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長劍架在脖子上的彭特爾沒有一丁點兒的緊張。
相反,這位家面帶微笑。
“扎克利先生,如果這是一個玩笑的話,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對方這樣說道。
“是啊。”
“你當然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畢竟,至少有兩個狙擊手在瞄準我。”
“我一旦放下長劍的話……”
“應該會馬上被爆頭吧?”
扎克利說著就一側身貼在了彭特爾身后,并且挾持著對方躲在了那門青銅大炮后面。
而就在這個時候——
轟、轟轟!
爆炸聲隱隱約約傳來。
地面微微顫抖著。
“之前的一隊武裝!”
歌德瞬間明白扎克利是什么身份了。
里應外合的暗子。
由對方出手困住彭特爾。
再由外面的武裝突入莊園。
至于為什么會在他來的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
絕對不是因為他是災厄之類。
單純的就是因為那個幕后布局者的設計。
而在這時,這位參觀者沖著歌德喊道。
“歌德.溫徹斯特我對您沒有惡意。”
“我只是針對彭特爾而來。”
“所以,您只要站在角落里,保持安靜就好。”
面對著這樣的話語,歌德很配合,高舉著雙手就走到了角落中。
“溫徹斯特先生很配合。”
“我希望彭特爾先生您也能夠配合我……額!”
扎克利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突然停下了,仿佛是有一口濃痰卡在了嗓子眼,接著,歌德就看到,喉嚨被割裂的扎克利身軀一歪,倒在了地板上。
而彭特爾則是站了起來。
對方手中握著一柄小刀,身上滿是鮮血。
有些無奈地看著身上的鮮血。
這位家嘆息著。
“別擔心,歌德.溫徹斯特先生,發生了一點意外。”
這位家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歌德。
眼中浮現著一抹殺意。
毫無疑問,對方準備殺掉歌德。
彭特爾很清楚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哪怕這些年一直在洗白,但是終究無法徹徹底底的干凈,尤其是在前一陣,他那位‘摯友’市議員死亡后,更是變得麻煩起來。
他缺少了盟友。
一位為他遮風擋雨的盟友。
就如同他會時不時為那位盟友提供一些幫助一樣。
“‘血烏’是您告訴巴瑞的吧?”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那位摯友當時很不高興。”
“他希望有人解決掉您,我就是那個人選——當然了,隨著他的死亡,這件事無限期的擱淺了。”
“可命運就是這么奇怪。”
“您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還恰好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對方這樣說著,天花板內暗藏的兩個狙擊手就光明正大的現身了。
兩支槍口指著歌德,對方搖頭嘆息著。
“我需要更快的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然后,快速撤離這里。”
“所以,抱歉了!”
說完,對方就準備動手了。
歌德卻是一笑,緩緩說道——
“沒關系,下輩子注意點”
彭特爾一愣。
就在這位家和身邊的兩位狙擊手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覺得歌德雙眼變得異常深邃,他們不自覺陷入其中。
等到清醒過來時,他們站在了一片曠野之上。
然后……
一道巨大的身影從他們頭頂飛過。
灼熱的烈焰焚燒著他們的身軀。
劇痛。
恐懼。
匯聚到一起時,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巨龍!
幻覺隨著三人倒地昏迷,直接消失。
面對無心之人,喪志凝視就是這么的好用。
歌德抬手從一個狙擊手的腰間拔出了手槍,對著地上的三人連開數槍。
既然說了,讓對方下輩子注意點。
身為男人,歌德自然是說到做到。
確認三人都死亡后,歌德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整個中尋找是否有血腥榮譽的漏網之魚。
至于地面上的戰斗?
他并不擔心。
渡鴉之靈幫他注視全場。
他隨時把握著上面的一切動向。
同時,歌德也明白了那位幕后布局者想要干什么。
無非就是缺少了‘烏鴉’的前提下,他該怎么正面面對現代的槍械。
“眼前的‘秘境’比想象中的還要衰落。”
“不論是超凡者,還是普通人,槍械都早已成為了致命武器。”
除了之前被‘力量’支配了腦子的那個傻子外,眼前‘秘境’的超凡者早已隱匿了自身,他們不在是世界的主導,也無法成為當權者的顧問,只能在角落中求生。
可就算是這樣,特殊的力量,依舊讓他們自命不凡!
甚至是,明爭暗斗!
歌德可不會忘記,他是怎么被盯上的?
因為,‘他’的養父溫徹斯特!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位養父做了什么,但是歌德卻明白自己這位養父大概率也是一位超凡者——以‘民俗學者’做為掩飾的超凡者。
還應該是十分強大的那種,不然也不可能等到‘他’這位養父失蹤,那些有仇怨的人才敢蠢蠢欲動。
甚至是,連連布局。
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敢露面。
就如同這個時候,如果他死了?
那自然是一了百了。
如果沒死?
那就會再次針對布局。
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彭特爾和兩個狙擊手的尸體就成為了對方重要查探的對象。
想到這,歌德瞇起了雙眼。
他不喜歡總是被動挨打。
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不過,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現在?
自然是尋找可能遺漏的血腥榮譽!
而最終結果是欣喜的。
歌德在一支極長的長矛上有了收獲。
刺客之矛:身為刺客最重要的就是謹慎與耐心,你可以沒有精湛的武藝,也可以不懂得毒藥配方,但你不能夠沒有謹慎與耐心,那會讓你成為膝蓋中了一箭的守衛;它的持有者擁有遠超常人的謹慎、耐心與……忍耐!潛伏在城堡內,等待著‘喬治’后裔入廁時,手持長矛向上刺去……
獲得血腥榮譽x1
看到這條注視,歌德臉色就怪異起來。
“竟然還有這樣的刺客?”
“萬一被落下的大X糊臉了,怎么辦?”
“難道這就是對方的忍耐?”
歌德忍不住地一皺眉。
既是意外,也是有那么一丁點兒不舒服——雖然知道歲月的清洗后,長矛上面早已不會有什么異物殘留,但還是忍不住用隨身攜帶的酒精擦了擦手。
而在這個時候,地面上的戰斗已經進入了尾聲。
莊園看守依靠著地形優勢取得了勝利。
但也只是慘勝。
多人死亡,剩下少數的人,也個個帶傷。
襲擊者并沒有被全殲。
還跑了兩個。
更重要的是——
警笛響起!
十幾輛警車出現在了那條馬路上。
莊園守衛在連連呼叫彭特爾未果后,迅速的撤離了。
毫無疑問,這些人的底子絕對不干凈。
再加上之前彭特爾的話語,歌德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大概率是曾經他的半個同行。
殺手!
“退出了所謂的商圈,以家的身份活躍?”
“應該是打著家的名號,以殺手經紀人的身份活躍吧?”
歌德自語著,開始向上走去。
已經將整個彭特爾莊園控制的安看著安然無恙走出來的歌德,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翹,隨后就恢復了正常。
一旁的修斯塔則是有些奇怪地看著歌德。
“怎么了?”
歌德詫異地問道。
“歌德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為什么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會出事?”
“就好像是……”
修斯塔的話語并沒有說完,就在安冰冷地注視下,咽了回去。
歌德當然知道對方想要說些什么。
‘災星’!
這就是對方想說的。
但是,歌德可不會承認。
“我只是聽到了亡魂的慘叫罷了。”
“所以,我才聆聽著聲音來到了這里。”
“并不是我出現,才有了災禍,”
“而是災禍的遇難者,希望我出現在這。”
歌德解釋著。
修斯塔半信半疑。
正在檢驗尸體的嘉里法,那是一點都不信,這位法醫堅定的認為歌德就是個‘災星’,不然的話,為什么和歌德同行的柯里福竟然又受傷了?
這次比上次相比,傷得更重了。
至少得在醫院待上大半年了。
說不定還會有什么嚴重的后遺癥。
“千萬不要影響到安!”
這位女法醫祈禱著。
而和兩人不同的是,那些比狗鼻子還靈,尾隨而來的記者們卻是一個個都信了。
至少,表面信了。
“溫徹斯特先生,您為什么會說這里有亡靈的哀嚎?”
“溫徹斯特先生,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面對著記者的問話,歌德保持著一個若即若離地程度。
“去看看外邊林中的泥土吧,它飽食了鮮血。”
“還有那些逃脫的劊子手……”
“他們應當受到懲罰!”
歌德說著,就閉起了雙眼。
接著,就猛地指向一個方向。
“這里!”
“有一個罪孽的靈魂!”
歌德大聲說道。
指認的動作更快。
“這里!”
“這里也有!”
“還有這里!”
歌德快速的將逃跑的莊園守衛、襲擊者的方向全都指認了出來。
安迅速派人追擊。
當然不是占卜。
占卜不可能這么準確。
而是烏鴉指路。
不過,在面對記者們的詢問時,歌德卻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是‘靈視’!”
歌德說著,就拒絕再回答記者們的任何問題,走向了一旁。
而隨著那些莊園守衛和襲擊者的被抓回,歌德相信自己的認可度會再次提升。
這哪里是雙贏!
明明是三贏!
他,贏三次!
接下來?
他自然要四贏!
畢竟,斯坦貝克呼吸法提升可不單單需要血腥榮譽。
還需要錢!
而殺手經紀人的老巢會缺錢嗎?
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趁著大量人手去追捕那些莊園守衛和襲擊者,歌德借助著烏鴉之前的查探,速度飛快的走進了彭特爾的起居室。
憑借著曾經的專業知識,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在歌德看來相當落后的密室。
密室就隱藏在書架后。
進入也只需要移動一本書籍。
隨著密室打開,看著密室里成堆成堆的現金,歌德毫不猶豫地說道——
“血腥榮譽提升斯坦貝克呼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