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擎巔家族頻頻往巒岳家族中安插人手,孫蒿作為巒岳家族的族長心中是知情的。
只是即便知道了情況巒岳家族也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應和措施。
擎巔家族在十多年前多出了來了一名締造大師,直接讓擎巔家族的大師級締造師資源產量翻倍。
五年前擎巔家族的一名締造大師達到了頂尖締造大師的水準,距離締造宗師只差一步之遙。
一名頂尖的締造大師可以頂得上三名普通的締造大師。
擎巔家族的強大讓巒岳家族只有逆來順受這一條路可走!
若非如此擎巔家族逼迫巒岳家族滅掉鎮巖家族,這個自己的姻親家族。
巒岳家族根本不可能會答應!
鎮巖家族在從古戰場中獲得了那本古籍后可沒有瞞著巒岳家族,顧天帆直接把情況告知了孫蒿。
這使得即便是被擎巔家族脅迫,孫蒿面對顧天帆的時候依舊只能羞愧的耷拉著腦袋。
反倒是顧天帆頗為大度,對孫蒿進行了開解。
拉著孫蒿將矛頭齊齊對向了擎巔家族。
不想節外生枝不代表孫蒿沒有辦法處理這些探子。
孫蒿這名老家主開了一次家族會議,在會議上反復強調要遵從擎巔家族的意志。
為了放寬這些探子們的心,降低擎巔家族的警惕性。
開完這些會議后,孫蒿安排這些探子以及巒岳家族的幾名核心成員去整理寶庫。
以往孫蒿對巒岳家族的寶庫看管的極為嚴格,從來沒有放擎巔家族安插的人馬進去過。
這些探子肯定十分的想知道巒岳家族到底有著多少物資儲備。
盡管這樣會讓擎巔家族掌控巒岳家族的物資儲備情況,卻不失為一個優秀的調虎離山之計!
孫蒿在知道鎮巖家族成為了背后勢力的卷族之后,心中便暗暗猜測。
鎮巖家族背后的勢力是否有解決掉擎巔家族,讓鎮巖家族入主磐峰聯邦的王庭,掌控磐峰聯邦資源的態度。
如果對方抱著這樣的態度,那么擎巔家族多半會被從磐峰聯邦的版圖上抹除掉。
曾被擎巔家族逼入絕境,又讓巒岳家族背上了背信棄義之名。
對擎巔家族的恨意,孫蒿一點也不比顧天帆要少。
磐峰聯邦的王庭建在了巖峰城地勢最高的位置。
巖峰城在巖峰山之下,巖峰山是磐峰聯邦境內最高聳的一座山峰。
半山腰便已經刺破了云端。
此時磐峰聯邦的王庭內正有一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面色陰沉的坐在會議室的首座。
聽著左手第三張座椅站起身來的老者,匯報著巖峰城內的情況。
突然這名中年男子狠狠的將手掌拍在了桌面上。
“怎么搞的!?為何有越來越多的人入城昨天死魂的收益反倒要比前兩天更少了!?”
老者聞言趕忙語氣十分恭敬的說到。
“王上現在的巖峰城中雖然匯聚的勢力越來越多,但是也來了許多刺頭,之前我已經向您報備過了。”
“這些刺頭我們根本沒法處理,有許多的勢力都已經被這個幾個刺頭給處理掉了!”
“死人自然交不了房費,有許多勢力怕招惹到這幾個刺頭都龜縮在酒店內不敢外出,減少了消費。”
“自打我們巖峰城內所有的收費都從磐峰幣改成了死魂支付,除了酒店的房費以外平日里這些勢力的花銷占總收益的百分之六十五以上。”
“我估計明后天巖峰城內的收益還會銳減,我現在只希望這幾個刺頭不要針鋒相對。”
“萬一惹出的大亂子,我們還要想辦法收場!”
老者說話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顯示出了老者內心的忐忑。
但是有些內容該匯報還是要進行匯報的。
王上把這件事交給了自己,如果自己沒有把丑話說在前面。
出現了任何問題都要由自己來擔責任的!
坐在首座上的中年聞言怒哼了一聲。
“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明天死魂的收益都必須達到前兩天的水平。”
“不然下次召開王庭會議的時候,你就坐到最后一張椅子上去!”
把話說完中年男子不再理會老者,而是對著自己右手邊坐在第二張座椅上的女子問道。
“你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女子聞言趕忙站起身來說到。
“王上我已經與那幾個勢力進行了溝通,只是那幾個勢力直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對我們進行回復!”
女子的皮膚白皙,看得出來保養的極好。
只是眼尾,前額,嘴角的細紋能夠顯現出這名女子的年紀已經不輕了。
女子說話的時候抿著嘴唇,微微低下了頭。
若是現在有人能夠看到女子的眼神,一定能夠看出女子眼神中的不滿。
黃琴十分的不理解為何這段時間黃淵發生了如此之大的改變。
先是以反叛的理由處死了家族中的大長老,然后又在暗中處理掉了鎮巖家族。
鎮巖家族以往雖然不夠聽話,可卻也確實足夠的忠心。
鎮巖家族這幾百年對磐峰聯邦做出了極大的貢獻,也算是為了磐峰聯邦拋頭顱灑熱血。
處理掉了鎮巖家族會導致磐峰聯邦的整體實力最起碼下降兩成,在萬邦聯合會中排名下降幾十名。
如果光是處理掉了鎮巖家族倒也罷了,擎巔家族有能力自己動手。
可黃淵卻偏偏逼迫巒岳家族對鎮巖家族動手,這會導致巒岳家族離心。
磐峰聯邦大開家門,邀其他的勢力一起來探索古戰場。
是通過會議大家共同商議之后決定下來的。
當初會議上通過的決議是從萬邦聯合會中邀請一名締造宗師來坐鎮,以確保可以鎮住場面。
然后只允許萬邦聯合會下屬的聯邦勢力參與其中。
可黃淵在通過這條決議后,又對決議做出了改變。
不僅沒有聯系萬邦聯邦會尋求萬邦聯合會的庇護,還允許所有的勢力都可以前往磐峰聯邦。
邪心教派,上古萌芽,永生煉金會,魔女學派等一眾邪惡的勢力全部到場。
不僅如此還有許多的御獸勢力也前往了磐峰聯邦,現在就居住在了王庭中。
王庭中現在已經有部分的護衛和女仆在為御獸勢力打掃房間的時候,因惹怒了這些御獸勢力而被擊殺。
黃淵面對眼下這種混亂的局面并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讓自己去聯系永生煉金會,上古萌芽,魔女學派等一眾邪惡勢力的帶頭人。
磐峰聯邦在沒有處理掉鎮巖家族的全盛時期,在這些勢力面前都沒有任何的牌面。
這些勢力能夠回應自己就成了怪事了!
如果磐峰聯邦但凡在這些勢力眼中有一點面子,這些勢力也不會在巖峰城中惹下這么多的亂子了。
黃淵聞言勃然大怒。
“再去與他們進行聯系!必要的情況下可以對他們進行許諾,優先保證這幾家勢力在古戰場中的收獲。”
擎巔家族作為一個聯邦的王族,家族成員之間的相處模式與正常家族之間有很大的區別。
作為磐峰聯邦的王黃淵有著絕對的權威,任何人都不得忤逆。
黃琴趕忙應到。
“王上,會議結束之后我就會立刻前往聯系。”
黃琴實在搞不懂黃淵做這樣的決定到底有什么目的,黃淵眼下的態度讓黃琴根本不敢多問。
但不管怎樣黃淵都在消磨著自己的威嚴和權威。
黃琴知道家族中的許多人自打黃淵處死了大長老開始,便已經對黃淵開始心生不滿了。
又開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會議,黃淵站起身來開口問到。
“還有人有其他的事情要議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現在就散會!”
“為了確保古戰場各個勢力都能夠順利的進入,讓那些被我安排籌辦王庭宴會的人,在宴會上便把各勢力前往古戰場的人數確定下來。”
“讓這些勢力在確定了人選的兩天內將死魂交期。”
一般情況下就算有人有重要的議題,在黃淵站起身來之后也不會有人再提。
而是把這個議題放在一下次的議會中在提起。
可眼下黃琴身旁的一名老嫗站起身來出言到。
“王上昨晚有兩個御獸勢力發生了沖突,導致王庭一片建筑群被毀,也造成了極大的人員傷亡!”
“您看……”
老嫗本來是想提議黃淵,讓那兩家御獸勢力對擎巔家族的損失進行賠償。
然后規范這些御獸勢力的行為,不要再有爭端出現!
畢竟在前往那座古戰場之前,還有著最少一周的時間。
難保這些御獸勢力不會再發生沖突。
這樣的事情再多發生兩次,難免不會傳出去。
這勢必會對擎巔家族的聲望造成損失!
老嫗本以為黃淵會重視這件事情,聽到自己的匯報后立刻做出反應。
卻沒料到黃淵直接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嘴上說到。
“御獸勢力那邊的情況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安排好人手每天給這些御獸勢力提供餐點,滿足這些御獸勢力的要求即可!”
把話說完黃淵率先離開了會議室,朝著王庭的深處走去。
徒留會議室內的眾人滿臉復雜。
剛剛站起身來的那名老嫗先是一怔,隨即怒從心頭起。
在確定了黃淵已經離開后,老嫗對著坐在左側第一張座椅上的那名與黃淵有著幾分像的中年男子說到。
“二長老您可要給我出個主意呀!”
“那些御獸勢力根本不好伺候,我們這樣軟弱的態度勢必會導致那些御獸勢力變本加厲!”
黃斌整場會議都沒有說一句話。
聽到老嫗叫住了自己黃斌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轉身繼黃淵之后也離開了會議室。
在離開前給了老嫗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開玩笑,自己還能做得了黃淵的主!?
自打擎巔家族的大長老也就是自己和黃淵的叔叔黃楠被黃淵處死,黃斌才發現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認識了這個與自己異卵同胞的哥哥。
黃淵從小是被黃楠帶大的都能選擇處理掉黃楠,更何況是自己這個從小就不親厚的親弟弟了!
黃淵說黃楠反叛,這怎么可能!?
黃楠但凡生出了一絲反叛的心思,王上也由不得黃淵來做。
黃淵對黃楠態度的改變,好像是從探索完那座大型古戰場回來之后出現的。
這難道和黃楠在那座大型古戰場中找到的東西有關?
那個東西黃斌見到過,只是黃斌見到的時候那個東西被蒙上了一塊黑布。
黃斌不確定黑布下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如果根據形狀進行猜測可以說像一具嬌小的女性軀體,又或者說像是一個凋像。
那個東西現在也不知道被黃淵放到了何處。
黃斌曾經生出過要去對其進行查探的心思。
可是一想到叔父黃楠的下場,黃斌趕忙打消了心思。
黃斌可不想萬一真的觸怒到了黃淵,成為一個飄蕩在王庭中的亡魂。
此時的黃淵腳步急促,一點也沒有身為磐峰聯邦王者的從容與氣度。
明明黃淵并沒有出王庭,可這邊卻越來越冷清,連打掃的侍女都不見了。
突然黃淵召喚出了自己的本命圖鑒。
一只全身上下有著黃水晶般羽毛的蒼鷹,從本命圖鑒中飛了出來。
地面鉆出了一個如同鷹爪般的臺子。
黃淵站在了臺子上,以極快的速度朝前移動了起來。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黃淵來到了一股鐵門前。
這鐵門用透明的絲線懸掛著許多松塔般的果實,這些如同松塔般的果實并非是真正的松塔。
而是一種名為松鈴蛹的蟲類御獸。
如果沒有專門的鑰匙打開這扇鐵門,松鈴蛹便會立刻發出刺耳的鈴音,讓鈴音傳遍整個王庭!
黃淵十分熟練的打開了鐵門,過了鐵門之后黃淵沒有選擇再通過身邊盤旋的那只蒼鷹趕路,也沒有再像之前那般步態匆匆。
而是徹底恢復了一名王者的鎮定。
向前走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便見到十六名全副武裝的侍衛守在了一個石門的入口處。
這十六名全副武裝的侍衛分開兩排站在石門之前,身邊盡數站著一頭土黃色的巨象。
御獸在側,說明這些侍衛隨時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見到黃淵十六名全副武裝的侍衛單膝跪在了地面上,其中最前方的統領抬頭對著黃淵點了點腦袋。
黃淵見狀直接跨進了石門。
石門后的空間如同一片迷宮,數條長廊連接著幾十個房間。
石門后的空間連一道人影也沒有,看起來頗為陰森。
黃淵在長廊中穿梭,進入到了一個房間。
從這個房間的架子上拿過了一個不起眼的木盒,然后從木盒中拿出一把鑰匙快步走出了房間。
黃淵用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黃淵輕輕的拿下了這個房間墻上掛著的一幅畫,在畫后面的墻上摸索了片刻找到了機關,推開了暗門。
只見這座暗門后是一個傳送陣。
黃淵進入到了傳送陣中,片刻后來到了一個露臺上。
露臺上方罩著水晶頂,防止風從外面吹進露臺。
站在露臺上的黃淵向遠望去,在夜色下能夠俯瞰整座巖峰城。
原來此時剛剛開完王庭會議的黃淵,已經到達了巖峰山的山頂。
黃淵的目光沒有留戀山下的風景,而是轉身看向了身后那如同黑炭般的凋像。
這座黑炭般的凋像正被放在了一個水晶制成的棺槨中,黃淵走過去貪婪的對這如同木炭般的凋像進行撫摸,眼中盡是癡迷!
在撫摸的過程中不時會將一些黑色的碎片碰下來。
這凋像有的地方黑色的碎屑因為剝離的多了,露出了內部如同玉瓷般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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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淵像是沒有發現這玉瓷般的部分分外柔軟,就像是人的肌膚。
巖峰山頂的露臺在月光的照耀下并不算黑,人能夠清晰的視物。
這黑色凋像的頂端亮起了澹澹的紅芒。
只可惜被黑色的物體阻隔著,讓紅芒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夠伸頭出來。
這些紅芒如同鮮活的生命般,正不時的鉆入黃淵的體內。
黃淵臉上迷戀的神色照以前也變得更加濃重了幾分,手上撫摸凋像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絲毫沒有注意到堅硬的凋像表皮已經磨破了自己的手掌。
鮮血沁潤進了黑色如同木炭般的物質中,讓這木炭般的物質發生了一定的軟化。
清晨時分在石門前守衛的十六名侍衛見到黃淵重新走了出來,幾人趕忙對著黃淵問好。
黃淵就如同沒有聽到般繼續朝前走去。
幾名侍衛在黃淵走后面面相覷,都覺得黃淵的狀態有些不對。
不僅黃淵的精神狀態有一些不穩定,連氣息也顯得有些微弱。
出于關心侍衛首領本應立刻上前去問一問黃淵的狀況。
可想到上一批侍衛的下場,侍衛首領趕忙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自己只是擎巔家族的家仆,黃淵的狀態還是讓擎巔家族的其他核心成員去操心吧!
此時的方木,金雅,水淼㵘正席地而坐,秦韶能夠看出金雅與方木,水淼㵘十分相熟。
秦韶特意把空間留給了幾人,沒有加入到幾人的交流中。
同時也沒有再花心思去揣測金雅所加入的勢力到底是什么。
金雅通過加入的勢力為自己恢復了壽元,造福了輝煌一族。
既然這個勢力是正向的,對金雅和輝煌一族也沒有惡意。
自己再去深究反倒顯得自己這個老家伙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