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資源,
不得不說,確實是太豐富了!
這一路走來,光是那種自然成熟、掉落在地上的木瓜、芒果都不知道有多少。
還有不少不知名的野果,羅旋都認不出來。
還得苗美莎、娜美她們解釋一番,才知道這些野果,究竟能不能吃。
只不過苗美莎,和娜美她們不是一個族群的人。
所以她們對于野果的選擇上,還是會有所差異的:苗美莎喜食甜一些的水果。
并且她幾乎也不撿拾地上,那些掉落下來的那些木瓜,芒果以及一些羅旋不認識的水果。
而是靠自己辛苦一點,去摘那些還在樹上掛著的、已經成熟的野果吃。
而娜美、娜沐她們則不一樣:這些姑娘,只要地上能撿到的,她們就絕不浪費力氣,去辛辛苦苦摘樹上的。
并且,
娜沐娜麗她們,似乎特別偏好那種特別酸的水果。
尤其是有一種,叫做“酸角”的野果,似乎是她們的最愛。
這種野果看起來,像是內地那種已經長老了的狗兒豆、四季豆。
灰褐色的長條豆莢,其貌不揚。
但要是要是咬一口的話,保證讓人牙酸的,連豆腐都咬不動。
但這確實娜沐、娜麗她們的最愛:切絲,蘸著鹽巴、辣椒面一邊嘶嘶的倒吸冷氣,一邊混身哆嗦。
就這一個個的居然照樣吃的,根本就舍不得停下來!
人性喜甜。
那是為了得到養分、快速補充身體里的能量,同時甜食會給人帶來愉悅感。
而“酸角”這種東西,除了酸的讓人牙疼。
實在是想不出來它,究竟能給人帶來什么好處?
難道是.就圖個刺激?
嗯,一定是這樣的.刺激!
現在,既然能夠分析出娜沐、娜麗她們深層次的需求。
就一定可以找到,一種適當的辦法,然后將她們分而化之、各個擊破。
先鋒模范的帶頭作用,真不可小覷!
羅旋打算在娜沐、娜麗還有娜美她們當中,先樹立起來一個模范人物,然后予以她重獎。
來至一片野生板栗林。
娜沐娜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開始準備剝板栗。
羅旋則站在一旁,仔細看她們用什么方式,將板栗那層長著尖刺的表皮,給剝離干凈。
“噗噗噗——”
只見姑娘們直接輕輕撿起一顆板栗,然后用自己的腰刀,將板栗的外殼,一點點的清理掉。
整個過程,毫無技巧可言。
這是一種簡單重復的勞動,娜沐性格活潑,最是耐不住這種單調的勞動。
她第一個丟下腰刀,就那么往地上一趟,“睡一會兒,我走累了。”
“啪嗒——”
娜麗也跟著丟下手中刀,往地上一趟,“咱們還是玩會兒吧.剝板栗真不好玩。”
羅旋看苗美莎一眼。
心領神會的她,開口道,“今天出來包板栗,誰要是剝的最多的話,就獎勵她一塊香皂、一把最新式的塑料梳子。”
“真的?”
其余三位姑娘瞪大眼睛,“就是裹著綠皮皮、香香的那種什么皂?”
苗美莎點點頭,“對!供銷社里,賣9毛2一塊那種香皂.要是用它來洗澡,渾身可香了呢!”
娜美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后,現在她干活的心態,要比娜沐、娜麗她們好很多。
聞言,
手中的刀,明顯加快了剝殼的速度 “喂,娜美,你要是得到了那塊香皂,到我下河洗澡的時候,你也得給我用啊。”
娜沐俏皮一笑,“要是我得到了那塊香皂,我也給你用。”
娜美手上一滯。
最終點點頭,沒吭聲。
但她手上的動作,明顯已經放慢了速度 苗美莎冷哼一聲,“以后羅旋這邊,獎勵出去的東西,只能歸她個人所有,別人不可以用。
要不然的話,我們將會把獎品收回來。”
娜沐噘嘴,“憑什么?如果是我得到了獎品,我想給誰用、就給誰用。”
苗美莎冷哼一聲,“不行!”
娜沐娜麗齊齊反問,“憑什么?”
苗美莎嬌叱道,“沒有憑什么,這就是規矩!愿意接受這些規矩的,就有資格參加這種比賽。
要是不遵守這個規矩的人,那我們憑什么,把獎品發給她?”
“就像你們寨子里,每年一次的斗牛。”
苗美莎反問娜沐,“最終誰家的牛,得了獎,他會不會把獎品,分給全寨子的人用?”
娜沐娜麗一愣,“不會。”
斗牛場面激烈、甚至是有點血腥。
輸了的人,家里面很可能會因此而損失掉一頭牛至少那種受傷的牛,是賣不出什么好價錢的。
那樣一算下來的話,損失也不算小了,卻什么補償也找不到。
但那些贏了的人,則可以得到20塊錢的獎金、200百斤糧食,還有寨子里,頒發的“牛王”的榮譽稱號。
很顯然,得到的現金獎勵、和糧食。
人家是不可能,拿出來和寨子里的人分享的。
苗美莎怎么一說,倒是出乎了娜沐、娜麗她們的意料剝個板栗,還能和斗牛相提并論?
可如今,
人家那苗美莎已經把這一場小小的競賽,定位于全年最為熱鬧的斗牛比賽,相同的規矩了.
要是不按照人家說的辦吧,最終誰也得不到獎品。
要按照她說的辦吧,那自己就玩不了了,得起來拼命的干活 娜沐看向羅旋,“是這樣的嗎?”
羅旋朝苗美莎努努嘴:“以后你們該怎么干活,都是她說了算。
如果苗美莎認為誰干的活,只值一頓飯,那就只管一頓飯。
如果她認為誰干的活,值得給予另外的獎勵,那就可以獎勵好了。
以后這些事情,都由苗美莎來做主,你不用問我。”
“可把她牛的”
娜沐噘嘴,“一個河對岸遷移過來的人,倒還比我們寨子里的人更牛了.哎!”
娜麗也附和道,“就是,不就比我倆大那么一點點有啥嘛。”
娜美開口道,“別說了。既然是幫別人干活,就得按照別人的意思唄,這不是很正常嗎?
寨子里的老刀,他讓我們去干什么活的時候,怎么沒聽見你們,這么和他還嘴呢?”
老刀開口讓誰干啥,誰敢頂嘴?!
娜沐看一眼娜麗,“娜美說的,好像有一點道理哦。”
娜麗想了想,“不一樣吧?老刀畢竟是大村長,他說什么事情,大家也就只能聽、不敢還嘴,那也正常啊。”
羅旋問她,“那你們家缺糧的時候,老刀給你們家,送過糧食嗎?”
娜美娜麗娜美,5位姑娘齊齊搖頭,“那怎么可能?我們不給老刀送東西,都算好的了.他怎么可能,會給我們送糧食?”
羅旋搖頭,“這不就結了?給你們管吃、管住的人說的話,你們不聽。
別人趴在你們身上喝血,反而你們還對他畢恭畢敬的。
這是什么道理?你是覺得,能夠吃定我們這些外來戶,對嗎?”
媚上欺下、畏懼權威。
而對于能夠給自己,提供工作機會的人,卻想與人家.至少也得平起平坐、不分你我?
這是什么心態?!
“噗噗噗——”
一番教育之后,娜沐她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態度確實有問題。
但具體問題在哪里,她們也不知道。
只不過,
現在娜麗、娜沐她們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一次到山上來撿拾板栗。
要不好好干活的話,極有可能苗美莎會在半道上,就將她們趕回家。
而且很有可能,從此以后她們就不能,再在羅旋那里吃飯睡覺了。
這要是擱在以前的話,
娜麗、娜沐她們還能勉強忍受:因為在羅旋那邊吃飯,確實吃的更好。
至少三天兩頭的,就會有肉吃..
并且張曉麗姐姐做的飯,確實比娜麗她們家里做的飯,更干凈、也更好吃。
如果以前娜沐她們回到家里去,雖然說吃的差一點,住的地方更臟亂一些。
但也不至于餓死、或者是沒地方睡覺。
可現如今,寨子里很多人家的房子,已經倒塌了。
他們家的孩子,還在到處打秋風、去別人家借宿呢!所以目前寨子里面,娜沐、娜麗已經沒有糧食可吃的了。
也沒地方住。
在這個最困難、最為關鍵的時刻,要是被苗美莎給趕出門去了的話,那自己可就麻煩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娜沐娜麗她們,也只能咬牙,一邊在心里畫著圈圈的,詛咒那位可惡的苗美莎。
一邊也得乖乖的干活。
再也不敢像先前那樣,想干活就干活,想躺平就躺平了。
工欲其事,必先利其器。
娜美她們干活,現在更賣力了。
只可惜她們的工作方法不對,以至于剝板栗的工作效率,低的讓人發指。
“你們先去砍一只竹稍回來,當做大掃帚。”
羅旋開始教娜美她們,該怎樣正確的干活:“然后你們將散落于地的板栗,給掃成一堆一堆的。
收集完這一堆,然后大家再挪到下一堆那里去,這樣干起活兒來,就會更快。”
“我不去!”
娜沐噘嘴道,“你看看娜美,她已經剝了一大堆板栗了。我要是去砍竹子的話,就會耽擱我的時間不劃算嘛!”
現在開始學會算經濟帳了?
羅旋笑道,“其實,你們可以不在這里剝板栗的。只需要將板栗,全部收集起來。
然后我們將板栗運回家去,曬干、曬的外殼炸裂。
我再做一個機器出來,到時候我們用機器,幫忙給板栗去皮。”
像娜美她干活,確實很賣力。
但她就在地上,那么用腰刀劈砍板栗的表皮,卻事倍功半。
由于土壤松軟,
那個板栗有些時候,被腰刀劈來砍去、東滾西跑的。
往往要想成功的剝出一粒板栗,就會非常的耗費時間。
見大家舍不得起身,更不愿意停下手上的工作。
苗美莎笑道,“放心吧,這一次比誰采集的板栗最多,帶皮的也算。”
“啊?”
娜沐撒腿就跑,“你也不早說!人家說胸大壞水多多果然是這樣的!”
她這是要去砍竹子做掃帚。
畢竟只是把地上,那些掉落的板栗給掃到一堆,然后收集起來。
肯定是要比一粒一粒的剝板栗,速度要快上很多啊。
板栗樹很高,也很大。
真正掉落在地上的板栗,其實只是一小部分。
無數猴子,在板栗樹稍之間翻上串下的,嬉戲打鬧。
它們在搖晃樹枝之際,就會有不少的板栗跌落下來。為了讓猴子們,搖下來的板栗更多一些。
羅旋運起意念,將幾只猴子給固定在樹枝上。
這就使得那些猴子,驚詫莫名:自己的身手,怎么忽然變得不再敏捷了呢?
樹上身形停滯的猴子們,驚恐不已。
而樹下的娜沐、娜美清掃板栗,卻不亦樂乎,“哈哈哈,這些猴子,今天可真會幫我們的忙!喂喂喂破猴子,再搖,使勁兒搖啊”
娜麗也興奮的直跳腳,“哇,今天的板栗可真多!猴子們,愛死你們啦!快搖快搖!”
按照這個進度,
要想裝滿2輛小推車的板栗,然后姑娘們頭頂上,各自再帶上2,30斤回去。
整項工程,怕一天之內就能完成。
等到太陽落坡,
羅旋和苗美莎二人,聯手搭建了兩個過夜的窩棚。
既然打進了主意,要分化那些寨子里的姑娘,那就得時時刻刻、人為的制造出待遇差距。
要讓那些通過她自己的努力,享受到更好的福利的姑娘,有一種成就感、和優越感。
而那些工作之時,沒那么努力的姑娘們,就只能住的差一些、吃的也差一些。
還得讓她們晚上沒的玩。
工作都不努力,玩毛!
像娜美這一次出來干活,她就很聽話、也很勤快.那就得讓她好好享受一下。
對于表現優秀的姑娘,得給她再來點有深度的東西。
請:m.yetianlian.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