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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周末放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龍族:重啟人生

  “老大你怎么了?”

  烏鴉和夜叉放下酒杯,急忙從旁邊圍聚而來。

  兩人剛在喝酒,畢竟老大躺在溫泉里睡著了,他倆再心大也不可能自己回屋,干脆守在旁邊,邊泡溫泉邊碰酒。

  “我沒事。”源稚生深呼吸,做了個噩夢這種事自然不能和手下講,尤其是對象還是櫻。

  “幾點了?”源稚生起身,皮膚在溫泉中泡的通紅,就像一只煮熟的蝦,他看了看天色皺眉問道。

  “凌晨兩三點了吧,看你睡得這么香就沒叫你,想著讓你多休息下。”烏鴉說。

  源稚生默默點頭,走出溫泉,向著屋內走去。

  “我先回屋了,你們隨意。”

  在溫泉中泡了這么久,他的腳也有點軟,險些一個踉蹌,但皇血強大的恢復力讓他迅速回復狀態。

  他擦洗了身子,換上衣服走進了旅店,經過櫻房間的時候他忍不住駐足。

  看著緊閉的大門,他猶豫不決著。

  這個點櫻應該已經睡了,自己去打擾她做什么?

  就算敲了門,將女孩從睡夢中吵醒,自己又該說什么?

  說我剛做了個夢,夢里你從高塔上跳了下來,然后摔死了?

  神經病。

  “卡。”

  源稚生剛轉身準備回房,櫻的門突然拉開了,漂亮的女孩站在拉門后,疑惑地看著他。

  “……你還沒睡嗎?”源稚生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心中暗罵那個該死的,莫名其妙的夢。

  “聽到有腳步聲停在了門口。”櫻輕聲道。

  “睡眠質量這么差?”源稚生皺眉。

  “習慣了。”櫻道,“大家長給您留了留言,還請您盡快處理一下。”

  聽到櫻主動將話題轉向了工作,源稚生莫名松了口氣,“好,我回屋處理下。”

  五分鐘后,

  源稚生從屋內走了出來,已然換上了執行部的黑色風衣。

  “櫻,學院本部的人不日將抵達東京,政宗先生召喚我們,休假取消,準備返回東京。”

  進入工作狀態的源稚生平靜下達命運,恢復了往日的雷厲風行。

  他心中想著這才是正常的自己,剛才那個反常的自己純粹是因為那個詭異的夢。

  這個世界他真正在乎的人連兩手之數都沒有,而櫻恰好是其中的一個。

  他確實沒想過帶櫻一起離開家族,離開日本,去法國賣防曬油,但他也同樣無法想象櫻死在自己的面前!

  “芬格爾師兄?他不是要畢業了嗎?”

  “沒啦,他去實習了。”

  “去哪實習了?”

  “好像是古巴?不對!是日本!”夏彌斬釘截鐵道。

  “為什么突然這么肯定?”楚子航回頭。

  “哼哼,因為有人將目標放在了日本啊,你今天不是也接了前往日本的任務嗎?芬格爾師兄怎么可能會錯過?”夏彌一臉全在本姑娘預料之中,得意洋洋。

  楚子航想了想,雖然他對芬格爾仍不算太了解,但僅從不久前的共同經歷來看,這位師兄絕非安于享樂之輩,他的心中同樣藏著炙熱沸騰的復仇之火。

  楚子航沒有忘記那日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幕——

  “2002年11月07日,格陵蘭海域,卡塞爾學院執行部在冰海深處遭遇了疑似龍王的敵人,幾近全軍覆沒,幸存者僅有馮·施耐德、芬格爾·馮·弗林斯……”

  看到這則消息后,楚子航第一想到的,是老師施耐德教授,他在守夜人論壇上的名字是“格陵蘭陰影”。

  而有關“格陵蘭冰海”事件的檔桉他不是沒看過……

  他黑過學院的檔桉庫,不僅如此,他還知道愷撒也做過同樣的事。

  這是S級的絕密檔桉,可當時的楚子航沒在那份檔桉中看到芬格爾的名字,這與爸爸調查的不一樣,顯然是有人故意將芬格爾的所有痕跡都抹除了。

  學院幾乎沒幾個人還記得曾經的芬格爾究竟是何等風騷,他早已成為大齡延畢師兄的代表。

  而如果下一位龍王的蘇醒在日本,似這種男人,怎么可能容許自己錯過這樣的盛宴?

  “日本蘇醒的……是剩下兩個王座上的哪一位?”楚子航斟酌了下言辭問。

  “日本……”夏彌忽然沉默,“師兄,在你的認知里,一共有多少位龍王?”

  “王座上如果都是雙生子,那四大君主就是八位,還要算上黑王與白王。”

  楚子航忽然心中一動。

  師弟到底是剩下君主中的哪一位?

  他之前就懷疑師弟至少也是次代種,很大可能是初代種,境遇和曾經的青銅與火之王一樣。

  而在見過諾恩斯后,楚子航就將次代種的可能性徹底排除。

  現在唯一值得思慮的,是師弟究竟是哪位王座上的君主。

  “天空與風你已經見過了。”夏彌從后面輕輕抱住他,“有些事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在英國那列火車上見到的,就是天空與風之王中的弟弟,那次幸好有路師兄在,不然就算我不惜暴露身份,也很難帶著你逃走。”

  楚子航一愣,脫口而出道:“那頭純血龍類就是天空與風之王?他是什么時候蘇醒的?”

  天空與風之王是龍族諸王中最神秘的一位,除了黑王和白王,在漫長的歷史中秘黨從未得到這位龍王蘇醒的消息。

  而龍王的蘇醒必然伴隨巨大的元素亂流,會引起范圍性極端天氣氣候。

  “夏之哀悼。”夏彌低聲說出了這四個字。

  楚子航面色難掩震驚。

  “1900年08月30日,夏之哀悼,神秘古尸蘇醒,秘黨獅心會精銳全軍覆沒,封神之路失敗……”

  這是爸爸記錄在地下室中的一則信息。

  而“夏之哀悼事件”,是昂熱校長一生的痛。

  “他是……那頭屠戮了初代獅心會成員的古龍?”楚子航驚聲道。

  “對。在四大君主中,天空與風是最特殊的一對雙生子,如果說海洋與水曾是某人的寵物,那么天空與風就是另一位的養子。”夏彌低聲道,“他們也存在著某種殘缺,但這種殘缺相對于其他王座上的君主而言幾乎不存在,他們任何一人的力量都遠勝于我。”

  楚子航沉默片刻道:“我記得你的哥哥才是掌握力的存在。”

  “對啊,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哥哥雖然笨笨的,但是他打架可厲害了,只不過需要有人指揮。”夏彌吐吐舌頭道,“而我就是他的眼睛。”

  “……抱歉。”楚子航沉默了半晌。

  “啊?”夏彌茫然抬頭。

  “時間太緊了,所以沒來得及把游樂園包場,帶你哥哥去好好玩一次。”楚子航歉意道。

  夏彌呆呆地看著這個家伙,忽然嘆了口氣,頭輕輕抵著他的胸口,都囔道:“你啊,有時候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么好,該說你是太笨了,還是太狡猾了呢?”

  “什么?”

  “沒啦,你什么時候去日本?”

  “明天就走。”

  “這么急?”

  “嗯,我和愷撒一起走,另外還有師弟,不過他不和我們同一路。”

  “那家伙現在還在旅游吧……”夏彌忍不住吐槽道,“明明都開學兩周了,結果居然借口機場出事回不來。”

  “嗯,昂熱校長親自批的假。”楚子航道,“你要一起去嗎?”

  “我肯定會去的,但不是現在。”夏彌攏了攏被風吹散的發絲,握緊小拳頭道,“重要人物總是最后才登場的!”

  楚子航無聲而笑。

  這么多天的相處,夏彌還是那個夏彌,又或者說……這世上根本不存在夏彌與耶夢加得之分。

  “對了,你還是沒告訴我在日本的,到底是哪位君主。”

  “哦哦哦!忘了忘了,都怪你!話題都被你岔開了!”

  “抱歉。”

  “哼,知道錯就好!原諒你了!日本是白王的領地,你千萬要小心,那個地方……可是有不少古代種的。”

  “古代種?”

  “太古時代,純血沿襲到三代,三代以內皆被稱為古代種,生下來就身具‘王爵之位’。一位三代種的龍類王爵可以統治相當于整個巴爾干半島的領地,憤怒之時一夜就會殺死上萬生靈。”

  “聽上去東京能安然無事到現在簡直是奇跡。”

  “那是因為有一位更強大的存在沉睡在那里,余者皆是他的陪葬。”

  “……白王?”

  “對,你千萬要小心別誤入白王的尼伯龍根,那里很危險!”

  “洛基和白王比誰強?”

  “理論上是洛基,但真打起來還得看雙方狀態。當年奧丁之所以能推翻二代黑王的寶座,不僅是因為有我們四大君主的叛亂,更是因為在此前白王就與黑王展開了過殊死搏殺。這一戰黑王固然勝了,成功埋葬了白王,但他也留下了不小的創傷,為后續被奧丁一槍重創埋下了伏筆。”

  “……日本能安穩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你小心行事就對了。另外,我懷疑這次日本蘇醒的可能不只是白王。”

  “你察覺到了什么異常?”

  “這是女人的直覺!”

  望著信誓旦旦,一臉信我準沒錯的女孩,楚子航抬手輕順著女孩的長發,下巴輕輕磕在她的頭頂。

  那種陽光雨露的氣息一如往常地將他包裹。

  月色下樹影晃動,巍峨的高山隱藏在清冷的冰川云霧下。

  海螺屋的冰川下藏著一座溫泉度假村。

  只聽一陣鬼哭狼嚎,驚醒了林中沉睡的群鳥,扇動翅膀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色,撲棱棱地飛向漆黑的夜色。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龍,他的名字……”

  諾恩斯翹起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四仰八叉地泡著溫泉哼哼的男人。

  “別人唱就算了,你唱這首歌,難道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傻逼嗎?”

  “你懂個屁,我這叫愛國!”路明非義正言辭地給予指責。

  面對這個女人,他完全不知道客氣和禮貌兩個詞怎么寫。

  燈光下溫泉的水是柔軟的藍色,白汽汩汩繚繞,將這里映襯的宛如云中仙境。

  如果烏鴉在這一定會驚呼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堂嗎。

  神父,古龍以及自稱仙女的家伙。

  三種截然不同的元素此時匯聚在了這座溫泉內。

  換個詞——男女共浴。

  三個家伙分別占據了溫泉的一個角落,各自裹著一層白色毛巾,愜意地泡在溫泉中。

  “不知道閣下召集我們前來有什么事?”神父先生泡著溫泉也不忘捧著一本手繪圣經。

  “最近在外面瞎逛,然后突然想到個問題,實在憋不住了。”路明非抬頭誠懇道,“所以就拉兩位來泡個溫泉增進下感情,琢磨著大家成了好朋友后,能不能來一場真心話。”

  “不用增進!我們的情誼堅若金剛啊路君!”諾恩斯小手一揮,口吻深沉肅穆。

  “滾。”路明非言簡意賅。

  神父笑瞇瞇看著兩人,開口道:“閣下不妨直言,能說的,我們必然知無不言。”

  “那我就不客氣了!”路明非豎起大拇指,“如果說循環將抹除一切,而你們則是各自文明最后的殘余,那么請你們告訴我,你們是如何斷定還有第一紀元的存在的?”

  自稱大天使梅塔特隆的神父是第二紀元的幸存者。

  諾恩斯是第三季度殘余。

  而第四紀元只剩下一把名為昆古尼爾的命運之槍。

  那么第一紀元呢?

  這兩人自然可以見證第四第五紀元的興衰,可他們又是如何斷定還有第一紀元存在的?

  聽到路明非提出的質疑,諾恩斯笑容玩味地看向神父。

  她笑瞇瞇道:“這可得問我們的神父先生,有關第一紀元的傳說,我也是聽這位說的。”

  神父神色溫和,聳肩道:“這可得問上帝去了,有關第一紀元的說法是上帝他老人家親口告訴我的。”

  “那么上帝他老人家現在何在吶?”

  “地獄?如果有地獄的話。”神父面露遺憾,似乎在為上帝沒下地獄感到十分惋惜。

  “喂喂,我怎么聽上去你很想讓你的上帝下地獄去?”

  “佛曾經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神父悲天憫人道。

  “你串場了吧?!你是二四六教堂,一三五寺廟,周末放假嗎?”路明非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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