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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 不接受反噬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白副主任,雖說是第一百貨大樓的二把手。

  單位上的普通干部職工們,一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的微笑著打招呼:“白副主任,好。”

  “白副主任吃過了沒?”

  “白副.”

  這個副字,實在是太讓人咬牙切齒了。

  它如同一團陰影籠罩在白副主任的頭上,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平日里單位開會,白副主任雖說也是有資格坐在主席臺上,對著話筒來上兩句的。

  只不過,白副主任的發言多半都是:“啊,同志們靜一靜。現在開會了啊,下面,有請婁主任給我們做出重要指示,大家掌聲歡迎”

  “嘩嘩嘩——”

  掌聲很熱烈。

  臺下干部職工們的笑容,看起來似乎很真誠。

  尤其是紡織品柜組,那個叫蔡瑩瑩的年輕婆姨,她那張原本就很俏麗的臉,笑的就更加的迷人了。

  只可惜,

  蔡瑩瑩臉上的笑容,不是給白副主任看的。

  她更不是白副主任的菜。

  雖然白副主任很想煮了她.

  正副之差,所帶來的權限差異,不啻于云泥之別。

  所以白副主任心心念念的事情,就是要把自己那頭頂上那個“副”字去掉。

  正好,

  深諳老二憋屈之苦的羅旋,恰好找上門來。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就揮鋤頭的賣力揮鋤頭,掄鐵鍬的趕緊掄鐵鍬。

  二人加班加點的,給老婁挖了一個量身定做的坑.

  原本作為商業上的沖突,羅旋是打算用純商業的手段,來解決第一百貨大樓,刻意針對蘭花花化妝品廠這件事情的。

  只可惜,

  老婁他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商業流通企業管理者,而是大半個正客。

  如果是一個從商業角度來說,真正合格的管理者的話。

  蘭花花化妝品廠作為一個本土品牌,一個上交了不少利稅的新星企業。

  人家化妝品廠在駝城市區,大搞促銷活動,鬧騰出來的動靜這么大。

  而擺第一百貨大樓,卻根本不配合、甚至是對此不理不睬。

  這種反常現象,

  其實是會引起百貨大樓的上級主管部門,打電話來詢問情況的。

  如果連續幾天,情況依舊如此的話。

  相關部門,其實就可以對第一百貨大樓,啟動追責機制了。

  只可惜.

  老婁在駝城商業領域混的久了,自有他的人脈。

  老婁的根基,并不源自于他是多么的會經營、會管理。

  而是他會在上級面前掙表現、會籠絡某些人家里的女眷:“喲,王主任家的愛人啊?您好您好,我們第一百貨大樓,剛剛到了一批最好的精梳棉.您看?”

  “沒布票?莫事莫事,為群眾解決生活中的困難,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嘛好,星期二您來了,只管來找我,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呀,您是劉局家的愛人?您想買幾斤特級海帶?

  幾斤夠做什么呀,誰家還沒點親戚朋友、沒點人情往來?我給您一個條子,您拿到副食品柜組別別別,別客氣,才30斤而已。

  下次您還有什么需要的話,只管過來給我打個招呼,保準給您弄的利利索索的”

  這些,就是老婁賴以坐在主任位置上的依仗:他能替很多人弄到緊俏物資。

  以至于有不少其他單位的負責人,他們心里都有一種共識:哪有什么緊俏!只管去找老婁要。

  所以既然老婁,他并不是純意義上的商業管理者。

  即便是這一次,

  氯堿廠有人大發雷霆,把怒火發泄到地區,而地區領導狠狠地收拾了老婁一次。

  暫時婁主任會讓蘭花花化妝品進場、早期也能正常進行銷售活動。

  但等到風頭過去之后。

  這個婁主任,鐵定會變本加厲的報復回來。

  一個商超要想報復一個生產廠家,其實也容易:像拖欠貨款。

  蘭花花駝城辦事處工作人員跑去結賬,今天去,不是財務負責人不在。

  就是明天星期天,無法轉賬。

  要么就是負責簽字的人當中,某個人請假了.

  拖欠貨款讓人頭大。

  但好歹這還是明面上的東西,最怕的就是一些桌面下的小動作:今天找個茬,罰促銷員一筆錢,然后借題發揮,罵的促銷員狗血淋頭、精神崩潰。

  像什么缺貨,不及時補單。

  有顧客投訴皮膚過敏,要求蘭花花化妝品派人過去賠禮道歉、賠償損失。

  還有什么安排百貨大樓柜組負責人,時時刻刻找茬、把蘭花花化妝品擺在角落里。

  甚至顧客指明要購買蘭花花化妝品,而柜組人員愛理不理,即便是她彎腰去拿貨,也會用一種極慢的速度。

  滿臉不耐煩的丟過去等等諸如此類。

  這種小動作讓人發火也不好發。可積少成多,長年累月的折磨讓人也受不了。

  百貨大樓如果那樣干的話。

不僅會讓蘭花花化妝品留不住促銷員,而且還會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天天疲于奔命  既然要干,那就得一棍子把對方,給徹底整翻,以絕后患!

  所以羅旋勾連白副主任,用了一點點非純商業手段,去給老婁來上這么一下下。

  也就不出奇了。

  打蛇不死,必遭反噬。

  辦公室里,

  眼看著白副主任,已經從幕后走到臺前,開始亮明陣仗的要和自己干到底。

  此時已經明白了事情嚴重性的老婁,暫時沒心思和白副主任斗嘴皮。

  收拾收拾辦公桌,婁主任從抽屜里拿出一條華子,就準備提前下班。

  “怎么,老婁你這是準備出去邀約飯局?”

  白副主任冷笑道:“你這是準備和他們聯絡感情,同時也好給某些人預先吹吹風,好讓他們有所準備?”

  老婁冷冷的瞟一眼白副主任,“老白,你關心的有點過了。現在還遠遠沒到塵埃落定的時候,誰也別笑的太早了當心笑掉了我這兩顆,剛剛配好的假牙。”

  “不會吧?”

  白副主任表情夸張:“老婁,我給你看一下好東西。等你看了之后,保準你笑不出來,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你的假牙了。

  我勸你,還是擔心一下你那張椅子比較好。”

  “這是什么?”

  白副主任舉起一本男人們,似乎都不太喜歡看的雜志。

  老婁大驚,“這個不是我的,你這是在污蔑我,這是在陷害!你,姓白的,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往我身上潑臟水!”

  “不,這就是你的。”

  辦公室門口響起一道聲音。

  市供銷紀律辦的幾名同志走了進來,為首的紀律辦負責人臉色陰沉:“這本來自腐朽沒落的西邊的雜志,是我一個小時之前,帶著紀律辦的同志,聯合保衛科的干部們,從你家里抄出來的.

  老婁,你難道還想狡辯幾句、打算對抗紀律辦的審查么?”

  老婁聞言,

  不由頹然癱坐回椅子之中.

  白副主任哪肯放過這個補刀的機會。

  只見他意味深長的盯著婁主任,開口道:“老婁同志啊,平時我們單位里的干部職工們,都很信任你,都很敬重你。

  那是因為我們相信,老婁你是一位立場堅定、思想純潔、作風正派的人,是一位久經考驗的老同志。

  像這種腐朽沒落、不堪入目的東西,怎么可能會和老婁你沾上關系呢?”

  白副主任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可能我們萬萬沒想啊,你竟然腐化墮落到了這種程度!”

  這本著名的雜志,是老婁的心腹愛將、同時也是百貨大樓的采購,去南邊出差采購商品的時候。

  順帶買回來請老婁“鑒賞”的。

  能夠當上第一百貨大樓,采購科長的人,自然和老婁交情匪淺。

  當初老婁,想著自己和采購有著過命的交情,私底下把這本什么“公子”雜志收了。

  等到沒事的時候,自己偷偷拿出來看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畢竟沒第三個人看見。

  這種事情屬于天知地知,自己知道、和那個采購知道。

  但令老婁沒想到的是:單位上那些小將們,完全不講規矩。

  居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

  他們竟敢悍然沖進老婁的家里翻箱倒柜、掘地三尺的狂搜一番!

  這本雜志,老婁放的非常的隱蔽。

  隱蔽到了連老婁的愛人,她都不知道有這東西的存在。

  一念至此,

  老婁忽地蹦跶起來,指著白副主任手里那本雜志狂呼亂叫,“這本不是我的!絕對不是我的!!

  我記得很清楚,我的那本的封面,不是這個樣子。”

  老婁扯著一臉嚴肅的紀律辦負責人,著急上火的嘶吼道:“同志,這本雜志,真的不是我的!有人栽贓陷害我,故意那這種骯臟的東西,來污蔑我!

  同志,你們一定要實事求是,清本正源,替我洗刷掉這個冤屈,還我清白啊!”

  紀律辦負責人,以及他身后的幾名工作人員。

  包括白副主任、還有百貨大樓辦公室負責人,一個個的都默不作聲。

人人都像看啥子一般的,靜靜看著急的眼紅眼綠的老婁  “咋,咋了?”

  老婁蹦跶了一小會,此時也安靜下來,滿是不解的瞅瞅這個、再看看那個:“你們,你們這是咋了?怎么都不說話?”

  紀律辦負責人嘆口氣:“老婁,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老婁下意識的問:“去哪?”

  那人回道:“當然是去你家了。既然你說你的那一本毒苗,它的封面不是這個樣子那么,呵呵,走吧!別逼我對你采取強制措施。”

  “啊?”

  老婁這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等到紀律辦的幾位工作人員,把老婁夾在中間、裹挾著往外走的時候。

  臨出門之前,

  老婁回過身,死死盯著白副主任開口道:“姓白的,你也別高興的太早。

  明天耽擱了氯堿廠下鄉支農,到時候氯堿廠的領導發起火來,害得地區領導挨了訓。

  哼哼,到時候百貨大樓沒有我這根柱子頂著,你就更扛不起來了!”

  “放心,莫麻達。”

  白副主任滿不在乎:“現在調集那批化妝品,確實是來不及了。可我后天可以組織人手,給他們送到田間地頭去呀!

  老婁你也不想想,如果廣播里面出現這么一份通訊稿,將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駝城市第一百貨貨大樓的廣大干部職工們,在百貨大樓副主任的帶領下,克服種種困難,不畏艱險。

  經過全體干部職工們的連夜奮戰,下德綏縣、去脂米縣,聯系市物資倉庫,協調汽車運輸服務社.等等兄弟單位,

  大家伙兒廢寢忘食、忘我工作。

  累了,大伙顧不上抹一把汗。

  餓了,廣大的干部職工們甚至顧不上吃一口飯。

  經過百貨大樓全體干部職工們的連夜奮戰。

  終于趕在支農戰斗隊所在的田間地頭,把急需的春耕物資,及時送到‘支農戰斗隊’隊員們的手上.”

  “怎么樣?這一篇通訊稿是不是很有水平呢?

  你聽了之后,心里會不會很感動啊,老婁?”

  白副主任笑道:“能把壞事變好事,這才能彰顯我的工作能力嘛!”

  感動個屁!

  老婁暗罵一句:這些狗屁玩意兒,都是我當年玩兒剩下的。

  “那本雜志,是你安排搜查人員夾帶到我家的吧?”

  老婁不愿意獨自沉淪,還想把白副主任拖下來做個伴兒,“老白呀,沒看出來呀,你可真夠陰的。”

  “甚雜志?”

  白副主任一臉的茫然:“我咋接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呢?算了算了,不和你計較。

  老婁你受了刺激,現在思想已經出現混亂,跟瘋狗似的,見人就咬。”

  紀律辦工作人員不耐煩,使勁一推老婁:“走!要是再敢磨蹭,我們可就給你上銬子了。”

  老婁暗自嘆口氣。

  自己在職場上打滾了這么多年,不知道以前踩過多少人的肩膀,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本以為那個采購科科長,是自己的心腹愛將,是一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人。

  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家伙竟然兩邊下注、腳踏兩只船。

  他不但給自己送了一本這種很帶勁兒的雜志,暗地里那家伙肯定還給白副主任,也送了一本!

  人生四大鐵:

  一起同過窗,一起下過鄉,一起扛過槍,一起做了一些男人都很討厭做的事情。

  那個采購科科長,他送雜志給白副主任。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變相的、兩人一起做了某件男人都不喜歡做的事情。

  或許那個采科科長的打算是:花一點小錢錢,就可以快速拉近他和白副主任之間的感情。

  惠而不費,簡單實惠。

  這種好事情,恐怕誰也愿意做。

  但老婁一想到采購科科長,那可是自己的小舅子這層關系,心里就膈應的慌。

  雖然說不是親的,只是一個堂小舅子.

  婁主任咬牙切齒:去他個小舅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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