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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又是一番大采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縣府有專門的條子。

  責令縣汽車運輸服務社,需要全力配合羅旋同志的工作,為羅旋同志提供一切方便。

  這一紙命令,其實是白宇和鐘主任二人,他們兩個人在背后搞出來的。

  既然羅旋不愿意,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白宇和鐘主任,他們如今眼里只有:糧食,糧食,糧食。

  只要誰能搞來糧食,只要不是嚴重的違法亂紀。

  鐘主任和白宇,還是愿意尊重羅旋的意愿、并且向羅旋提供大力配合與支持的。

  其實鐘主任他們的這種做法,是可以理解的。

  白宇和鐘主任身為榮威縣的干部,看見鄉親們的生活遇到了困難,每天都有人逝去。

  作為一名有責任心、有擔當的縣府里面的干部。白宇和鐘主任,又哪會不心急如焚呢?

  不要說他們身為干部了。

  就是作為一位普通人,天天見到此情此景,都有一種豁出去、哪怕拼了命,也要想幫助鄉親們一把的沖動和決心!

  這是母庸置疑的。

  就如后世大伙兒,看見肆虐的山火,已經威脅到城區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的時候。

  誰又會躲在一旁,袖手旁觀呢?

  這個時候的人,就會不惜自己那點小身家,也要豁出去、貢獻出自己一點微薄的力量的。

  若是有人不相信這一點的話,那是因為他沒有去身臨其境的、切身體會過。

  相信到了那個時候,人的想法是會改變的...

  白宇和羅旋兩個之間,原本關系很微妙。

  但不管怎么說,白宇還是很欣賞羅旋‘說到就能做到’,這一優良品質的。

  所以,

  當鐘主任和張維他們,告訴白宇:羅旋已經拍著胸脯保證,他能去弄回來糧食的時候。

  白宇沒有和其他領導同志商量,便毫不猶豫的,私底下就弄出來了這么一道,專門發給縣運輸服務社的命令。

  有了這么一道命令。

  羅旋從縣汽車運輸服務社里,大搖大擺的開出來一輛貨車。

  美其名曰:自己這是為了去完成,縣府交代給自己的光榮任務!

  至于這個任務的具體內容,羅旋沒說。運輸服務社的彭主任,他也沒敢問。

  開著貨車,羅旋先去縣物資局倉庫里面,直接拉出來1000條麻袋。

  至于貨款嘛,讓物資局去和計劃委核算去。

  自己不可能在糧食上,已經倒貼了那么大一筆錢之后,還得給他貼上一筆麻袋錢。

  再大的蘿卜,也經不住這么幾頭削不是?

  羅旋考慮到再過上一年左右,就要實行“工業券”正冊了。

  于是又開著車,去百貨大樓里面,掃了小半車的貨。

  像什么自行車、搪瓷盆,香皂、洗發香波,羅旋統統不嫌棄。

  哪怕是痰盂,它也是屬于工業品啊。

  這些東西,都是羅旋自掏腰包購買的。

  咱公是公,私是私。

  該自己占的便宜就得占,但該自己出錢的,還得靠自己付款。

  雖說自己手中,有了計劃委的批示,哪怕就是將這些東西白拿走。

  百貨公司最終,也會通知供銷總社,然后他們會拿著購買明細,去找計劃委商量著怎么付款。

  買自行車、香皂、肥皂、毛巾。搪瓷盆這些東西,羅旋是自己付的款。

  可是考慮到自己手頭上的布票,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羅旋逛到布匹柜臺的時候,就只能將貨款付掉。

  而至于布票的話,便只好將計劃委的批條拿出來,展示給百貨公司主任看。

  意思是讓他需要拿布票,去平賬的時候,拿著有自己簽字的購買明細單據。

  找計劃委討要去!

  區區兩匹布的布票,計劃委那里有100種方法,將這件小事情搞定...

  開什么玩笑!

  掌管著全縣幾十萬人物資的使用、和分配權力的計劃委,這一點事情對于他們來說。

  簡直就是,連一只麥蚊都算不上。

  羅旋與百貨公司主任,溝通好了之后,便開始進行瘋狂的掃貨模式。

  上海國棉六廠生產的精梳棉?

  來上10丈。

  京城國營紡織一廠的新款花布?

  來10丈。

  就這么一路狂買下來,羅旋粗略估算下來:就這短短的1個小時,自己已經花出去1000大幾了。

  錢到不是問題。

  問題是空間就那么大,如果放進去的東西太多了,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到空間里面,種植莊稼的面積。

  現在糧食這么金貴。

  能夠多種出來10斤20斤糧食,或許那就意味著,可以挽救一條生命啊!

  而且羅旋還考慮到:自己買的東西,如果實在太多了的話,最終會引起鐘主任的反感。

  雖說他最后,看在自己把救命的糧食,給整車整車的拉回來這件功勞上。

  鐘主任也會捏著鼻子認了。

  可見多識廣,對人心人性也摸得極透的鐘主任。

  他會容忍自己稍稍搞點小動作,只要不是太貪婪就好。

  適當的搞點小動作、占點小便宜,這是一個人的天性。

  那樣做,會顯得自己活的很真實。

  鐘主任最終會對此會心一笑,然后笑罵一句:小滑頭!

  但如果自己貪心太過的話,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那樣干,只會引起鐘主任的憤怒:這都是什么人吶!

  一朝有權,便把令來行?

  扯著虎皮就做大旗?

  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個貪婪無度的人,他的前途,終究有限。

  非常懂得適可而止、凡事都得把握一個度的羅旋,在買了小半車貨之后。

  終于心滿意足的、讓百貨公司的男職工們,幫自己將這些貨物統統搬上車。

  把貨物都裝好。

  最后還有熱心的百貨公司職工,主動爬上車去,幫羅旋將篷布蓋好、蓋嚴實。

  在他們眼里,貨車上任何一件物品,都是很金貴的。

  像這些剛剛參加工作的供銷社職工,他們一個月的工資,才20塊5毛、22塊。

  這個時期的人,都極度反感浪費東西,更是恨死了那種暴殄天物的行為。

  所以,

  羅旋哪怕沒給他們遞一支煙、也沒有給他們一分錢的工錢。

  這些百貨公司的男職工們,真的是很自覺、很主動的跑來替羅旋,將篷布蓋得嚴嚴實實的。

  生怕半路上遇到下雨什么的,從而將車上的貨物給弄壞了。

  開著汽車,拉著小半車貨,羅旋一路風馳電掣的,往紅星公社而去。

  由于自己需要將車上的貨,往空間里倒騰,因此在路上遇到那些招手、需要搭順風車的人。

  羅旋統統拒絕了,不敢往自家車上拉。

  等到汽車,行駛到紅星公社街道外面,幾里遠的地方。

  也就是從大公路,拐向小老君那條小道的分叉處,羅旋將方向盤一拐。

  把汽車駛進了那條小道。

  這條通往小老君生產隊的道路,前端還是比較開闊的,只是到了后面,道路會越來越狹窄。

  最終變成羊腸小道。

  將車停好。

  羅旋爬上車廂,然后站到駕駛室頂上面,舉目往四周觀察了一會兒。

  午時的太陽,曬在人身上火辣辣的。

  四周靜悄悄一片,唯有一陣陣蟬鳴聲,聒噪的讓人心生煩躁。

  前一陣子,

  至少在整個榮威縣地界,先是來勢洶涌的蝗災,緊接著又是12年蟬,集中大爆發。

  雖說這一次,全縣的群眾們滅蟲減災的工作,做得非常的出色。以至于都成了整個巴蜀省,滅蝗減災的榜樣地區。

  但即便是如此,

  今年的蟬蟲數量,還是遠遠高于往年。

  這些鳴蟬,本身對莊稼來說倒不是有太大的危害。

  可架不住它的叫聲煩人啊!

  尤其是今年鳴蟬數量巨大,它們一演奏起合奏曲來,實在是讓人聽的煩躁不已!

  大人們心生煩躁。

  小孩們卻開心的不得了!因為正興大隊,如今已經轉型為了專業的養殖生產隊。

  這些煩人的鳴蟬,它的渾身上下,好歹也是高蛋白。

  所以正興大隊,正在大量收購蟬蟲,用來磨成粉。最終,被當作飼養牲畜的蛋白質來源。

  捕蟬能夠換零花錢。

  喜的這些精力旺盛的小屁孩們,紛紛砍來竹竿,上面用葉片做一個圓圈,然后去弄點蜘蛛網在上面。

  以作為捕捉蟬蟲的工具。

  羅旋之所以站到車頂上,仔細觀察一番,就是擔心在樹林里面,說不定隱藏著那些捕蟬的小屁孩。

  觀望了半天,

  見四下里并沒有動靜,羅旋這才放下心來。

  因為汽車這么罕見而珍貴的東西,既然開到此處來了,如果小樹林里有那些小孩的話。

  生性好奇的他們,一定會鉆出來看會兒稀奇。

  羅旋解開遮擋在車廂上的篷布,埋著頭便鉆了進去。

  然后運起意念,將車廂里的那些東西,統統扔到自己的空間之中保存起來。

  只留下一套‘百雀羚’擦臉膏、一瓶‘蜂花牌’護發素、“海鷗牌”洗發膏,還有一些牙膏、牙刷,香皂、肥皂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是自己送給拓海麗的禮物。

  她已經眼饞杜娟,還有陳曉端她們,擁有這些化妝品和洗頭膏很久了。

  其實拓石展賣掉了他的祖屋之后,拓海麗倆爺孫手上,不是沒錢。

  只不過這倆爺孫,牢記著羅旋的囑咐,她們平常根本就不到街上去露面。

  因此,

  總是晝伏夜出的拓海麗,她手頭上就沒有像樣的洗發膏,和擦臉霜這些東西。

  如果自己不買這些東西,去送拓海麗的話,她也就只能靠施展舊日的手段,去“順”別人的東西才行。

  只不過,

  現在的拓海麗,已經化身為紓難解困的正義女俠。

  如今,誰要敢在她面前,提到半個偷字,小心拓海麗會跟他拼命!

  將東西放好。

  把篷布仔細的疊起來,也捆放進車廂里的麻袋之中。

  這個時期,這種由橡膠和石油里面提煉出來的瀝青,融合而成的防雨篷布。

  它和供銷社里,賣的死貴死貴的雨衣一樣:質量都不好。

  經不起多久的風吹日曬,這種篷布和雨衣,就會四處開裂。

  就像風化、或者是老化了的橡膠制品一樣。

  價格死貴,還不耐用。

  所以羅旋也不敢,任憑這個防雨布篷布,就那么隨意的搭在車廂里。

  那樣做的話,會大大降低它的使用壽命。

  ——公家的錢,也是錢吶!

  事情搞定,羅旋開著車駛入紅星公社的客運站,將貨車停放在客運站那個泥土院子里。

  并且交代客運站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將這輛車,好好給看守好。

  在這個時期,

  夜不閉戶,那是因為好多人家連門都沒有,而且每個生產隊里,基本上都不會有外來人。

  哪怕有手腳不干凈的人,進了屋,他也偷無可偷。

  連條搖褲兒上面,都是破窟窿密布,諒他也下不去那個手...

  路不拾遺,那是路上連狗屎,都被早起的人撿光了。

  拾無可拾。

  但貨車金貴,尤其是油箱里面的柴油,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打它的主意。

  因此,為了防止被人偷油。

  羅旋只能把車停到客運站,交由里面的職工幫自己看守。

  提上東西,羅旋熘熘達達的,往自己租住的房子而去。

  路過顧胖子的餐飲服務社的時候,順手又給拓海麗買了一份麻辣兔頭、一份油炸小雜魚。

  小姑娘嘛,嘴饞。

  順便給拓石展,買一袋干煸泥鰍。

  拓老爺子,他除了喜歡研究醫術之外,也就是愛喝兩口小酒了。

  雖說以前拓石展曾發誓:以后戒酒。

  可漫長的一個白天,他都不出門兒。

  加之晚上,他們出去買賣糧食、或者是接濟那些日子特別困難的群眾的時候。

  整個過程,

  拓石展的精神和身體上,都處于高度的緊張狀態之中,一個是怕破壞了羅旋的好事,將羅旋做的事情暴露了。

  另外一個,拓石展她們爺孫倆,還得時時刻刻防著那些稽查隊的人員。

  雖說那些稽查隊員,其實并不是特意來抓他們的。

  但這種事情,不能當場撞破啊!

  就好比貓和老鼠,在過道中偶然相遇,哪怕這只貓對老鼠毫無興趣。

  但彼此之間,也挺難堪的不是?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所以每天晚上,拖海麗和托石展兩人出去辦事的時候,整個神經都繃的很緊。

  當等到他們忙完這一切,疲憊不堪的回到住所的時候。

  不喝上兩口,是很難緩解拓石展身上的緊張情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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