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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英國公張輔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蒸汽大明:別再叫我監國了

  縱觀古代歷史,一般疆域過于廣大的國家,都很難維持,時常爆發內憂外患。

  疆域過大,交通速度不夠,信息傳遞速度不夠,若是有些地方爆發的小規模的叛亂,

  一個不通報及時或者當地官員不識大體,稍有欺瞞就可能做大。

  江西的匪患如此,交趾的叛亂也是如此。

  盡管現在的交趾叛亂嚴重了些,但是朱高熾更加的忌憚的是云南沐府,與交趾的叛亂比起來他更害怕云南沐府繼續做大。

  當年朱元璋派沐英鎮守云南,沐英和朱元璋什么關系,八歲就被朱元璋收為養子,

  幾十年君臣父子的情誼,命歸葬京師,追封黔寧王。

  但是沐英的后代和朱高熾,朱棣可就沒有了那份親近的父子兄弟情誼,畢竟當年沐府可是太子朱標一黨的。

  若非朱標早亡,沐府很可能就是朱棣的大敵,而且沐府久居南方,在當地的聲勢威望極高,朝廷可不喜歡這樣有權勢的邊藩首領。

  當初封漢王藩國云南,就是想要讓漢王去制衡沐府,但是漢王爺多聰明的人啊,打又打不起來的,管又難管,讓他去?開什么玩笑。

  朱高熾接到交趾的消息,

  第一時間就讓人去通知英國公張輔,重新出征。

  他接到消息第一時間來到了太子書房,

  張輔現年四十歲才出頭,

  常年行伍之人,

  身子骨強健,為人長得就一臉的正氣,一看就知道他兒子是隨了他的長相。

  “太子殿下。”

  “英國公,交趾現下黎朝叛亂嚴重,孤有意派你前去整兵,抵抗叛亂。”

  張輔忽然間咳嗽了兩聲:“太子殿下,臣最近染了風寒,身體抱恙,此去路途遙遠,怕誤了殿下的大事,還望殿下另擇中直之臣前往平叛。”

  不出預料的拒絕了。

  某馬姓面相學打臉王曾經說過:“員工為什么離職不肯干了,無非兩點,錢沒到位,心委屈了。”

  英國公張輔為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特進榮祿大夫、右柱國、英國公,歲祿三千石,錢財名利都有,從河間王張玉開始算,受盡皇帝恩寵幾十年,錢沒到位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心委屈了。

  為什么委屈?朱棣聽信了交趾監軍太監馬騏的讒言,說他私自選兵,也就是有了逾越之意,

  自己想要當老大了,有反心了。

  張家兩代忠良,為大明南征北戰,你這么懷疑我,這是對我人品的侮辱,對我人格的踐踏,現在又叫我出征,我不去,誰愛去誰去,你信那進讒言的太監的話,那就叫那太監去平叛。

  滿腹的委屈自然不能如潑婦罵街一般說出來,總結了一下就是那句身體抱恙,另請高明。

  朱高熾自然也料到了,張輔不會輕易答應,誰讓朱棣風風火火給人叫回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應天府誰還不知道他現在不被皇帝信任,叫回了京城。

  但是這也是朱棣的對于功高者的一種策略,時不時的得稍微打壓一下,喊回來了也就是讓他在家待業,一點處罰也沒有,逢年過節還送點禮。

  真要懷疑你有反心,你這日子能過的下去?

  朱高熾嘆了口氣說:“孤身子骨不好,不如父皇那般強健能領兵出征,也不如漢王趙王,可他們都在北疆前線,現在我大明竟然無人能替孤分憂平叛交趾,唉。”

  張輔卻也是仍舊不言,看來上次的委屈受大了,沒這么輕易會開口。

  朱瞻墡插話了:“英國公,今日我剛見過貴府的世子張忠,沒想到晚上就見到了國公真是緣分。”

  “五殿下,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有沒有沖撞到您。”

  “世子性格爽朗,早聞其文武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將門虎子,父親,國公既然身體抱恙不如讓世子前往,交趾邊夷之民,當年國公打的他們無還手之力,相信世子一樣可以做到。”

  朱瞻墡此言一出,張輔愣住了,朱高熾心里暗喜,朱瞻墡的角度還是刁鉆。

  “犬子性子頑劣,年紀也輕,擔不起這等重擔,邊軍事關國體,太子殿下請三思。”張輔再次婉拒。

  “張忠算來年近弱冠了吧,歷練歷練也是好的。”

  “犬子明年就是弱冠之齡了,這擔子太重了,知子莫若父,他做不了。”

  朱高熾脾氣好,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著張輔,張輔似乎油鹽不進,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去。

  沒一會楊士奇來了,簡單的了解了一下事情便說:“殿下,實在沒辦法的話還是讓監軍太監領兵出征吧,調動云南與兩廣的軍隊,殺向交趾,叛亂必然可平。”

  聽了楊士奇的意見,張輔登時發話:“楊大學士,您不懂軍事,切莫妄議,云南邊境有麓川需防著,若大肆引兵出征,怕云南邊防空虛,且此時北方戰事將起,南方不宜開戰,馬騏此人,哼……”

  楊士奇微微笑著:“殿下您看,英國公雖然身體微有抱恙,但是依舊勞心國事,對于交趾邊境只是熟悉的很,老臣隨便一言,便被國公看出不合理之處來,此事還是得英國公去。”

  老家伙在這里等著他呢,張輔內心苦笑,卻也不再言語。

  楊士奇轉而說道:“殿下,交趾監軍太監馬騏多有怙寵虐民之舉,臣有耳聞便是因為他逼得多數的交趾人民,揭竿而起,不知實情如何,派遣巡撫隨行,查清實情真相,總不好因為馬騏一人之言冤枉了英國公。”

  因為馬騏連吃敗仗,他這監軍本就要先撤了,這次正好讓張輔帶人去,也算是給張輔一個交代。

  朱高熾點了點頭:“如此甚好,英國公當年你靖難之時我記得官職是指揮同知,這次出征將世子也帶上吧,孤賜他指揮同知官職,歷練歷練。”

  張輔雖仍然心有不忿,但是朱高熾和楊士奇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是不識趣的人。

  而且今天來之前他就打定好了這次得出征的打算,就是要爭名,爭利。

  給了名,也將自己的兒子一代算上,之前沒官職的張忠,瞬間有了指揮同知的職位,普通人得刀山火海里面拼殺多少次才有這樣的位置。

  “臣多年來對大明盡心竭力,未敢懈怠,幸得陛下和太子殿下的信任,雖身有暗疾,亦愿出征交趾,替天分憂,臣此行以穩定軍心,穩定邊軍為第一要務,請太子殿下下旨,若有人旨意冒進交趾,臣可將之下獄押送返京。”

  “孤允了,英國公,交趾的事情就靠你了。”

  有這樣一位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將軍坐鎮,總是讓人安心了許多。

  英國公的出征非常隆重,太子殿下親自送行,也代表了皇家的重視。

  天下第一美男張忠躍下馬來給太子殿下行禮。

  “少年英姿勃勃,將門虎子,此次可要如你父親,如你祖父一般攢了累累軍功回來。”

  “遵命。”

  青深了顏色,鳥鳴蟲吟聲起,天氣漸漸的溫熱了起來。

  一只小雀落在枝頭,將頭埋在羽翼下,翅膀輕輕動著,嘰嘰喳喳的叫著。

  一顆石子飛來,驚得雀兒撲棱著翅膀跑走了。

  “呱噪。”

  躺在樹上睡覺的朱瞻墡身旁放了不少石子,想來是打擾他的雀兒不在少數。

  樹下是小生和楚兒兩人守著,朱瞻墡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到這里就是躺在這顆樹上打盹,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春天。

  閑來無事的時光總是一眨眼就溜走了,現在已經是初夏了。

  被吵醒的朱瞻墡下了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殿下,前幾日北伐大軍開拔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陛下一定能大勝而歸。”小生說了幾句吉祥話。

  朱瞻墡對于朱棣的北伐沒有任何的擔憂,朱棣還能打不過北方韃子不成,最近太子爺身體好了,他便一直偷懶,常以出去看看蒸汽機廠,電話廠的名字游山玩水。

  電話廠最近發展十分的迅猛,最簡單的電力原理已經記錄在冊,所有的高工人手一份,都在努力研究。

  各府對于電話機的需求很大,排隊要裝的都排到兩個月后了。

  “殿下今日又有二殿下的事情傳回來。”

  “怎么說?又是大獲全勝?”

  “是的殿下。”

  朱瞻埈每次傳消息回來都巴不得大家都知道,而且從來報喜不報憂,只有大勝,剿匪大捷,抓了多少殺了多少,但是呢從不說自己的損失了消耗。

  朱高熾甚為頭疼,朱瞻埈的行事風格過于好大喜功,不過好在剿匪成績確實還算不錯,江西的官員也多給他這位二殿下面子,只是江西的官場他沒那本事整頓,雖多報喜,但是面對那么多老油子官員,他頭都大了。

  朱瞻墡到了朱高熾的書房,朱高熾正在品嘗新來的大廚燒的菜肴,任他哪里打仗,朱高熾的金刀大賽每年都不能落下,這又有了新菜肴。

  一看到朱瞻墡他就來氣:“這都多少天沒來了,前幾天說去蒸汽機廠,去船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偷溜出去玩去了。”

  朱瞻墡天真的笑著撓撓頭:“父親身子都好了,我還操心什么?”

  “偷懶就偷懶,不要找借口。”

  “兒子知道錯了,父親在愁什么?”

  “我打算召你二哥回來了。”

  “啊?二哥不是剿匪做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召他回來。”

  朱高熾嘆了口氣:“匪患基本清除了,若是剩下這點江西的官員都搞不定,那整個江西的官場都可以換了,你二哥今日來了線報,領頭帶兵沖入土匪山寨,差點沒讓人抓了去,還是護衛舍命保他逃走的。”

  “啊?二哥沒事吧。”

  “傷倒是些皮外傷,但是山里地形復雜,他帶兵孤軍深入,真是犯了大忌,先召他回來吧。”

  朱瞻墡提醒了一句:“父親,現在讓二哥回來,他怕是不肯吧。”

  全殲匪患的功勞就在面前,二哥是不可能調頭回來的。

  這正是朱高熾愁的地方。

  “哎,算了讓他繼續吧,匪患基本翻不起風浪了,現在重要任務是保障北線的軍情補給,因為有蒸汽船,物資運送遠超預期,你皇爺爺非常滿意,大軍壓境大漠,搜尋馬哈木部的蹤跡,想必不久就會有戰報傳回來。”

  “皇爺爺戰之必勝。”

  “行軍切忌大意,后線補給非常重要,我軍裝備要好于草原民族,但是他們不乏驍勇善戰之人,而且對地域更加熟悉,多騎術精湛,小股勢力快速挺進的時候容易吃虧。”

  朱高熾畢竟從小在順天府長大,雖然沒有正面對戰過蒙古騎兵,該有的認知還是有的。

  雖不善戰,但非不能戰。

  “父親,我軍入草原,輜重補給拖著,不然分兵,學草原騎兵小股隊伍作戰,我軍有手雷,阿卡四七等新式武器,就算是騎術稍弱下風,對戰卻占絕對優勢,之前二叔那打的漂亮一仗就可以看出我軍裝備優勢很大。”

  朱高熾欣慰一笑:“你皇爺爺確實也是這么做的,大部隊正常推進,十個五百人騎兵隊帶著最好的裝備輕騎挺進找人,小范圍對戰就打,找到敵方大部隊就回報。”

  用蒙古人的方式打蒙古人,頗有些在草原上肆意妄為的感覺,就是仗著裝備好,小范圍沖突,你絕對打不過我。

  當年這都是外族騎兵們滋擾我朝軍隊的做法,現在換做我們了。

  茫茫草原之上,朱瞻基領著一小隊精銳埋伏著:“前方真的是馬哈木的大軍嗎?”

  “殿下,如假包換,昨日我巡查前方,看到了哈馬木的旗幟,絕對是他們。”

  “對方多少人。”

  “看不清楚。”

  朱瞻基帶領的精銳這些日子和蒙古騎兵作戰數次,屢屢挫敗蒙古騎兵,聲威大振,擔任了先頭部隊的作用。

  這次若是發現的真是馬哈木的本部,可是好消息。

  “派探子回報,其余人跟我奇襲探探虛實。”

  “殿下,萬萬不可啊,敵軍數量至少十倍于我,又是其陣地,貿然進攻是大忌。”

  “奇襲以探虛實,情況不對掉頭就跑。”朱瞻基可不是冒進的大頭兵。

  “手雷都拿出來,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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