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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姜氏,你們竊國數百年,該還回來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荒扶妻人

中文域名一鍵直達  “姜石失蹤了?”

  趙昊瞇了瞇眼睛,頓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這姜石不是別人,正是姜琉。

  這死人妖倒是藏得深,這么長時間竟然都沒有暴露自己曾經的不堪身份,甚至還跟孟小姑處得不錯。

  看來他的性轉很成功。

  但……

  失蹤了?

  他趕緊問道:“你上次見他是什么時候?”

  孟勝男答道:“昨晚!”

  趙昊:“額……”

  昨晚。

  昨晚……

  昨晚?

  他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也沒敢問。

  但就是感覺,自己去齊國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邊好像發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

  他咂吧咂吧嘴:“才一天,你不用著急吧!”

  孟勝男當即搖頭:“不對!我暗號都發了,他不可能看不見,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變故。”

  趙昊笑著安慰:“這里可是大荒京都,天子腳下,能發生什么變故?你也別自己嚇自己了,畢竟他身份特殊,臨時去處理比較重要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也對!”

  孟勝男緊張的情緒這才消減了一些,卻還是猶豫:“可是我明天就要出征了……算了!國事為重,哪管得了這種兒女……哪管得了這種兄弟情誼?我這就回去,昊子你在京都注意一些,等找到姜石,讓他務必給我寫一封書信。”

  說罷,就站起身,飛快地離開了鎮國府。

  趙昊笑著起身相送,直到她背影消失在鎮國府外,笑容才漸漸消失。

  如果沒記錯的話,跟老爺子學習的四個皇子中,就包括姜琉。

  巧合么?

  這天下哪來那么多巧合。

  下午才跟著老爺子學習,晚上就失蹤了?

  趙昊神情肅然。

  直接找向了老爺子。

  聽到姜琉失蹤,老爺子一開始以為是巧合,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把人派出去調查。

  僅僅半個時辰,切切實實的消息就傳回了鎮國府。

  四個皇子,一個不漏,全都憑空消失。

  老爺子沉默了,臉色難看的嚇人。

  趙昊撇了撇嘴:“你瞅吧!你老伙計不領你的情!哎哎”

  你教吧!

  你教一個,我抓一個!

  趙昊本來想這么說的,但又感覺這么說殺傷力太大,只能“哎哎”地暗示,試圖挑撥起老爺子的情緒。。

  事實證明,他挑撥得很成功。

  話音都還沒落,老爺子的布靴就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閉嘴!”

  老爺子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趙昊揉了揉屁股,悻悻地坐到了他的對面:“不是我說……”

  “那你就別說!”

  老爺子直接出聲打斷。

  趙昊撇了撇嘴,只能噤聲。

  老爺子大喘氣了好久,呼哧呼哧喘得跟牛一樣,眼眶也紅得嚇人。

  良久良久,他才勉強平靜了下來,看向趙昊,聲音慍怒道:“你剛才想罵什么?”

  趙昊捂著屁股,嘴角抽了抽:“我沒想罵啊……”

  老爺子臉色微沉:“不!你想!”

  趙昊:“……”

  老爺子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隔音符咒,直接撕碎,聲音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給我罵!”

  趙昊懂了,聲音也變得激昂起來:“不是我說!這小老頭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您這么幫他,他卻這么對您!簡直就是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對!繼續罵!”

  “江山是你們兩個一起打下來的,他卻時時刻刻盯著您!您想退了,他就擔心沒人幫他打仗!您不退了,他又擔心您權勢太大功高震主!這不是又當又立么?天香閣的姑娘都比他清高!”

  “說的好!繼續!”

  “年輕的時候,滿懷雄心壯志,結果年紀大了,心臟上崩得全是窟窿,豪氣漏沒了,留下的全是心眼!”

  “繼續!”

  “荒國這上上下下都好好的,也就他兒子廢物一點,咱們又不是不愿扶持,他非要把事情搞得這么復雜?這叫什么,這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曾經他有多么精明干練,現在就有多拖泥帶水,這些水全是他腦子里面流出來的!”

  “說的沒錯啊!太過分了!”

  老爺子越聽越亢奮,不過聽趙昊罵得花樣百出,他陰郁的神色也明朗了許多,還多出了幾分暢快。

  趙昊越罵越上頭:“他不是擔心兒子太廢物,即位之后鎮不住大臣么?換個鎮得住的女兒不也一樣么?真是特娘的死腦筋!”

  “說得……”

  “對”字還沒出口,老爺子頓時臉色大變,當即就從桌上拿起鞭子,沖趙昊惡狠狠道:“你再特娘的夾帶私貨,就給我滾蛋!”

  趙昊朝后面縮了幾步,卻沒有讓步:“我說的不對么?咱們老趙家本來就沒打算謀反,大不了我跟芷羽造一窩小孩兒,選一個機靈的跟他姓姜還給他不就行了,到時候江山還是他們姜家的。”

  老爺子臉色鐵青:“那能一樣么?”

  趙昊撇了撇嘴:“咋不一樣啊?只有Y染色體才是染色體?”

  老爺子愣了一下:“啥?染什么色?”

  趙昊壯著膽子說道:“我的意思是生男生女都一樣,女子也是傳后人!重男輕女不應該,男女平等最現代!生態講平衡,男女要平等!姜老頭講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不如男!”

  老爺子:“???”

  眼見老爺子有些懵,趙昊趁熱打鐵:“爺爺您想啊!即便你真選出一個皇子扶起來,他羽翼豐滿時肯定還得開始防咱們?那個時候荒國在干什么?在內耗!

  但要是把芷羽扶成女帝,姜家趙家就是一家,這隱患就徹底沒有了,咱們荒國還有什么后顧之憂么?”

  老爺子寒著臉:“不一樣!”

  趙昊當即反駁:“咋不一樣?您也說了,咱們荒國從來不講血統這一套,別的國家是受命于天,咱們是受命于民!在荒國的地界里,只有對百姓好的才配稱作皇帝。

  你就想啊,芷羽上位前,皇帝姓姜,芷羽上位后,皇帝也可以姓姜!

  芷羽上位前,皇帝對百姓好,芷羽上位后,有咱們一家人教育,皇帝還是會對百姓好!

  所以,有什么區別么?

  沒有!

  反觀那些皇子,你也看到了,一堆全是臥龍鳳雛,讓孟龍堂和周九奉上去都比他們強。

  您矮子里面拔高個兒,把姜琉和姜御拔出來了就離譜!

  讓他們上位,就算有心對百姓好,他們有那個能力么?

  我知道您想怎么反駁,就是先垮一代,再等一個明君唄!

  但您想想,魏國以前同時與三國征戰,都能屹立堅挺這么多年,現在齊楚之間生出了隔閡,齊國與魏休戰,楚國沒了齊國的納貢,估計也不想平白耗費錢糧打魏國。

  所以對于魏國來說,適合攻打的就只剩下西隴關了!

  我知道您猛,也相信我爹突破宗師之后,遲早有一天能成為您這樣的超級高手。

  但再高的高手,能防得住自己人背后捅刀子么?

  逐夷城之戰,被帶到邊疆鼓舞士氣的是我。我臉皮厚,我扛得住!我爹沒那些爛七八糟的心思,想不通這一點,還樂滋滋地能見到兒子。您那時遠在齊國,只能向大局妥協。

  但下次呢?

  若下次被帶到邊疆的,是我和芷羽的孩子呢?

  我可不像我爹那么沒心眼,也不會向您一樣顧全大局,不管那時在位的是現在的哪個皇子,敢對我孩子動手,我都要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他!”

  老爺子氣得聲音發抖:“你,你大逆不道!”

  趙昊絲毫不露怯,反而向前走了一步:“若我保護家人都算大逆不道的話,那我還真就大逆不道了!反正都是引頸就戮,早戮晚戮都是戮,干脆您現在就把我戮了,正好順遂了老姜頭的心意。”

  “你!你……”

  老爺子瞪著趙昊,因為情緒激動,真氣溢出,須發都炸了起來,就像是發怒的雄獅。

  但他終究還是沒朝趙昊發火,情緒逐漸平靜,須發也溫順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神情說不出的疲憊,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睡覺吧,我想靜一靜!”

  趙昊心中暗嘆一聲,瞅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好逼得太緊。

  老爺子的三觀畢竟在封建社會形成,血脈宗族的意識根深蒂固,哪是那么容易被說服的?

  只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爺爺!您好好休息!”

  說罷,便朝門外走去。

  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身后卻響起了老爺子的聲音。

  “你叫人給我送幾壇酒回來!”

  “好!我屋里就有心悅……”

  “不要心悅仙釀,要七月紅!”

  “嗯……”

  趙昊悶悶應了一聲,如今荒國境內,乃至六國境內最好的酒,沒有之一。

  但在心悅仙釀之前,荒國最好的酒就是七月紅。

  是由荒國東南部最肥沃的土地上的精糧釀制而成,其中加上了高山紅花,酒水通體都是玫紅色,只有在樹下埋七個月,紅色才會隨著澀味一起消除,變得醇香怡然。

  這酒以前堪稱荒國的國酒,只不過因為落后五國太多,擔心被五國看不起,才沒有安上“國酒”的名頭。

  但在荒國境內,它還是百姓眼中吊打一切的好酒,只有皇室和權貴之家才能享用。

  趙昊聽老爺子說過,說他年輕的時候家里不富裕,喝一口七月紅得肉疼好久。

  他這一生,喝七月紅最痛快的只有兩次。

  一次是他跟姜崢結拜。

  一次是他跟心上人成親。

  這兩次,酒都是姜崢出錢買的,當時軍隊正處于拮據的情況,聽說是他變賣了先皇賜的玉佩才換來的錢。

  唉……

  趙昊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略微有些發酸的鼻頭,便帶著老楊離開了鎮國府。

  一刻鐘后,他親手把一壇七月紅放到了小書房門口,隨后躲在遠處悄悄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小書房才開門。

  老爺子把七月紅拿到屋里,就又關上了小書房的門。

  緊接著,小書房的燈就暗了下來。

  想必,老爺子應該是去暗室了吧。

  趙昊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屋。

  練功!放血!喂傳國玉璽!

  暗室。

  一桌三椅。

  趙定邊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煮著酒。

  另外兩把椅子沒有坐人,卻分別放著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一件喜服,一件戰袍。

  喜服是件棉衣,紅色的衣服,白絨絨的衣領,那年冬天雪很大,這件衣服穿在娘子的身上很好看。

  戰袍鑲著金邊,看起來威猛當中不失貴氣,那年的姜崢為搶糧道,被山中悍匪所劫持,卻以絕佳的口才將這山寨收到麾下,卻還沒來得及收編,城中就發生了大戰。

  最后,落魄皇子把戰袍交給了兄弟,一人一騎突圍而出,愣是帶著一千山匪打出了奇襲的效果,解了圍城之困。

  一轉眼,這么長時間過去了。

  不一會兒,酒煮好了。

  趙定邊倒了三碗,掃了一眼另外兩把椅子,心中說不出的落寞。

  一個是他已經辜負的人。

  一個是辜負自己的人。

  心情之復雜,難以言說。

  良久良久,他端起酒碗,灌入自己的喉嚨。

  “咳咳!”

  他把酒咳了出來,心想自己真是好日子過太多了。

  曾經醇香怡人的七月紅,現在喝到口中,竟覺得有點苦。

  和平的歲月,向來風平浪靜。

  不管水面下的暗潮卷走多少人,都不影響水面的平靜。

  姜崢回了一趟皇宮,讓整個趙家窩火燒肝的。

  但在外人看來,他只不過是回皇宮轉了轉就回到玉居山莊了,就跟回來拿東西似的。

  總體而言,風平浪靜。

  他還是對自己好兄弟監國無比放心的明君。

  一切如舊。

  歲月靜好。

  前有孟勝男率無敵之師馳援逐夷城,舉國女子都為此歡欣鼓舞,甚至又掀起了一股女子從軍熱。

  后有樂陽公主與荒國棋圣五月十五成婚的喜訊,瑤池、心悅茶樓、荒國書局、荒國酒莊都是張燈結彩的,拿出了不少優惠來給這一對新人賀新婚。

  卻還是有不少人抱怨,覺得趙昊實在太摳,那么多產業都有優惠活動。

  就天香閣沒有!

  差這一點啊?

  還是我們天香閣的姑娘不配給樂陽公主賀婚啊?

  這世界還能不能好?

  一想到這些,京都的才子們都氣得手腳冰涼,渾身發抖。

  一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誰都沒注意到,一道身影從玉居山莊離開,飛快朝西北方向趕去。

  曹公公很興奮!

  我含辛茹苦,臥薪嘗膽了這么多年!

  終于等到了!

  真是老天有眼。

  幸福來得太突然,整得他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呆在皇宮幾十年,他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接近永安大帝的皇陵。

  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就能進入御陵鎮兩次。

  一次是行宮獸潮,他略施小計,讓禁衛軍統領毫無意外地葬身獸潮當中,他去逐夷城報信之后,便把傀儡留在了房中,自己順理成章地來到了御陵鎮,趁著御陵軍傾巢而出,將皇陵下面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

  只可惜,封印山河印的陣法太難破除。

  他只能將陣法記下來,回京以后秘密聯系了很多陣法大師,更是花天價買下了破陣的材料。

  但他還是發愁!

  因為御陵軍傾巢出動的情況十分極端,碰見一次已經是幸運之至。

  即便自己萬事俱備,恐怕也很難再等到這么一次機會。

  想要達成不世之偉業,可能還要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小伙子身上。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

  皇帝竟然對趙家動了如此強烈的殺心,不但要把御陵軍調走,甚至那些已經退役的高手,也要被調到京都。

  天助我也!

  真是天助我也!

  普天之下,除了我,誰還稱得上天選之子?

  到時煉化了那半塊山河印的魔血,自己實力必將大漲,若是運氣好,能比肩趙定邊都說不定。

  屆時實力驚天,再以秘法,強召另一半山河印,便是舉國氣運在握。

  傾覆皇權,扶持一個傀儡皇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誰能擋我!

  說起來,還是得感謝趙家。

  如果不是他們差點把姜崢逼瘋,自己還真不一定有這個機會。

  趙家……

  真是舉家都是大善人。

  激動之下,曹公公星夜兼程,不想有半分耽擱。

  尋常宗師需要三天兩夜的路程,他只用了兩天兩夜就趕完了,到御陵鎮的時候,夕陽才剛剛開始落山。

  “來者何……原來是曹公公啊!”

  御陵鎮的斥候隊長也算是老兵了,剛入伍的時候就參加了驅逐異族的最后一戰,那時姜崢的起居全是曹公公在照料,他自然認識皇帝的這個貼身老太監。

  曹公公笑瞇瞇道:“想不到將軍還記得咱家!”

  斥候隊長連忙擺手:“將軍不敢稱,御陵軍里只有一個張百刃將軍,我這就帶曹公公去見!”

  “勞煩將軍!”

  曹公公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斥候隊長心中感慨,真是一個講禮貌的好公公啊。

  不一會兒,曹公公就出現在了御陵鎮的軍衙。

  張百刃看著桌上的御陵印,不由陷入了沉思,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皇上真這么說?”

  御陵軍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永安大帝的皇陵,以及皇陵中的那樣東西。

  茲事體大!

  除非遇到足以傾覆整個國家的危機,不然皇帝是不可能輕易調動御陵軍的。

  但這次,皇帝不但要讓御陵軍傾巢而出,還要讓四十歲到七十歲之間的退役高手同時出動,而且還是秘密潛入京都。

  這,就有點離譜了!

  曹公公笑瞇瞇地從懷中取出一卷密詔,直接推到了張百刃面前:“將軍一看便知!”

  “嗯……”

  張百刃點了點頭,打開密詔細細研讀起來。

  確認是皇帝的筆跡。

  確定是皇帝的璽印。

  就連文字中的暗語,也完全符合標準。

  再加上皇帝從來不會輕易交出的御陵印,完全可以確定這道命令的真實性。

  但是……

  張百刃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問道:“曹公公,我能不能問一下,皇上這次讓我們御陵鎮傾巢出動,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實在想不明白。

  召御陵軍進京,肯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可現在荒國國泰民安,還與魏國休戰了三年,能發生什么大事?

  能給荒國造成威脅的,能有誰?

  該不會有人想說鎮國公想要叛國吧?

  哈哈哈哈,先把這個弱智選項排除掉。

  沒有七十年腦梗,想不出這么荒唐的可能。

  所以……

  張百刃瘋狂撓頭,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如此大動干戈。

  曹公公笑道:“咱家也不知道,不過皇上既然這么說了,咱們聽了便是。”

  張百刃點頭:“也是!皇上英明神武,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圣斷。公公,不如我們現在就動身?”

  “將軍不用急!”

  曹公公連忙擺手:“目前京中安定,也沒必要這么倉促。還是請將軍好好安排一下御陵軍的事務,畢竟這次可能要有大行動,不但我們的行蹤要保密,皇陵這邊也不能出差錯!”

  “公公說的極是!”

  張百刃點了點頭:“公公趕路這么久也辛苦了,我這就給公公安排上房!”

  曹公公點了點頭:“有勞了!”

  御陵鎮只有一個軍衙,是整個鎮子的權力中心,處理鎮內的各種事務。

  供貴客居住的地方自然是有的,雖然鮮有人住,但只要有人來住,就一定是位高權重之人,所以幾間房都相當豪華。

  光是十六盞的燈臺,就足足有三座。

  但曹公公卻沒有亮燈,黑漆漆的房間讓不少人都感慨,不愧是皇上的貼身太監,果然勤儉節約。

  天空。

  星芒璀璨,缺月黯淡。

  星月的光輝只有一小部分灑到了房間里,但曹公公卻一點都不覺得暗。

  他坐在床上,靜靜目視前方。

  他的對面,站著一個人,這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準確說,眼前的傀儡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他的宗門傳下來的邪法,傀儡軀體以活物血肉骨脈所煉,傀儡的腦部有一塊玉石,乃是價值連城的通心靈玉煉制而成。

  煉制方法極其殘忍,不但要取百名嬰孩的腦髓,還要用秘法切掉一塊自己的靈臺,與通心靈玉煉制到一起。

  這讓曹公公靈臺修為極難精進。

  但所幸運氣不錯,這傀儡幾乎擁有與他比肩的戰力,只要舍得消耗腦髓精華,就連智慧也能與他本身無二。

  除非極其熟悉的人刻意關照,不然不可能有人能察覺到貓膩。

  這次,不能有任何錯漏!

  曹公公一咬牙,便從懷里取出了一瓶腦髓精華,用真氣催動氣化,鼓進傀儡的鼻腔當中。

  當精華徹底被傀儡吸收,它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笑意。

  翌日。

  御陵鎮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但卻冷清了數百倍。

  只有守著皇陵的御陵軍預備役,還有留守的婦女和孩童。

  其他人,猶如人間蒸發一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數萬人化整為零,秘密朝京都趕去,同行之人,絕對不會超過五指之數,而且各個粗布麻衣,即便被人看到,也不會心生懷疑。

  曹公公的傀儡,自然與張百刃同行。

  一個白天很快過去。

  后半夜。

  曹公公輕松繞過了年輕的御陵軍預備役,以秘法進入到了皇陵之中。

  陣法前,他看著里面黑氣四溢的半塊璽印,心中激動萬分。

  姜氏!

  你們竊國數百年!

  該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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