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白……白色皇帝!」芬格爾的舌頭都打結了,他看著路明非三人認真的表情,「靠!你們不是開玩笑吧?你們怎么跟這種麻煩的東西扯上關系了?」
「你不知道?」愷撒微微皺眉,反問芬格爾,「那你那么早來日本,潛伏在蛇歧八家那么久,你打探到什么情報?」
「絕密。」芬格爾神秘一笑,「我打探到的情報絕對是絕密。」
「別賣關子了。」愷撒敲了敲桌子,他居然對芬格爾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期待。
「你們想想,一個人最怕被別人掌握他什么方面的情報?」芬格爾拋出疑問又馬上回答,「是隱私!是那些見不得人的隱私啊!掌握了一個人不為人知的緋聞和八卦,就等同于握住了他的命脈!」
愷撒期待的表情僵住了。
「蛇歧八家家主們的八卦統統被我掌握了!」芬格爾洋洋得意地說,「你們知道風魔家那老頭年輕的時候有多少爛情史么?你們知道櫻井家那個美艷的少婦家主背地里和幾個男人有來往么?你們知道宮本家主的哥哥為什么無緣無故失蹤了么?你們知道上杉家的家主為什么從來不在公共場合露面么?」
其他家主的隱私愷撒還真不知道,不過最后一個他倒是清楚,畢竟上杉家主本人現在就在高天原里……但這些根本就不是他在意的啊。
愷撒扶額,他為自己居然對這廝打探到的情報有所期待而感到深深的羞恥……這貨的骨子里分明都流淌著狗仔的血啊!狗仔這種東西能刺探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么,這些家伙只對花邊新聞和桃色流言感興趣,簡直是人類社會的蛀蟲!
也不知道那位白色皇帝有沒有什么花邊新聞,要是有的話憑這家伙的本事估計也能靠他的狗鼻子嗅著味兒挖出來,等白色皇帝復活了把她當年的糗事告召天下,估計能把那位至尊的帝王氣的半死縮回到她的墳墓里去。
「所以師兄,你覺得校長派你來日本潛伏進蛇歧八家,是為了讓你刺探家主們的緋聞和八卦么?」楚子航問。
「難道不是么?」芬格爾也一臉懷疑地皺眉,「校長他什么都沒和我說啊,只是臨行前在他的辦公室里推給我一杯紅茶,告訴我這次的任務很重要,讓我潛伏進蛇歧八家里發揮我的看家本領。」
「我尋思著我的看家本領不就是挖人隱私么?于是我有時間就和那些消息靈通的老混混們喝酒,趁他們喝多了從他們嘴里套出家主們的陳年舊事,還找機會在家主和那些戰略部的老頭們的辦公室里安裝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芬格爾一臉認真地說,「關于「神」啊、猛鬼眾啊還有什么赫爾佐格的秘密我沒聽到,但是勁爆的錄音和火辣的艷照我倒保存下來不少,你們有興趣欣賞一下么?我和你們說,怪不得說日本不負變態之國的盛名呢,蛇歧八家那些戰略部的老頭們看上去一個個老態龍鐘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對吧,但那些老家伙背地里可真是悶騷啊……」
「師兄,我想校長說的發揮你的看家本領的意思,應該不是讓你裝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打聽緋聞和八卦。」楚子航打斷了芬格爾毫無營養的話,「師兄你的計算機不是很厲害么?校長會不會是想讓你用你的技術入侵輝夜姬的系統,從輝夜姬的記錄里找到蛇歧八家的秘密?」
芬格爾一愣。
「這貨的計算機很厲害?」愷撒看著芬格爾,低聲對路明非問,顯然是不相信廢柴身具這種技能。
「的確很厲害,他的計算機選修課年年滿分,學院的諾瑪他都能鉆到漏洞。」路明非點點頭。
「原來校長是這個用意啊,這老家伙這次居然對我這么寄予厚望!」芬格爾恍然大悟,「見鬼,我還以為他讓我掌握蛇歧八家家主們年輕時候那些丟人的秘密,然后用這些秘密要挾老家伙們,好以此來 徹底掌握日本分部呢!那我費盡心思錄到的音頻和拍到的艷照豈不是都沒用武之地了?」
「也不能這么說。」楚子航說。
「師弟你也覺得我搞到的那些情報作用很大對不對?」芬格爾以看同道中人的驚喜眼神看著楚子航,「蛇歧八家通緝我們怕個球!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但我拍到的那些照片錄像什么的可都是實打實的證據,蛇歧八家那些老東西要是真的不講情面,我們就跟他們拼了!大家誰也別想好過!把那些秘密曝光,搞得那些老家伙名譽掃地!讓他們晚節不保,下半生在族人鄙夷的目光中渡過。」
楚子航被這個家伙的神經質噎得差點說不出話,只能避開這家伙的目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芬格爾師兄至少帶來了我們正在被通緝的消息,面對蛇歧八家的追捕我們可以有所防備。」
「師弟你的意思是,我在日本待了一個多月,唯一的作用就是充當你們的傳話筒么?」芬格爾有些不滿。
「不,蛇歧八家應該掌握了你的檔案,他們也知道你八年還沒有從學校畢業和你「F」級評級的事,所以蛇歧八家對你的通緝力度會比我們小得多。」愷撒對芬格爾說,「這樣很多我們不方便出面的事,你就可以代替我們出面了,如果惹禍了不要往高天原引,我記得學院里盛傳你的逃跑能力也是一流。」
「所以我的作用就是你們的替死鬼、活誘餌和替罪羊?」芬格爾瞪大眼睛。
「不,你的作用很大,在中國古代你這樣的角色叫做斥候,在歐洲叫做哨兵。」愷撒拍了拍芬格爾的肩膀,用勉勵的語氣說,「沒有一部分人的英勇犧牲,一場戰爭哪能取得勝利?」
「靠,那犧牲的憑什么是我!」芬格爾不干了,大聲嚷嚷,「你們意大利人從以前就這么無恥,總是喜歡說一些大義凜然的話,勸別人犧牲,然后自己坐享勝利的成果!」
「那你有什么計劃呢師兄?」愷撒聳聳肩,「卡塞爾學院已經被蛇歧八家拉黑了,你也知道蛇歧八家在黑道的號召力,我們現在在日本就是過街的老鼠,你已經無處可去了。」
「所以我這不是來投奔你們了么,師弟們。」芬格爾露出諂媚的笑臉,「你們現如今一個兩個都是大明星了,名牌加身,光艷照人,你們可不能把我排擠在外啊!校長經常教導咱們,卡塞爾學院的學生都是一家人,出門在外異國他鄉要互相關照,你們可不能摒棄了咱們學院的優良傳統啊!」
「卡塞爾學院從來沒有樂于助人的優良傳統,校長教導我們的話是「屠龍永遠是學院延續發展的第一要義」。」愷撒瞥了瞥芬格爾,「你的意思是,你也要留在高天原當牛郎么?」
「當然!我對著一行的熱忱絕不比你們淺!你們說我是你們的朋友,做牛郎的天賦和你們并駕齊驅,店長一定會歡迎我的吧?」芬格爾兩眼放光,「聽說做牛郎的都要有個花名,你們的花名都很棒,剛才在雨中等你們的時候我也為自己想了一個。」
「Heracles怎么樣?赫拉克勒斯,古希臘神話中的大力神,希臘人民最偉大的英雄,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是不是腦海里就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渾身的肌肉宛若雕塑石刻般的男子。」芬格爾興奮得直搓手,「承不承認,你們要是女人也會愛上我這般孔武有力的男人吧?」
「我要是女人,我只覺得被這個名字惡心得都不想買你名下的酒。」愷撒誠懇地說。
「同上。」路明非點點頭贊同。
「不過芬格爾師兄你是怎么找到高天原來的?」楚子航忽然問起,「你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三個藏在高天原里,你很關注日本牛郎界的消息么?」
很少有男人會關注牛郎的事,黑道也幾乎不會插手牛郎業的生意 ,這也是為什么愷撒他們幾個在離源氏重工不遠的高天原里混得風生水起也沒有被蛇歧八家發現。
沒有人會想到卡塞爾學院的王牌專員們會舍棄底線在日本下海當牛郎,就像久負盛名的風間琉璃也沒有被源稚生察覺到,因為根本沒人會想到牛郎界的新人王座就是猛鬼眾鼎鼎大名的龍王。
「不,我一個大男人怎么會在意牛郎的事?是我雇傭在我手下打工的女孩,有一天有幾個女孩和我說歌舞伎座的票開售了,提醒我趕緊派人搶票。」芬格爾說,「我心說這年頭誰還看歌舞伎表演啊,這票還需要搶么?買到對折能不能賣出去都是個問題,我當時就說這生意咱們不做,做了指定要賠本。」
「歌舞伎座?」愷撒和楚子航愣了愣,兩人對視了一眼。
「那些女孩告訴我說將要在歌舞伎座舉行演出的不是普通的歌舞伎演員,而是風間大師。」芬格爾說,「我說我只認識柱間大人,是木葉忍村的一代目,很牛逼一人物,一聲令下整個忍界都要賣他面子,那些女孩就說風間大師也是很牛逼的人物,風間大師在歌舞伎座演出,整個東京知道他的女孩都要賣他面子,到時候票很快很快就被搶光,搶到再倒賣的話肯定能大賺。」
「我知道那幾個女孩其實是想自己看那個什么風間大師的演出,但她們在我這兒信譽很好,搶票成功率很高,是我部下的得力干將,所以我就答應派她們去搶風間大師的歌舞伎演出的票了。」芬格爾說,「但是這一次和以前的情況不一樣,女孩們鎩羽而歸,根本沒有搶來幾張票。」
「因為那場演出的火爆程度大大出乎了我們的預料,而且搶票的都是女人,我麾下那些美少女們撒嬌賣萌的必殺技根本沒有用武之地。」芬格爾心有余悸地說,「那些女人們都瘋了,她們的眼里只有風間大師,就像是被下了蠱,為了一張風間大師的演出票恨不得大打出手,爭得頭破血流!」
愷撒、楚子航和路明非都沒有提出質疑,因為他們都親自去過那場演出,而且他們都是當紅的牛郎,各自都擁有不少忠實的粉絲,所以他們也知道風間大師的魅力對日本的女人們擁有著怎樣的殺傷力,芬格爾說女人們為了搶一張風間大師演出的票而打得頭破血流一點也不夸張。
「所以是風間大師告訴你,我們幾個藏在這里的么?」楚子航問。
楚子航擔心的是既然芬格爾能找來這里,蛇歧八家和猛鬼眾的人沒理由找不到這里,高天原或許不再隱蔽……但既然是風間大師向芬格爾透露的消息,那楚子航的擔憂就可以稍稍放緩了。
「是啊,我手下的那幾個女孩其實在現場一張票都沒搶到,但她們卻帶回來了和她們人數相對應的票,還多出一張。」芬格爾點點頭,「她們說這些票是一個叫姓櫻井的漂亮女士贈送給她們的,多出的那張票是給我的。」
姓櫻井的漂亮女士,那大概就是櫻井小暮了……愷撒幾人默默心想。
「那張票的背面寫著「BasaraKing、右京·橘還有小櫻花三人在高天原」這句話,落款是風間琉璃,字體很娟秀。」芬格爾吐槽,「當時我心想這貨的內心不會住著個女人吧?取了個風間琉璃這么女人的名字,字還這么女性化。」
愷撒深以為意地點點頭,表情不能再贊同。
「我沒見過風間琉璃本人,他的演出我沒有去,他給我的留言我原本也沒有在意,畢竟我也不認識什么「BasaraKing」、「右京·橘」和什么「小櫻花」,直到我被蛇歧八家那群瘋狗般的家伙追得走投無路了,我這才想起來這句留言,我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逃到高天原來。」芬格爾滿懷笑意地看著愷撒三人,「沒想到真的瞎貓碰上死耗子,讓我遇見了你們!那個娘了吧唧的風間琉璃真的救了我一命!」
「被人在背后這樣詆毀是什么感覺?」路明非笑著望向高天原的某一處,「風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