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昊這么一通輸出,法溪有些麻了。
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反復翻滾。
是啊!
論智慧還是論福德,趙昊都已經趨近于盡善盡美。
反倒是回憶一下自己,乃至六國王朝中的佛門中人,付出七成以上的努力,都用在了如何傳教,如何擴張上。
就連剩下的三成,付出的也大多是從百姓身上獲得的香火錢。
僧人為苦難百姓的解惑,的確能夠緩解一部分疾苦,但相較于一個好的王朝政策,無異于杯水車薪。
來到荒國之前,他游歷過不少貧窮的地方,很多人衣食住行都十分匱乏。
但和其他國家的窮人比起來,他們的眼神中卻都充滿著對生活的希望。
他問他們為什么,他們說朝廷不會不管他們的。
而事實確實如此,趙昊做的一切,別管幾分是為了打仗,但實際落實之后,至少有八成能夠惠及民生。
而國債券的發放,更能展露趙昊無窮的智慧。
這些東西,佛祖都做不到。
自己是不是應該稱他一聲活佛?
趙昊見他心生動搖,給他添上了最后一把柴:“法溪,你愿意成為佛門的佛,還是愿意成為一個普度眾生的佛?”
這一個問題,讓法溪陡然驚醒。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兩個目標是協同的。
而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堅定不移走著的路,盡頭兩個東西都有。
小西天的長輩們,也都是這么教他的。
但現在,他忽然發現,這兩個并非同一個目標,他的眼前也出現了分叉口。
到底該走哪條,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法溪雙手合十,認真道:“貧僧愿成為普度眾生的佛!”
趙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假模假樣地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阿彌陀佛,既然你我在佛門理論上志趣相投,那我自然要協助你一起普度眾生。”
法溪眼睛一亮:“如何助我?”
趙昊笑道:“你不是要在荒國建寺廟么?我可以給你建一個普度廟,選址就在荒國最窮的地方,那里百姓過得最苦,你擱那能夠嘎嘎普度。
不過……伱的目標是普度對吧?咱不能還沒普度呢,就先收百姓香火對吧?等到百姓真的認可你,就算我不讓他們給你上香火,他們也會主動送香火的對吧?”
“對!”
法溪鄭重點頭,我是來普度眾生的,又不是來騙香火的。
但他還是問道:“那到什么地步才算普度呢?”
趙昊笑了笑:“接下來荒國經濟必將騰飛,我給你三城之地的活動空間,只要這三城人均收入能達到荒國百姓的均值,就算你普度眾生成功。”
“一言為定!”
法溪大喜過望。
他雖然主要精研佛法,但其他書籍也看得不少,農耕經濟冶煉都有涉獵。
有貧僧幫忙,三城脫貧不是有手就行?
雖然勢必會耗費時間,但少則三年,多則十年,自己一定能成功的。
對于整個佛門,乃至道門來說,荒國向來是最難啃的骨頭。
若付出十年的時間能把它啃下來,那豈不是……
等等!
若是那樣,我都已經幫三城百姓度了苦海,再度天下百姓便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貧僧一人就能做到普度眾生,那幫助佛門擴張……還有必要么?
在他遲疑的時候,趙昊已經拿出了山河印,笑瞇瞇道:“法溪大師,此乃我荒國山河印。
只要你同意接受我大荒律法的管轄,便能夠獲得我大荒百姓的身份。施展神通便不會受到任何限制,當然若是你違反荒國律法,就會受到成倍的反噬。”
法溪大喜,隨即傲然道:“貧僧是來普度眾生的,又豈會違反荒國律法?大師只管來便是!”
趙昊看著他愈發瑩白透亮的星子,心中都快笑開花了。
沒想到這和尚竟然真是絕佳的打工人。
事不宜遲,他直接用皇運催動了山河印,將國運絲線套在了法溪的身上。
這便是山河印的初步用法,姜崢就是靠這個給心狐一族建立的玄靈村。
有了荒國百姓的身份,這些外來人的確會方便很多,但其實受律法的控制也更嚴格。
只不過,一件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接受完山河印洗禮的法溪,身上法力忽然提升了一絲。
雖然很少,但卻實實在在提升了。
這是怎么回事?
法溪怔了一下,不由多看了山河印一眼,下意識說道:“佛印?”
趙昊問道:“佛印?”
法溪搖了搖頭:“只是感覺大師手中的山河印和佛印比較相像。”
趙昊追問:“佛印是做什么的?”
法溪臉上露出了一絲向往的神色:“佛印便是小西天賦予僧眾比丘之位的佛門圣器!”
趙昊心頭一跳:“也就是說,賦予神通境實力的就是這佛印?”
法溪點了點頭:“正是!”
這下,趙昊不由陷入了沉思。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佛印、山河印、傳國玉璽以及孔圣鎮天印都是規則的產物。
佛印代表的是佛門之規則。
山河印和傳國玉璽是王朝之規則,由國運催動。
孔圣鎮天印是儒道之規則,由才氣催動,只可惜孔孟兩圣莫名消失,儒道并沒有完全建立起來,也沒有融入到國運之中。
既然都是規則,理應都能提升人的實力才是。
事實上山河印和傳國玉璽,乃至孔圣鎮天印都可以。
前者提升人的資質,后者擁有幾個大神通。
但卻都不能像佛印一樣,直接賦予人切實的戰斗力。
也許……是使用方法不對?
若是能把這些名堂研究出來,是不是就意味著能直接通過國運賦予武將文官實力,那樣的話以凡人之軀戰仙佛或許真不是一紙空談。
該怎么操作呢?
被法溪這么一提,趙昊現在滿腦子都是操作,但又不知道怎么操作。
無奈,只能把這個想法暫時放下,恰好看到法溪正一臉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他撇了撇嘴:“你看著我干啥?”
法溪猶豫了一會兒道:“方才小僧在大師的玉簡之中,看到無數金玉良言,不知可否再觀一次。”
直接自稱小僧了。
趙昊沒有給他,不過也沒打算藏私,笑著說道:“你對哪些書籍比較感興趣,就直接列一個清單給我,過幾日我就把東西刻錄好,直接送過去。”
剛才的玉簡,并不是他抄錄的全部,也不是直接就能投入生產的核心內容。
但特娘的知識就是力量,哪怕現在法溪的星子已經相當白,在完全確定他是自己人之前,趙昊也不會把什么東西都交給他。
“多謝大師!”
法溪并沒有不愉,而是頗為喜悅地道了謝。
他想了想,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趙昊:“大師,這便是小僧推出來的獸血藥的配方,還請善待人族將士百姓!”
趙昊多看他了一眼。
心想這小和尚倒也特娘的有思想。
前面的確有些被佛門洗腦,把普度眾生跟寺廟擴張綁定到了一起,一門心思就是建寺廟。
解綁以后,特娘的順眼多了。
趙昊擺了擺手:“放心,每一個百姓都是人族王朝的生產力,每一個軍人都是百姓的盾牌,我又怎么會不善待他們呢?”
“阿彌陀佛!”
法溪點了點頭,便直接盤膝打坐。
一想到自己馬上會有屬于自己的寺廟,并且普度眾生,他美滋滋的鼻涕想冒泡。
的確!
除了建造寺廟啥也不干,指望后來者普度眾生。
哪有自己普度眾生帶感?
這三座貧困城,貧僧帶定了!
趙昊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搞定了。
這波收了兩個人,簡直就是血賺。
雖然法溪完全稱不上策反,但理念分歧的種子已經種下了,那就距離策反不遠了。
畢竟能不能成為一伙人,看的不是國家,不是種族,甚至不是物種。
講究的就是一個志同道合。
若是理念不一樣,就算親兄弟也有可能拔刀相向。
這下,還沒出鐘的就只剩一人了。
趙昊把目光投向那尊罩著陰虺王的那道鐘影。
這老小子……
好像還活著。
趙昊把精神力探了進去,這老小子正在進行十善的最后一項考驗——不邪見!
不邪見者,謂不偏邪異見,執非為是,即是止邪見之善。既不邪見,當行正信正見之善也。
一言蔽之,就是特娘的清醒,明辨是非。
這一場考驗當中,陰虺王成了一國之君,身側一堆奸臣進獻讒言,搞得他頭好大。
結果這位老小子,為了明辨是非,天天出去微服私訪。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還真特娘的被他渡了過去。
金鐘消散,陰虺王松了一口氣,臉上終于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隨后,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他低頭一看。
血肉模糊。
他頓時心頭一揪,臉色變得無比蒼白:“幻境里面嘎了,也算嘎啊?”
器靈沒跟他搭話,反倒是給趙昊傳音嘲諷道:“這貨真以為我的考驗有捷徑可以走,要真夢中嘎不算嘎,那奸淫戒的考驗也太好破了吧?”
不得不說,聽到這消息,他都有點有寒風從他胯下吹過。
仿佛又回想起了剛才目睹陰虺王自嘎場景時的感受。
這老小子,真可憐。
陰虺王飛快給自己做了止血,他現在還沒有突破至神通境,做不到斷肢再生的神通。
想要重振雄虺的雄風,就必須要突破至神通境。
可眼前的情況……
他看了看遠處打坐的法溪和竹葉,又看了看面前圍觀自己看戲的趙昊凰禾小青小白,還有漫天漂浮的魏國將士,怎么可能還弄不懂發生了什么事情?
眼前的一伙人,將所有人都干趴了。
自己能夠同時敵得過法溪、竹葉、賀歸還有一百魏國精銳么?
答案是不可能。
所以這個凰禾強得離譜。
可抬頭看看,戒律鐘還沒有完全撤去。
他深吸一口氣:“陰白芷全都歸你們!”
趙昊沉默,沒有回答。
陰虺王咬了咬牙,又說道:“其他藥材也都歸你們!”
趙昊繼續沉默。
陰虺王身軀都在顫抖:“這九幽谷,我也不是不能搬走!”
陰虺王掏出一片金燦燦的蛇鱗:“我所有的寶貝都在里面了!”
陰虺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有些歇斯底里道:“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妖丹都想要吧?”
“不了不了!”
趙昊被整無語了:“妖丹你自己留著,九幽谷太冷我也不想住,藥材和這塊蛇鱗我就收了!”
陰虺王大喜過望:“啊!這么好么?”
這個陰虺王明明很強,如果要是拼命的話,說不定能讓凰禾多消耗一碗飯。
但他實在太過穩健。
老子沒有走位,連個平A都沒有放,你就把所有技能都給交了?
趙昊本來就不是嗜殺之人,遇到這么一個乖巧的老小子,還真有點動不了殺心。
可人家都把東西送到手上了,如果不要又顯得太圣母。
只能勉為其難把他的東西全都收下了。
趙昊瞅了瞅他混混沌沌的星子,算不上特別白,但也絕對算不上有敵意。
又瞅了瞅他血糊糊的斷肢處,不由揉了揉下巴。
“要不這樣吧!你跟我混,我幫你恢復斷肢!”
慫歸慫。
但怎么都是一個宗師境巔峰的打手,不用著實有點浪費。
卻不曾想,陰虺王聽到這句話,卻是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你圖我什么?”
趙昊嗤笑一聲:“還能圖你什么?圖你這身實力唄,還能圖你年齡大,圖你不洗澡?”
陰虺王:“……”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你想怎么用我?先說好了啊,宗師中期以上的任務我可不接。”
雖然完整的身體很重要,但生命安全更重要。
他可不會為了那區區二兩肉,把整條命都丟了。
趙昊也被他逗笑了:“放心!給你安排的活,都是宗師以下的,我聽說你的頭發能化蛇,個個都有四品的實力,對還是不對?”
陰虺王點頭:“倒是不假,只要天材地寶管夠,我每一根頭發都能化形,可存活半年之久。”
三品和四品是一道很大的分水嶺。
若是不嗑藥,他能一口氣化形一千根頭發。
如果藥材足夠,全部都能化。
它們可以身形如蟒,也能化形為妖。
趙昊點頭:“行!你跟我回去,幫我訓練軍隊,每天只要能保證五千妖兵就行。”
自從邊疆與三千大妖一戰,存活的五萬神武軍將士,雖然真實修為沒有漲太多,但戰斗力卻強了不止一籌。
多與精銳交鋒,效果是真的不戳。
普天之下,恐怕沒有誰的天賦,比陰虺王的斷發成妖更適合訓練軍隊了。
好幾千四品修為的虺妖,真的有點離譜。
“五千?”
陰虺王神情一凜:“那你要訓練多久?”
趙昊算了算:“大概兩年半吧!”
兩年半。
那就是兩萬五千根頭發。
他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自己有些稀疏的頭發,若是再拔兩萬五千根,估計又要稀疏一半。
于是面色不由有些為難:“少點行不行?我這法術得連根拔,年輕時拔太多了,有點遭不住。”
趙昊撇了撇嘴:“反正上面的跟下面的你只能選一樣,你自己決定吧!”
毛囊這玩意兒咋說呢。
就很奇怪。
趙昊幫黑臉漢治傷的時候,被刀砍下來的肱二頭肌都能長出來,但禿頭就是治不了。
真特娘的是一點救都沒有。
這下陰虺王也猶豫了。
雖然他已經臨近大限,但還是俊逸青年的外表,還是對自己的外貌很在意的。
可……
沉思良久,他終于點了點頭:“行!但你得露一手,不然我怎么相信你?”
趙昊點頭,隨即便緩緩吟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下一刻。
陰虺王就感覺好像有一陣暖風吹過。
這種感覺,就像有新芽想要破土而出。
但又沒有完全破土。
他心頭不禁一陣狂喜,可這種感覺還沒持續多久就忽然停止了。
他忍不住看向趙昊,急切道:“小子!這怎么回事?”
趙昊假模假樣地擦了擦腦袋上的汗,嘆道:“這實在太特娘的耗元氣了!估計我半年才能施展一次,施展個六七次才能完全成功!陰虺兄,你該不會因為這個,就不跟我回荒國吧?”
陰虺王噎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說什么呢我的圣主陛下?咱們這關系,我怎么能如此小心眼?”
半年施展一次,剩下五次施展完,那就剛好兩年半。
他現在是比較宅,但年輕的時候也是西隴山脈的風云人物,怎么可能還聽不懂趙昊的意思。
總之這小子已經展露了能幫自己重塑完整身軀的能力,甚至剛才涌入的生命力,還能隱隱幫自己拖延大限到來的速度。
若是抱緊這條大腿,說不定自己真能強行突破至神通境。
說罷,就挺胸抬頭地站到趙昊身后,一副哥倆自己人的模樣。
而這時,法溪也終于從入定的狀態蘇醒過來,大手一揮便把佛陀戒律鐘收了起來。
趙昊看向法溪和陰虺王:“你們二人先去京都等著我,回去之后再給你們安排活兒干!”
“好的陛下!”
“是,大師!”
兩個人找到自己人生目標的人很積極,當即騰空而起,朝荒國京都趕去。
隨即趙昊看向竹葉,指著地上一百多精銳和賀歸:“你帶二三十個人回魏國,順便帶十幾株陰白芷,就說陰虺王收到了更大的利益,不跟魏國合作了。九幽谷里面爆發了極其恐怖的戰斗,你已經盡力了,其他什么都不要說。”
隨后從懷里掏出了一顆丹藥,這是他從枯榮文星中調取的死氣和生氣混合而成的。
外殼全是死氣,內部滿滿全是生機,足夠救活十個瀕死垂危的宗師。
“吞下這顆丹藥,你一個時辰內就會進入瀕死的狀態,到時候直接閉關,等傷好之后,便把里面的生機藏到你的丹田之中,足夠幫你應對很多難關!”
竹葉當即點頭:“是!”
說完,便化作蛇身,張開傾盆血口,吞入了二十幾個魏國士兵,還有十幾株陰白芷。
隨后便不再停留,直接將丹藥揣到懷里,就直接騰空朝魏國飛去。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小青和小白一眼。
趙昊沖小青小白笑了笑,便直接把陰虺王的金鱗丟了過去:“你們兩個做的不錯,這里面東西交給你們了,怎么處理你們來決定!”
豈止做的不錯!
一波似無心又似有心的操作,把一池水全都攪渾了,結果自己一來純特娘的撿人頭。
接到金鱗,小姐妹倆受寵若驚:“老師,這可是宗師境巔峰的妖王的全部,太,太貴重了!”
“呵呵!”
趙昊淡淡一笑:“區區一只妖王的,為師還看不上眼。”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都在滴血。
雖然瑯嬛玉洞兩成的資產肯定遠遠比陰虺王的要多。
但他也是窮怕了,丟過去的時候,心如刀割。
尤其這盲盒還沒拆就丟過去,實在有些刺撓。
不過經此一役他也看出來了,這一百單八將的潛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一定要著重培養,既然要裝杯,那就裝得圓潤些。
他笑了笑:“蛇虺也算同族,想必這些東西也非常適合你們修煉,不過好東西還是得分享分享,到時候按功勞給兄弟姐妹也分一些!”
“是!”
“你們先走吧,等會把人都叫過來,把魏國這群貨秘密運到荒國!”
“是!”
她們化作蛇身離開之后,凰禾才開口道:“現在怎么辦?”
趙昊看了看藥方,正準備說什么。
凰禾就又說道:“你手心的那個小藍蟲不是能吸引所有兇獸么?這藥方是由九種陰性藥材組成,用來中和兇獸血的陽氣,正好我的血液能夠壓制一切陰物,不如……”
趙昊咧了咧嘴:“這你得放多少血才能把西隴山脈陽屬性的兇手全喂一遍?”
凰禾:“大概把我抽干十幾次吧!”
凰禾:“……”
她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那怎么辦?十年份的陰白芷雖然不多,但絕對不是沒有,如果……你錢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借你……”
趙昊笑了笑:“誰說我要花錢?”
凰禾有些詫異:“那你……”
趙昊笑道:“如果魏國有二十萬的精銳,誰最慌?反正不是荒國。”
凰禾眼睛一亮:“寧婉梨?”
趙昊點頭:“荒魏尚且有三年之期,齊國有什么?真要有二十萬雄師,齊國就是魏國的錢袋子和糧倉。”
他直接從木鐲中取出紙筆。
“挽黎吾妹,見字如晤!”
“也不是為兄不想你,主要你嫂子看得實在太嚴了!”
“這次要不是實在心系你的安危,我也不會瞞著你嫂子跟你暗通款曲。”
“事情是這樣的,吧啦吧啦……”
“魏國做的事情道德么?不道德!”
“獸血藥的效果老霸道了,我都嚇了一大蹦。藥方我也給你了,不信你試試!”
“總之咱們得兄妹聯手,獸血源我是攔不住,西隴山脈的兇獸數量賊多,又賊吉爾猛!”
“為兄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把魏國想要的藥材全都給炒成天價,到時候我們讓他有錢造精銳,沒錢掏經費。咱就讓他知道知道,沒有什么是鈔能力解決不了的。”
“當然你也知道,為兄最近手頭緊,錢不太多。”
“你自己加油。”
“愛你么么噠づ”
凰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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