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苓依的鵝蛋臉上，已然布滿紅霞。
“哦這個好這個好，有意思！”
凌芝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路滿，那三十眠眠呢！”
“三十眠眠，就是說，男人到了三十歲，就只能一晚上一次了。”
“路滿！凌芝！你們兩個夠啦！”
顧苓依簡直沒眼看，自家閨蜜和自家男朋友，當著她的面，在討論sex方面的知識！？
“是不是還有剩下的說法？”凌芝一臉受教了的表情，繼續求學似渴地追問。
“四十牛墟，牛墟就是趕集的寶島方言，逢一三五七九這樣，隔兩天才能一次了。”
“路滿，你閉嘴！”顧苓依跺跺腳，他都在教自己閨蜜什么呀！
“五十呢？六十呢？七十呢？”
“五十算錢，要像算錢一樣，五塊、十塊、十五、二十，五天一次。”
“六十賞月，就初一和十五，一個月兩次。”
“七十就厲害了，七十戳戳……”
“噗通”一聲，接著一個大水花。
顧苓依羞惱地飛撲到路滿身上，將他按倒在湯泉小池里面。
“苓依，你裙子沒換，都濕透了……”
“反正一會兒要換！”
路滿沖凌芝努努下巴：“七十戳戳，你自己搜搜什么意思吧，我家苓依現在要換衣服，你現場觀摩么？”
凌芝咬牙切齒，這家伙，意思是他就可以堂而皇之肆無忌憚地欣賞了嘛！
“嘉兒和小鈺學姐逛完街快來了，我去迎她們一下。”
臨走時，凌芝沖路滿豎起個大拇指：“路滿，你是真的騷。用心下功夫一下，你能接丑神的班！”
“滾滾滾。”路滿笑罵道，“我稍微看點冷門知識，也只是為了服務好自家女朋友——”
顧苓依扯住路滿的嘴，往兩邊用力扯：“你！還！說！”
打發走凌芝，路滿在水中抱住顧苓依：“試一試在水里？”
“試你個球球呀！”
顧苓依捧起水就往路滿臉上潑：“大色胚！”
“那趕快起來換件泳衣，你衣服貼著身子不難受么。”
路滿去了隔壁屋子，拿回來一套彩虹糖果色風格的比基尼。
顧苓依看了，咬咬牙，更想潑他一臉。
“快放回去！拿錯啦！是旁邊的泳裙！而且這件是嘉兒的！”
“都買了為什么不穿。”
路滿厚著臉皮說道：“我看見了，有兩套。”
“色胚！”顧苓依就是不如他所愿，“有其他人在，我們穿泳衣。只剩我們姐妹了，我們再穿……再穿另外一套，不行嘛！”
路滿不樂意道：“你和你妹妹，互相從小看到大，都沒什么驚喜感了。我就不一樣，我看得少，你穿給我看……”
“路！滿！”
在苓依同學的強烈堅持下，路滿只得重新給她拿了一套連衣泳裙，一體式的設計，裙擺能蓋住大腿，和普通女生在沙灘上穿的保守泳裝沒什么兩樣。
換衣服時，顧苓依倒沒有再避著他。
路滿失望之余，有了點欣慰。
動手動腳，扶扶碗。
“啪！”
代價則是，顧苓依是動手真打，路滿手臂上多了幾條顯眼的紅印。
“你再不老實，樓下還有賣更保守的競速泳裝，我換那種穿。”
路滿當即投降：“錯了，這一身就很好，襯托出苓依同學清新脫俗的漂亮。”
顧苓依嘴角翹起一絲弧度，對付色胚，就要斷掉對他澀澀的獎勵，他就會乖乖的了。
可是，路滿又補了一句：“其實，競速泳衣有時候也能用作扮演play，要不然也買一件？”
顧苓依吸了一口氣：“色！胚！”
今天路滿買了一堆團購門票，請了不少朋友們都來泡泡澡放松一下。沒有單單請鞠小鈺和劉啟承，也顯得不那么突兀。
這個湯泉館一樓是公共游泳湯池，不分男女，需要穿泳衣下水。
二樓是活動區，自助餐飲，電影熒幕廳、漫畫屋、棋牌室，一應俱全。
三樓是男女分開的溫泉，供洗澡桑拿泡澡用。
四五樓則是住宿的房間了，一些房型還有特色小溫泉，適合關起門來，真·男女混浴。比如路滿訂的套房。
在樓下遇到顧嘉兒，幾人匯合在一處，正巧門口傳來一對小情侶對溫泉的評頭論足。
男：“啊？怎么是男女分開泡的？”
女：“你可真行……我說怎么一提泡溫泉，你積極到反常，跑得比誰都快，合著是想這個呢！真行啊你——”
顧苓依和顧嘉兒同時甩給路滿一個鄙視的目光。
色胚/色狼！他估計也存了這樣的心思！
男：那個，沒有男女一起的么？
服務員：先生這是您的手環——我們一樓的泳池是對男女賓客都開放的 男：就是，只有兩個人，那種……有沒有？
女：我生氣了啊！
服務員：您可以選擇我們的尊貴房型，里面有專屬私湯，這是價目表。
男：啊，這么貴啊！那算了……
眾人去三樓分開洗了洗澡，穿好泳衣泳褲，再回到一樓的游泳溫泉中。
在一大群男男女女中，即使是情侶之間，也不好意思太過顯眼湊在一起，男生女生分界明顯，同性相聚。
路滿和劉啟承靠在一處假山石的角落，旁邊一塊石頭之隔就是雙胞胎姐妹和鞠小鈺在內的幾個妹子。
聽著不遠處女生們的嬉笑，劉啟承不太好意思，但又忍不住往人群中瞟去。
鞠小鈺抬起修長白皙的手臂，凌芝指著她小臂上的一顆痣在說著什么。劉啟承由此挪不開目光，全部的心思都注視著他喜歡的人。
“啟承。”路滿壓低聲音，“你和小鈺，到現在算認識兩年了吧？”
“嗯……唉！”簡單的問話，卻讓劉啟承嘆了嘆氣。
路滿心里有底了，繼續說道：“她和前任那個渣男分手，你一直追她，也有差不多半年了吧？”
“唉！”
劉啟承垂頭喪氣：“路師哥，有時候我真的特別羨慕你，才剛上大學，就事業愛情雙豐收。我就是個廢物，不懂怎么追女生，寫也屢戰屢敗……”
路滿揚起巴掌，沖他后腦勺輕來了一下。
“愛情受挫，最忌諱和自己人生的其他事情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