”龍馬弦一郎瞪大眼睛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不可置信地喃喃自問 龍馬弦一郎看著藍裙女孩熟稔地指揮空氣與風,就像原始人看到了現代人使用高科技的槍支一樣,被震撼到不可思議。
然而白裙的女孩卻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連表情都沒有變……她知道藍裙女孩的底細,所以她并不感到驚訝,甚至她知道在龍馬弦一郎眼中宛若神跡般的能力,對自己的這個師妹來說,僅僅是她實力的冰山一角。
另一架阿帕奇直升機的機槍槍口悄無聲息地從背后指向白裙的女孩,這名飛行員當然也見識到了藍裙女孩那鬼魅般的能力,于是他將目標換作坐在巖石上的白裙女孩。
但白裙的女孩卻毫不慌亂,看起來似乎對自己的師妹充滿了自信。
藍裙的女孩女孩澹澹地瞥向即將開火的阿帕奇直升機,看起來她似乎沒有耐心繼續陪這些“玩具”繼續玩了,在阿帕奇直升機開火前,藍裙女孩忽然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指向直升機,她隨意地將指尖往密林地方向一擺,颶風再度刮起,直升機脫離了飛行員的操控,不受控制地往女孩手指的密林方向墜去。
龍馬弦一郎已經被震撼到麻木了……這個女孩的能力幾乎已經脫離了人類的范疇。
音爆聲劃破天空,四架f2隱形戰斗機組成的編隊從天際迅速接近,這是根據美軍的f22戰斗機的基礎上,由三菱產出,當它全速飛行時,甚至能爆發出足足兩倍的音速。
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的失利已經被自衛隊軍隊的頻道共享了,f2戰斗機的士兵們沒有迅速的遲疑,進攻的號角在第一時間被吹響,武器的閘口緩緩張開,一枚空對地導彈從戰斗機的底部噴涌著火光冒出,音爆聲就像有響尾蛇經過。
這枚導彈能制造直徑超過六米的爆破,一發之下,就連一座小山的山峰都能夷為平地,但藍裙少女卻沒有絲毫的慌張,她不僅不閃躲,反而騰身而起。
在龍馬弦一郎驚恐無比的目光中,藍裙的女孩居然飛了起來,她朝激射而來的導彈迎面而去,仿佛飛來的不是導彈,而是一只吵鬧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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