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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第二帝國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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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保持南華的獨立,南華是文明之舉,而阿根廷不顧當今國際公法,一味擴張侵吞,實乃野蠻之國。”

  在1870年前后,歐洲各國的許多主流報紙上都會刊載類似的新聞,這些新聞只有一個核心——南華是文明守護者,而阿根廷是野蠻之國。

  阿人暴虐,理應嚴懲。

  甚至在一些報紙上,阿根廷這個屠殺平民、縱兵搶劫的暴虐之國是不是應該存在于世界上的。

  “……對這個時代的歐洲各國民眾來說,阿根廷實在是太遙遠,他們所有的了解不過僅僅只是通過報紙而已,我們所需要的,就是用報紙告訴他們——我們是正義的!文明的,如此也就足夠了。”

  在奔馳的馬車中,謝良德看著車外的香謝麗舍大道說道。

  “這一段時間,似乎法國人的興趣不在外國啊!弄得咱們的工作也不好干啊!”

  作為南華駐巴黎大使的謝良德,感覺很郁悶啊,

  作為大使,他一直負責推動南華的“輿論戰”,就是通過報界宣傳南華的“文明國軍隊”的形象,借助國際輿論的大肆宣揚,表示南華是文明國家,而阿根廷才是那個暴虐屠殺民眾的野蠻之國。

  可現在,他卻感覺有點兒無力,巴黎人根本就不關心的“南伯利亞”的事情,對于阿根廷的命運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謝大使,現在法國人更關心法國的命運吧,去年國會選舉的時候,巴黎人在干什么?有三分之一人的人在上街游行,示威者們高唱馬賽曲,呼喊著“共和國萬歲”的口號。最終,在總共283個議席中,自由派獲得120個,成為議會最大黨,共和派也獲得了30個席位——要知道,這還是帝國政府對選民施加種種壓力的結果。”

  胡唯志在說話時,他的眉頭緊鎖著,身為大使館里的武官,或者說情報軍官,他發現在這個國家正在朝著失控的邊緣走去,如果是其它國家,倒也罷了,但是法國卻不一樣,法國是南華的盟友。

  “今年1月,又有發生了貴族怒殺記者的丑聞。那位皇帝陛下不得不采取一系列讓步,并選擇自由派人士奧利維耶作為首相——首相大人很快發現他既受到右派的鄙視,又被自由派疏遠了。”

  “可不是,如果不是這個月的普選中,沒有那些農民堅定不移的站在波拿巴面前,估計皇帝的椅子也做不穩了。或許在巴黎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共和派,但是在法國的鄉村以及小地方,絕大多數的農民都是波拿巴的。”

  大使的話,讓胡唯志笑了笑。

  “確實如此,這和當年那些農民選擇拿破侖三世一樣,就因為他姓波拿巴,不過,大使先生,盡管這的普選中,帝國依靠農民的選票扳回一局,但抗議已經愈演愈烈,前自由派奧利維耶首相不得不禁止了公眾集會并查封反對派報紙,現在巴黎的情況……”

  突然驟然停下的馬車和車廂外的爆雷般的喊聲,打斷了胡良志的話聲,他們朝車窗外看去,只見一隊隊法國人,手持著紅旗在街道上聚集著,整個香謝麗舍大道上,到處都是馬賽曲。

  街頭上的這一幕,落在謝良德和胡唯志的眼中,兩人的神情都變得有點兒凝重。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馬車上,等待著一切的結束,突然,車廂的門被拉開了,一個法國少年往車廂里塞了一張傳單,沖著他們大喊道。

  “共和萬歲,先生們,共和國萬歲!”

  然后胸前別著三色花的少年就高唱著馬賽曲離開了。

  對于手中的傳單,他們兩位連看都沒看,只是眉頭緊鎖的坐在那里。

  很快,伴隨著馬蹄聲,一隊隊胸甲騎兵就揮舞著皮鞭出現了,在胸甲騎兵們的抽打下以及沖擊下,人群很快就四處逃散,在香謝麗舍大道再次恢復寧靜的時候,地上盡是傳單與紅旗。

  直到馬車再次前行時,謝良德才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巴黎人肯定不可能再關心南美的事情了,看來可以把費停了!”

  他所謂的“費”實際上是支付給法國各大報紙的費用,足足有幾十萬法郎,就是用來收買報社的費用,為了讓報紙上的新聞報道對南華更加有利。但是現在,顯然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確實可以暫時停一停,沒有必要花冤枉錢。”

  看了一眼手中的傳單,又用力的將其揉成紙團,胡唯志說道。

  “巴黎的局面如此動蕩,恐怕絕不是帝國之福啊!”

  “是啊,局面如此動蕩,皇帝又及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覺得,在這個時候,皇帝最關心的事情是什么?”

  “皇位吧!”

  謝良德的回答,讓胡唯志略微點了點頭。

  “確實,現在對于皇帝而言,沒有什么比皇位更加重要,一直以來,這位皇帝都在千方百計的討好的法國人,畢竟,從一開始就沒有人他,共和派厭惡他毀滅了共和國,保皇派要保的是奧爾良王朝,關他波拿巴什么事?如果沒有農民的和小城市的,他的這個皇位啊……”

  搖頭感嘆之余,胡唯志說道。

  “不穩啊,他要是想保住皇位,就只有……”

  “戰爭!”

  謝良德的直接了當的吐出了兩個字,然后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道。

  “想要轉移國內的視線,要想喚醒法國人的愛國之情,就只有一個選擇了,就是戰爭,如果我是皇帝的話,肯定會發動戰爭的,一場戰爭足以把所有法蘭西人都團結在帝國的周圍,其實,在絕大多數時候,對外戰爭都是掩飾內部問題的最佳選擇,畢竟,有了愛國的加持,即便是共和派也會暫時放棄分歧的。”

  從當年隨同左宗堂出訪,再到出任駐外使節,這么多年來謝良德早就不是徽州的落榜秀才了,他的許多看法和此時的歐洲人相比并沒有多少區別。

  “而且輝煌的勝利,甚至有可能把很多人變成保皇派——擁護波拿巴的保皇派!”

  “前提……”

  胡唯志直接說道。

  “總要能打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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