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架子車行進速度很慢。
羅旋和車上的眾人,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一路上都只能聽著張維和戚勇給大家畫餅。
吹牛的人吹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聽的那些人眼睛鼓脹的像蛤蟆,也跟著他們兩個人興奮起來。
時不時,
人群之中就爆發出一陣“哦,嘖嘖嘖,別人那些生產隊,收成咋就那么高呢?”
“哎呀,不得了、了不得啊!白米細面管夠吃?太厲害了!”之類的驚嘆...
架子車上只有羅旋一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附和他們一句。
而是張大了眼睛,在那里東張西望,看著道路兩邊的地里面,那些被烈日曬的蔫頭耷腦的玉米苗、紅薯秧出神。
“呀,這位小同志,我看你怎么對全國各地農業高級合作社取得的豐碩成果,毫無興趣呢?”
戚勇吹的起勁,但他看見有一位坐在架子車前面一些的半大小子,竟然對自己和張維說的這些東西毫無興趣的樣子。
戚勇心中,不由感到有點不是滋味兒:“現在各地工農業生產,都是形勢大好!這可對我們所有人的未來,都是一個極好的積極信息。你這位小同志,怎么表現得漠不關心呢?”
羅旋微微一笑:“我聽的很是認真呢!聽到戚干事你這樣一說,我腦海里啊,飛舞著的都是一碗碗大米飯,還是磊尖尖那種!再蓋上一勺豬油上去...嘖嘖嘖...”
“呲溜——”
羅旋咽下一大口口水,真真假假的呲溜聲,引得架子車上的大伙兒,也跟著“呲溜——”、“咕咚——”的咽口水!
戚勇大笑不止,“哈哈哈,你這位小同志啊!目標咋就這么低呢?”
張維也笑道:“小同志啊,立志要高遠一點嘛!白米飯上面,蓋上一大勺回鍋肉,不夠再加!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啊。”
羅旋臉上堆著光芒四射的笑意,心里卻是暗自腹誹:立志高遠?
老是昂首挺胸、望著天走路,遲早你得栽進下水道里去!
大家都少吹牛比、老老實實的把手頭上的每一件小事做好,聚沙成塔、積少成多。
涓涓細流,終究能夠匯聚成大海,這樣不香么?
羅旋那種帶著稚氣的憧憬,終究還是感染了車上的眾人。
張維、戚勇聽見羅旋這樣說,倆人臉上才恢復了那種眉飛色舞、意氣風發的神態,才恢復了接著吹噓的興致。
坐了一路的架子車,大家被張維和戚勇二人打了一路的雞血。
等到騾車到達紅星鄉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5點多鐘、快6點了。
這個時候的太陽,早已沒了先前的熱烈,就像架子車上的男男女女乘客們一樣無精打采的...
畢竟激情,總有燃燒殆盡的時候。
等到激情散去,等待大家的,還是日復一日的油鹽柴米。
和劉富貴道別之后,羅旋專門跑了一趟供銷社的副食品門市,趁著他們還沒有關門,趕緊又去買了20斤淀粉。
想到自己家里,現在已經沒有肉吃了。
于是羅旋又去顧胖子那里,買了兩碗紅燒肉,然后便快步流星的往家里趕。
進了自家那個熟悉的籬笆小院,羅旋便看見院子里的竹架子上,那些粉條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周家老三,則坐在自家的屋檐下,正一個人在那里玩撲克。
當他一見到羅旋回來,便興奮地一把將撲克扔到一旁,趕緊迎上前來。
羅旋沖他一笑,從兜里掏出3顆糖遞給他,算是給他們三兄弟的獎勵。
“喏,那兩個家伙,現在是天天過來。”
周老三收下糖,小心翼翼的放進兜里。
然后往籬笆墻外的草叢里努努嘴,“他們被我二哥收拾了一頓,再也不敢進來找小草要肉吃了,所以就在那邊等著,看看有沒有機會溜進來。”
羅旋順著周家老三指著方向一看:只見那邊的草叢里面,羅小新和羅小中兩兄弟,一個人頭上頂著一個碗,把他們的飯碗當成鋼盔戴著,正躺在那個斜坡上打盹。
據周老三所說,自己不在家這兩天里。
羅小中和羅小新兩兄弟,曾經因為搶小草的連環畫,被周老大親自動手,給狠狠地打了一頓。
而有一天晚上,羅小新他們趁著周家三兄弟不在羅旋家,就溜進來,讓小草把肉分給他們吃。
結果第二天。
羅小新、羅小中兄弟倆,被周老二給按進池塘里,逼著他們啃了幾口淤泥。
并且羅小新哭喊著,保證以后再也不敢吃小草的“豆瓣膀”之后,周老二這才放過了他們兩兄弟。
聽完了周家老三的描述,羅旋朝著斜坡上的羅小新、羅小中招招手。
或許是那兩個小子,打盹打得迷糊了,竟然沒看見羅旋的手勢。
最后還是周家老三,朝著他們扔了一個土塊兒,才將那兩個家伙嚇得一下子蹦起來兩尺高!
像兩只受驚的螞蚱。
等到他們看清楚并沒有人來打他們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然后畏手畏腳的朝著籬笆墻走近了一些。
“你們要想吃糖吃肉,就要去給我挖蚯蚓、或者是抓甲魚來換。”
羅旋沖他們說道:“在我這里,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而且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敢搶小草的哪怕一張紙片,到時候你就不要怪周老大,天天去堵著門上打你們!”
羅小新今年虛7歲了,只聽他高聲回答道:“羅旋!你憑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娘說了,你時常拿糖、用零食去討好他們周家三兄弟。
我娘說了,像你這種人,這叫吃里扒外!我娘還說了,我們都姓羅,還是兄弟哩!你憑什么不給我們吃?”
一旁的羅小中,甚至還用指關節敲著手里的破碗,在一旁跳著腳幫腔,“是啊,羅旋!你憑什么不給我們吃肉吃糖?小草天天晚上,都過來你這里吃肉,我們倆兄弟,憑啥就吃不得?”
“欠揍貨!”
羅旋暗罵一聲,然后對那兩兄弟招招手,示意他們進院子里來說話。
羅小新猶猶豫豫的看了周老三一眼,感覺他對自己的威脅性不大。
所以羅小新稍稍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沒禁得住羅旋房子里的那碗肉的誘惑,慢慢吞吞走進了籬笆門。
羅旋關上籬笆院門,扭頭對身邊躍躍欲試的老三點點頭:“去吧,放開手腳的整。”
吩咐完周老三,羅旋轉身回到灶房,查看自己的粉條去了。
早就在一旁等的不耐煩的周家老三,順手提著一根小竹棍兒,沖著院子里的羅小新、羅小中兩兄弟,就沖了過去!
周家老三,其實是打不過羅小新的。
但架不住周老三,人家背景深厚啊。
周老三一出手,果然兇悍無比!
只見羅小新、羅小中兩兄弟,頓時被周家老三追的滿院子亂跑!
稍不注意,“噗”的一下,兩兄弟的后背上,就挨了周老三一棍子!
羅小新他們在周老三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兒,卻絲毫沒有還手的勇氣。
就連回去找王氏告狀,他們都不敢。
因為一旦王氏敢出面來收拾周家三兄弟的話,一則王氏還未必吵得過滿嘴臟話的周老大、周老二。
二來,周老大已經15歲了,長的虎背熊腰的。
這種年齡的半大小子,做起事來不顧忌后果、下手也沒個輕重。
王氏要是懟上了周老大、老二,恐怕在武力值方面,她也不是周家兩兄弟的對手。
文的吵不過,武的也打不過。
除非王氏去把羅鐵柱搬出來,否則她在周老大三兄弟面前,真還不是個個兒!
但羅鐵柱一出面,就相當于干仗雙方,從小摩擦升級為舉國之戰了。
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是再整的急了,把飼養員周大爺給招惹出來了的話,保管讓王氏兩口子吃不了兜著走!
天生萬物,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
在根子很正、又嗜酒如命的周大爺面前,王氏就像一根燈草...
輕飄飄的,沒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