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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此處有埋伏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里種田

  田大棒仔細看過證明。

  之所以他看的很仔細,倒不完全是他想在其中找出毛病來,好接著找羅旋的茬。

  而是因為正興大隊的廖大隊長,他文化不高,寫出來的字,也就他自己才能夠很順利的認出來。

  而眼前這位田大棒,認識的漢字也不是太多。

  字典里那么正楷的漢字,他也得連猜帶蒙的,才能認得其中一小部分。

  現在一個掃盲班出來的田大棒,遇到另一個半文盲開具出來的證明...

  那場面!

  田大棒拿著一紙證明看了半天,也就能夠確定那個紅彤彤的公章,顏色很正。

  并且確實是人戳上去的。

  據此,田大棒最終肯定:這真還是另一個生產大隊開出來的證明。

  把證明遞還給羅旋。

  田大棒一指屋檐下的那些東西,開口道:“這是你去山里面弄的?”

  羅旋點點頭。

  “你經過我們大隊允許了嗎?”

  田大棒神情嚴肅,開口道:“你在進山之前,向我們小老君生產大隊,提交了申請嗎?有向我們大隊里繳稅嗎?”

  羅旋死死盯著田大棒,反問道:“繳稅?你竟然敢讓我向你繳稅?!”

  被羅旋這樣質問,又被他死死盯住看,田大棒心頭不禁怒氣上涌,“怎么?你在我們生產大隊的地盤上,擅自采集山貨、捕獵野生動物,不應該給我交稅嗎?”

  “企業以上交利潤的形式,替代稅收。

  公私合營的作坊、店鋪,則采用按股分紅;農村集體用公糧、各級提留和義務勞動,來替代國家稅收。

  而個人,是不允許參與經濟活動的。所以,現在全國沒有繳稅這一說。”

  羅旋伸手拍拍田大棒的肩膀,“同志啊!這是國家的大正策,伱竟然大過了國家的規定?你好好想想,你居然、竟然敢讓我向你繳稅?”

  說著。

  羅旋的口氣突然變得異常嚴厲起來,“田大棒!你是解放前的那些山大王?你這是想占山為王,打算造反了嗎?!!”

  這句話一出口。

  屋里的所有人頓時被震得目瞪口呆,一時間鴉雀無聲...

  而與羅旋面對面的田大棒,更是被雷得外焦里嫩、渾身顫栗!

  這...這頂帽子,扣的實在是太大、太他么的嚇人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田大棒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也不懂這些。我,我......”

  “不懂正冊,你也敢出來當干部?羅旋冷笑一聲,“你這不是在害廣大人民群眾嗎?”

  聽見羅旋的指責,由于事關自己在生產隊里的地位,田大棒忽地跳腳,頓時一蹦三丈高!

  只見他強詞奪理的指責羅旋道:“你這個家伙!別來騙我沒上過學!我告訴你,生產隊里的掃盲班,我連著拿了3次‘學習標兵’哩!

  走走走,我們去大隊部,找大隊長他們評評理,看看你該不該交...咳咳,交費用!”

  說著。

  田大棒伸手扯著羅旋的手臂,就要拉著羅旋去大隊部里掰扯。

  羅旋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彎腰把裝著蟒蛇的麻袋、養著琵琶魚的大竹筒擔子,給挑在肩上。

  屋里的杜仲父女倆,見羅旋要動身回家了,也趕緊跑出來幫忙。

  肩上挑著擔、背上背著包裹的羅旋走在前,田大棒心神不寧的挎著槍跟在后。

  而杜鵑則心情復雜,跟在羅旋和田大棒身后十幾米外。

  當羅旋走到稻田田坎中間的時候,忽地駐足扭頭對杜鵑道,“杜鵑姐,你回去吧!別擔心,生產隊里的干部們都是很秉正的人,他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杜鵑姐?

  走在田坎中間的田大棒,聞言心中冒出一股泡菜壇子里泛水泡那種味道:叫的可真親熱!

  而遠處的杜鵑,則脆生生的回了一句:“沒事兒的,我也跟著去大隊部里看看,我想看到大隊長狠狠地教訓騾子哩。”

  騾子??!

  騾子分馬騾和騾馬。

  這是一種由公馬和母驢,或者公驢和母馬,跨品種繁衍出來的特殊大牲畜。

  而騾子本身,它是沒有生養能力的。

  自己被杜鵑譏諷為騾子,田大棒的心,瞬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只見他扭頭沖著杜鵑厲聲道:“鵑,你在說啥子話啊?哪有你這樣含槍夾棒埋汰人的?”

  “走吧。”

  走在最前面的羅旋出言催促,“和一個姑娘家置什么氣?你還是不是男人?”

  說著。

  羅旋挑著擔子,疾步往前行進,走的飛快!

  而田大棒見杜鵑不理睬自己,加上剛才羅旋這個半大小子,竟然還說自己‘不像男人’。

  今天一大早飽受精神刺激、心靈深受傷害的田大棒,此時心里氣血上涌,巴不得趕緊到了大隊部,看看能不能收拾收拾羅旋這小子一番!

  只見他猛地一轉身,“走!”

  “噗通——”

  城里套路深,鄉下田坎上的道路,其實也難行。

  早上杜鵑抹在田坎上的稀泥,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干皮、里面卻滿是泥漿。

  若是有人一腳踩上去的話...

  羅旋剛才的一系列言行,就是在不斷的刺激田大棒,好讓他分神。

  不出所料...

  田大棒剛剛往前面氣沖沖的走了沒幾步,只聽見‘哎呦’的一聲!

  然后。

  田大棒嘴里亂叫一通、張牙舞爪一番,便一頭栽倒進田坎下的稻田中去了。

  不得不說,這小子的反應倒也敏捷。

  他在站立不穩、手舞足蹈之時,也知道自己肩上那只漢陽造的重要性。

  只見他將槍緊緊的抱在懷里,然后頭下腳上、“噗”一下栽倒在稻田里的淤泥之中!

  由于他生怕手中的槍受潮,高舉著雙手的他,猶如一只受到刺激的螃蟹。

  兩只大鰲高高舉起、雙腿上翹,那個姿勢讓人看上去,著實感覺非常的怪異。

  羅旋聞聲駐足。

  一只手從扁擔上翻過來,穩住肩膀上的擔子,然后另一只手,迅速從兜里掏出那個小竹筒。

  用牙扯出塞在竹筒上的篾片,羅旋伸手將里面的蝎子,往陷在稻田里的田大棒背上一倒...

  那只蝎子被人從食物充沛、公蝎子眾多的老巢里抓來,原本就非常憋屈了。

  一大早的。

  又被人強行塞進狹窄的竹筒之中,動彈不得。這只蝎子此時的怒氣有多大,便可想而知!

  “啊——”

  蝎子被丟在田大棒后背上,當即便翹起它尖利的蝎尾,也顧不上挑地方了,對準田大棒的尾椎處,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尖刺入體,慘叫聲響起。

  田大棒嘴里發出一聲不似人類聲音的慘嚎,整個身體兩頭翹高,猶如被炸焦了的小雜魚。

  此時的他,哪還顧得上愛惜那支“漢陽造”?

  只見他在稻田之中劇烈的掙扎、翻滾!

  眼淚、鼻涕、口水,加上冷汗和泥漿、浮萍、雜草,瞬間就將他包裹成了一個面目難分辨、身形難看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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