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道:“這會兒,誰會來?”
周粥道:“你在這里陪著王林,我去看看。”
王林道:“如果是媒體記者,一律說我不在,也不接見任何人。”
周粥哦了一聲,自去開門。
門外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米國人。
周粥也不用問話,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對方。
總統套間是有管家服務的。
但王林他們人多,平時也不需要酒店管家,所以酒店安排的管家是在外面的,有需要按一下鈴立馬就到。
這邊有人上門,酒店管家自然也來了。
因此,周粥只看向管家。
不等管家開口,那兩個西裝男掏出胸前的一個工作牌子,朝周粥亮了亮。
周粥看了一眼,馬上明白過來,這兩個人是cia。
“你好,請問王林先生在嗎?”一個長臉男問道,語氣十分客氣。
周粥想到王林的吩咐,可是這來的也不是媒體記者啊,要怎么說呢?
“有什么事嗎?”周粥沒有馬上說王林不在家。
“是這樣的,我們奉命來問王林先生的話。”長臉男彬彬有禮的說道。
“王林他不在!”周粥說道。
“不在?他不是住在這個房間嗎?我們查過了。”圓臉男拿出在前臺開具的住房記錄。
周粥心想,這些人辦事還真的是快!
王林剛回來沒多久,這幫人就找上門來了。
在弄清楚這些人的意圖之前,周粥不會隨便放人進來。
“他是住在這里,但他還沒有回來!我說過他不在!”周粥說道,“聽不懂我的英語嗎?”
“哎——”長臉男還想說什么,周粥已經將門關上了。
管家微微一笑:“兩位,請回吧!”
長臉男和圓臉漢子相視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圓臉漢子道:“有人看到他回了酒店,他一家就在里面!他是故意不見我們。這人沒有禮貌!”
長臉男道:“人家不見我們,有什么辦法?報告上面吧!”
圓臉漢子一臉不屑的說道:“一個華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不知道上面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他?”
長臉男道:“你難道不知道嗎?聽說是他解救了圖書館那邊的危機。一個人干掉了二十五個劫匪!”
“這不可能!”圓臉漢子搖頭晃腦的道,“一個人,干掉了25個劫匪?除非他是終結者,或者他是蘭波?”
“哈哈!蘭波?終結者?巧得很,這倆都在現場呢!結果一個劫匪也沒有殺,全程就縮在人質堆里了。”
“那更不可能了!這個來自東方的男人,比我們的蘭波和終結者還要厲害不成?”
“聽說是這樣的!我們的人在那邊見證了!”
“哦?難怪要我們來請他。”
“聽說總統先生都要從華盛頓趕過來接見他。”
“接見他?那不應該是他從紐約飛去華盛頓嗎?總統先生飛過來,那就是進見他了。”
“呃——是這樣。”
兩人一邊說一邊離開。
周粥回到臥室,向王林匯報此事。
王林聽了,不由得一怔:“cia?他們是來調查我的嗎?”
周粥道:“說是來問你的話。”
李文秀道:“那不就是調查嗎?我們是來旅游的!王林他是個正當商人!他們憑什么來調查王林?別放他們進來!”
王林道:“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們是不是懷疑我跟劫匪是一伙的?”
李文秀道:“那他們都是豬腦袋!你要是跟他們一伙的,你能把他們全殺了!這些外國人,不值得你為他們拼命!你舍了命救他們,是為了什么啊?真是的!”
王林道:“呵呵,我可不是為了救他們!我是為了——”
李文秀道:“我知道,你為了自救,因為你也被困在里面嘛!但這幫人不知好歹啊!”
王林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我也沒出什么事。”
李文秀道:“你好好睡一覺,什么也別管了。”
王林道:“我起來洗個澡。”
李文秀道:“別洗了,先休息吧!”
王林還是堅持起來洗了個澡,然后上床睡覺。
在圖書館的那幾個小時里,王林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
不論是肌肉,還是神經,此刻才慢慢的放松下來。
因為太過勞累,他睡著了。
但沒有睡多久,身上的肌肉又把他給痛醒了。
肌肉長久的緊張過后,變得格外的酸痛。
這種酸痛感,讓王林無法入睡。
李文秀聽到他的哼哼聲,驚醒過來,抱著王林問道:“你怎么了?”
王林緊皺眉頭道:“全身酸痛。”
“我幫你按按。”
“不用,等明天,你給我叫個服務,喊個專業的技師過來給我按按吧!”
“也行,我先幫你捏捏。”
李文秀說著,坐了起來,幫王林四下按按。
王林不由得想到了徐英。
徐英的手法真的是一流。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來米國旅游,并沒有帶上徐英。
他們出來的時間會比較久,徐英要在家里管兒女,順便也能幫王林看看屋子。
李文秀其實也懂這一套,她畢竟開著一家大型的美容院呢!
但美容的手法,跟中醫的手法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多少有些用處。
在妻子輕柔的按摩中,王林再次沉睡。
一向很少做夢的王林,接下來夢靨不斷。
稀奇古怪的夢,都涌入他的腦海里。
最嚇人的一個夢境,是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
原來他在后世那趟地鐵里并沒有被淹死,只是昏迷了,一直在醫院進行搶救。
等他醒來后,發現身邊的一切都沒有了!
愛秀集團沒了!
所有的情人都一個個消失不見!
兒子王文也沒有了!
妻子李文秀也在他眼前漸漸的化成了空氣……
“啊!”王林被這個夢給嚇醒了。
“文秀!文秀!”王林不斷的重復著這個詞。
“王林!王林!我在這里!我在這里!你怎么了?”耳畔傳來妻子溫柔的呼喚。
王林想睜開眼睛,但又似乎壓著千斤重擔,便是身子也似乎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給禁錮了。
他害怕的大喊,卻無法掙脫無形的束縛。
一只微涼的玉手,放在王林額頭上。
清涼之氣沁入王林體內。
王林勐的睜開雙眼,看著妻子焦灼擔心的臉。
“文秀!”王林長呼一口氣。
李文秀道:“你是不是發噩夢了?”
“嗯,一個好惡好惡的夢!”王林一把抱住了眼前人。
李文秀用溫暖孩子的胸懷,溫暖著自己的男人。
她抱著王林的頭,親吻他的額頭,說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王林松開她,認真仔細的端詳妻子。
“不認識我了?”李文秀嫣然一笑。
王林道:“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你和兒子都從我身邊消失了。”
“怎么會呢?”李文秀笑道,“夢都是相反的!”
“是啊!夢都是相反的!”王林松了一口氣。
他曾經多想回到后世啊!
但于今的他,卻已經習慣了現在擁有的一切。
這一切都是他辛苦奮斗得來的。
這一刻,他無比清醒的認知到,自己心底最離不開的人,包括身邊的李文秀。
“起床吃早餐了,我已經幫你叫了服務,送到了房間。你躺著不要動,我喂給你吃。”李文秀溫順的說道。
“我又沒癱,不用你喂。”
“你就當一回老太爺吧!”李文秀抿嘴笑道,“讓我伺候你一回。”
王林啞然失笑:“我還沒有刷牙呢!”
“那你去刷牙,我拿早餐進來。”
“好。”
王林起床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紐約的早晨,但空氣并不香甜,跟申城的空氣差不多。
真不知道某些人的話,是怎樣的言不由衷?
王林光著腳下了床,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霧蒙蒙的天空。
這是一個工作日的早晨七點,從布魯克林橋到曼哈頓,哈德遜河上的霧氣遮住眼前摩天大樓的底部,這片平日在眼前赫然聳現、凌亂無序的高樓群像漂浮在一塊云朵上變得輕柔。
這時還沒上班,紐約人還未從四處涌向這個孤立的島嶼,就連遠處的自由島,也只有一艘渡輪正漫不經心地接近曼哈頓港。從肯尼迪、拉瓜迪亞、紐瓦克往返各地的航班,在鴿灰色的天空劃出縱橫蛛網般的記號,有乘客透過舷窗正與這個城市告別,這個島上過于密集的世界標志性建筑讓他們眩暈,但更多的乘客則是在這一片迷霧中抵達,樓頂閃亮著的警示燈繁如星空,代替了燈塔成為這個城市對于初訪者的歡迎。
漸漸的,城市上空的霧氣被陽光刺透,四面高樓密布的牌開始一天的表演。這是時代廣場最好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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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只占紐約0.1土地面積的瘋狂三角洲,卻需要承擔起10紐約人的生計,這里和其對面遙遙相對的華爾街,應該是人們對紐約,或是曼哈頓最熟悉的印象,但華爾街是屬于少數人的單一功能場所,而從時代廣場中心到32到55街的一片區域,卻有著曼哈頓從危險敗壞的年代到風華正茂所有的職業。從情色到叱吒全球的文化統治,無數背景的人們在一天里摩肩擦過,出租車司機可以和一個老貴婦高談論闊,餐廳廚房打雜的年輕人可以在抽煙的間隙了解樓上商下一個影響全球的創意,街邊來自墨西哥的建筑工正從一個中東攤販的手里接過一盒雞飯。
時代廣場從誕生之日起吸納的魚龍混雜,才成了當下最具生命力的一面。人們常說因為時代廣場,十分之一的紐約人才有了飯吃,但王林卻覺得,街頭這些正奮力活著的人,才讓時代廣場有了存在的意義。
或許是因為離百老匯只有一街之隔,這里便成了一個巨大的露天劇場,只是登臺的都是每個人自己,演的是紐約曼哈頓最擅長的戲碼。
王林看著腳下的蕓蕓眾生,四周是如此的安寧。
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再想想那個奇怪的夢境,真的恍如隔世。
今天晚上,鄧儷君將在紐約的百老匯開演唱會,用她曼妙的歌聲,征服這座時尚之城的市民。
對于昨天晚上沒能拍下中央公園長椅的銘牌權,王林多少有些遺憾。
本來他想把愛秀兩個字,刻遍紐約的市中心呢!
不過此刻想一想,王林又釋懷了。
愛秀,愛秀,是他愛著李文秀,又何許向世人證明?
李文秀端著早餐進來,喂給王林吃飯。
王林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妻子的溫柔。
文文跑了過來,看著父親。
王林笑道:“文文,怎么了?”
文文偏著頭道:“爸,我聽姑姑說,你成了大英雄!爸,我長大了以后,也要當大英雄!”
王林抱住兒子,輕撫他的頭:“大英雄是什么樣的?”
“像爸爸這樣的!”文文笑道。
“哈哈哈!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李文秀道:“對,我們每個人哪,只要做好了自己該做的事情,那我們都是大英雄!”
文文雙眼一亮:“那我該做什么事情呢?”
李文秀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你要先把20以內的加減乘除給學好了才行。”
“媽媽,減法口訣我都會背了!”文文撇了撇嘴。
“真的假的?我也沒有教過你啊!你怎么學會的?”李文秀意似不相信。
“是沉雪阿姨教我的。”文文得意的揚了揚頭。
“真的啊?”李文秀笑道:“沉雪阿姨教你,你就學會了?”
“沉雪阿姨是個好老師。”文文笑。
王林道:“沉雪本來就是個老師,她主要是教舞蹈。舞蹈比文化課還要難學難教呢!”
李文秀道:“說得也對。看來在這方面,我是真的不如沉雪了。”
王林笑道:“你哪方面比她強了?”
李文秀一怔,秀氣的俏臉,微微變了變顏色。
王林自知失言,連忙說道:“我說著玩的,你別當真。”
李文秀正想要說話,敲門聲響了起來。
周粥站在門口,說道:“王林,昨天那兩個人又來了,還說有一個叫bill的人要找你。”
王林怔道:“bill?不可能吧?”
李文秀笑道:“這是誰啊?”
王林道:“你連bill都不知道嗎?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