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歪了,有啥事說吧。”徐清一猜就知道Lisa的思想跑哪去了。
“你那個《風起洛陽》的本子過了,影視那邊在立項,過兩天估計就會有人聯系你跟胡馨簽合同。”Lisa說著說著聲音興奮了起來,這種中途換劇本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
徐清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也好了很多,但說話的聲音還是一副要死的樣子:“那太好了。”
“你怎么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Lisa非常不滿意徐清這個狀態。
“我高興啊,我很開··嘔··心。”可能是說的話多了,徐清感覺自己頭暈的想吐。
“哈?”
“我就是有··嘔··點··暈···嘔。”徐清翻身把頭擱在床邊干嘔起來,不行了,真的很想吐。
“你不是生病了吧?要不要緊啊。”Lisa覺得徐清的狀態太不對了,這可不像是運動完的樣子。
“沒什··嘔···么,待會就···嘔··好了。”徐清一邊干嘔一邊說道。
“你要是不舒服就打120去醫院,別扛著。”
“知道了。”徐清干嘔了幾下感覺自己舒服了一些,又翻身躺著。
“行了,不跟你說了,你好好休息吧。”Lisa也沒了剛剛興奮的樣子,叮囑了一下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徐清躺在床上,心道,本子終于過了,就是不知道續約的事情怎么樣,袁葫葫今天白天合同擬好后便發給了徐清,徐清看了看覺得沒有問題,所以讓袁葫葫找個時間談談。
徐清這邊想著袁葫葫,袁葫葫也在想著徐清,她此刻正在葉思棠她們的家里呆著。
本來袁葫葫不想這么晚談事情的,但她思來想去,覺得白天在公司談其實不太好,萬一談崩了,影響公司內部的氛圍,所以特地等到下班后買了菜到葉思棠家里來聚餐,吃完之后順便談談續約的事情。
葉思棠和胡馨住在一起,齊溪則是和楊圖圖住在一起,公司在這里租了兩個兩室,非常老的小區,價格比新小區要便宜的多。
也正因為是老小區,所以管理比較松散,這也是為什么徐清想著給她們換地方住的原因。
這頓飯吃的很久,幾個人很久沒有在家里聚餐了,葉思棠還掏出她珍藏的酒來,袁葫葫的酒量很好,一個人喝她們仨都不是問題,但她不想在她們不清醒的時候把約給忽悠下來,所以控制了局面,不然鐵定要喝個酩酊大醉。
饒是如此,這頓飯吃的也是眾人心情大好,尤其是葉思棠三人比喝了酒還興奮。
見幾人收拾完了,袁葫葫放下雜念,對著還在打打鬧鬧的三人說道:“大家坐一下,有個事情我要代表公司跟你們談談。”
三人一聽袁葫葫要代表公司跟自己談事情,連忙停止了打鬧的動作,紛紛坐了下來。
葉思棠最先忍不住問道:“怎么了葫葫?”
袁葫葫沒有說話,而是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三個文件夾,里有三套合同,她按照名字分別給三人遞了過去,然后說道:“公司想跟你們提前續約,這是合同,你們看看先。”
三人顯然沒有想到今天會來這么一出,一度有點懵,只能聽從袁葫葫的安排接過合同看了起來。
見三人在看合同,袁葫葫沒有像別人一樣,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自己的合同有多好,而是保持安靜讓她們先看完。
其實大部分公司在談合同談待遇的時候,盡量都是單獨談的,這樣能避免員工之間做攀比從而產生內部矛盾,畢竟公司給員工的待遇很多情況下,是有差別對待的。
但徐清這邊的合同,對于葉思棠三人來說,其實差不多,而且袁葫葫也不希望,在公司初期就讓她們三個人因為合同產生什么嫌隙,一旦內耗起來,星堂文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畢竟公司現在還是個襁褓狀態,需要的是團結。
再者說袁葫葫覺得自己這邊的合同很豐厚,不怕讓她們三個都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袁葫葫和徐清實在是搞不明白齊溪到底想要什么,所以最后只給了個和葉思棠她們一樣的保底年薪,其他條件直接空了,看齊溪這邊有什么需求,再繼續填上去。
只要續了約,10年時間,徐清覺齊溪不管要什么,徐清都能有這個自信讓她賺到該賺的錢,公司和她個人都會有相應的收益,虧是不可能會虧的,只看賺多賺少。
而由于齊溪的合同內容最短,所以齊溪是最先看完的,看完之后,齊溪看著袁葫葫問道:“10年嗎?”
袁葫葫點了點頭,然后剛要解釋說為什么要十年,公司要做什么樣的規劃之類的,然后就聽到齊溪說道:“我簽。”
齊溪的爽快讓袁葫葫一時間愣住了,其他還在看合同的人也是紛紛轉過頭來呆呆的看著齊溪。
齊溪見袁葫葫愣住了,以為自己說的話袁葫葫沒有聽清楚,然后加重語氣對著袁葫葫說道:“葫葫,別愣著,拿筆來,我簽。”
“你就沒什么想問的?”袁葫葫這才反應過來,一邊掏筆和印泥一邊對著齊溪說道。
“這個條件我還需要問什么嗎?我自認我靠我自己的能力,去別的地方是沒辦法拿到清哥給我的條件的。”齊溪從袁葫葫手上拿過筆,刷刷刷的開始在合同上簽名。
過了一會,齊溪把自己手里簽好的合同給袁葫葫遞了過來,合同一式三份,她全部簽完蓋上了指紋,只等徐清簽字加蓋公司公章就直接生效。
袁葫葫接過齊溪的合同收好后故意笑著對齊溪說道:“你就不怕公司坑你?這可是10年。”
“我相信清哥,也相信你。”齊溪非常正經的說道。
“為什么?”袁葫葫很好奇,徐清是做了什么讓齊溪這么信任他?
“因為什么?”齊溪說著她身體往后一靠,然后略帶自嘲的味道對著袁葫葫說道:“其實我在來星堂之前去過別的公司面試,也見過幾個合同,那合同怎么說呢?
時間很長,待遇很差,沒有保障,我說的你應該懂吧。這些公司比星堂大多了,但我最后還是選擇了星堂,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袁葫葫順嘴問了下去。
“因為清哥沒有把我們當做壓榨的工具,當時我們是純純的萌新,也不愿意擦邊,直播根本沒有什么收益,你當時也在,情況你都是知道的,但清哥從來沒有說過什么,一直在鼓勵我們。
后面吳總想讓我們跟瓦子搞泳池直播的事情也是清哥攔下來的,吳總因為這個事情還跑路了,給清哥留了一個爛攤子,哪怕這樣,清哥也沒有說過我們什么,沒有抱怨過。
還想方設法的幫我們找了創團這么個節目,我現在竟然成5線藝人了,葫葫,咱們當初剛認識的時候,你覺得我會成藝人嗎,能在直播上混到飯吃就算不錯了吧。
我從小就被周遭的人欺負嘲笑,在大學的時候我以為大家都長大了,這種情況應該沒有了,但周圍還是有很多風言風語,說我在外面找了富二代,說我靠著外表到處交際,可是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情,難道別人追我也是我的錯?
我不明白為什么周遭的人對我惡意這么大,但我知道,我應該要自己努力做出一番成就來,我要克服自己的缺點。
我不善言辭大家都知道,所以我選了主播這個職業,我想讓自己變得能說會道,其他公司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們只想讓我上去賣肉,只有星堂真的是讓我去做直播。
我手長腳長,想要把舞跳的好看要比別人花更多時間這點我也知道,但清哥還是同意了我的想法,甚至要教我古典舞,他沒有強迫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他給過我很多機會讓我證明自己。
現在,你又拿著這么豐厚的合同過來找我續約,我憑什么不簽?我有什么理由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