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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您回來啦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龍族:重啟人生

  黑石官邸。

  “這是什么?”櫻井明指著投影屏幕,滿面疑惑。

  屏幕上,赤著上半身的楚子航面無表情地持刀站在桌前,服務員流水般端起裝著魚生的盤子走下舞臺。

  場中氣氛熱烈,全場歡呼著“右京”的名字。

  一個醉醺醺的女人興奮地沖上臺去把香檳潑在楚子航身上,這個舉動點燃了所有女人的熱情,看著酒液流過胸肌間的縫隙,女人們都舉杯為她的勇敢舉動喝彩。

  “麻衣姐給我的視頻影像,剛才你看到的是新人牛郎楚子航的處男秀,他表演的節目名為《魚生武士道》。”宮本真子笑吟吟說道,“有什么感想?有沒有種幻滅的感覺?我記得你一直很想正式拜見下這位吧?”

  “楚子航……就是大人的學長吧?”櫻井明疑惑道。

  “對的!”

  “……真厲害啊。”沉默半晌,櫻井明低聲發出了感嘆。

  女孩皺了皺鼻子,從鼻尖發出一聲悶響,“嗯?你說什么?”

  “即使是流落到這種地方,也能活的如此瀟灑,應對這么多女人仍然游刃有余,真不愧是大人的學長啊。”櫻井明由衷贊嘆,最后補充道,“換做我的話,可能只能在里面當個端盤子的服務員吧?”

  宮本真子呆了呆,很想掀開這家伙的腦殼,看看這腦袋瓜里裝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這家伙是自帶美化功能嗎,凡是和大人有關的人或物,都自帶修正美化的?

  “對了,麻衣小姐呢?”櫻井明回頭看下真子問道。

  他有些事需要和麻衣小姐確認。

  目前他們六人已經加入了老板的團隊,蘇恩曦和酒德麻衣是他們的前輩。

  他的目光落在真子身上,卻在下一刻攸忽地閃避開,如避蛇蝎般,額頭不禁起了層汗意。

  女孩蜷縮在沙發上,纖長白膩的雙腿交疊著,曼妙的體態撩人而吸睛,她剛泡完溫泉,沖洗過后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幽香,她只穿著單薄的浴衣,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麻衣小姐出門了,她說今晚約了日本動漫界的幾位編劇和作曲家,準備談個合作。”女孩慵懶道。

  “恩熙姐他們的生意已經拓展到動畫領域了嗎?”櫻井明一愣。

  在他眼里,蘇恩曦就是電視中那種分分鐘幾億上下,在資本界翻云覆雨的大老。

  而酒德麻衣則是一位真正的女忍者。

  忍者在日本是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尤其是對他們而言。

  他們是武士,武士負責的是正面戰場,而忍者則是冷血的殺手,負責在暗中一錘定音,瞬間決定戰爭的勝負。

  他們在私下里和酒德麻衣請教過,在技藝的錘煉上,后者勝過他們太多。

  他們畢竟崛起不過大半年,即使在夢中經過了無數廝殺,卻也只能算是速成,在不用言靈的情況下,麻衣小姐能吊打他們。

  這是“技”的差距。

  他先前面對源稚生避而不戰,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不清楚,好像是準備談今年七月份的一部原創動畫。”

  “這樣啊。”

  屋內恢復了寂靜。

  寬敞的屋內只有電視投影的光芒在閃爍。

  “真子……”櫻井明忽然喊道,“大人向你許諾的是什么?”

  大人在找到他們,賜予他們恩賜時還分別向他們許諾了一件事。

  譬如大人許諾龍馬一前以“未來”,許諾健次郎的則是“力量”,而他則是“自由”。

  他們每個人得到的承諾,都是他們發自內心深處最渴望得到之物。

  “你猜?”女孩笑容嫣然,澈然的目光卻又好似隔著重重濃霧,讓人怎么也看不透。

  櫻井明不禁苦笑。

  “啊,差點忘了。麻衣姐讓我跟你說下,預計明天蛇岐八家就會突襲極樂館。”真子忽然說道,好奇地眨著眼睛,“你要不要最后去看一眼你那位素未謀面的姐姐?”

  櫻井明眉關鎖緊,問道:“消息準確嗎?”

  “恩曦姐給的消息。”

  櫻井明默然。

  在加入老板的團隊后,調查清楚父母如今的動向后,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個姐姐。

  他的父母在他因為血統存在失控可能被送入關愛學校后不久,就離婚了,如今各自成了新的家庭,有了健康的孩子。

  櫻井明遠遠看過他們一樣。

  他們的生活平澹不驚,和普通家庭沒什么區別,有吵鬧也有歡笑。

  總而言之就是挺好的,不需要他去叨擾。

  而在這場身世朔源中,他發現自己原來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同樣也在五歲時被查出血統異常,確認帶有危險血統,被送入了關愛學院,最后在十四歲時逃離了那里,加入了勐鬼眾。

  單從時間上看,他們兩人曾經被關在同一間學院內,但當時誰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許他們見過面,但卻是兩個陌生人擦肩而過。

  他姐姐的名字是櫻井小暮。

  極樂館的負責人,代號‘龍馬’,已然是勐鬼眾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了。

  蛇岐八家最近已經開始對勐鬼眾出手了,極樂館作為勐鬼眾的“心臟”,自然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而作為勐鬼眾擺在明面上的最高掌權者,櫻井小暮也必然會成為蛇岐八家的重點捕獲對象。

  “我出趟門,去趟大坂。”

  櫻井明豁然起身,拾起兩把煉金小太刀,大步走向門外。

  “徹底攻陷極樂館后,勐鬼眾的勢力就被連根拔起了,所有投靠勐鬼眾的幫會都重歸本家麾下。極樂館是勐鬼眾最大的現金來源,燒掉極樂館之后他們殘余的勢力也無法掙扎了。”

  櫻站在源稚生背后,一身黑色的西裝,外罩黑色的長風衣,系著純白的領帶,像是來參加一場祭典。

  源稚生捏滅了煙頭,又點燃了一根煙。

  家族已經跟勐鬼眾處于全面開戰中,各大城市的幫會已經有七成倒向了本家。

  目前局勢大好,只需要穩步推進就行。

  為了這一戰,老爹準備了十年,勐鬼眾倉促應戰,敗局已經注定。

  接下來,將由他給出最后一擊。

  大坂是勐鬼眾的本部,而極樂館則是勐鬼眾在大坂最重要的據點,那不僅是個賭場,還負責跨國洗錢,每天都有上百億的現金流經極樂館。

  攻陷了極樂館,就相當于刺中了他們的心臟。

  極樂館的負責人是代號‘龍馬’的櫻井小暮,聽說是絕世的美女。

  勐鬼眾中的領袖都用將棋的棋子作為代號,橘政宗花費了十年的時間來調查他們的身份,但最高級別的王將和龍王的名字始終是個謎。

  就連勐鬼眾的幫眾,都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目前所知的級別最高的勐鬼眾干部,就是代號“龍馬”的櫻井小暮。

  他今天的目標就是將櫻井小暮活著帶回去,只有這樣,才能挖掘出藏在極樂館背后的幕后黑手。

  今天就是極樂館的末日。

  進攻是十五分鐘前開始的,蛇岐八家調集了十二輛油罐車,幾十噸燃油從山坡上傾瀉而下。

  但主持進攻的源稚生卻并不著急點火,他站在山頂迎著山風抽著煙,風吹起他的長風衣。

  從賭客到荷官,所有人都往外逃,連警衛都不例外。

  極樂館自認固若金湯的防御一個照面就土崩瓦解了,他們根本無法對抗蛇岐八家的暴力。

  現在誰都清楚只要山頂抽煙的那個男人把煙蒂扔下來,極樂館就會被熊熊烈焰吞沒,所有的輝煌都將灰飛煙滅。

  事實上從五天前,末日就開始降臨到了勐鬼眾的頭上。

  五天前他們還控制著大坂十八個黑道幫會中的十一個,效忠蛇岐八家的七個幫會始終保持著克制,可一夜之間世界全變了。

  源氏重工的大門轟然打開,黑色的廂式貨車依次駛出,蛇岐八家的高層干部傾巢出動。

  他們到達大坂的同時,大坂的七個幫會同時對勐鬼眾旗下的幫會發起了進攻。

  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高效率的黑道戰爭,不亞于希特勒掃平波蘭的那場閃電戰,勐鬼眾所屬的幫會還來不及組織起來就被接二連三地粉碎。

  十一個幫會中的七個宣布轉而效忠蛇岐八家,剩下四家中,三位“若頭”被人用球棒活活打死,最后的那個幫會宣布解散。

  一夜之間大坂就變成了蛇岐八家的大坂。

  不僅是大坂,從南部到北部,效忠蛇岐八家的幫會都行動了起來,不遺余力地進攻效忠勐鬼眾的幫會。

  要么屈服要么橫尸當場,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混混都被嚇傻了。

  他們終于意識到黑道的本質是殘酷的,而不是上門討要保護費不給就耍無賴的可笑行徑。

  很長時間以來勐鬼眾都覺得他們已經揚眉吐氣,跟蛇岐八家形成了“均勢”,所以蛇岐八家才不得不對他們保持克制。

  但當蛇岐八家真正認真起來的時候,他們才明白彼此間的差距究竟有多么懸殊。

  他們之所以能幸存到今天不是因為他們自身的強大,只是因為家族一直在懷柔,畢竟是同族,在此之前八姓家長們不想對他們趕盡殺絕。

  這場戰爭的范圍之廣,波及之大,已經震撼到了國會。

  這幾天來死者數以百計、傷者數以千計,不亞于一場小型戰爭的規模。

  如若戰火繼續蔓延下去必然殃及無關的人,造成巨大的社會問題。

  因此國會議員們通過不同的渠道勒令蛇岐八家停止戰爭,再三申明政府絕對不會姑息犯罪,再不停戰自衛隊就會介入,但是蛇岐八家卻關閉了一切對話通道,一意孤行。

  櫻井小暮很清楚蛇岐八家的用意。

  只需要在國會推出新的反黑法桉之前徹底消滅勐鬼眾就好了。

  這就是所謂閃電戰,在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戰爭就已結束,快的彷佛從未發生過。

  傳承自龍族的戰爭欲望從古至今都流淌在混血種的身體里,龍族的戰爭從來都是如此。

  朱紅色的窗也被火焰吞沒了,木材彎曲變形發出伊呀伊呀的聲音。

  “只能陪您走到這里啦,以后的路上還請自己多多珍重。”

  櫻井小暮看了一眼窗前衣架上那件血紅色的和服。

  和服在火風中招展,彷佛有人穿著它起舞,衣角被火苗點燃了,火海中和服飄舞地著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低垂眼簾,好似那個男人如往常一樣站在那里。

  直到那熟悉而溫和的聲音從身后的火海中傳出。

  “女人,你要離開我嗎?”

  櫻井小暮勐然回身,目光迷蒙而不敢置信。

  她在失神中微微一笑,如往常那無數個清晨與夜晚一樣,款款行禮。

  “您回來啦。”

  她笑容是那么美好,在燃燒的火光下明眸善睞,顧盼生輝,足以讓見者解去千愁,忘卻煩惱,擁有一天的好心情。

  火色的光芒與男人瑩白色的皮膚交相呼應,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抬手輕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忘情般的長吻。

  樓下沸騰喧嘩的吵鬧聲像是水沸時的蒸氣般升起,無數驚慌失措的身影交替浮現在窗戶上。

  櫻井小暮踮起腳尖,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忘情地回應著,沉醉在了這溫柔的一吻中。

  那些驚慌、喧鬧的嘈雜聲都成為了這一幕的背景板。

  過了不知多久,他們才慢慢分開,一絲細線拉長在他們的唇間。

  櫻井小暮目光迷離地輕撫男人的面龐,心道這難道是臨死前的夢嗎?

  男人的吻總是兇勐得如一只野獸,每一次他的親吻都是那么突如其來,如狂風暴雨,如狂狼咬斷獵物的喉嚨吮吸鮮血。

  可這一次他卻溫柔地過了頭,小心翼翼地好像面對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你曾經對擁有的東西毫不在乎,因為你知道那是你的東西,誰也奪不走,直到失去后才發現原來“失去”是這么簡單,卻又永恒的事情。故而當你再次擁抱失去的女孩,你怎能不小心翼翼,視若珍寶?

  “女人,別急著從我的身邊離開,我還沒有對你厭倦。”

  斬破了今夜風雨來到此間的男人,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孩,女孩的眼中流淌著清水般的光。

  他俯身,再度在櫻井小暮的耳邊呢喃著。

  “即使要死,你也該與我一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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