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秦氏聽到包龍星的話哀泣道:“大人,常威他是我婆婆的表親,他經常都在我們家出入。事發當晚,因為我相公體弱多病,我就去佛堂那邊去替他祈福。忽然間,有人用手帕捂住我的鼻子,我聞到一股好濃的藥味,接著我就不省人事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被常威侮辱了,嗚……”
包龍星大怒:“你這個禽獸,來人,給我打他一萬二千七百三十八板。”
師爺包有為在一旁道:“算了吧。”
包龍星擼起袖子:“還是我自己來。”
包有為連忙勸說道:“十三叔,不要這么沖動,先聽她說完嘛。”
包龍星:“好,你說。”
戚秦氏說著:“那天晚上……”
畫面閃回到那天晚上,戚家新房里,常威穿衣服。
戚秦氏羞憤欲絕:“你是禽獸,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常威卻不耐煩地道:“夠了。”
然后一腳將戚秦氏踢開:“剛才你暈了,不如現在再來一次給你補償補償吧?”
戚秦氏驚恐萬分:“你不要走過來……”
戚家夫人婉君罵道:“你這個混蛋。你背著我跟這個賤人不三不四?”
常威目露兇光喝道:“住口呀。”
說著一把掐住婉君的脖子。
婉君掙扎著喊:“放手呀。”
常威越發癲狂:“住口呀……閉嘴……閉嘴呀。”
下一刻,他直接將婉君勒死!
戚家老爺痛哭哀嚎:“婉君,婉君……你這個畜牲,你害死我老婆,我不會放過你,我要報官。”
常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是一把掐住戚家老爺的脖子,戚秦氏上去阻攔被常威打暈,戚家老爺被掐死!
聽完戚秦氏的回憶,包龍星雙眼怒瞪常威,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菜刀:“我要剁了你,我要剁了你!嗚啊!”
師爺連忙攔住他:“不要這么沖動,先聽完打更人說完再說!”
包龍星看向打更人:“打更的,當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打更人說道:“我本來正在打更,忽然聽到戚家后花園那條狗在叫,叫的好厲害,我就進去看看啦,誰知道看到滿地尸體,我還看見常威和來福打成一團,接著我就被人一腳踢昏過去,之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包龍星喊道:“傳來福!究竟是不是常威殺了戚家十三口?”
來福:“是啊,他還想連我一起殺掉!”
突然常威一口咬住來福的臉,被衙役拉開。
包龍星說道:“不要害怕,有大人罩著你!”
來福大喊:“救命啊,大人救我啊,你不是說會罩著我嗎?”
包龍星看了一眼:“他已經很給我面子了,不然我不在,連你喉嚨都會咬斷掉!”
來福摸著臉心有余悸:“多謝大人!”
“然后呢?”包龍星問師爺道。
“暫時把他關起來,驗明尸體之后再剁了他!”師爺說道。
“暫時把他關起來,驗明尸體之后再剁了他!”包龍星立刻復讀道。
“是!”衙役們領命!
但是常威卻依然囂張無比:“你想定我的罪?我可不怕,哈哈哈,我可不怕!”
包龍星怒:“你說什么?你說什么?還這么多話說?”
說著把菜刀直接甩了出去!
一個聲音傳來:“你扔錯人了!天理何在啊!”
包龍星卻沒理會而是扶起戚秦氏:“戚秦氏,你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還你們戚家十三條人命一個公道!”
鏡頭一轉,包龍星和師爺一起回到后衙,門簾一掀開,包龍星就被光閃到眼睛:“哇!”
“什么東西這么刺眼?”
“那是銀兩發出的光芒啊!大人!”竟然是方唐鏡正站在那里用銀子搭成了一座銀山。
“欸?是你啊!”包龍星看清楚了人有些驚訝。
“大人,在公堂上各為其主而已,今晚就給在下一個機會補償一下好嗎?”方唐鏡說道。
“怎么個補償法?”包龍星跑過來問道。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只要大人賣個小小的人情,就可以不用讀書,也能夠擁有這棟黃金屋了!”方唐鏡露出奸奸的表情說道。
“啊,好買賣,可以商量,可以商量!”見錢眼開的師爺包不同連忙說道。
“汪!什么小人情啊?”包龍星沖著師爺叫了一聲然后問道。
“常威,常公子就是水師提督的兒子,這個大人你已經知道了,但是大人你知不知道,水師提督大人,就是李公公的干兒子啊!”方唐鏡說道。
“什么公公啊?”包龍星疑惑。
“額,李公公就是李蓮英,李公公!”師爺解釋道。
“啊?”包龍星倒吸一口冷氣。
方唐鏡走到他身后說道:“就是當今老佛爺跟前的大紅人,李蓮英公公!”
師爺頓時嚇的都快癱了!
“這些銀兩就是不才代替常昆,常大人送給包大人的見面禮!”方唐鏡湊到包龍星身旁說道。
“你到底想怎么樣?”包龍星問道。
“哈哈哈!”
“哎呀,提督大人的母親,年高九十七歲了,她一向很寵愛常公子,一聽說常公子出事了,她馬上哭的肝腸寸斷,常大人只希望包大人,能讓常夫人去牢中見一見她的孫子,大人,不妨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就會帶著常夫人離去。”方唐鏡說道。
“這種順水人情,大人做一次又何妨呢?”
“你這是想賄賂本官嗎?”包龍星瞇著眼睛問道。
方唐鏡張開扇子低聲:“這難道不是包大人你做官的本色嗎?”
“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清如水,明如鏡,視錢財如糞土的清.官,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包龍星不為所動地道。
“聽說了,不過我想大人體諒一下老人家而已!”
包龍星一轉頭,剛說出來:“老人家.”
可是被銀子的光芒再一次晃了眼:“老人家是應該體諒!”他立刻改了口。
“所謂,百善孝為先!”他眼神看向師爺,師爺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這些銀子。
“本官有點累了,有為,你送客!”包龍星沖著師爺道。
“是!”
“等一等!”包龍星又喊住了他。
“本官一覺醒來,睜開雙眼,就要看到常威站在公堂外面,知道嗎?”包龍星說道。
“一定,一定,多謝大人成全!”方唐鏡滿臉笑容拱手道。
包龍星等他們兩個走了,才繞著這座銀山說道:“老人家差不多一百歲了,想見見孫子而已,沒事的!”
他拿起一塊銀子,結果整座銀山直接全部倒塌!
其實這本身也象征著一些事情。
只是此時此刻,觀眾們卻都是有些疑惑,就這?
他們有些不明白,方唐鏡為什么給了這么多錢,竟然就只是讓老人家見見孫子?
真的是這樣嗎?
不過,細心的人卻發現,包龍星拿起一塊銀子,銀山就倒塌了,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牽一發而動全身,一件似乎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結果卻又可能導致全局失控。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被關押在牢里的常威大喊著。
“你知不知道我爹是水師提督?我干爺爺是李公公?我要把你們全家滿門抄斬!”
就在常威大喊大叫的時候,師爺引著方唐鏡來到了牢房里。
“千萬別聊那么久,你知道的,我很為難的!”師爺搓著手說道。
結果方唐鏡直接拿出一疊銀票遞給師爺,師爺接過銀票,直接就跑了。
方唐鏡很快地帶著一個披著黑布的人來到了常威的牢房。
“你是誰啊?”常威看到方唐鏡疑惑地問道。
“你奶奶來看你了。”方唐鏡說道。
“我奶奶?”常威一臉懵逼。
很快地牢房的門被打開,那個常威的“奶奶”被帶了過來。
結果來人根本不是什么常威的奶奶,而是他爹。
“你找死啊你!”常昆瞪著滿臉喜色的常威道。
“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彌天大禍?”
“爹,帶我走吧!”
“你能上哪去啊?爹身為水師提督,你就算走了,朝廷也會逼我綁子投案的,我今晚打扮成這樣來見你,已經是非常冒險了!”常昆說道。
“讓人知道了,我烏紗難保!”
“那怎么辦啊?我很害怕!”
“放心,爹請了方唐鏡大狀來幫你打這場官司!”
方唐鏡走過來蹲下來:“常公子,你一定要把今天晚上所做的事情的每一個細節都告訴我!一點都不能少!”
而這個時候,京城第一神捕豹子頭就在另外一個牢房看著這一幕。
這邊常威已經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方唐鏡,常昆問道:“這件案子,他打的贏嗎?”
“還好現在只是三更,還有兩更天才會亮,我們還有兩更的時間可以做事!”
“做什么事啊?”
“把白的改成黑的,把原告打成被告!”
“明天在公堂之上,常公子你要”方唐鏡打開扇子,對常威面授機宜!
原本還有些害怕的常威頓時臉色就變得輕松起來,還露出了笑容。
畫面一轉,一群黑衣人沖進戚家,開始搬運尸體,擦掉血跡。
把尸體全部搬到房內,給尸體灌毒藥,把尸體的骨頭全部掰直。
還有一個黑衣人用銀針插入戚家老爺的脖子,看到銀針變黑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轉身撤出戚家。
而包龍星呢?
包龍星睡在銀兩之中,忽然聽到有人喊:“升堂”!
接著就是眾衙役喊著:“威……武!”
包龍星大喊著:“有為……有為……有為……”
師爺包有為趕過來:“什么事?十三叔?”
包龍星疑惑地問道:“我還沒起床,你升什么堂?”
包有為解釋道:“陳大人今天一早就回來了。”
包龍星聲音頓時就拔高道:“陳大人?”
包有為說道:“是呀,他是正宗知縣,你只是預備的。他病好了,當然由他升堂了,看你睡的那么甜,就沒去吵醒你,隨便洗個澡。”
包龍星頓時就知道糟了!他轉身就跑出去。
師爺包有為連忙追了上去:“欸,十三叔……”
等包龍星穿好官服走出來,卻看到公堂下跪著的居然只有戚秦氏!
而公堂上坐著的是另外一個官員陳大人!
包龍星轉頭朝著陳大人走過去:“大人,這個案子一直是我在辦的”
“你不用再說了,站一邊去!”陳大人直接道。
包龍星頓時蔫了。
包有為狗腿地拿來一個凳子放在角落里,讓包龍星坐下。
包龍星氣的直接踹翻了凳子。
這個時候,陳大人一拍驚堂木:“戚秦氏,你說常威殺死你一家十三口,除了你之外,有沒有別人看到啊?傳仵作!”
仵作上來,端著一個缸,跪在地上。
“大人,戚家十三口,再加上一條狗,每個死者都臉色發黑,以銀針探喉,銀針變黑,可見他們都是身中劇毒而死!”仵作的話,直接讓包龍星和包有為都瞪大了眼睛。
完全想不到一夜之間,一切居然都變了。
同樣的戚秦氏也大驚失色。
“小人還在現場發現一大鍋的湯水,里面含有砒霜劇毒!”
陳大人頓時一指戚秦氏:“大膽刁婦,你一家十三口分明是中毒而死,你竟敢說是常威打死的,分明是誣陷好人!”
戚秦氏連忙搖頭:“大人冤枉啊!”
包龍星徹底坐不住了跑過來:“大人,我看見常威追殺那個家丁來福啊!”
“誰看見了?”
“我看見了啊,打更的也看見了啊!”
“打更的?傳打更的來!”陳大人一拍驚堂木喊道。
很快地打更人被傳喚了上來。
打更人跪在地上:“大人,我沒看見常威追殺來福啊,昨晚我一進后花園,就看見來福,在追打常威,常威拼命反抗,后來我被來福踢了一腳,就昏倒了。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包龍星一臉懷疑:“欸,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我昨天還昏昏沉沉的,所以,說起來就亂七八糟而已!”打更人說道。
“你想清楚了再說,這種事情你”
可是直接被陳大人一把推開:“你給我閉嘴吧!”
他再一次拍下驚堂木:“傳回春堂掌柜朱二!”
“沒錯,大人,昨日正午時分,就是這個女人,到我藥鋪里來買藥,她說家里好多老鼠,我就賣了一斤砒霜給她!”回春堂掌柜跪在地上說道。
戚秦氏頓時就傻了:“我沒有啊,大人!我從來沒有買過他店里的砒霜啊!我一向都是去店里為我相公抓咳嗽藥的!”
她完全不明白,為什么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