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和周粥、棉鈴談到午夜。
雖然夜深了,但王林的精神都好得很。
棉鈴笑道:“周總,我們回房了吧?王董該休息了。”
周粥嗯了一聲,幽怨的看向王林。
王林又有什么辦法呢?
這么晚了,他連留她的理由都沒有,就算強行留她下來,也會引起棉鈴的懷疑。
棉鈴就住在王林家隔壁,平時和李文秀來往也很密切,她真要懷疑王林和周粥有什么,隨便跟李文秀一提,那這事就麻煩得很。
這么多年來,王林和周粥的關系,始終如一,沒有被人發現,也是因為他們很注重避嫌。
在什么場合,做什么事,兩個人都極有分寸。
王林沒有想過要和李文秀離婚。
而周粥也沒想過要破壞他的婚姻。
周家的家世、地位,讓周粥很忌憚這種行為。
如果她被世人唾罵為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那周漢民的老臉往哪里擱?
“嗯!”周粥起身,和棉鈴一起往外走。
王林送她們到門口,對周粥說道:“你不必擔心,小川感冒了,家里人會照顧好他的。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打電話回去問,肯定就退燒了。”
周粥抿抿嘴,點了點頭。
棉鈴和周粥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川感冒了?”
周粥長嘆一聲:“可不是嘛!我擔心死了。”
棉鈴道:“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擔憂兒。可憐天下父母心哪!”
周粥道:“棉總,你還沒有結婚吧?”
棉鈴道:“沒有呢!”
周粥道:“你也不年輕了,該成個家了。”
棉鈴道:“再說吧!也沒有遇到合適的,婚姻之事,可遇不可求。”
周粥道:“我之前看報紙,看到一篇婚姻分析的文章,男人學歷越高,越容易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而女人學歷越高,就越難找到結婚對象。女博士生的平均結婚年齡在35周歲呢!”
棉鈴:“……”
周粥看看她的臉色,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說你要等到35歲才會結婚。不過你不用著急,你還年輕呢!”
棉鈴無奈的一笑:“謝謝你的安慰!你我是同齡人,你孩子都兩個了,同樣事業有成,我卻還沒有對象,想想我也真是失敗。”
兩人各自回房。
棉鈴的好心情,被周粥的一番話破壞殆盡。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了。
周粥回到房,并沒有上床,而是坐了一會兒,然后悄悄的打開房門,探頭看看走廊。
夜已深沉。
酒店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周粥出了門,來到王林房門。
此刻,就連忠叔也已經睡下了。
周粥輕輕的敲了敲王林的房門。
門剛被敲響,便開了。
王林伸出手來,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周粥嚶嚶一聲:“你在等著我?”
王林上下其手:“我知道你會來。”
周粥身子一軟,融化在他溫暖的大手掌心里。
女人的前奏,往往在她想見男人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兩人早就彼此熟悉,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
沒有鮮花的烘托,也沒有紅酒的催化。
情到濃時,水到渠成。
恩愛過后。
周粥說道:“我還是過去吧!明天早上我肯定起不來,被他們看到要笑話了。”
王林道:“哪天有空,我倆單獨出來旅游!”
周粥道:“哪有這樣的好機會?你舍得家,我還舍不得孩子呢!這次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我離開孩子出來。”
王林道:“那就帶上孩子一起。”
周粥道:“小米倒是大了,不需要管,但小川還小呢!帶著他在身邊,你還想做什么好事?”
周粥柔聲說道:“等小川再大一點吧!好不好?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王林道:“行吧!這事以后再說。”
太多的計劃,太多的諾言,都不曾實現。
并不是人不想,而是沒有機會。
人的生活,總會被各種瑣事羈絆,理想也會被現實打敗。
周粥穿好衣服,和王林深深的擁吻,然后離開。
王林抽著煙,睡意全無。
周粥是個好女人。
她也很懂得浪漫。
但是每次吃粥的時候,周粥都不會給王林太多。
所以,王林總覺得沒吃飽。
人喝粥,當時覺得盡了興。
但過一會兒,又會餓。
王林此刻就有這種感覺。
他起身打電話給沈雪房間。
沈雪已經睡覺了,迷迷糊糊的聽到電話鈴聲響起,驚醒過來,恍惚之間,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略微清醒了一下,沈雪這才抓起話筒。
“你睡了?”王林的聲音傳來。
“啊?嗯!”沈雪用手捋了捋秀發,說道,“你還沒睡呢?”
王林道:“在想你,你過來吧!”
“嘻!”沈雪咯咯一笑,“這么晚才想我?早干嘛去了?”
王林有些心虛的笑道:“就是想你了,快來!”
“嗯,等我。”沈雪當然不會違背王林。
她起床洗漱了一下,這才過來。
王林的房門是開著的,她悄悄的走了進來。
她俏麗的身影剛進來,就被王林抱住了。
“這么猴急呢?你是不是看什么東洋電影了?”
“喲,你還知道東洋電影呢?”
“我聽他們說的啊!說東洋經濟不景氣,很多女人都下了海,有的從事風俗業,有的從事援交業,有的拍起了小電影。”
“要不,我們看看?”
“你有?”
“有啊!”
“哪里來的?”
“街面上買的。”
“幾時買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讓幸子幫我買的。”
“天哪!她還能幫你干這事?”
王林心想,還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幫我干的?
沈雪道:“她就沒問你,你買這些電影碟子干什么用?”
王林道:“促進夫妻感情。”
沈雪笑彎了腰。
王林托住她的楊柳細腰,將她的睡裙翻了起來。
這個夜晚,王林終于如愿以償了。
雖然周粥和沈雪是先后來的。
但好歹也是同一個晚上啊!
翌日。
幸子又幫王林約了幾家半導體企業的代表見面。
王林和他們談了大半天,了解他們經營的項目,企業生存的現狀。
然后,王林說道:“我方已對貴公司的產品進行了了解,表示對貴公司的產品很滿意,我方非常樂意以貴方公司就我們合作的事宜進行洽談。”
一個叫渡邊淳的企業社長說道:“王林先生,我會向我的公司成員介紹貴公司,以及并購后帶來的財政影響。我剛才聽你談及,收購以后,我們雙方可以實現共贏?我不知道,這種共贏,將體現在哪些方面?”
王林道:“我們雙方目前都面臨全球市場激烈競爭的壓力。因此,合并、收購,共同經營可以增強我們的競爭力。眾所周知,我國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消費級市場。我們之間的這種戰略聯盟,可以建立在這樣一個顯而易見的動機之上,即我們可以更快向全球市場挺進。對我們來說,并購是我們公司國際化不可避免的方式。”
渡邊淳道:“作為知名的民族品牌,我們必須對跨國并購采取謹慎的態度。這一點,還請王林先生知曉。”
王林哈哈笑道:“在全球都講求合作的時候,地球也變成了一個村,而且科技無國界,渡邊先生是一位優秀的企業家,眼光和格局,不會只局限于東洋四島吧?據我所知,你們的產品,主要的銷售地,也不在東洋,而是在大洋彼岸的米國。現在米國加征關稅,貴司的產品賣不出去,所以公司才面臨倒閉的風險。我說的對嗎?”
兩人的談判,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互不相讓。
王林道:“我們的長遠計劃是在今年內收購15家瀕臨破產的公司。貴司有幸被我們看中,這正是貴司的榮耀,也是貴司逆轉命運的機會。我相信你創辦公司的初衷,也是為了賺取更豐厚的金錢和利潤,而不是想為你的民族爭光吧?”
渡邊淳一怔,臉色變得通紅。
王林道:“渡邊先生,如果你想敝帚自珍,不想出售公司,我也不會勉強。現在貴國有上百家半導體公司等著我去談判和收購。我祝愿你的企業可以繼續為你的民族臉上添光。”
渡邊淳尷尬的抹著臉,說道:“王林先生,此事還是可以談的。愛秀集團是一家上市公司,我聽說,貴國對上市公司的境外收購,監管十分嚴格,而我國對跨境收購的時間又有著限制,你覺得,我們的收購案,貴國能盡快審批嗎?”
王林道:“由于境外出售方通常對于交易時間要求較短,若采用上市公司直接收購境外標的的方式,由于涉及更多的監管審批,可能會導致在時間方面無法滿足賣方的要求。所以,我用來收購貴司的企業,是愛秀科技,而不是愛秀集團。愛秀科技是一家新成立的科技企業,還沒有上市。因此,你擔心的問題,壓根就不在存在。只要我們雙方談妥了,那么,我們很快就可以完成收購。”
渡邊淳道:“不知道王林先生能出一個什么樣價格?”
王林道:“價格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要通過第三方的有效評估,你的企業值多少錢,我就給多少錢。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渡邊淳陷入了沉思。
王林轉過頭,看向其他談判代表:“各位,你們還有什么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