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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為成大事,至親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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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有下意識的思維。

  由于魏濤告訴他的人名就是‘劉晴晴和她孩子’,而他找到的也是這倆人,血脈確實屬于魏家。

  這就讓南宇下意識認為,劉晴晴的兒子就是魏文的兒子,就是魏濤這一支的血脈。

  由此可見,無論南宇也好,魏濤也罷,

  都他么的不是省油的燈。

  一個個的,心眼多著呢。

  “額……”

  男孩搖頭道:“具體發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覺腦袋一陣迷糊,然后便對那女人心生親近,信任……”

  就在這時,房中忽然響起一陣輕笑:“青丘天狐,狐貍嘛,對魅惑之道可是很擅長的。”

  劉晴晴二人聞聲看去,就見左重明從屏風之后走出。

  反正胡梅是他的人,他只要喬裝打扮一番,離開侯府太容易了。

  左重明此次來這,其實是魏濤邀請。

  魏濤本想探探他的口風,搞清楚他跟南川的關系。

  可沒想到趕巧了,左重明這邊剛到,南宇便登門拜訪……。

  魏濤瞥他一眼,沉聲說道:“好一個七皇子,竟然還留了一手,這是生怕老夫不承他的情啊。”

  “抬起頭。”

  左重明屈指輕點在男孩眉心,當看到其眸子變成桃紅色時,不由嗤笑:“好家伙,下了血本啊。”

  劉晴晴見狀,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秘法?”

  “惑心印。”

  左重明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隨著時間漸過,

  你對她的親近和信任,會逐漸變成忠誠。”

  “到那個時候,

  只要她一聲令下,哪怕讓你去死,你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魏濤瞳孔微縮,忍不住罵道:“其心可誅!!”

  左重明撇嘴:“南宇知道你會檢查他們,所以毒藥之類不能用,邪法很容易查出端倪……。”

  “所以這種循序漸進,細潤無聲的秘法最保險,而且這玩意涉及魂魄意識,壓根無藥可解。”

  劉晴晴不禁緊張起來:“無藥可解?”

  左重明含笑道:“丹藥是沒有的,但解除的辦法有一個,把施術者找到,心臟挖出切片服下,方可解開此印。”

  魏濤聽得直皺眉頭:“挖心?吃心?妖魔邪法……”

  左重明笑問:“丞相接下來要怎么辦?”

  魏濤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十三皇子南川找上門,其中有你的指點吧?”

  左重明懶得隱瞞,頷首道:“他給了我兩片問天玉卷,本侯便還他一個機會。”

  “好大的手筆。”

  魏濤瞳孔一縮:“不過老夫與之談罷,發現南川確實不錯,

  可惜他的出身一般,

  根基太弱了……。”

  他這話的潛在意思,

  是在試探左重明和南川的關系。

  左重明搖頭:“本侯剛說過,

  給他一個機會,但具體成不成……關我屁事,本侯只想平安活著。”

  魏濤深深地看他一眼:“你這個想法,可不簡單。”

  “這不是有你嗎?”左重明笑瞇瞇的看他。

  魏濤輕笑:“老夫可沒說過要幫你,只是不會落井下石。”

  “你不會幫我,起碼得幫自己吧?”

  左重明老神在在的道:“關于你兒子的事兒,已經搞清楚了八成,我不相信你會憋著不報仇。”

  “更何況,你魏家這位支脈子孫,為了幫伱可是豁上了命,你舍得眼睜睜看著他死掉嗎?”

  “最后,以南宇目前的處境,你只需稍稍推一把,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百里無一害啊。”

  魏濤沉默。

  盡管他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確實如此。

  而他一旦這么做了,必定會攪亂京中局勢。

  從側面來講,這確實會緩解左重明的處境,也算間接幫忙。

  這不是陰謀,是陽謀。

  好久以后。

  魏濤驀得出聲:“你早就算到這一步了。”

  左重明反問:“你覺得呢?”

  魏濤輕聲慢語的道:“老夫現在越來越懷疑,我兒魏文……是你暗中殺死,然后做下此局。”

  左重明不以為意:“如果真是本侯所為,那么我的目的是什么?”

  魏濤楞了一下,苦笑:“老夫正是想不通這一點,不知道你行險入京所圖為何,所以才只是懷疑。”

  “呵!”

  左重明輕笑一聲,表情漸漸變得復雜,悵然嘆了口氣:“所圖為何,所圖為何……人吶。”

  對于他突然間的情緒變化,魏濤有些不解:“冠軍侯年不過二十,便開始感嘆人生了?”

  左重明轉過身,認真的看著他:“如果本侯說,此次入京是為了一個情字,你信不信?”

  “如果是別人,我信。”

  魏濤嘴角抽了抽,臉上明晃晃的寫著四個大字——你覺得呢?

  “不信就算了。”

  左重明颯然起身,背著手朝外走去:“事已至此,本侯先回去了。”

  等他離開好一會兒。

  魏濤忽而出聲:“你們覺得,他最后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晚輩不知。”

  劉晴晴腦中浮現出左重明說話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奈,輕聲說道:“或許是真的吧。”

  “真的?”

  魏濤幽幽說道:“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這句話說的就是左重明這種人。”

  “說他為名,為利而來,老夫都能相信,可若說他為情而迫,簡直就是貽笑大方,荒謬之極。”

  盡管他嘴里是這么說,但他也知道這話非是絕對。

  如左重明這種心性的家伙,輕易不會動情,但如果真動了情……。

  “左重明。”

  魏濤起身感嘆:“左重明啊,世上怎會有這般妖孽?”

  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

  左宗河也順利的活著出宮了。

  “劉福。”

  “老奴在。”

  武皇擺弄著桌上的玉璽,輕嘆:“朕現在才真切感受到,人老了就不中用了,這句話的含義啊。”

  “上一個陳星祖是這樣,現在的左宗河也是這樣,他們可是內衛,是朕最信任的一把劍吶。”

  說到這里,武皇忽然笑出了聲。

  好一會兒,他才道:“到最后,這些人竟然沒有胡梅那個半妖忠誠……真可謂人心叵測啊。”

  他之所以這么感嘆,自然是有原因的。

  剛剛左宗河稟報的時候,矢口不提關于七皇子,押送天狐等事情。

  當武皇問起左重明的事情時,他更是直接說……侯府十分平靜,什么都沒發生。

  當時武皇聽到這話,差點氣笑了。

  劉福趕忙勸道:“圣上莫要動怒,保重身體啊。”

  “身體?”

  武皇眸中迸現殺機:“朕的好兒子們,可都盼著朕趕快咽氣呢。”

  “老七啊老七,朕還是小覷你了,明面上拉攏丞相派,暗地里卻已經把爪子伸到了朕身邊。”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武皇也有逆鱗,那就是兩把劍,一是內衛,二是鎮撫司。

  任何人但凡有半分染指之心,他定會揮劍斬之,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武皇閉目道:“傳密旨,讓胡梅從今日起,所監察一切情報直接交付于朕,并密切監視左宗河。”

  “同時派內衛成員暗中查察鎮撫司,尤其是那些坐了很久,位高權重的家伙。”

  “朕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心懷異心,多少人暗藏鬼胎,多少人另謀出路。”

  劉福臉色微變,試圖勸阻:“圣上……”

  武皇驀得睜開眼睛,滿含殺機的盯著他:“朕,還沒死呢。”

  “老奴遵旨。”

  劉福滿嘴苦澀,不得不咽下嘴里的話。

  他深切的知道,武皇這次是真被左宗河刺激到了,是真的怒了。

  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帝王之怒,浮尸千里。

  接下來……。

  翌日,宮中。

  趕赴宮中的官員們,明顯感覺宮里的氣氛不同尋常。

  這讓他們本能的警惕起來,臨至殿前等候時,更是三五湊成一團,低聲議論著什么。

  “咦?丞相來了。”

  不知是誰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魏濤步履輕緩的走來。

  自從魏文變成傻子以后,魏濤便以養病為由,甚少參與朝會。

  而魏文的死就像壓到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此以后魏濤就沒再入宮,今天是……頭一遭了。

  可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魏濤剛現身,便帶來一個大新聞。

  ——在他身邊攙扶的人,竟然是七皇子南宇。

  這,這是什么意思?

  丞相是擺明車馬,力挺南宇了嗎?

  學士閣的一群人,下意識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他們想不通啊。

  丞相派為什么一反常態,決定跟武皇站在一起?

  難道,他們暗中達成了協議,要聯手對付學士閣?

  念及至此,學士閣陣營的官員,瞬間警惕了起來。

  “喲,熱鬧啊。”

  就在這時,一陣似笑非笑的聲音,順著輕風傳入眾人耳中。

  不約而同的,大家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聲音他們可太熟悉了,除了左重明那個狗東西,還能有誰?

  “這不是冠軍侯嘛?”

  一名學士閣的官員見狀,忍不住陰陽怪氣:“您今兒來的可真準時啊,朝會馬上就開始了。”

  左重明似笑非笑:“閣下謬贊,本侯只是沒有喝西北風的習慣。”

  “呵!”

  “今天可熱鬧咯。”

  “哦?侯爺知道什么?”

  “佛曰,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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